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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
雪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既不舍得水生就此离开,又怕水生再去杀戮其它同门,可偏偏这两件事情似乎都无从提起。
水生扭头望了望雪儿,又望了望地面上的赫连无双,淡淡一笑,说道:“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心中却是轻叹一声!
比起那些耗费几百年,上千年时光才踏入元婴、化神境界的修士来说,水生八十多岁的年龄,只能算是一名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和赫连无双、蝶衣、雪儿面对之时,同样会有许多耳热心动的念头,也会幻想着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娇妻美妾,左拥右抱!
只可惜,和冰封谷之间,和赫连无双之间,千丝万缕的错综关系,绝不是一句话,一件事可以轻松解决,乌木道人和父母的惨死,几十年来如同毒药一般毒蚀着心灵,报仇雪恨已经成为一种无法排遣的执念,尤其是在神通大增之后。
进阶元婴境界之时的心魔之劫至今历历在目,每每想起都如同噩梦一般煎熬,否则的话,水生完全可以借着昆仑主峰之中的浓郁灵气,一鼓作气进阶到化神境界,再把“修罗真魔功”进阶到第五层境界。
正因为这些恩怨情仇没能妥善解决,一直压在心头,正因为对心魔的恐惧,水生根本就不敢冲击化神境界,生怕在这个比冲击元婴境界更要漫长更加困难的过程之中,心神失控,坠入魔道,只能单独把“金刚诀”进阶到第五层境界。
再看赫连无双,赫连轻尘的死,在她心中只怕也是一种无法化解的执念,水生何尝感受不到她心中的爱意,二人单独相对之时,却谁也无法把这种恩怨放下,谁也无法低头,也许,只有在找到秦正这个真凶之时,才能让赫连无双彻底放下心结。
此时,父母恩师的仇,大牛和小娟的音讯,已然占了水生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至于和赫连无双的感情,只能暂时放下。
第四卷第九章回马枪
望着水生和阿尔古丽二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空中消失不见,雪儿心中顿时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十几年来,水生已经成了她身后的一座大山,有了这座大山,她才能在一次次危难关头扛了过去,如今,这座大山突然没了,倒了,今后,又该何去何从?
呼鲁儿望望水生的背影,又望望雪儿痴傻的目光,不知怎地,心中突然一痛!
穿过绵延几十里的浓浓白雾,水生和阿尔古丽二人面前豁然开朗。
举目远眺,南北方向各有两座三千丈的高峰,二人如今就处在这两座高峰中间的一道峡谷之内,峰顶白雪皑皑,从山腰以下却是层峦叠嶂。
流云飞雾,苍松翠柏,溪流潺潺,风景甚美,正值夏季,烈日当空,阿尔古丽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温暖之感。
身畔的这名男子,脸上的笑容一旦消失,顿时如同冰块一般让人难以接近。
五十年前,这名男子,给了阿尔古丽踏入元婴境界的机缘,如今,同样是这名男子,却让阿尔古丽陷入一种深深的不安和慌乱之中。
仿佛知道阿尔古丽的心思一般,水生淡淡一笑,说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消息,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周某不会连累无辜,既然龙九霄和你师傅不在昆仑山下,你只需把飞熊峰的位置给我标在这块玉简上,就可以离开了!”
说罢,取出一块空白玉简抛给阿尔古丽。
阿尔古丽伸手接过玉简,尴尬一笑。说道:“好吧!”
