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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东皇太一去后,天下妖族便归女娲统领。特炼一物。名为招妖幡。天下之妖,凡得此令,需得急速复旨,否则,身陨道消乃在顷刻之间,此物虽令天下之妖,却令不得三类大妖:一,修为高深。彼至玄仙之境,幡上自消其名;二,功德无量,女娲娘娘特允,消了名讳;三、拜于圣人门下,招妖幡上消除名讳。
天下之妖,若晋玄仙境当是难于上青天,至于浩天功德,数万年间,不过帮女娲补天白矖、腾蛇二人。因此天下之妖,想脱招妖之命。只得拜入圣人门下,金光仙、虬首仙等人皆是如此。
陆离自西昆仑成道,经得岁久修炼,招妖幡上早就除名,见得圣人钧旨,不由得一愣,心道女娲召自己何干?莫非……莫非昨夜那白衣男子,乃是女娲宫人?
陆离念此,心下不由一颤,却想昨日白矖面貌,暗道娲皇宫何时出了这般男子?
正在此时,青烟转瞬便逝,乃是寻得召唤之人,回娲皇宫复命,陆离心道,若进得女娲宫,那人真是娘娘身边之人,便如何都不好交代,这便眉角一挑,忙得口中念咒,且将青氲葫芦一开,女娲乃是圣人之尊,寻常之人,得圣人召唤,莫不是喜不自胜,故此这青烟虽得神奇,却无甚防御之效,那间白光之闪,正把青烟摄了下来。
却说姜子牙西征,如此十日功夫,姬发已将众军集结完毕,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赴西地,但见烟尘滚滚,旌旗如羽;烟尘滚滚,数万良驹齐首进,万里传音起隆鸣,旌旗如羽,恍若凌空飞白雪,一片鼓声一片云。
军容齐正,战鼓争鸣,落得四方大阵,为首一将,身着虹彩披挂,落得紫明烟驹,正是南宫适亲弟——南宫信,左手落披挂碧甲龙须虎,右手落金枪银锁樊侯虎,姜子牙自督中军,大军浩浩汤汤,七日功夫,便压至犬戎边境。
犬戎对西岐监视甚久,姜子牙弄出如此阵仗,西地之主申渠自是早得讯息,听得挂帅之人乃是西岐丞相吕尚,当下不由皱眉:“这吕尚何种人也,如何未听过此人名讳?”
下首一男子,身披兽装,越高七尺有余,乃得大刀一甩道:“管他来是何人,一刀斩了便是,如何这多言语!”
“二弟,休得急躁!”申渠道,“西岐之人,向来狡诈,不派南宫适却遣这无能鼠辈,此间必有诡计。”
申渠所言二弟,乃是犬戎第一勇士胡巴,此人生得彪悍,曾有一人搏虎之勇,申渠见其勇武,方才与之结拜,此人自立军中,对阵鲜有败绩,甚得众兵士喜爱。
胡巴笑道:“便那南宫适来了,胡巴又有何惧,狼主(犬戎以白狼为图腾,称国主乃是狼主,此称谓,当与殷商天子一般)不必惊慌,待末将取了那吕尚人头,再来见你!”
申渠思虑一下,心道让胡巴试试那吕尚也好,这便道:“如此甚好,将军此去,还得小心。”
胡巴领命,自领五万军士来迎,姜子牙立于马上,见得犬戎来兵甚少,心下道不过乌合之众,这便道:“你犬戎屡欺我国境之民,扰乱西陲安稳,是以吕尚奉天之命,前来征讨,尔等若不及此战火之灾,还不速速来降?”
“屁话!有能耐,先战过我手中大刀再说!”胡巴乃是粗人,平日又少识字,自认不听得姜子牙咬文嚼字,这便一拍胯下战马,直往阵中而来!
“谁人与我……”姜子牙话未说完,但听一声马嘶,却见得樊侯虎早得拍马而出,一张金枪,直取胡巴!
胡巴见得人来,也不躲闪,直扬起大刀,呼啸便砍,樊侯虎取枪来迎,两兵相碰,但听一身脆鸣,樊侯虎竟是一个趔趄,直从马上跌了下来!
