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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之风,长袖一甩,却拽筝弦之上,便将一甩,出得青紫罡风!
刑天见得刚风来,忙将躲闪,这便昊天躲闪不及,罡风正落胸前,便听“啪”得一声脆响,龙袍便破三道划痕!
昊天暗骂混账,见得银灵子又将古筝拽起,忙将昊天印一砸;银灵子见昊天印来得甚快,忙将身子一顿,消逝在半空之中!
孔宣从天而落,身上青、黄、赤、黑、白五色神光打闪,正把昊天罩在其中,银灵子看得真切,身影四散而开,正将古筝一甩,“嗡”得一声闷响,昊天脑中轰鸣,当下一个趔趄!
刑天凌空而落,血红干戚直落而下,却不想昊天镜大明,竟把斧子僵在半空,一人战三玄仙,昊天也是损耗非常,额上便出层层细汗,心知若此法僵持,自己必败,忙得一声大呵,且将昊天印冲银灵子砸去!
便在此时,猛得一束金光冲来,此下但见一圆形方孔铜,左右边各生飞翼,正将昊天印僵在半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帝辛看得明了,自知昊天依仗,不过昊天三宝,三宝之中,又以昊天印威最盛,此物不顿,此战怕难得胜,此见望得昊天印出,自忙将落宝金钱掷起!
落宝金钱号称落天下一切宝物,可也是有个限度,此间出得金光,只把昊天印僵住,却是如何也收之不得,张帝辛首次对半圣之人,额上顿出细汗!
孔宣见得昊天印被僵,忙得混沌钟一响,直震得昊天镜虚晃,刑天手中一送,自是大喝一声,干戚斧直劈而下!
干戚斧一落,顿起一声轰鸣,此间金光大盛,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张帝辛手中一松,昊天印直飞而起,孔宣、银灵子身子一僵,直被轰飞出去!
三人方散开来,便见金光皱缩,便见昊天镜辉比往昔暗淡不少,上面忽得出一道白缝,“咔嚓”一声,便出一道细纹,昊天胸口一闷,自出一口心血!
昊天三宝乃鸿钧所造至宝,亦是昊天性命交修之物,如今见得昊天镜上落得缝纹,昊天还敢再战下去,只得冷哼一声,身化金光,直往天上行去。
昊天乃是天帝,乃得天阶护佑,在天上可谓真如圣人不一般,难以击败,刑天知晓此间道理,自不去追,众天兵见得上帝离去,更无再战之心,急匆匆恍若丧家之犬,凄惨惨恰似落水之鸡,端得落荒而逃。
袁洪见得众人离去,便将手中棒子都难以握住,直将金箍棒一甩,径自落了下去,一旁巫风、巫电二人,忙要上前扶起,却不想九黎岛中,忽得闪一道金光,直穿两人而过!
“混账!哪里走!”刑天大呼一声,便要去追,却被张帝辛拦住:“道友休急,杨戬所害,不过三弟毫毛,巫风等人,尚在九黎岛中。”
原是张帝辛至此间之时,眼见此方重重围困,自知领巫风、巫电二人,必须难如登天,这便嘱袁洪,将两人收入九黎岛中,另用毫毛化作两人模样,以转众人注意。
刑天听得此言,这才放下心来,孔宣、刑天、银灵子三人与昊天所战甚久,亦是疲乏至极,这便落九黎岛上,盘作歇息。
经历此番大难,九黎岛已是满目疮痍,原本灵木山水,尽皆陨落,便那百丈高山峰,亦被削平打落,张帝辛虽早见昊天之面,却想此人如此厉害,一力战孔宣、刑天、银灵子,真如三国之中吕布一般,勇猛无敌!
