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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你同意就行了。你是布莱克的家主……在小马尔福先生成年之前。”
“那是对布莱克历代祖先的亵渎!布莱克曾经猎杀过狼人,邓布利多校长,在18世纪,布莱克的祖先带领巫师们剿灭了一个威尔士的狼人部落。现在,你要他们的画像容忍肮脏的狼人,一头畜生,在布莱克的祖宅里出没,每个月圆之夜发出凌厉的嚎叫……”
第80章 希望之光
“闭嘴!”校长室的内室的木门被猛然拉开,一个长发红似火焰的女子冲了进来,站在纳西莎面前大声吼叫,“你这个黑巫师,不许用你恶心的嘴侮辱莱姆斯!否则,我就把你的丈夫扔给莱姆斯做饭后甜点……”
“唐克斯!注意你的态度,她是纳西莎,你的……姨妈。”邓布利多赶紧站了起来,厉声斥责,“你是一个傲罗,不能随便虐待囚犯,否则,又和食死徒有什么分别?况且,卢修斯也是你的姨夫。”
尼法朵拉气鼓鼓地退到一旁,头发像魔法霓虹灯似得闪烁变幻,这表示她的情绪像海潮一样在大幅度起落。
纳西莎反倒瞬间恢复了冷静。17年的布莱克,21年的马尔福,她看惯了风云变幻,经历了权贵兴替。她很清楚邓布利多意有所指,也了解自己的筹码所剩无几。
早在2年前,马尔福就与美国的道奇斯通合作投产了“人狼血清”,在全球范围内无限量发售。这种注射剂能够保证狼人们以人类的形态平安度过每一个月圆之夜。如果邓布利多有心帮助安多米达,只需要求马尔福按月供应一支“人狼血清”即可。显然,邓布利多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意在格里莫广场12号——那座加装了密密层层的防护咒和魔法阵的黑巫师宅邸。
邓布利多重新坐了下来,用和蔼的语气继续劝说:“马尔福夫人,我们的世界对非人类魔法生物并不公平,巫师们长期秉持着一种偏见。其实,狼人,并不都像芬里尔格雷伯克一样嗜血如狂。比如,莱姆斯卢平就是一个好孩子。我想,如果你与他多接触的话,会逐步改变现在的观点。”
纳西莎没有反驳邓布利多的强词夺理,也没有计较尼法朵拉的无理取闹。外交就是如此,摇唇鼓舌,穿凿附会,无理也要辩三分。家族强盛时,外交只是手段;家族衰落时,手段仅剩外交。
15年前,你不是亲眼目睹了布莱克的曲终人散吗?纳西莎从心底发出一声自嘲。
“好吧,邓布利多校长。不管怎么说,你是卢修斯的校长……曾经。”纳西莎颔首示意,声音平缓,谈吐自若,“请你——信守承诺。”
“当然,马尔福夫人,把他人丢进阿兹卡班从来都不是我的目的。”邓布利多温和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保证,“卢修斯的事,我会留心的。他的案件,将在明天开庭……由我主审。”
霍格沃兹特快穿行在苏格兰的高山险谷里,奔驰在英格兰的纵横阡陌中,天高地迥,风急雨骤。
斯莱特林们坐在各自的车厢里,一个挨着一个。他们走得匆匆忙忙,他们走得凄凉忧伤,像风中之烛,恓惶飘摇。他们面面相觑,你看我一脸迷茫,我看你一脸惊慌。他们紧紧偎依,彼此汲取着继续前行的勇气和力量。
德拉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的风雨,看着一滴滴雨珠跌落玻璃,转瞬间又被狂风撕裂,挣扎着被抛下列车,最终消失在远方。德拉科仿佛听见了雨珠发出不甘心的嘶吼和充满绝望的呐喊。他的脸色比过去更加苍白,他的下颌比以往更加尖锐。
