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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青阳道人的身躯在青雷的轰击之下四分五裂,诡异的是,却没有一滴鲜血从破碎的躯体中飞出,也没有皮肉的焦糊味道传来,残破的躯体中飞出一片片淡银色符文,随后,化为一团团银白色雾团,被一道道四散飞舞的雷光电蛇击溃开来。
这团青雷似乎是雷劫的顶峰,接下来,轰隆隆隆的沉闷雷声开始慢慢变得稀疏起来。短短的一柱香时间过后,天空之中已经没有一道闪电出没。呼啸的狂风也渐行渐远,直到消失无踪。风平浪静。
洞府之内四散飞舞的一条条电蛇同样纷纷溃散,洞府一角慢慢升腾起一团白光,白光中,青阳道人面色苍白,神情狼狈,仔细打量着手中一枚巴掌般大小的银色符篆,嘴角边浮出一丝苦笑出来。
方才被那团青雷毁坏的,并不是青阳道人的法躯,而是青阳道人在体内祭炼培育了数百年的一张化劫灵符。
一番辛苦。青阳道人非但没有进阶到化神境界,一身法力反而在雷劫之下耗尽,体内真元同样受损严重,还好,却保住了性命。
进阶之时聚拢而来的天地灵气也被雷电之力击溃无踪。
苏琴、玄光、玄元、玄弋四人不约而同地向着青阳道人所在的山坳遁去。
一众金丹期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各异,有几名弟子想也不想地跟在了四人身后,另有几名弟子却沉吟着留在了原地。不敢向青阳道人所在的洞府靠近,更加不敢远远离开。
众人方才离着那处山坳各自有着一段不近的距离,虽说能够察觉到天象似乎有些不大对头,心中却也不愿意相信青阳道人进阶失败。
“都给本座听好了。任何人不得泄露师叔进阶失败的消息,即使是对同门师兄弟也是如此,否则的话。无论你是什么境界,在宗内有何地位。一律按叛宗处置,格杀勿论!”
玄光道人冰冷的声音远远传开。十几名金丹期修士纷纷停下脚步,一个个面色大变。
一天后,一个消息传到了阆苑城中——玉鼎门掌教青阳道人进阶化神境界成功,已经返回了玉鼎山,如今正在山门之中巩固境界,三年之后,玉鼎门会招开一次庆贺大会,邀请各大门派修士观礼,不过,在这三年之中,没有青阳道人的约见,任何修士不得到玉鼎山打扰其静修。
短短几天的时间,整个九州修仙界都知道了这个“喜讯”,先前的紧张不安的气氛一扫而空,身处阆苑城中的各大宗门领袖无不松了一口气,那些正在谋划着在魔劫彻底爆发之前远避海外的散修也纷纷止住了逃亡的脚步,整个阆苑城中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
三个月后。
幽都,一艘十丈长的漆黑飞舟从绝阴之地浓浓的雾海之中冲出。
舟头之上,水生临风而立,手中捧着一只赤红色小鼎,目光中露出一丝若有所思之色,从酆都城藏经阁中可知,这尊“鬼王鼎”在幽都之内可谓是鼎鼎大名,出自幽都之内一名著名炼器师之手,原名应该叫“炼魂鼎”,并不是一件用来困敌杀敌的法宝,而是一尊专门用来收集各种残魂厉魄,并加以炼制出一种能够增强神念之力的特殊丹药的灵鼎。
妖兽和人族被困在此鼎之中,若是法力强大,倒也能坚持一段不短的时间灵智不失,若是鬼修或者残魄被收入此鼎之中,用不了几天,就会彻底失去灵智,变成浑浑噩噩之物。
在这绝阴之地的一年多来,水生也试过祭出此鼎捕捉残魂厉魄,果然,相当好使。
只可惜,这些残魂厉魄的级别太低,若是直接拿来炼制丹药,炼出的丹药对水生也没有什么用处。
蝶衣站在水生身后,一边左顾右盼,一边操纵着飞舟。
