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着烈焰的飞落,四周的空间变得沉闷起来,十四只巨鹰的速度也跟着慢了许多,好在,这些巨鹰大部分都不是第一次踏入弱水渊,而且已经在这鬼火之下待了一年多的时间,已经适应了这“火炉”。
“凌兄,右侧离此四百多里方圆有座山峰,似乎空无一人,不如大家在此暂时歇息一番如何?”
鹰背之上,水生突然睁开了双眼,朗声说道,声音不大,在这嘈杂的噪音之下,所有的巨鹰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为首的银色巨鹰心中暗自一凛,以他的神识,尚不能探察到如此远的距离,看来,水生的神通果然比自己要强上一筹,沉吟了片刻,口吐人言说道:“好吧,大家就到那山峰之上歇歇脚也好。”
说罢,背后双翼一闪,狂风大作,带头向着右侧方向而去。
又是半天时间过后,一座孤直陡峭的山峰之上,突然间响起一阵阵法宝破空的爆鸣之音,尖叫、呼喊以及愤怒的咒骂声也随之响起。
一枚三丈来长的漆黑长剑在山峰上空纵横交错,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剑影,十几只背生金色翅翼的男女修士正围着这枚长剑起舞,或是击出一道道凌厉的爪影试图拦住这枚长剑,或是祭出一枚枚各色法宝进行着攻击。
只可惜,再是犀利的爪影,只要靠近长剑丈许位置,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给击得粉碎,而长剑根本就不与漫天飞舞的十几件各色法宝碰触,反而迅捷无比地追杀着一只只妖物,剑影忽而在东,忽而在西,逼得一众妖物纷纷现出原形,化为一只只通体血红的巨型蝙蝠,四处躲避,却又不愿意轻易离开山峰。
短短一顿饭的时间不到,已经有九只妖蝠被长剑击杀,或是身首异处,或是妖躯被一斩两断,这些能够轻松抵御阴风、鬼火的坚韧身躯,在和长剑碰撞之时,竟然如同豆腐一般不堪一击,腥臭的碧绿色血液四处飞洒,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看到这莫可抵挡的长剑,侥幸还活着的几只妖蝠一个个惊骇欲绝,再也不敢依仗着人数众多和长剑相对抗,拼命扇动背后双翼,远远离开山峰,四散而逃。
一声高亢的鹰啼声突然间响起,一只只只翼展数丈的巨鹰从山峰四周的万丈高空中俯冲而下,向着这些金翼妖蝠扑去,仿佛早已认准了目标一般,两只巨鹰为一组,一左一右夹击而来。
“凌骁小儿,我金翼蝠一族与你风啸鹰一族并无恩怨,为何这般欺人太甚?”
一声愤怒的吼叫声从一只巨蝠的口中传来,一对碧绿色的妖目之中如同要喷出火来。
回答他的,是一枚从天而降的银灿灿爪影,直径四五丈大小的爪影飞来之际,空间为之微微一凝。
另一侧,一只妖蝠刚刚幻化出三具一般无二的分身,那枚漆黑的长剑却是破空而至,直冲左侧的一只妖蝠斩去,惨叫声旋即响起,血雨之中,一团头颅般大小的赤焰从那具无头的尸身之中飞出,向着远处瞬移而去,长剑却也跟着陡然加速,爆鸣声中,把这团赤焰给一斩两半,就在赤焰破碎熄灭的那一瞬间,另外两具分身各自爆出两团金光,化为乌有。
小半个时辰过后,山峰之上再次恢复了平静,十几只金翼蝠却没有一只存活,长剑一声清鸣,围着山峰盘旋一周之后,一道乌光从剑身之中飞出,落在了山峰之颠,光影闪烁之间,化作一名身高八尺的黑袍男子,面容苍白无血,双目之中却是神采奕奕。
水生直接就施展了身剑合一之术,悄然靠近独秀峰,突然发起攻击,仓促应战的妖蝠一族根本就想不到天罡剑会如此锋锐,稍一大意,就全盘皆输。
当然,在这强大的地心磁心之下,施展身剑合一之术,消耗法力的速度比外界也要快上数倍。
