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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再五百年,修成金毛,当修到一千年时,便有天雷劫,几乎所有的僵尸都灰飞烟灭,唯独修到金毛遭天雷而不灭,则修成金毛犼。
金光仙出世,便已修行两千五百余年,哪里还能寻到先前痕迹,金毛吼出生,便已将前人之事尽忘,更无根基可循,张帝辛知道此处,更不知说何是好,心中抱怨,自己如何多嘴,让众仙徒增如此烦恼。
众人唏嘘之间,却见一道青光耀出,张帝辛见之便喜:“王弟身体如何,可是痊愈?”
“劳王兄挂念,已是无碍了。”孔宣说着,便将混沌钟浮在手中,“此物乃是王兄所得,需得好好祭炼。”
这……到手的至宝,还有送人只说,天下之间,只有孔宣一家,张帝辛眉头之皱:“此物在我之手,也是暴殄天物,贤弟前番显示威,怕是不少树了敌家,此物拿去防身也好!”
“不,不,此物应归王兄所有!”
“不,不,还是贤弟!”
……
张帝辛、孔宣两人谦让,便将巫风、金光仙等人冷在一旁,众人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先天至宝,不是大街上破红薯、烂白菜,不知多少仙人,为此丧命,这两人却如此你退我让,简直让人生恨!
过了良久,张帝辛依旧与孔宣争吵个不停,九黎之人,见之无趣,只管盘坐饮酒,却是巫风猛得一个激灵:“糟了……糟了……我差点将一事忘了,此物……此物被曾被陛下施法,只能为巫妖两族驱使!”
孔宣细察,果真察觉钟身之上,隐隐道痕,想必是东皇太一所下禁制,只好收起,巫风见混沌钟寻得正主,立刻伏跪在地:“巫妖九黎,拜见十一太子!”
孔宣不由一愣,巫风知其混沌,便又解释:“妖族曾言,谁人得了混沌钟,便是我妖族太子!”
当初后羿追杀十金乌,不慎走了一只,那便是东皇十子,十太子经此一战,便不知去向,巫妖两族寻之未果,只能将得混沌钟人,当做太子人选,却不料,此一等,便是上千时载。
“这……”孔宣虽属妖族,却不是巫妖之人,如今不仅得了至宝,还做了十一太子,果真是双喜临门,张帝辛生怕孔宣在行推辞,急忙将之拉到一旁说道:“如此也好,王弟为妖族十一太子,我为人界帝王,这身份正好相配。”
孔宣实感受了大恩,这便要行跪拜之礼,张帝辛慌忙拉起:“你我兄弟之间,如何多了这般礼数。”
孔宣点头,巫风等人俱是大喜,妖族许久未出玄仙,有十一太子,便是复兴有望,高兴之下,自然少不得多饮几杯。
一众人醉了数日,张帝辛心念朝歌之事,方才回去,虎魄则交给巫风重新修缮,孔宣新得混沌钟,自然要祭炼一番,这便闭关而去,金光仙等人也一齐返回八仙岛去,九黎境地,恢复往日静谧。
却是临行之前,巫风的一句话提醒一句,金仙修为之时,必须再来九黎岛一趟,张帝辛听之便笑,地仙来了便是先天至宝,若金仙再来,岂不是大罗圣人,那样的战斗,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巫风听之大笑,张帝辛自是不以为意,只道赶快修好虎魄,别将此物在行吞了,那自己可折损不起……
“不行,不行,不像,太不像了!”朝歌城中,兵马驿,一全身华锦的胖子一抹嘴上的油,起身将下人踹翻,“你丫是不是眼瞎,让你找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下人被踹得一嘴污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冲着那胖子笑到:“费大人稍怒,费大人稍怒,还……还有一批,还有一批呢!”