可九黎先前乃得昊天特划,此处乃是天界禁地,如何会如此出尔反尔,强攻下来,倒让张帝辛困惑,还有那皇仲与昊天口中所言九鼎,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巫风听得苦笑,且将九鼎之事一一道来,这九鼎,原本是东皇太一时镇天之物,后巫妖大战,又经神魔大难,九鼎便不知去处。
黄帝之后,天下大水,大禹应允而出,却不知从何处,集齐镇天九鼎,后天下大治,大禹立九鼎为九州之表,以掌天下气运。
九鼎本是天庭之物,巫妖一族自想收回,奈何大禹不但治水了得,修为亦是一等一的厉害,九黎只得静心等待,此后夏朝延续,当以九鼎作为传国之器。
大禹、夏启两位帝王之后,天下逐渐安稳,所谓天子一开始还依祖训,好生修炼九鼎,可越到后面,后人越是慵懒,直至夏桀之时,已只把九鼎当做寻常之物,根不复用。
见得时机成熟,巫风等人这才动身,将九鼎收回九黎岛中,后成汤灭夏立商,天下得定,那九鼎不过象征而已,成汤亦不在意,也便未寻九鼎。
世人不知九鼎之妙,巫风等九黎之人可是知晓,这九鼎当有一门功法,非阶位之人修习不得,上古时候,东皇太一有混沌钟、妖皇帝俊有河图洛书,自见不得这九鼎之妙。
后值巫妖大战,东皇太一将死之际,才想起九鼎之事,心中懊恼不已,特传九黎一族,将九鼎护住,好生习练,巫风等人得九鼎之后,本想参悟一二,却不想这鼎竟如常物一般,怎生摆弄也不见效果,时间之长,众人自以此物寻常,不复管理。
这一放,便又是六百余年,张帝辛机缘巧合,落九黎岛上之时,九鼎忽得大颤,巫风见得称奇,方才将他留下,言南海之事。
不过,巫风等人亦留个心眼,以为九鼎之动乃是巧合,待张帝辛走后,又将来使,才发现九鼎亦如往常,后张帝辛进地仙境,又归九黎,果见九鼎又有异样,众人这才确定,怕是这九鼎寻到了真主……
第二五二章 乾坤九鼎,姜尚垂鱼
正因如此,张帝辛离开九黎之时,巫风才言彼至金仙之时,复来岛中一遭,却不想,如今日盼夜盼的鬼谷道友来了,九黎却遭逢大难,几乎灭顶。
中华之地分为九州,立九鼎,此乃是中国象征,本以此乃形象而已,却不想此中还有这等辛秘,听得巫风一说,张帝辛心中更起好奇之意,见得孔宣等人盘坐无事,这便与巫风一同去观九鼎。
九鼎被九黎等人视得极重,巫风自不会交与天庭,更不会携之套遁,先前遁走巫雷、巫天,皆为佯装,九鼎却在岛中,安全至极。
两人行至九黎岛中峰脚下,巫风长袖一扬,此间忽得一阵光色大闪,这便落出一方空门,此处净洁,想是九黎之人经常打扫,古旧石门之上,乃落得一方凹环,正是菱形凹样。
张帝辛望得皱眉道:“此外阵法当有御敌之效,这石门却是多此一举了。”
巫风摇头,指着那石门道:“这石命曰玄冥,乃是东皇陛下于北海极深出所得,刀剑触之不破,人法触之难动,亦是不世珍宝,我等用来将做盛物,却是有些暴遣天物。”
玄冥石?张帝辛在这世界虽久,可对这稀奇古怪之物,可谓知之甚少,手摸石上,顿感刺骨非常,暗使劲力,落于此石之上,自如泥牛入海,不见得得丝毫影响。
巫风从袖中拿出一方漆黑木舟,正是南海时所用黑舟,与刑天所用乃是一模一样:“此物亦是东皇所做。当年只为了三张。九黎落得一张。其余便不知去处。”
张帝辛听之点头,依玄冥石质地,外人想要进此,非得黑舟不可,可这舟乃为巫妖一族所有,旁人轻易不可得之,便得之,想也不知如何来用。
巫风将舟至于钥孔之上。轻轻拧动,玄冥石轻颤,自将打开,此洞中,正放九尊古朴大鼎,张帝辛望得心奇,忙将上前道:“这便是禹皇九鼎?”
