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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阁下高姓大名?”王宝玉上前问道。
“苏飞是也!”
王宝玉可是记得书上写的一件事儿,那就是甘宁甘兴霸投奔了孙权,就是这个人暗中鼓捣的,因此对他有些不屑,也不再说话。
“请问宝玉先生曾在何方高就?”苏飞见王宝玉如此年轻,颇有兴趣的问道。
“我只是诸葛先生的一名书童而已。”王宝玉笑道。
“书童?”苏飞一愣,随即又问:“那是否诸葛先生也在这里?”
王宝玉一阵鄙夷,诸葛亮神一般存在的人物,这种小战役也需要亲自参加?闷声说道:“没有!”
苏飞更是疑惑了,问道:“那如何能领兵打仗?”
言外之意,一个小书童哪来的将领之才,于是王宝玉吹嘘道:“我家诸葛先生乃天下奇才,忙得都是国家大事,像对付孙权这种人物的事情,我出马就足够了。”
“战事当前,岂能用一书童领兵,实为荒谬至极,我当去禀告黄公,另派其他人选。”苏飞道。
苏飞这么说话,让刚刚过了点官瘾的王宝玉顿时恼了,嘿嘿冷笑着低声道:“苏先生,即便我不会领兵打仗,总比鼓动大将叛逃敌方要好吧?”
“此言何意?”苏飞凛然一惊道。
“行了,别装迷糊了,甘宁不就是你让他叛逃的吗?现在甘宁反过来攻打江夏,你罪责难逃。”王宝玉道。
孙飞的脑门顿时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子,十分惊诧的问道:“你又如何得知此事?”
“这算不了什么,我是一名真正的术士,上知五百年,下知两千年,你这点小事儿,动动手指头就知道了。”王宝玉背着手扬着脸,牛皮那是吹破了大天。
166呵壁问天
“你此言纯属栽赃,我定然不会饶你。”苏飞嘴硬的说道。
“随便你了,赶紧回去禀告黄祖把我换了,老子正好还不想干呢!”王宝玉不想搭理他,背着手就走。
苏飞稍一犹豫,随即追上来拉住了王宝玉,低声哀求道:“先生,万万不要对外讲起此事,苏飞定当报答先生大恩。”
王宝玉鄙夷的翻了他一记白眼,扯开自己的袖子,挑衅的问道:“你刚才跟老子大呼小叫的,不是挺牛逼的吗?”
一脸紧张的苏飞虽不知牛逼为何物,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拱手弯腰,愈加谦卑的说道:“苏某有眼无珠,冲撞先生,还望先生饶恕!”
王宝玉本就不愿意掺和他们这些破事儿,见苏飞服了软,便也客气的说道:“苏先生,不妨到帐中咱们聊聊如何?”
“自当奉陪!”
“请!”
“先生请!”
王宝玉将苏飞带到了帐中,吩咐累得像狗一样的邓大壮和焦小乙上了酒菜,举杯对犹带畏惧的苏飞道:“苏先生,此间只有你我二人,说句实话,我就是一个闲人,你尽可以放心,我是绝不会对旁人说这件事儿的。”
“苏飞感恩不尽。”苏飞连忙拱手道谢,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只是不知先生如何得知内幕,难不成走漏了风声,亦或还有内贼不成?”
王宝玉嘿嘿直笑:“不刚跟你说了嘛,我能掐会算,这些都瞒不过的。”
苏飞仔细回忆了整个过程,并无漏洞,而且如果真有人泄露机密,既然能传到一个书童耳朵里,那黄祖早就知道了,所以信以为真,心里感慨的嘀咕道:“书童尚且如此,真不知诸葛孔明该是怎样的厉害?”