“那还不快上来!”这胖子自然是费仲,先前张帝辛派他往北海买马,一路苦寒差点将咱们的费大人累哭了,便是体重也从二百五十斤直落到一百七十多斤,心道,该死帝辛,竟派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边方才骂完,便已至北海侯府,崇黑虎、崇侯虎先前犯错,自是不肯放过天朝来人,珠宝美玉,自是赠了一大批,后来袁福通送马,更是少不得油水,激动得费仲差点晕将过去,天子大恩大德,天子圣明,若有机会,老费就是拼上这条肥命,也要为您再来买马,三万匹,不,十万匹!
北海一行的油水,不但补了费仲亏空,还大大赚了一笔,颇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之意。女娲庙进香之时,费仲奈何官小,只能在外旁观,听闻天子在宫壁之上,提了淫诗,这才趁人不备,深夜在女娲庙中临绘了画像,以来选美。
此事还有一段插曲,中宫姜娘娘不知从何处听起此事,直往兵马驿中来,费仲以为娘娘不乐,自是着急忙慌相迎,却不料姜文蔷一脸笑意,大赞费仲知明君意,另外赏赐一番,更是让费仲高兴不已。
由此,费仲选美更是耐心不已,每批美女,均要亲自来审,半月之余,朝歌之女,已被审得所剩无已,不多时,又十为美女选送过来,来人均是唇红齿白,摇动生姿,低眉含额,一声“拜见费大人”,更是让他如坠云里,整个人都轻飘起来。
费仲懒坐在太师椅上,眉色轻挑,强忍住心中馋意,拿出一副画卷,一一校验对比,不多时,便看下人垂头丧气而归,一把将卷纸扔在桌上:“还是不像,费大人女娲娘娘何等容颜,岂是这些人能沾染一二?”
“也是……”费仲喃道,也不知天子如此思想,偏就爱这方颜色,美人只要美不就行了么,弄得这么麻烦,这便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将这人打发了吧,本官乏了,休息一会。”
众女子刚要退去,却见费仲叫下人贴耳道:“你将这个,那个,一并留下,晚上送至……”
交代完毕,费仲起身便走,临起身也不忘将桌上果盘,再填上一口,方才被打之人,急匆匆而来:“费大人莫忧,我识得一人,此人消失甚灵,大商名门之女,这人一概知晓!”
第六十八章 武家村,武吉登场
“哦?”费仲眉角一挑,“朝歌还有此能人,本官如何不知?”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打断的半颗牙齿:“此人一向深居简出,如此有德之人,必然清心寡欲,大人可亲自请之。”
“恩,明日便去。”费仲一挺肚子,终于露出笑意,拍拍那人的肩膀,“若是可以,当算你大功一件。”
“谢费大人!”那下人急忙匍匐在地,恭送费仲离开……
翌日清晨,一驾马车便直奔朝歌城南而去,出城繁华便无,一路城镇不停,行走数时,见道路草木低矮,这才停下马来,费仲微抬起双眼:“费心,可是到了那人住处?”
费心便是昨日被费仲打破门牙那位,现在一说话,口中还在嘶嘶漏风:“不是大人,是要交过路钱。”
“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费仲撩起帘门,便见路旁之人甚众,前面一赤膊大汉,拿刀立在路中,急忙将头探回,“既是旧礼,便将钱予了各位好汉,人家甚苦,岂能饥了肚皮。”
费心急忙称是,这便将钱物予了那人,那人抱拳道:“小人武吉,不能枉受了大人恩惠,如此还请大人留名。”
“这是御马管事,费仲费大人……哎……哎,你要做什么!哎呦喂!”费仲在马车之上,便听到外面一片声响,这便探出身来,却见费心已被众人按倒在地,鼻口之上,均是血污一片!
“你……你……”费仲颤抖着肥手话还未说完,便被武吉一把拉下马来:“好一个费仲,今日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来人,给我打!”
