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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枉你为修道之人,如何生得这般歹毒心肠!”碧霄心火大起,当下喉中一甜,又将一口心血吐出,“今……今日贫道便死,亦要取了尔等狗命!”
碧霄大怒,便要起身去战,却不想脚下忽得一滞,却是土行孙在土中正将碧霄双腿固住,文殊广法天尊望得真切,遁龙柱正将碧霄罩在其中!
普贤真人手起吴钩双剑直刺而下,碧霄身子被缚,如何寻机躲闪,心道此番休矣!
便在此时,斜刺里忽出一道白光,带了碧霄便走,普贤真人见得大惊,忙得起首来看,正见那白光直往营外扑去,燃灯道人心中大恨,如何肯允煮熟的鸭子飞走,手起乾坤尺便砸!
白光受得乾坤尺一计,其形顿得一颤,广成子、赤精子、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亦忙将追赶而去。却未想一方亮旗直冲而下,落于地上,顿起层层黑雾,四人在内,自是难以视物。
燃灯道人大恨,暗道碧霄此番不除。明日必会再还寻仇,这便道:“杨戬,速起芦蓬,邀玉虚众师弟前来相助!”
杨戬依言便走,却是广成子乃得眉角一转,这便道:“云霄、琼霄、碧霄在加此番来援之人,若全凭我教之力,怕是会有损伤,不若……不若老师将得那方之人请来相助一二。一则少伤玉虚人命,二则你我毕竟同盟,杀劫之中,那方如何立战场之外。”
燃灯道人点头,这便道:“芦蓬中摆下两方香炉,一燃玉虚琼香,一起西面檀香,速速行之。不得有误。”
那白光直带碧霄而去,行至临潼关内。方才一道急停,一白衣长袍道人直将一口心血吐出。
“道友可是无事?”碧霄见恩人如此,忙得道,“多……多谢道友救命之恩,不知道友名讳,来日碧霄也好……也好上门还报。”
“无……无妨。贫道亦受鬼谷道友之托,才得前来相助。”那人道,“道友至临潼军中,早寻贫道,如何这快便将此事忘了?”
至临潼关便来寻你?碧霄听得一愣。心下思索前日之事,眼下忽得一明:“原是银灵子道友,碧霄多谢道友救命之恩,请受碧霄一拜!”
所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杨戬化火灵圣母形貌前来诓骗碧霄,银灵子自在暗中瞧得真切,心道此番碧霄有难,这便暗中随行,果不其然,燃灯道人早下阴谋,幸得施救极是,才落了她之性命。
银灵子如何肯受碧霄一拜,忙得将之扶起:“鬼谷道友临行之前,便叮嘱贫道好生看守临潼,道友前来相助,便是临潼之人,贫道岂有不救之理。”
碧霄早骂鬼谷子烦人,如今一听鬼谷子之名,却得心中一喜,暗道必是那混账天子知自己必来,所以遣人守护,这便打个稽首,与银灵子同行而入,正归总兵府中。
云霄、琼霄、菡芝仙、火灵圣母四人寻碧霄不见,心中如何不急,如此见得碧霄得归,皆是心中欢喜,四人便得忙问此间事情,银灵子便将杨戬施法诓碧游之事,详尽道来。
火灵圣母年纪虽小,火气却大:“混账!如此以众敌寡不算,还得施展如此毒计,真道我碧游无人不成!”
琼霄心疼碧霄,自是大恨道:“三妹若非有金蛟剪、玄冥甲相护,此番怕是休矣,大姐,你我血脉相依,如何能受此等恶气!大兄便已如此,真要我姐妹三人俱得如此,方才罢休不成!”
金蛟剪被番天印击得半悔,此番怕是用之不得,单凭混元金斗之威,如何能护得姐妹三人,况且菡芝仙、火灵圣母身皆落伤,若得再斗下去,怕死伤再增,云霄念之如此,乃得道:“既是如此,我等便与那玉虚嚣小决一死战!”