“非也,鼎在此处。”巫风说着,将黑舟往玄冥石上轻敲,便听三声脆响。玄冥石忽动,落得一方光幕。“鼎在此中。”
若寻常人开得玄冥石,见得九鼎,自是欢喜非常,早以得宝,扬长而去,却不想如此费尽心机之物,依旧为假,张帝辛入得光幕,眼前忽得大明,这才发现,这玄冥石竟有内成乾坤之妙!
所谓内成乾坤,乃是一种奇能,成尺寸之地容易,如百宝囊、取物袋都属此间,可若这玄冥石一般,里面出得百丈空间却是极难!
但见豁然开朗,此间竟出高十几张,宽数十丈的空间,其中青光微撒,光滑青石面上,好似玲珑剔透,外经日光,透过其中,落于此内,映得四面光彩,八方玲珑。
此间落九方硕大铜鼎,高约一丈,宽约三丈,鼎身皆雕古朴纹样,婉转回折不知为何,落四方角步,上刻麒麟兽头,青夣赤眼,栩栩如生,张帝辛望得一惊:“这便是禹皇九鼎?”
巫风点头:“此物虽称为禹皇九鼎,却早生混沌之初,东皇登临帝位之前,此鼎便落天庭九方,东皇乃言‘乾坤之物,九方定鼎’,我巫妖一族之人,自此便物为乾坤九鼎。”
依巫风所言,想那东皇太一也不知九鼎名讳,所以言之“乾坤九鼎”亦或是“禹皇九鼎”都不得为过,张帝辛听之点头,这便起身,手抚鼎身之上,猛觉身海浩瀚,似是居天下望,九州顿入眼中。
似驾云,虚无缥缈,似乘龙,翱翔自如,一望无际江山,支流纵横江海,似在一瞬之间,落入脑海之中,心之所向,便居何往,飘飘乎如遗世独立,悠悠哉似羽化而登仙!
“道……道友?可有所悟?”巫风见得张帝辛神色迷离,这才在一旁问道。
“此物玄妙,当是非凡之宝。”张帝辛听得巫风之言,这才转醒过来,“只是……只是观之云里雾里,却是望不真切。”
九黎等得九鼎之后,亦曾想过潜心修炼,奈何机缘未至,却是参悟不得,如今鬼谷子一摸便有所得,想他便是有缘之人,巫风面上顿露喜色:“我等触之,但觉手感冰凉,当如寻常铜铁,道友能有此观,已是难得非常。”
至宝岂是寻常,能得点滴指引,便所获非常,如张帝辛身边墨青纹旗,温养如此之机,却也只得其显威一次,张帝辛暗道,或这九鼎也是如此,心中见之不免意动,望这九鼎,却是犯难,如此之物,当有三藏之数(一藏之数,有五千零四十八斤重,三藏乃为,四万五千四百三十二斤),却比袁洪定海神针铁都要重上不少,此见搬运或成难事。
巫风说起一句,却是打消了张帝辛的疑虑,这玄冥石有自成乾坤之用,自有是轻便至极,要之与九鼎一同收取便可。
张帝辛听得大喜,暗道此番本为救人而来,不想落得这般至宝,主意下定,便照此而行,巫风、巫天、巫电三人毕竟九黎岛人,寻不到众兄弟尸骨,只好将原本所用衣物、兵器掩埋,做一衣冠冢。
一众人拜祭完毕,这便返回朝歌,至于张帝辛身份之事,却是银灵子早先知晓,原御龙池旁,乃有一棵千年银杏,银灵子便居于那处,一应秘密,他是尽数皆知。
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银灵子这般做法,倒有一些世外高人作风,众人此番大败天庭之人,自是欢喜非常,唯独孔宣、袁洪与巫风等人眉头紧皱,却让张帝辛心疑不已。
巫风等人丧失兄弟,自是高兴不起,张帝辛对此乃是理解,对于孔宣、袁洪却是不解。
进入朝歌城中,张帝辛还未将此事提起,孔宣便言有要事回岱舆山。袁洪亦言天地山清风明月来讯。要之回五庄观。
孔宣、袁洪急归。肯定不是因为凤皇或者镇元子急召,而是此番见得昊天之威,心感修为太弱,而张帝辛有得乾坤九鼎,则更让两人深怕落后,这才要归去修炼。
张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