“哈哈哈!贼子,哪里走!”胡巴大喝一声,手中大刀正闪一道寒光,这便凌空而下,却见血雾腾飞,樊侯虎已是分作两半,血洒疆场之上!
犬戎军见得胡巴立功,自是大声喝彩,姜子牙望得心惊,暗道这莽汉好生厉害,如此两合便斩自己麾下一员大将,这便令道:“何人出战,斩了那厮!”
姜子牙说着,眼落南宫信之上,南宫信乃是西岐第一武将,南宫适之弟,望之形貌,想也差不到哪去。
南宫信一见胡巴如此厉害,额上顿出冷汗,见得姜子牙向自己望来,忙得回转目光,佯装做不知,此间寂静,一时竟是无人来应!
“这……”姜子牙不想无人应答,自己落得一空,当下心急,只得道,“龙须虎,速将那厮擒来!”
第二六二章 黑骑军,西岐初败
龙须虎望得南宫信一眼,不由得目露鄙夷,当下一跃而起,手持锁链,落于阵势之上,手中铁链一甩:“那厮休要猖狂,看本大爷前来擒你!”
胡巴见得龙须虎相貌起奇特,当下便是一惊,这边锁链飞舞,正砸胯下马上,便听一声嘶鸣,胡巴身下一空,忙得跌落下来,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方才止住身形。
胡巴暗道这怪人好大的气力,当下抡起大道,猛披过来,龙须虎起身一跃,手中扬锁链,起身便砸!
胡巴身子本就笨拙,如何能有龙须虎那般灵敏,当下背后一阵火辣辣疼痛,一摸之,便如隐隐黑血,龙须虎望得眉角一皱,自己那锁链,乃是万年寒铁所铸,不想此人皮早肉厚,生挨一下,还有喘息之力。
“那便让你尝尝这个!”龙须虎嘿嘿一笑,凭空出了磨盘大石头,起手便砸!
寻常人,或使飞镖、轻石子乃为暗器,可这龙须虎却使得磨盘大石头,胡巴望得心惊,如何还敢来对,便将手中大刀都顾不得拎起,回身便跑!
龙须虎见得胡巴如此狼狈,自是大笑,心下玩心大起,磨盘大石头砸得轰隆作响,却只往胡巴一旁砸,便要也要吓死此人!
西岐营中,望得胡巴如此惨状,俱是大笑,这边南宫信挺挺了腰板,大笑道:“丞相!也就龙须虎去的快,若不然,末将肯定将那胡巴打得满地找牙,比现在还惨!”
你丫的,早干什么去了!现在人家打胜了。才落得这马后炮!姜子牙心中大骂。可奈何南宫信乃是南宫适亲弟。眼下还需给予一二薄面,只得陪笑道:“南宫将军所言极是,南宫将军所言极是!”
胡巴被砸得着急,不由得破口大骂:“要杀便杀,你这独角蜥蜴,如何戏耍与我!”
龙须虎最恨人言自己独脚,当下大怒,手中一拧石头。直砸而下,胡巴望得心惊,自知避无可避,只得闭目待死,便在此时,忽得一声牛嚎,却见得一匹黝黑大牛,直把石头撞开!
黑牛?!龙须虎望得一愣,却见得远处烟尘渐起,声声轰鸣之声乍起。抬眼望去,却见烟尘滚滚。数万匹黑牛直冲而至,此上落得军士,亦是身披黑甲,手持揽月长戈,顷刻间奔袭而至!
“黑……黑骑军!”南宫信早与犬戎争斗多时,知晓这黑骑军厉害,顾不得此间战事,当下拨马便走!
犬戎地界多泥沼山路,马行平地虽速,对这泥沼、山路却是不行,故此犬戎地界,不服军马,却产黑牛,这黑牛,乃是原野中野牛所得,皮糙肉厚,其性甚野。
犬戎人将之驯服,以充军用,黑牛本就皮厚,若粘之泥水,更若盔甲一般,乃成防守利器,寻常刀兵,如何能破,犬戎军多乘此牛来战,又身披厚甲,西岐人望之厉害,自称其为黑旗军!