“好!”众人见得云霄下定主意,皆是心中欢喜。
云霄乃得道:“若战,便战那贼子大败不敢寻衅,容我半月时间,这便去营中寻六百精壮汉子,我三姐妹立下阵法,定要一战显威!”
听得云霄所言六百人数,琼霄自知云霄意欲何为,便得皱眉道:“临潼军精壮之人,怕是皆陨战场之中,如今关内之人,多得老弱病残,不过一万之数,再寻六百余人,怕是困难。”
“这……”碧霄听之亦是面露难色,“便得姐姐寻到六百精壮之人,便那阵法行当,行法走位之数,只有半月功夫,亦怕难成,那阵法……怕是不成……”
见三霄俱是面露愁色,火灵圣母却是大笑:“此事易尔,莫说六百精壮汉子,便是三千精通道法之人来此,都是小事一桩!”
云霄听得欣喜,忙得道:“师侄有得何法,还不速速讲来!”
火灵圣母一笑,这便扬手出得一方见尺红板,此板密密麻麻正落三千格子之数:“此物名为火龙盘,施展此物,可得三千能驭三昧真火之火龙兵,正是师尊见我好玩,方才予我,本以此乃小儿之物无甚用处,不想此番正好用到。”
截教之人,如何不知多宝道人之能,云霄听得大喜:“如此甚好,师侄这便将之使出操练!”
“不需操练,火龙兵与掌火龙盘之人心意相通,师叔此番若战,将之赠与师叔便好!”火灵圣母亦如多宝道人一般,生行豪放,乐得助人。
三霄听之大喜,当下也不客气,将得火龙盘接收而过,三人往得后营,用白土画成图式,何处起,何处止,内藏先天秘密,生死机关,外按九宫八卦,出入门户,连环进退,井井有条,内落三霄真仙,以掌全局,人虽不过六百,其中玄妙却不啻百万之师。
银灵子望三霄勾画纸上,乃得皱眉:“不知三位仙姑,此阵有何玄妙?”
碧霄最得嘴快,乃得道:“此阵内按三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闭仙诀,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丧神仙之原本,损神仙之肢体,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绝,九曲曲中无直,曲尽造化之奇,抉尽神仙之秘。便他玉虚圣人,遭此亦难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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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灵子听之大笑:“此法妙!此法甚妙!不过美中当有不足,不知道友可否听我一言?”
碧霄暗下皱眉,忙问如此,却听得银子道:“若在阵中,置下天地至宝月票,定可一举擒杀玉虚门人!”
碧霄听得大喜,忙得稽首道:“道友所言极是,道友所言极是……”
第三三零章 急兄仇,三霄大摆黄河阵(五)
翌日,陈桐领军两方排开,云霄乘鸿鹄鸟,琼霄驾青鸾鸟,碧霄坐花翎鸟,三人俱居阵前,云霄上前道:“燃灯道人,你害我大兄,又欺我三妹,此番业果已生,便凭今日了结,你我门下皆同五行之术、移山填海之法,如今贫道便立一阵法与此,你等若破此阵,我三人自当离去,若破之不得,我等便为大兄解恨。”
云霄话音刚落,便见西周营中鼓乐大起,然然起七彩华光,燃灯道人当先而出,二龙山麻姑洞补灵宝大法师之缺,广成子对赤精子,玉鼎真人对太乙真人,普贤真人对文殊广法天尊,慈航真人对道行天尊、惧留孙对清虚道德真君、黄龙道人对麻姑,此后杨戬、雷震子、金吒、木吒、******、龙须虎各持檀香炉鼎一字相来。
三霄姐妹对视一眼,暗道阐教此番阵仗,怕已是倾囊而出,鬼谷子先前所言玉虚宫人不要面皮,偏爱以多敌少,此番果真不假。
阐教之人出得完毕,鼓乐之声虽落,却起冉冉梵音,为首出得三人,皆是佛陀打扮,乃是西方教东降三世明王、南军荼利明王、北金刚夜叉明王,其后落得六人,正是西方八部中六人: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呼罗。
“这燃灯道人太过无耻,你我阐截自家恩怨,如何邀来西方之人?”碧霄望西周营前之人,便得皱眉。
云霄心道,既西方教此番来人,怕不会轻易得退,倒不若趁此机会,以报乌云仙、长耳定光仙二人叛教之仇。这便冷哼道:“众道友,谁人前来破阵?”