“我倒是挺好奇,你为何鼓动甘宁叛逃呢?”王宝玉问道,书上的这件事儿他记不太清,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
苏飞叹了口气道:“我与甘宁,本为知己也!兴霸少而游侠,为人重义,深有美名。上次孙权来袭,兴霸冲锋陷阵,亲手射死凌操,颇有些功绩,但却终不得黄公重用,心中常有怨言。”
“黄祖这事儿也做得不对,立了大功,就应该重用嘛!难道他还不懂赏罚分明这个道理?”王宝玉向着甘宁说了两句。
“此事不能尽怪黄公,兴霸出身卑微,常有鲁莽劫富济贫之举,更有锦帆贼之称谓,平日亦不拘小节,胡胡咧咧,散漫惯了的。而黄公旅居江夏,乃名门望族,岂能容劫强之人,故而常常等闲视之。”孙飞分析道。
“哦,明白了,看来还是门第观念作祟。”
“然也。”
“所以,你跟甘宁的关系好,见他在这里没前途,就把他鼓捣走了,对吧?”王宝玉总结道。
“哎,我是想与其兴霸在此地呵壁问天,借酒浇愁,倒不如谋个好去处,也不枉大丈夫来世一遭。只是我实不知兴霸竟去投孙权,事后也曾给他几封书信劝说,只是兴霸全然不听。苏飞一直蒙黄公恩情,常为此事深感自责。如今嗟悔无及,唯有誓死效忠黄公赎罪!”孙飞叹息道,眼角出现了泪光。
“如此说来,你对黄祖也是忠心耿耿了。”
“苏飞从无背叛黄公之心,苍天可鉴!”苏飞伸出一个巴掌,信誓旦旦的发誓。
“行了,这件事儿也是天意,你无须自责。”王宝玉安慰了一句。
“先生既然能掐会算,可知此次大战之胜负?”苏飞问道。
王宝玉可不傻,如果此时说黄祖必败,万一苏飞走漏了风声,那可是要丢了小命的,于是搪塞道:“我已经知道结果,但有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苏飞没有再问,因为带人前来不便久留,又饮了几杯后,这才一再拱手称谢后离开。
王宝玉闲来无事,便想起了邓大壮和焦小乙,这两个痴情的活宝倒也有趣,于是,他叫来了二人,吩咐道:“你们两个,给本军师找点乐子。”
两个人面面相觑,傻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王宝玉坏笑道:“来,跳一段脱衣舞吧!”
脱衣这个词二人听懂了,顿时脸上寒了一个,邓大壮连忙恳求道:“军师莫要难为我等。”
“做人就要学会放开,快脱衣服跳舞,否则,别怪我以违抗军令处罚你们。”王宝玉唬着脸威胁道。
二人心中恨死了王宝玉,要不是因为迷恋关婷,又是关婷的护卫,此时二人一定将王宝玉砍成肉泥,然后挫骨扬灰!
无奈之下,两个家伙只有脱下衣服,光溜溜的跳起舞来,手脚相当的笨拙,邓大壮只知道晃膀子,而焦小乙却只会扭屁股,场面十分的滑稽。
王宝玉被逗得哈哈大笑,甚至都忘了正处在大战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不过,这两人也太笨了,他还是忍不住上前教导一番,让二人摆出双人舞的姿态,牵手搂腰的跳舞,两个男人身体的近距离接触,把二人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宝玉一旁看的拍着手哈哈大笑,二人却一边扭,一边在心里把王宝玉骂了一万遍。然而,就在王宝玉胡闹之时,咚咚的战鼓突然擂响!