见得主将遁走,西岐军如何还有再战之力,众人一片慌乱,拨马便逃,姜子牙大急,心道如何首战,便如此大败收场,忙得大呵道:“休走!休走!违令者斩!”
众人退得心急,马嘶人喊,如何能听得姜子牙言语,这便呼啸而起,若潮水一般,直往境内退去!
姜子牙见得呼喊无效,只得乘七彩灵鹿往西岐奔走,龙须虎本就身得身材高大,如此众人皆去,当如鹤立鸡群一般惹眼,犬戎军知晓此人厉害,急催胯下黑牛,往龙须虎冲来!
“战啊!走去何甚!”龙须虎大吼,大手一挥,直把眼前之敌,连人带马掀翻!
胡波乘了黑牛,自是一脸铁青指着龙须虎大喊:“休要教这独脚蜥蜴走了!”
众军得令,自如潮水一般,向龙须虎涌来,龙须虎虽得地仙修为,气力甚大,可若此一人敌一只军队,当也是痴心妄想,要知道,单虎也不敢与群狼示威!
龙须虎手中磨盘大石头狂砸,奈何那黑牛身披厚泥,只能将之砸退,却难以直要了黑牛性命!
人有累时,气有尽时,龙须虎如此打战,不多时,便得口中大喘粗气,额上顿起一层血汗,心道若如此僵持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啊!”龙须虎大喝一声,一手掀翻了眼前之敌,当下身子一跃,直跳至半空之中,驾云便走!
黑骑军虽凶,却也赶不上天上之人,无奈之下,只能望着龙须虎离去,胡巴在黑牛之上,自是咆哮如雷:“混账!混账!这独脚蜥蜴施的什么妖法,惊还能逃了!”
胡巴虽是生气,去也知黑骑军虽得刃利,却不能长久追击,只得领众军掩杀一阵,这便领军会营。
姜子牙归营中,自是怒不可遏:“南宫信!你起身领逃,该当何罪!”
南宫信眉角一挑,却是趾高气扬一般:“吕丞相,那黑骑军的厉害,你也知晓,若不逃,还留在那,做一片污泥不成!”
“混账!你窃军而行,还有理了不成!”姜子牙大怒,忙得呵道,“来人,将南宫信与我推出去斩了!”
西岐军中,大部乃是南宫家将,南宫信又是南宫适亲弟,军营众人如何敢动,南宫信大笑道:“吕尚!你才来了西岐几日,便要斩我南宫家人!你真道这军中是你家中不成!”
“你……你……”姜子牙气得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只得道;“好,好!难道还要本丞相上报侯爷,为你邀功不成!”
南宫信自是冷哼一声:“正当如此!若无我果断鸣金,军中伤亡怕是更重!”
“混账!混账!”姜子牙气得大怒,见得南宫信出营,满帐之人皆出,心下更是大恨,好一个南宫家,此人不除,西岐如何得昌!
姜子牙大怒之迹,龙须虎踉踉跄跄步入营中:“姜子牙,方才如何不战!”
“这……这……”姜子牙心中烦躁,也不知如何做解,龙须虎见他支支吾吾,更是心中窝火:“军中哪有你这等战法!未交兵,便退得老鼠一般,我龙须虎丢不起这人,你若再战,也休要叫我出阵!”
“这……这……”姜子牙头中混乱如麻,竟不知如何言语,心烦之迹,忽得想起元始天尊去时所交锦囊,这便忙将之取出开看……
第二六三章 锦囊计,土行孙破黑骑军
锦囊一开,上出一条青烟,直往帐外飞去,姜子牙望得心急,这锦囊中无有一字,如何寻得法子,便在此时,忽得听营帐外人大叫仙人,这便忙出营去迎,却见得一身高五尺之人正驾祥云,在半空中道:“吕丞相可是在此?”
姜子牙不识得来人面貌,可见得此人驾云腾雾,自知此人高修,忙得稽首道:“贫道吕尚,恭迎道友!”
那人见得姜子牙,忙得落下云头,跪地行礼:“吾乃夹龙山飞云洞弟子土行孙,奉师尊之名,特来相助师叔。”
姜子牙一听是惧留孙门下,当下大喜,忙得起身,将土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