目光扫过左右,伸手在空间手镯上一拂,取出一颗闪烁着赤、金、青三色灵光的丹药抛入口中,一阵用力咀嚼,吞入腹中而去,随后,在山巅之上盘膝端坐,飞快地炼化起丹药起来,眨眼之间,一团黑、白、金三色光华已把身影给完全罩在了正中。
第五卷第一百三十七章季东海
一只只巨鹰在空中翩翻起舞着化作一名名背生双翼的男女,相貌各异,却是一个个满面红光,喜笑颜开,有的在向那些失去主人后静静悬浮在空中的法宝飞去,有的忙不迭地冲着湖水之中击出一道道法决,把那些坠入湖水之中的妖蝠尸体收起。
凌瑚的动作尤其迅速,背后银翼狂扇,忙的不亦乐乎,山峰之上跌落的九具残尸,有五具都被她给收了起来。
一场激战之后,风啸鹰一族只有四名修士受伤,其中一人在对方自爆妖丹法躯的情况下伤势较重,体内骨骼断了十几根之多,其它三人却仅仅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只可惜,这十几只妖蝠之中没有金蝠王的分身在内。
望着峰顶之上那团炫目的三色光影,十四名修士的目光中情不自禁地带出一丝敬畏出来,如此砍瓜切菜一般斩杀妖王境界的存在,怎不让人心惊?
凌瑚离着峰顶一百多丈距离停了下来,一对亮晶晶的双目闪烁不定,不时冲着那团三色光影打量一眼,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大家先休息一下,等周道友调息过后,再来决定是待在此处,还是返回大孤峰!”
凌骁的声音及时响起,恰到好处地让每人都是听得到,却又不致于太吵而影响到水生。
掌心之中光华一闪,一只闪烁着青濛濛光影的三足小鼎化作一道青光没入体内不见,鼎中,一团赤焰翻腾不定。却无论如何也飞不出鼎口禁制,赤焰之中。隐约可见一只三四寸大小的迷你蝙蝠,一对绿油油的双目中。全是惊惶失措之色。
其它修士强自压抑住心中的喜悦,各自在主峰附近觅了一处山石飞落而下,有的兴奋地私下传音,窃窃私语,有的和水生一样,盘膝打坐,调息受损的法力。
这座独秀峰,北麓陡削如同斧劈刀削,另外三面却各有一定的坡度。山巅离着湖面有四五百丈之高,面积比大孤峰要大上倍许,若以此峰不中心,四周方圆千里之内,耸立着大大小小六座山峰,正西方向,离得最近的一座只有四百多里远近。
如此大的动静,那座山峰之上的修士不可能察觉不到,凌骁表面平静。心中却是暗自警惕,冲着那几名后期境界的妖王一番密密吩咐。
果然,众人在山峰之上还没有待足两个时辰,一道低沉阴冷的男子声音已经远远地传了过来:“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凌骁小友,啧!啧!啧!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是好魄力。这么快就大打出手了!奇怪,金蝠王这厮怎么搞的。跑到什么地方称王称霸去了,被人端了老窝都不出来?”
声音忽高忽低。时而在东,时而在西,根本无法从这道声音来判断声音的主人身在何处。
凌骁面色微微一变,刷地一下把目光望向了西方天际,沉吟了片刻,冲着虚空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季前辈客气了,晚辈等人不愿与人纷争,远遁大孤峰,没想到,金蝠王却故意挑起争端,辱我风啸鹰一族,击杀晚辈两名同道,晚辈等人虽说法力低浅,为了性命也只得出手自保,季前辈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你的意思是金瞎子已经被你们杀了?”
声音不由高亢了几分。
凌骁不动声色地说道:“不错!”