前些时候,费仲便遣众人寻与女娲娘娘相似之人,最开始,还是朝歌城中之人,朝歌城中妙龄女子,不是王侯之家,就是重臣之所,搜索多有不便,一众兵士自然将手脚伸到周边乡临,武家村便在此中。
众人只知此事乃费仲指使,奈何进不得朝歌城中,便是进入城中也没有不见得能寻到费仲,怎可怜一众武家村女子,进入城中,便不再回来。
大好青春,便落在宫中,更有好大一批人,被抢走的便是未婚之妻,如之作何能忍,终日在朝歌南门守候,等的就是今天!
“好汉……好汉饶命啊,好汉饶命……”可怜费仲尚未寻到高人,便被众人好一阵拳脚招呼,顷刻之间,费仲便感脑袋一晕,大腿更不知被打了多少,直站不稳,倒下地来,这一倒,更是周身疼痛,任由喊叫,四面却无丝毫回应。
众人恨不得将费仲扒皮抽骨,咬筋嗜血,奈何此人终究是朝上大臣,也不能将之打死,武吉推开众人,一手将费仲提起:“你这奸臣,不知害了多少人命,今番只是惩戒,日后好自为之!”
费仲只觉眼中通红,全身上下俱是酸痛,便是脸庞,也感觉大了一圈,手不由自主摸去,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更是心中叫苦,我……我这是遭了哪门子罪啊!
“大人……大人,没……没事吧?”费心费力将之扶起,费仲睁开血泪模糊的双眼,一脚踢在费心身上:“还愣着干嘛,快去寻李铭前来,本大人要让那姓武的血债血偿!”
“是,是……费大人说的是!”费心上马,急催而去,不多时,李铭便带军前来,一看费仲惨样,便不由发笑,此人本就体胖,今番痛打,更让他费了一圈,脸上更肿胀得猪头一般,便是青一块,紫一块,端得好生凄惨。
“李老弟啊,李老弟,你可一定替我出气啊!”费仲一见李铭,便一阵鬼哭狼嚎,就差将李铭抱住,口呼亲爹。
费仲官职虽低,却是出名的有钱之人,李铭心中虽笑,面上依旧摆出一副生怒模样,耐下性子安慰一番,便带人直奔武家村而去:“你等伤朝廷要员,目无王法,若不将武吉招出,便教你全村鸡犬不宁!”
武家村之人见军官前来,无不惊吓害怕,李铭见无人说话,便令手下之人,将小村尽围:“不说是吧,来人将一众老小,全都架上!”
“且慢,武吉在此!”说话之间,便见一人从屋中慢慢走出,手中持把砍柴破刀,“你等军士,只道欺辱乡里,哪里有半分仁慈!”
李铭这边看都不正眼看武吉一眼,只道:“你是自己去天牢呢,还是我绑你去天牢?”
李铭一声令下,三位壮汉迎上前去,只听“嘭”“嘭”“嘭”三声闷响,呼吸之间,武吉便将三人撂倒在地!
“酒囊饭袋!”武吉嘴中吐出四字,李铭见之哪里能忍,抽刀下马,举手便砍,武吉砍柴刀往后一顺,便放置肘背,顺势而滚,刀锋转动,便是道道银华。
李铭见之紧贴地下,刀口一转,直插而下,却不料此事武吉猛得一去,身子横在般空之中,顺势一掌,直打在李铭胸膛!
李铭也未料想,武吉一掌,竟是如此大力,“嘭”得一声闷响,直打得他步步倒退!
武吉嘴角一瞥,露出不屑色彩,脚下加速狂奔,抬腿便是一脚,直落李铭胸口,“噗”得一声,激起一片尘土,眨眼之间,便已在地上翻出两个跟头!
可恶!李铭心中大怒,自己如何说也是巡城领队,更是陈塘总兵举荐之人,若是败了,以后还怎么在朝歌城中打混,这便大喝一声,举刀便砍!
李铭刀势虽猛,却终是心急,武吉望之一眼,也不靠近,只是躲避,一旁费仲睁着红肿右眼(左眼已被打得难以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