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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陈就抹干眼泪,指着王宝玉问道,因为这小子不穿盔甲,却一直伴随关婷左右,只是从未听说过此人,不知道如何称呼。
关婷连忙说道:“此乃我之随军参谋,王巴王宝玉。”
陈就和王宝玉连忙彼此拱手施礼。
沔口,是汉江水进入长江的入口,位置极其险要,离江夏城也只有十几里,为了应对孙权的进攻,黄祖早已在这里扎下行军大营。
陈就派人接下张硕的尸体后,便带领关婷一行人,去见黄祖。黄祖闻听刘备前来驰援,心情大好,立即于大帐中设宴款待。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宴席多以江中所产的鱼类为主。
王宝玉随军参谋的身份,也被邀请在列。
黄祖年近六十,身穿紫袍,一脸横肉,胡须乱蓬蓬一团,遮挡的几乎看不清嘴巴,他的神情颇为憔悴,双眼无神,可见面对孙权的进攻,他也感觉压力非小。
“早闻刘玄德乃仁义之师,今日得见关将军前来相助,方知此言不虚。”黄祖举杯客套道。
164黄口小儿
“我家主公一向敬慕黄太守威名,况且同住汉水之畔,自当同进退,共存亡。”关婷也很会说话,回敬道。
“唉!我已老迈,与孙权乃世仇,此番大战,必然你死我活方休矣!”黄祖叹气道。
“黄太守一向用兵如神,屡屡挫败江东之锐气,确保荆州不失,实为我倍之楷模,此番必大败孙权,令其不该觊觎荆州之地。”关婷腰板笔直,掷地有声,王宝玉听了都不由暗叫了一声好。
“大战未起,先损大将,不吉也。”黄祖摇头道。
王宝玉饿坏了,只顾着吃东西,手里正抓着半条鱼啃,只是刺太多,吃得又急些,连吐带喷,很是不雅。
关婷冲着王宝玉咳嗽一声,示意他注意点自己的形象,别丢了主公的人。而王宝玉却理解错了意思,还以为轮到自己发言了,漱了下手指头,问道:“黄太守,为何刘荆州不发兵支援啊?”
“宝玉先生有所不知,刘公亦如我一般老迈,且病入膏肓,身侧之旁,傅公悌、蒯越、王仲宣等贼臣谗言不断,更有蔡氏一族执掌兵权,实为有心无力。”黄祖叹道。
黄祖此言明显并不糊涂,却有一种大势已去之感,王宝玉举杯道:“黄太守独胆拒敌,真是英雄!”
“非也!”黄祖摆摆手,接着说道:“刘公与我乃是世交,对我黄祖恩重如山,以孙坚之尸骨换回黄祖这条老命,若非如此,我亦早就逃离也!”
“黄太守有何拒敌良策,关婷愿受太守调遣。”关婷岔开话题问道。
“我与江东孙氏之争久矣,深知其用兵之法,狡诈异常,如今张硕自负贪功,已经折损,只有一策可以御敌,便是守住沔口,使其不战自退。”黄祖道。
“这个……”关婷有些迟疑。
“此计甚好!”王宝玉拍巴掌赞道,他可不想再去江上经历那种危险,还是脚踏实地的好,打不过骑上黑影立刻跑路,进退两不误,实在是妙计!
正在闲谈之际,忽然有快马来报,江东来了一名信使,送来都督周瑜的一封书信。
王宝玉和关婷忽视一眼,知道这封书信必定跟自己有关,果不其然,黄祖摊开书信一看,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拍案而起,指着关婷怒道:“黄口小儿,胆敢欺老夫愚钝!”
关婷脸色一变,却不卑不亢的问道:“我等远道而来,却不知黄太守因何发怒?”
“你等竟然勾结凌统,让他以刘军之名,登上猎风舰船,使我折损一员大将,来人,将此等一行人,推出斩首示众!”黄祖下令道。
门卫呼啦啦进来一大群兵士,过来就想将关婷和王宝玉给抓起来。
关婷有些乱了阵脚,急急说道:“太守请听我解释……”
“呸,若再胡言,便一并拔了你的舌头!”黄祖怒道:“还不速速将两人拿下!”