燃灯道人在得黄河阵外,看不清阵中形势,心道此阵险恶,不若将一二试阵之人,这便目光转向西方教众人。稽首道:“道友修为高深,又得灵地而来,众师弟早羡西方功法真妙,正想趁此机会,前来见识一番,便请道友施展高能,叫玉虚门人多开眼界。”
降三世明王在西方知不动明王与军荼利明王东来之事,自是心下防备,这便道:“我教门人原来甚乏。此番尚有些许水土不服,道友心之真切,贫道自是看在眼中,不过,众道友与截教多有交往,不若为我等演试一二,我等也好依葫画样。”
这贼老秃驴!燃灯道人心下暗骂,眼望一眼身后之人。这便道:“既是如此,你我各派三人前去破阵。道友看如此可好?”
降三世明王听得三三之数,当是公平,自是同意下来,杨戬、******、金吒、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六人乃得出阵。
杨戬前来,心想昨日诓碧霄之事,心下不由法发紧。这便道:“众道兄,我等前来观阵,你等万不可暗中施展奇珍异宝来伤我等!”
“啧啧啧……”碧霄听得眉首直摇,讽刺道,“杨戬。我知你有八九元功,变化莫测,我只看你今日也用变化来破此阵,却断不像你等暗用哮天犬伤人!”
杨戬被说得面色一红,心下有气,却是发出不得,这便领六人直往阵中而去,方进阵口,便望一黄木牌匾,上书遒劲五方大字“九曲黄河阵”,此阵中,人数不多,只六百之数,中立得五色旗幡,正见得:阵排天地,势摆黄河,阴风飒飒气侵人,黑雾弥漫迷日月,悠悠荡荡,徜徉千百里许,杳杳冥冥,不知阵中东西,惨气冲霄,阴霾彻地,自是一片险恶之景。
杨戬六人望得阵中,无不愁眉大皱,碧霄在上冷哼道:“杨戬你可知此阵之名?”
“你书写阵门之上,贫道如何不识?”杨戬望阵中出神,言语得出,忽得明了碧霄有意取笑,当下面色一黑。
碧霄在花翎鸟上大笑:“杨戬你这看门狗,果真识得门上之字!”
杨戬被燃灯道人派来阵中,本就心生恼火,如此又听得碧霄一再挑唆,心中如何能忍,这便将三尖两刃刀挑了,直寻碧霄而去。
碧霄冷哼一声,仗剑便来相迎,交得两三回合,手中起一道金光,向杨戬便砸,杨戬便有天眼,亦未来及看清金光中何物,乃得肩上一痛,直跌入九曲黄河阵内。
杨戬心下大惊,暗道此番不是敌手,便要化光华而走,却不想落得阵中,竟是心神凝滞,八九玄功之变,竟是使之不出,便得哮天犬、逆天鹰两物都不得用出,在此阵中,便得身若常人一般,无得遁走之道!
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三人见得杨戬未交数合便得落下,暗下生笑,心道玉虚门人不过如此,当下手持利剑,直上阵前而去,琼霄驾青鸾鸟来迎,便得长袖一甩,未用得丝毫法宝,便将三人打落阵中。
******望得大惊,心道不是三霄对手,亦不管阵中杨戬等人起身便走,青霄看得真切,手起缚龙索直上,将得******绑了,直扔进黄河阵去,金吒望之苦笑,暗道文殊光法天尊如何这时将自己带来见识,下山第一阵便落得如此惨败之境。
金吒心想如此,明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