突然,水生把目光望向了雾海边缘的一处陡峭崖壁,眉头微微一皱,袍袖一抖,一道白光飞出,在空中化作一枚三四丈长的雪亮飞剑,向着崖壁狠狠斩了下去,剑光未至,一股冷冽的寒意已提前袭了过去。
看似空无一物的崖壁之上,白光一闪,凭空多出一具三四丈高马首人身的白森森骨架,深陷的眼窝之中碧焰闪烁,右手之中赤焰翻飞的三股白骨叉向着空中用力一挺,迎向斩来的长剑,左手一扬,一只同样闪烁着赤焰的半尺长圆筒向着天上飞去,眨眼间,已到了千丈之外,尖锐刺耳的呼叫声旋即响起。
“当”的一声惊天巨响,白骨叉和光影飞剑撞在了一起,剑影溃散,白骨叉上飞舞的赤焰同样是一闪而灭,人形骨架的身躯同样是剧烈晃动了几下。
刺耳的尖叫声远远传出几百里外,随着尖叫声,方圆百里之内,十几道身影突然间从一处处隐蔽的场所窜了出来,向着水生、蝶衣二人扑去,这些修士,有的是白森森的骷髅身躯,身周闪烁着磷火烈焰,有的却和普通的人族修士一般无二,衣衫之上甚至还有冥王殿的标志,似乎是冥王殿各大殿司的弟子。
神识扫过,这些修士赫然都有鬼王、妖王的境界。
望着眼前的白骨骷髅,水生嘴角边不由露出一缕冷笑,手一扬,鬼王鼎滴溜溜旋转着向着人身马首的骷髅飞去,到了骷髅头顶之上时直径已然化作丈许之阔,一团赤焰从鼎中飞出,把骷髅给罩在了其内,骷髅挥动手中三股叉向着鬼王鼎扑去,身周的空间却是突然莫名一紧,浑身力道在赤焰罩体之时,仿佛一下子被禁锢住了一般,使不出来。
水生另一只手掌却是飞快地反手拍向头顶天灵盖,嗡的一声轻响,一黑一白两道光影从头顶飞出,晃动之间,又是两名水生出现在了空中。
左侧的“水生”身高八尺,一袭银袍,手持一枚漆黑的长剑,口中念念有词,把长剑往空中一抛,待到长剑化作三四丈长之时,身影一动,化作一道光丝没入长剑之中不见,随后,长剑发出一声爆鸣向着远处飞去。
右侧的“水生”,浑身上下生满铜钱般大小的漆黑鳞片,如同穿着一套黑色的紧身战甲一般,双手紧紧握着一枚丈许长短的雪亮银斧,脚步只是一抬,离着那具人形骷髅已不足两丈,怒喝一声,手中银斧一挥,冲着骷髅的腰间斩去,嗡的一声,一团刺目银光从斧身之中飞出。
(时间紧迫,情节有点少,抱歉!)(未完待续。。)
第五卷第一百八十四章暗自心惊
眼看着利斧加身,那具马首人身的白骨骷髅却被鬼王鼎中冲出的强大力道牢牢束缚,就连手中白骨叉都无法举起。
“轰”的一声巨响,骷髅三丈高的身躯被银斧斩得四分五裂,漫天都是碧焰飞舞,刺耳的尖叫声中,一名五六寸高通体赤红的小人双臂用力一挥,裹着一团头颅般大小的碧焰就要向远处遁去。
空中赤影一闪,鬼王鼎如影随形地追了过去,鼎口大开,嗡的一声,再次喷出一团血色光焰,卷起小人,飞入鼎中不见。
天云飞舟之上,蝶衣刚刚祭出那面黄澄澄的铜镜,还没想得及上前帮忙,这名鬼王已是躯壳毁损,就连魂魄都被水生收进了鬼王鼎中。
蝶衣嘴角边浮出一丝苦笑,望向鬼王鼎的目光中不自觉地带出了几分畏惧,随着水生进阶后法力的提升,鬼王鼎的威能也越来越大。
远处,只剩下了一杆赤焰闪烁的白骨叉、一颗须弥珠,以及一根根破碎的骨骼在空中飞舞。
魔婴一击得手,化作一道刺目乌光,跟在施展身剑合一的主元婴身后,迎着右侧扑来的几名妖修而去。
天云飞舟却发出一声爆鸣,遁速大增,向着左侧方向而去。
不多时,惨叫声开始在天际回荡,此起彼伏。
三丈长的漆黑飞剑如同一道刺目惊虹从天际疾速划过,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无论是鬼修还是妖修,只要被飞剑斩在身上。无不是骨骼碎裂,血肉模糊。至于这些修士祭出的法宝,遇到天罡剑。同样是纷纷碎裂,难挡锋锐。