一阵沉默过后,男子的啧啧赞叹声再次传来:“了不得,了不得,真是后生可畏!指教可不敢当,老朽若是不小心胡言乱语几句,说错了话,只怕也会被小友扣个‘故意挑起争端’的大帽子,老朽可比不上金瞎子,没有那么多死不掉的分身,到时候,惹恼了小友,把族群都给灭了,那可就吃大亏了。”
声音越去越远,到了最后一句,已经几不可闻,仿佛已经远远遁开了一般。
凌骁目光中的警惕之意却是丝毫未减,握着那杆漆黑长矛的右手上青筋爆起,其它修士同样是暗自戒备,一个个祭出法宝挡在身前身后。
耳畔却突然传来水生的传音:“凌兄,此人是谁?”
“季东海,飞头蛮一族如今的大长老,此人隐匿神通出色,甚至能够潜入弱水之中存活不短的时间,乃是一名鬼仙,上次阴风、鬼火降临之时,有两大妖族惨遭灭族,有人怀疑是他所为,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凌骁一边放开神识向远处察探,一边口唇翕动,传音说道。
“鬼仙?如此说来,西侧那座山峰之上如今盘踞的乃是飞头蛮一族了?”
“那倒不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座山峰以及更西方向的另外一座山峰,最近数千年以来,一直是狂骨一族盘踞之地,狂骨一族这次虽没有鬼仙前来,一众鬼王的实力却也不弱,没有人敢轻易挑起事端的,飞头蛮一族的领地在更西方向,离此还有两千多里之遥。”
“这么说来,此人肯定是不怀好意,知道了我等来找金翼蝠一族的麻烦,想要躲在一边渔利!”
“周兄说的没错,在这弱水渊中,若是没有特别强大的实力,是不敢随意对其它族群灭族的,否则的话,你得到的宝物、丹药越多,也就越能引来其它族群的觊觎,危险越大,我等在此时动手,也是迫于无奈,时机选择的并不好,通常情况下,厮杀纷争往往发生踏入弱水渊之前和阴风、鬼火将熄之时。”
“此言何解?”
“各大族群因为天南地北各居一方,经过了百年时间,谁也不知道谁的实力强弱,踏入弱水渊前,为了多年仇怨和争夺领地,相互间会寻找对手争斗厮杀。等到领地稳固了之后,众人也就把心思都放在了修炼之上。若干年后,极个别修士如愿突破了瓶颈,踏入地仙境界,实力大增,野心也跟着大增,不论是为了立威,还是为了族群利益,通常会寻找仇家借机挑衅大打出手。更多的修士则是因为始终无法突破瓶颈,想要借助厮杀争斗来获得机缘。不管怎么样,到了最后几年,几乎各大族群都会被牵扯进厮杀纷争之中。”
凌骁耐心地做着讲解,方才的一番激战,他并没有损耗太多的法力。
“那这飞头蛮一族的实力又如何?”
“飞头蛮一族并不擅长驾驭风灵力,遁速算不上如何出色,却和狂骨一族一样,喜欢搜罗各种强大的妖物骨骼来淬炼法体,神魂之力强大,能够驾驭多件法宝,也能驾驭不同类型的多具骨架同时发起攻击,也算是比较难缠的一个鬼族,周兄此言莫非有所指不成?”
“没错,这季东海如今离我们已经不足三千丈远,看来,不给他一些警告,他只怕是不会死心?”
听闻此语,凌骁心中一阵狂跳,如此近的距离,他神识大开之下竟然是毫无察觉,看来,季东海的隐匿神通已经出神入化了。
想到此处,冷哼一声,袍袖一抖,一道金光飞出,在空中化作一面直径五尺的铜锣法宝,扬手击出一道法决,击在光影闪烁的铜锣之上,“当”的一声锣响过后,一道道寸许来宽的金色波纹顿时如同湖面上生出的涟漪一般向着四周扩散,十丈、百丈、千丈,片刻之间,万丈之内的空间都是微微一颤。
锣声响起之后,无论是凌骁、凌瑚还是其它修士,一个个情不自禁地气血沸腾,身周护体真焰一阵闪烁不定。
离着山峰三千丈左右远近,白光一闪,凭空多出一名白袍老者的身影,五六十岁年纪,儒生打扮,头戴方巾,面容苍白无血,断眉吊目,须发稀疏,一对凶光四射的三角眼正在向着山峰上空的那面铜锣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