飞熊峰,正是隗冬阳静修打坐之地。离着冰封谷内谷只有不到五百里的路程,明知道水生会对隗冬阳不利。阿尔古丽却也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即使她不把飞熊峰的位置告诉水生,水生同样可以找其它人来带路,说不定,还会因此让冰封谷多死上几人。
冰封谷内,唯一能够阻止水生的,只有龙九霄,只可惜龙九霄这些年来行踪诡秘,阿尔古丽根本不知其动向。即使知道其下落,也无从联系。
像万里符、远距离传送法盘这样的辅助法宝,在九州之内可谓是稀缺之极,冰封谷虽说财大气粗,也没有几件,除了代表宗门外出执行重要任务的元婴修士会短暂持有此物之外,就只有龙九霄、天邪尊者、苏柔以及主持冰封谷日常事务的东门煜手中才有。
苏柔重伤昏迷,传讯法盘被夺,此时能联系上龙九霄和天邪尊者二人的。只有东门煜。
麻烦的是,为防止有其它门派的奸细混入冰封谷内谷,泄露谷中禁制秘密,凡进入内谷之中潜修的金丹期、元婴期修士。手中的千里符早已被收缴,想要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东门煜或者门中的其它元婴修士,只有离开冰封谷内谷。前往西极峰,可是这冰封谷内谷的禁制。如今除了阿尔古丽,其它人根本就无法打开。
阿尔古丽现在已经明白。水生的目标是龙九霄、天邪尊者和隗冬阳,想要阻止水生对龙九霄和天邪尊者不利,只有等水生放自己离开之后,亲自去向东门煜报信。
至于隗冬阳的性命,那就顾不上了,好在,隗冬阳一向自视甚高,性格孤僻,并没有收下几名徒弟,飞熊峰上,除了隗冬阳之外,顶多不超过十人,即使水生大开杀戒,损失也不会太大。
脑中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手中也没有闲着,四寸长的小小银刀在那张空间玉简之上标出从这里到飞熊峰的准确位置。
水生既然能够冒充苏伦混进昆仑山主峰,也许对飞熊峰的位置早就心知肚明,之所以让自己划出图来,也许只是想确认一下,在这一点上,阿尔古丽并不敢作伪。
不多时,玉简已经还回了水生手中。
“你确定隗冬阳如今就在飞熊峰?”
“这个。。。我只听说他这几年来一直在闭关修炼一项神通,至于现在还在不在峰中,那就不清楚了!”
水生仔细看过玉简,随手放在袖中,冲着阿尔古丽淡淡一笑,说道:“多谢,你可以离开了!”
阿尔古丽心中一喜,也不多说,拱手施了一礼,催动身下金毛巨獒,回头向着浓雾之中慢慢走去,即使心中火急火撩地想要向东门煜报信,似乎也得等水生走后再说。
好在,水生并未在此多待,驾起一道刺目遁光,向着飞熊峰方向而去,眨眼之间,身影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阿尔古丽悄悄放开一缕神识,跟在水生身后,直到神识中无法探察到水生的身影,这才眼珠一转,冲着金毛巨獒低声吩咐了几句,身影从獒背之上凌空而起,飞快地从储物袋中摸出一张雪白的符篆,拍在腰间,驾起一道遁光,悄无声息地向着西极峰所在的方向而去,随着其遁速越来越快,身影却在空中越来越淡,片刻之间,直接在空中消失不见,就是放开神识探查,也不易察觉。
那只金毛巨獒却灵性十足地自行冲入了浓浓白雾之中,向着冰封谷内谷所在的方向而去。
隗冬阳可以不救,天邪尊者的性命却一定要救,早一刻找到东门煜,就会早一刻通知到天邪尊者。
二十多里之外,一处二百丈的小山峰顶端,水生的身影在一块大石上无声浮出,望向阿尔古丽遁走之处,嘴角边浮出一丝冷笑,不慌不忙地祭出乾坤壶来,三道光丝从壶中飞出,虚空微微颤动之间,蝶衣、遨烈、林漫天三人出现在了水生身周。
“见过主人,不知主人此时召属下出来有何吩咐?”
遨烈恭身施了一礼,嗡声说道,蝶衣、林漫天也各自施了一礼。
“你当年在昆仑山下待在不短一段时间,飞熊峰你可知道?”
“属下知道!”
“那好,你三人听好了,去把飞熊峰给我围住,峰顶之上有位姓隗的元婴中期修士,此人遁术出色,你三人不要打草惊蛇,也不准放他离开,等我过来就行!”