魔婴身躯化作两丈之高,紧随飞剑之后,手中银斧晃动之间斩出一道道银色匹练,目标正是那些在飞剑攻击之下侥幸存活的修士,一柱香的时间不到,五名修士已是死在了双婴的联手攻击之下,剩下的三名褐袍修士看势不对,发一声喊。分从三个方向掉头就走,其中一人动作慢了那么一点点,飞剑已呼啸着斩了过来。。。。。。
另一个方向,骨骼的碎裂声接二连三响起,一道道金灿灿的拳影不时把灰濛濛的天空照亮。。。。。。
飞舟之上,一名褐袍男子跪倒在水生面前,满脸都是惊惶之色,耳畔嗡嗡作响,体内法力如同泉涌一般向着按在头顶之上的一只大手中源源不断而去。却是无力阻止。
小半个时辰不到,褐袍男子体内法力已然荡然无存,身躯如同烂泥般瘫软在飞舟之中。
“说吧,是谁吩咐你们守在这里的?”
听到水生的问话。男子失魂落魄地望向水生,却是不言不语,仿佛痴傻了一般。
水生目光之中闪过一缕寒芒。右手中指一弹,一道白光从指尖飞出。没入男子眉心之间,滋滋啦啦的响声中。男子片刻之间已化成了一具冰人。
“主人,你不要问清是谁在捣鬼吗?”
蝶衣眨了眨眼睛,诧异地问道。
“该来的总会来的,问清了又如何,既然他们存心找死,你我也只好成全了他们!”
水生淡淡说道,脚下法力一催,爆鸣声接连响起,天云飞舟突然间乌光大盛,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数千里之外的另一个方向,一团黑云在空中疾速掠过。
黑云之中,裹着一名身高丈许的男子,这名男子,手脚四肢被一身宽大的黑袍完全覆盖,裸露在外的面容整个就是一只皮包骨头的骷髅头,却又比骷髅头看起来更加令人心惊,毫无一分水气的淡黄色干瘪人皮,皱巴巴覆盖在脸上,深陷的眼眶之中没有眼珠,取而代之的却是浓浓的黑色火焰。
看其遁行的方向,和水生一致,正是向着酆都城而去。
几个时辰过后,这名男子和天云飞舟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六七百里。
飞舟之上,水生似有所觉,神识瞬间放开,向着身后扫了过去。
不多时,面色微微一变,沉吟了片刻,扭头冲蝶衣说道:“麻烦来了,你还是先藏起来吧!”
说罢,抖手祭出灵兽环,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墨绿色光华从环中飞出,卷起蝶衣的身影,没入环中而去。
法力一催,背后光影闪烁之间生出一对三丈来长的白骨翅翼,一道道青色光影在翅翼之上流转不定,身影一动,凌空而起,收起灵兽环,抬手冲着天云飞舟击出一道法决,嗡嗡的响声中,飞舟越变越小,片刻之间,化作一道乌光没入袖中而去。
双翼扇动之间,背后狂风呼啸,遁速顿时大增。
察觉到水生的异动,黑袍男子袍袖向后一挥,一团滚滚黑云从袖中飞出,遁速同样快了几分。
一青一黑两道光影在空中疾速划过,二者间的遁速竟然不相上下。
一天一夜过后,二人间的距离没有缩小,也没有拉大,始终保持在六七百里之内的距离,男子快,水生也快,男子慢,水生也慢,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姓周的,你逃也没用,就算你躲在酆都城中,本尊也能把你揪出来?”
黑袍男子眼眶之中的黑焰一阵翻腾不定,嘴巴一张一合,雷鸣般的声音从天际头远远传来。
水生嘴角边却浮出一丝讥笑,说道:“听你的意思,这酆都城还在你的管控之下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莫非是酆都帝尊不成?”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男子的声音再次远远传来:“想知道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