今天,《预言家日报》刊登的是邓布利多重掌大权的消息,没有刊登的是政坛继续上演着的改朝换代的闹剧——福吉黯然下台,斯克林杰傲然登基,乌姆里奇被发配到北爱尔兰“看顾”野生动物,金斯莱等人官复原职,特使马尔福拘押入狱,凤凰社成员悉数释放……
福吉的得力干将马修斯蒂文被怒火中烧的威森加摩扔进了阿兹卡班的顶层重监区。因为,曾被他扔进阿兹卡班的玛奇班等老巫师入主威森加摩,粉墨登场,他们一力主张严加惩处“滥用职权者”。而另一位高级助理珀西韦斯莱则沾了姓氏的光,被威森加摩判定为“年轻无知而遭受蒙蔽”,闭门反省,免于追究。
应邓布利多的“建议”,鲁伯海格与亚瑟韦斯莱被魔法部长下令“特赦”。前者轻松取代了格拉普兰教授,就职霍格沃兹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后者不仅回到了魔法部,甚至还得到新部长的“提拔重用”。
斯克林杰任命亚瑟韦斯莱全权领导新成立“假冒防御性咒语及防护性物品检测与收缴办公室”。这是斯克林杰为了“响应目前的形势”而特设的部门,兼掌侦缉搜查之权责。对斯莱特林而言,几乎一手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原著)
利用职权向邓布利多示好吗?空耗税金向公众展示魔法部与凤凰社之间的亲密合作吗?鲁弗斯斯克林杰,你可真会借花献佛。德拉科发出不屑一顾的冷笑。
关于黑魔王回归一事,德拉科没有试探小蛇们的态度,也没有询问朋友们的看法。他知道,这种事关家族兴衰荣辱的重大抉择,绝不是一个未成年学生能够做得了主的。更多的时候,贵族子弟只能无条件地服从家主的命令,像一片片飘零的枫叶在家史长河中随波逐流。
等价交换原理无处不在。每一个贵族子弟享受了姓氏带来的荣华富贵,也就有了与生俱来的为家族利益披肝沥胆的责任。
在上一世,波特曾在战后问德拉科,为什么会为“背叛”了自己的克拉布哭泣。德拉科没有正面回答这位天真的救世主,“你如同猪狗一般被邓布利多饲养,如何懂得尽忠的姓氏理应是波特而非邓布利多。”
在有求必应室里,克拉布说的很明白了,他的父亲告诉他,克拉布家族决定跟随黑魔王,仅此而已。
克拉布为家族肝脑涂地,克拉布为家族争权夺利,这并不妨碍德拉科为挚友之死而伤心。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德拉科同样跟随着父母,与黑魔王貌合神离,为马尔福暗中牟利。
在家徽面前,文森特的生死存亡是如此的渺小。在死神眼中,德拉科的安危荣辱是如此的卑微。
德拉科疲乏地闭上了双眼。现在,马尔福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卢修斯入狱,黑魔王迁怒,食死徒猖狂,魔法部严惩,马尔福岌岌可危,斯莱特林日薄西山。
他仿佛看见命运的十字路口上,斯莱特林们瞻前顾后,难以抉择。他仿佛看见命运的车轮,正以雷霆万钧之势迎面碾来。
从霍格莫德车站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风平浪静;从国王十字车站到蓝血山谷,一派祥和。然而,平静之中,险象环生;祥和之下,杀机四伏。
难道,重生与否,马尔福,永远也走不出不得善终的怪圈吗?