王宝玉连忙奔了出去,从崖顶望去,只见黑黝黝的江面上,几十艘亮着灯火的大船,向着这边飞速的驶来,其中还夹杂着鼓声和呐喊之声。
江东军队居然想要夜袭沔口,还真是胆大妄为,要知道,夜间并不适合水战,真不知道作为都督的周瑜是怎么想的,这种智商,难怪后来要被诸葛亮气死。
王宝玉这个想法,明显是缺乏战争经验,周瑜那边早就侦探到黄祖这边使用了蒙冲舰,而蒙冲舰的最大用途,那就是可以抵御弓箭的袭击,自己却可以藏着放箭,周瑜选择夜间进攻,正是因为夜间视力不佳,可以有效防范蒙冲舰放出的冷箭,减少伤亡。
几十艘大船一路横冲直撞,迅速将两艘蒙冲舰给包围了,而蒙冲舰上,大量的箭羽飞了出,向着包围圈中的江东战舰激射了过去,两艘蒙冲舰相互呼应,倒也一时间没让江东舰船占到任何便宜。
167金色羽箭
隐约可见江东舰船上,有不少士兵中箭从船上坠落到江中,但是,江东舰船并没有因此而后退,反而悍不畏死的一边向着蒙冲舰射箭,一边继续缩小包围圈。
包围圈越来越小,突然看见江东战舰上亮起了大批火把,还有不少士兵,正在将火把一样的箭羽搭在了弓上。
赤壁之战,孙刘联军之所以能战胜强悍的曹军,用的正是火攻,而眼前的情形,江东军队正是想用火攻这个方法,将这两艘蒙冲舰给烧了,江东舰船之所以一直不计损失的拼死向前冲,那是因为,绑上火把的箭头,飞行的距离远不及平常的箭羽。
如果让他们靠近蒙冲舰,这些火把的杀伤力是极大的,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王宝玉一时间倒也忘了自己不想参与战争的想法,立刻下令,所有投石车准备就绪,让士兵立刻冲着江东的舰船扔石头。
听到命令,士兵们立刻兴奋起来,纷纷全力搬起巨石,放在木筐之上,数十人齐齐拉动绳索,听候王宝玉发号最后施令。
王宝玉一手掐腰,一手竖起大拇指眯着眼睛比量江东舰的方向,觉得差不多了,大吼一声,投石!
兵士们立刻朝着王宝玉指挥的方向投去,铺天盖地的石雨齐齐发射出去,场面尤为壮观,诸多石头落入水中,溅起层层浪花,大有点江翻海沸似的气势,但是每个人脸上都讪不拉几的,我靠,这偏差太大了,没一块投中目标,距离江东舰足有几十米远。
王宝玉讪笑着冲大家拱拱手,“嘿嘿,一回生二回熟嘛,咱们再来。”
王宝玉调整方向,一声令下,石雨再次向着悬崖下方的江东舰队投掷了过去,这回还算是准确,一时间,江面之上激起的浪花,浇灭了不少江东舰船上的火把,也有不少石块落在了舰船上,一声声惨呼传来,重力加速度的原因,不少江东士兵被砸得血肉横飞,有的甚至成了肉泥。
范金强表现得尤其兴奋,他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挥舞着金箍棒,将大石一块块的挑起,扔向江东舰船,奇准无比,每击必中。
与此同时,关婷那边的山头之上,箭羽如蝗,不少同样缠着火把的火箭,向着江东舰队射了过去。
江东舰队顿时大乱,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值此夜深之际,悬崖之上竟然还有伏兵,关婷那边的箭雨还可以用盾牌抵抗,而王宝玉这边的巨石,个个好似千斤重,直打得江东舰队全无还手之力。
江东舰的将领们大都躲在船舱内不敢露头,兵士们见头领不作为,继续战斗的激情也锐减了不少,个个捂着脑袋四下找躲避之地,你碰倒了我,我踩着了你,吱哇乱叫,不成体统。
此情此景,令黄祖的队伍顿时士气大增,两艘蒙冲舰开始主动发起攻击,采用个个击破的原则,不断向着江东大船冲撞,同时,舰上的弓箭也发射得更加密集。
黄祖这边,还有一些隐匿在后方规模较小的舰船,一看形势占据了上风,也立刻开动了出来,齐齐大喊着杀,向着江东舰船夹击了过去。
呐喊声、惊呼声、惨叫声连同进攻的鼓声,声声不绝于耳,江东舰船阵脚大乱,迅速由进攻变成了防守,然而,这么猛烈的攻击,又如何能防得住,很快就溃不成军,呈现四散奔逃的局面。
“给我狠狠得打!”王宝玉兴奋的哇哇大叫,不能不说,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住着一头恶魔,这头恶魔的名字,就叫做杀戮。
更多的大石向下飞去,几艘来不及跑掉的江东舰船东摇西晃,最终被拦腰砸断,落水的士兵们,有的不识水性,被活活淹死,而那些奋力妄想游到岸边的兵士们,也被追上来的舰船,毫不留情的射杀在水中。
依然带着温度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江水,在夜色之中呈现出骇人的酱黑色,像是幽魂诉说无尽的冤屈。
就在王宝玉兴奋的有些忘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