兵士们立刻将关婷和王宝玉围了个水泄不通,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料二人插翅也难以逃出生天。
关婷一头冷汗的往王宝玉身边凑了凑,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也许内心已经在后悔,不该任性,非得带着王宝玉一起出来送死。
面对此情此景,王宝玉反而表现的异常冷静,忽然哈哈一阵大笑。
“你且因何发笑!”黄祖愣愣的问道。
“我笑你果然蠢笨,难怪这一次必然会兵败。”王宝玉十分藐视的说道,已经有两名士兵掐住了他的胳膊,缠上了绳子。
“黄口小儿,惑乱军心,给我碎尸万段,用来祭旗。”黄祖更是恼怒,恶狠狠的说道。
“我死倒是没什么,可笑你竟然不识周瑜的奸计。”王宝玉大模大样,摆出一番慷慨赴死的姿态。
“是啊,黄太守切莫中了周瑜的诡计!”关婷想起王宝玉之前的叮嘱,也连忙喊道。
“且慢!”黄祖起了疑心,对兵士们摆摆手,又指着王宝玉问道:“你便说来听听,周瑜是何奸计?若有丝毫编造,我头一个便要杀你!”
“瞧你,凶巴巴的,如何对得起我家主公对你的信任啊!”王宝玉鄙夷道。
“少废话,快说!”
“看没看过兵书啊?这分明就是离间计,你杀了我们,周瑜少了敌人,而你却得罪了刘皇叔,若是刘皇叔起兵来攻,江夏腹背受敌,我看你如何守得住,我们只不过是早死晚死而已。请问黄太守,如此一番,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并非是你我或者他人,而是周瑜同志。”王宝玉轻蔑的缓缓道来。
黄祖先是一愣,随即猛拍了一下大脑袋,哈哈大笑道:“快与二位松绑,我岂能不识离间之计,刚才乃戏耳!”
去你娘的吧,什么开玩笑,你就是想杀我们。
被松了绑的王宝玉,心中骂个不停,关婷自然也没了好脸色,拱手道:“黄太守,如嫌弃关婷等人,我等可自行离去,绝不叨扰。”
“关将军息怒,江夏乃荆州门户,还望你我不计前嫌,齐心协力。”黄祖道歉,亲自下桌为关婷和王宝玉斟酒。
既然黄祖已经认错,此事当然不能再纠缠不休,否则,百害而无一利,更何况实际情况是关婷有错在先。
一直喝到半夜,黄祖才下了将令,吩咐舰队首领陈就,启用那两艘蒙冲舰,相互照应,守住沔口。
关婷希望能够借用黄祖的战舰,作为先锋部队,正面迎击江东的进攻。不知道黄祖是否因为还存着一丝不信任,吱吱扭扭找了一大堆借口,反正就是没答应,只是让关婷的人马,驻扎在沔口两侧的崖顶,以羽箭和巨石迎击敌方来犯。
关婷只能点头答应,随后便将队伍分成两支,她本人亲自带领一支,驻扎在南侧山崖上,以羽箭进行防御;而另外一支队伍,关婷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交给王宝玉带领,去北侧的山上,以巨石攻击来犯之敌。
“婷儿,我根本就不会带兵打仗啊?”王宝玉皱着脸道。
“你乃我的军师,又岂能不会领兵?莫要推辞。”关婷笑道。
165喊口号
真实的情况是,关婷带来的人当中,除了她可以真正称作将军之外,其他的人并不具备这个才能,如今分兵两处,她让王宝玉带兵,也是无奈之举。
王宝玉看出关婷的困扰,军中论起忠心也就是邓大壮和焦小乙,但都当不了盾牌,成不了大器,他也只好点头答应。
能否打得赢暂且不说,兵法上最厉害的一条王宝玉可是一直记得,走为上策,大不了就跑。
“大壮、小乙,你二人当确保军师的安全。”关婷吩咐道。
“恳请将军留下我二人保卫将军。”邓大壮和焦小乙几乎异口同声,噗通便跪了下来。
“尔等敢违我军令?”关婷脸色一沉。
邓大壮和焦小乙连忙爬起来,一幅战战兢兢的样子,非常不情愿的齐声道:“誓死保卫军师的安全。”
瞧这幅熊样,王宝玉心里想乐,但还是没笑出来,告别关婷,在夜色中向着北面的山崖而去。
看着五百多人呼呼啦啦的跟在屁股后面,王宝玉一时间倒也觉得挺稀罕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子男儿的豪情,哪个热血男儿不想征战沙场,甚至还有人把马革裹尸当成最终的归宿。
王宝玉往左走,大部队就跟着往左走,停下来尿个尿,兵士们也原地待命,嘿嘿,王宝玉来了兴致,对着身后指挥道:“弟兄们,都跟我喊口号。一,一,一二一!”