说罢,伸手解下腰间灵兽袋,抛给蝶衣。
以蝶衣现在的神通,即使对上元婴后期修士也有一战之力,遨烈进阶中期魔王境界之后神通如何,水生还没有亲眼目睹,不过,有金目独角犀这只八级顶峰的灵兽在,即使隗冬阳闻讯而逃,也不可能逃得掉,之所以不让三人动手,水生只是希望能够亲手替父母报仇。
龙九霄也许是真的没有在昆仑山下,天邪尊者却不一定不在,水生没有对阿尔古丽搜魂,却不代表完全相信阿尔古丽的话语,若是阿尔古丽直接向西极峰方向而去,或者返回冰封谷内谷,水生肯定是先去杀了隗冬阳,再来寻找天邪尊者的影踪,现在搞出这样的回马枪,水生自然要跟上去看个究竟。
只到远远遁出几十里外,阿尔古丽祭出的那张符篆这才耗尽了威能,在空中现出了身影,随后,驾起一道雪亮的刺目遁光,向着西极峰方向全速而去。
她却不知,水生正悄悄地跟在其身后十几里远,以水生现在的隐匿神通,别说离着如此远的距离,就是跟在她身后二三百丈之内飞遁,也不会被其发觉。
做为九州实力最强的门派,整座西极峰,平日里几乎就没有什么禁制存在,峰顶之上,几名当值的练气期修士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远远看到遁光中阿尔古丽的身影,慌忙站得笔直。
“东门师叔可在?”
阿尔古丽身影方一落在峰顶,目光已经望向了几间大殿中最气派的一间。
第五卷第十章归心似箭
“是阿尔古丽,你怎么会在此时离开内谷,进来吧!”
东门煜苍老的声音从大殿中传出。
阿尔古丽左右观望了一番,大步向殿内走去。
大殿内,东门煜放下手中玉简,把目光望了过来,面前玉案上,还有另外几张略显残破的玉简。
“东门师叔,有人从昆仑主峰传送进入。。。。。。苏师伯如今身受重伤。。。。。。。”
阿尔古丽在东门煜对面玉椅上坐下,开门见山地直接说出了水生出现在冰封谷内谷之后的种种经过。
随着其讲述,东门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待其话音方落,沉声问道:“你是说周水生就是那名在昆仑主峰进阶化神境界的修士?这怎么可能,五十年前,他还只是金丹后期境界?”
“可事实就是如此,就连苏师伯都承受不了他的一掌之力,师叔请想,十年前他可是把封灵殿中封印玄冥寒龟的昆仑神禁给全部吸纳进了体内,而且在进阶元婴境界之时还引起了罕见的天地雷劫,也许正因如此,才会神通大涨,另外,雪儿师妹和呼鲁儿也在这十年间进阶到了元婴境界。”
“你有没有问过雪儿、呼鲁儿二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尔古丽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弟子被其逼着离开冰封谷内谷。根本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另外。弟子也不敢激怒此人,生怕他会做下其它事情出来。听他的意思,下一步,是要去找龙师伯和家师的麻烦,所以弟子就尽快赶了过来。”
东门煜沉吟着问道:“除了龙师兄和你师尊的行踪之外,他有没有逼问你其它门中秘密?”
“这倒没有,也许他认为弟子年轻识浅,不可能知道什么门中秘密,也许他对报仇之外的其它事情根本就不在意,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他把苏师伯手中的传讯法盘给夺走,若是直接用传讯法盘传讯给龙师伯和家师,那就。。。。。。”
阿尔古丽自然不会说出水生去找隗冬阳之事,为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报仇,等等,你刚才说有人杀了他的父母、恩师?”
东门煜想起一事,面色不由大变,开口打断了阿尔古丽的话语,眉头紧皱。目光中露出一丝焦灼之意,仿佛在仔细回忆着什么,突然,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