阴暗、潮湿、寒冷、空虚、恐惧、绝望、癫狂……对于阿兹卡班的生活,西弗勒斯托比亚斯内普并不陌生。早在15年前,他就亲身体验过。
那时候,不足1英尺见方的透气窗外,破袍子似的摄魂怪像食腐的乌鸦一样,在空中不时掠过,将腐臭的气息和彻骨的寒意灌进狭小幽暗的囚室。当邓布利多把他担保出来后,明知自己仅仅待了1天,斯内普却恍如隔世。今天故地重游,他依然无法适应。
新一届魔法部正视了邓布利多的警告,用打击手取代摄魂怪,同时加强了傲罗的警备力量。也许纯属巧合,也许有意为之,被斯克林杰派往阿兹卡班的看守人员均为对食死徒抱有深仇大恨的各色人等。
阿兹卡班地处北海洋面的极北端,远在伦敦的魔法部的政令不可能畅通无阻。因此,体罚历来都是囚徒们的家常便饭。满腔怒火的看守们更是将各种不被法令允许的恶行发挥到了极致。
每当夜深人静时,过道里传来一声声毛骨悚然的哭号,忽远忽近,给阿兹卡班平添了一层诡异的氛围。
拿起木勺搅动着眼前的汤盆,斯内普露出嫌恶的神色。冰凉的蔬菜汤里只有少得可怜的土豆块和蔫菜叶,从汤的色泽来看,肯定缺盐少味,难以下咽。虽然肚子很饿,斯内普还是坚决地把发黑的木制汤盆扔回了门边。
斯内普并不一个挑食的家伙。他常年醉心于魔药,总爱用隔夜的面包草草打发从不讲究的胃。然而,自从萝拉冠上了“斯内普”的姓氏,他惊讶地发现,多年养成的习惯正以无可抵挡的势头发生着变化。如同日夜不息的江河,终用挟带的泥沙实现了沧海桑田。
现在,他能感受到法式杂鱼汤的浓郁,他能品尝出拉菲葡萄酒的芬芳,他能咀嚼出起酥丹麦卷的甘美……这一切,都来自萝拉斯内普的按时供餐和高超厨艺。家里有个女人果然不一样。斯内普暗自赞同卢修斯的观点。
可是,早已养刁的胃感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它拒绝接纳阿兹卡班出产的任何食物,即使饥肠辘辘。斯内普苦笑了一下,轻轻按摩着大声抗议的胃部,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松软的越橘派、可口的吞拿鱼、香甜的鸡蛋糕、爽口的柳橙汁……还有,那位忙碌在厨房里的人儿。
萝拉,此时的你正在做什么?哭泣?悲痛?咒骂?抗议?斯内普的心骤然沉到了冰冷的海底。
几天前的晚上,斯内普正在批改6年级的考卷,一队全副武装的傲罗破门而入,七八支魔杖对准了手执羽毛笔的自己。领头的家伙磕磕巴巴地宣读了拘捕令,然后命令部下把斯内普带回魔法部。
见到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斯内普忍不住冷哼一声;随口嘲讽道:“黑魔王回来了吗?”
谁知,以毒舌闻名于世的斯内普教授这回捅了个大马蜂窝。傲罗们一拥而上,把他五花大绑,直接送进了阿兹卡班。狱卒告诉他,神秘人大闹魔法部,内阁通过了紧急决议,收押所有“洗去”黑魔标记和带有黑魔标记的巫师,并向外界承诺“尽快”进行甄别。
最初,斯内普待在阿兹卡班里无动于衷。他相信,邓布利多很快就会把他捞出去。毕竟,大战在即,双面间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傲罗们除了让他辨认了一叠又一叠食死徒嫌犯的相片,丝毫没有释放他的意思。
更让斯内普难以置信的是,哈利波特竟然被威森加摩宣判为黑魔王——之一,终身囚禁在阿兹卡班。
一到放风的时候,阿兹卡班乱糟糟如蜂酿蜜,闹哄哄似蝇附膻。犯人和狱卒们都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围拢在波特四周,试图看清昔日救世主的尊容,牢记今日黑魔王的凄惨。最后,典狱长不得不宣布改变波特的放风时间。
哐当一声,铁门被大力拉开了。生锈的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之而来的是狱卒粗野的呵斥声:“出来!西弗勒斯托比亚斯内普。”
斯内普站了起来,面带讥笑,慢吞吞地向门外走去。不出所料,倔强孤傲的态度引来了更恶毒的咒骂。狱卒狂躁地挥舞起手里的大串钥匙,拼命敲打着铁栏,激荡得墙壁上昏黄的火把忽明忽暗。
“怎么是你?”当看清门外熟悉的面孔后,斯内普呆若木鸡。
卢修斯的脸上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拖长腔调,慢悠悠地说:“因为‘资助’过神秘人,更因为,被那个哈利黑魔王消除了黑魔标记。哇喔,换来了3年的‘假期’。感谢邓布利多——校长,顾念‘旧情’,从轻发落。也感谢你,西弗,慷慨出让自己的房间。”
斯内普心沉似铁。他听懂了故友想要传达的信息。
他想起15年前的那个夜晚,莉莉丧命的消息让他悲痛欲绝。邓布利多告诉他,如果真的感到懊恼,就留下来保护哈利。他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