“一,一,一二一!”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一一二二三三四!”
……
范金强不离王宝玉的身侧,面对即将发生的大战,倒是摩拳擦掌,一脸兴奋之色,恨不得直接去冲锋陷阵。
只是不懂王宝玉的口号什么意思,不过大声喊出来,倒也让人精神抖擞,欢欣鼓舞,于是自己也跟着一起喊。
从热血中冷静下来的王宝玉,还是怀着一份担忧,对范金强小声道:“大哥,我的目的很简单,能打则打,不能打咱们就跑。”
“一切都听兄弟的,说心里话,大哥倒是真想耍开膀子大战一场。”范金强眼中冒光的说道。
“以后有的是打仗的机会,这一次黄祖必败,咱们可没必要被他拖累了。”
“嗯,以你我胯下的黑影追风,想逃离险境并不难。”范金强信心满满。
黑影、追风这两匹马确实表现的格外突出,面对陡峭的山崖,居然稳稳当当,如履平地,一直将二人驮到了崖顶之上。
此处早有黄祖设置的防御措施,崖顶被削平成一块足有千米平方的空地,可以驻扎营帐,王宝玉早就困了,料定江东的军队刚刚杀了张硕,夺了战船,不会连夜来袭,便安排邓大壮和焦小乙率领几名士兵巡防,他本人则躲进搭好的大帐中,倒头呼呼大睡。
范金强却不敢歇着,在王宝玉的授权下,立刻安排士兵们采集大石,堆放在崖顶之上,自己则是在悬崖边不断巡视并寻找最佳的隐藏之地。
五百多人一边喊着号子,一边干活,很快就在崖顶堆起了一座石山。范金强看过之后比较满意,只是这些山石块头都比较小,滚落山底不足以让人致命。
当然,这不能埋怨兵士们不肯下力气,专拣轻巧的活干,大小适中的山石并不好找,有的过大,即使合力搬来到时候也排不上太大的用场,袭击范围太局限。
这个关头,范金强的宝刀再次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难以分割的大石,只要用宝刀轻轻一切,就化成了两半。
这样不仅大幅度增加的干活的速度,还极大的鼓舞了兵士们的士气,他们都明白拥有如此宝刀的绝非凡人,此次打仗必有很大的胜算,于是干活更加卖力。
等王宝玉第二天醒来之时,防线早已垒好,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他背着手站在崖顶,眺望下方的江面,看见了那两艘蒙冲舰,整个舰体呈现弧形,如同梭鱼的形状,船舱和夹板上都蒙着厚厚的皮革,足以抵御箭羽的袭击,而且,三层的船舱两侧,设有很多的小窗口,可以对外放箭。
这应该是此时最为先进的舰船了,不但防御力好,而且机动灵活,看到此景,王宝玉倒是心生几分狐疑,黄祖准备的可谓十分充分,孙权真的能打赢这一仗吗?
就在夜色再度来临之时,一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领着一股队伍来到了崖顶,送来了一批军需物资,干粮、肉食,外加清洁的水。
“请问阁下高姓大名?”王宝玉上前问道。
“苏飞是也!”
王宝玉可是记得书上写的一件事儿,那就是甘宁甘兴霸投奔了孙权,就是这个人暗中鼓捣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