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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颂接壤的大银国与我大颂风土人情不同,在音律上也形成了一定差异,他们的音律也分为七阶,分别是工、尺、何、士、上、凡、乙七律,与我大颂五阶二变一一相对。”秦百川停顿了一下,笑道:“楚大才子,你既然外出游历过,这个常识应该知道吧?”
秦百川嘴里所说的七律其实出自唐朝的工尺谱,甚至都未必出现过在这个世界。秦百川之所以这么问,无非是赌楚大才子不了解大银王朝,又抹不开面子拒绝而已。
果然其然,听秦百川问话,楚大才子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说道:“当……当然……本公子对音律向来有所研究,知道的不比你这个臭说书的少。”
“既然听过工、尺、何、士、上、凡、乙,想必楚大才子也知道哆、唻、咪、发、嗦、啦、唏吧?”
秦百川嘴里冒出一个个很常见却又不常见的词语,全场的人全都有些发愣。什么哆发拉稀的?难道有人闹肚子吗?
倒是那苏木卿心思转变较快,沉声道:“难道这也是音律?与工、尺、何、士、上、凡、乙相互对应,一般用处?”
“苏公子倒是个玲珑人,一点就透。”秦百川露出一副指点后辈、老怀宽慰的表情,徒然提高了嗓音:“这正是大真国所采用的七律!独览梅花扫腊雪,你们仔细品味,这上联是不是正是‘哆唻咪发嗦啦唏’的谐音?”
“独览梅花扫腊雪,哆唻咪发嗦啦唏,独览梅花扫腊雪,哆唻咪发嗦啦唏!”岚姐出声念了几遍,越念越是顺溜,俏脸上浮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兴奋地小脸酡红:“这便是蕴含的音律,这回倒是长见识了!”
“原来这上联当中隐含的却是大真国的音律,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被臭说书人解开了心中谜团,苏木卿长叹一声,退到一旁不言不语。
“楚大才子,我是否解释清楚?”秦百川含笑问道。
“解释清楚又能如何……”压根想不到这位臭说书的竟是见多识广,连大真国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楚轩试图再次反抗,只是底气已没有那么足:“我就说上联蕴含音律,这总不是撒谎吧?哼,你的下联却没有这样的意境!”
“楚公子,你还不死心吗?”秦百川今天带给岚姐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从一开始她就处处被苏木卿和楚大公子压着,现在总算找到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杏眼含怒,娇嗔道:“我家秦先生既能道破你楹联关键,那下联又岂能失了内涵?”
“说不定他只是瞎蒙!”楚大才子找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说书人最擅长的就是胡编乱造!”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岚姐恨恨的咬了咬牙,风情万种看着秦百川。
岚姐的美眸中流露出一股欣赏、崇拜、惊喜的光芒,配合上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以及火热动人的丰腴娇躯,竟别有一番诱人的味道。
”也罢,那就请楚大才子重新品味一下我的下联,逸睨山势舞绿溪,是不是一二三四五六七谐音?”秦百川声音不大,但却清清楚楚传了出去。
“逸睨山势舞绿溪,一二三四五六七……”楚大才子重复了一遍,好似抓到了秦百川的破绽:“谐音倒是谐音,可这能说明什么?哈哈哈哈哈,臭说书的,你即便是凑巧对出了下联,但一二三四五六七只是数字,与音律并无半点关系!”
楚大才子仰天狂笑,臭说书的,就算解出了上联音律又如何,你始终棋差一招,大意之下被老子抓住了破绽!哈哈哈哈哈!
“白痴!”那楚大才子极度兴奋之下竟失去了读书人的风度,苏木卿甚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低声骂了一句。
“楚大才子,你没病吧?”等楚轩笑够了,秦百川这才面色古怪的看着他,道:“既然你去过大真国,那就应该知道啊。哆唻咪发嗦啦唏源于与大真国接壤的欧罗巴国,大真国嫌用法太麻烦,便以一二三四五六七代替。”
“嘎——”楚轩的笑容顿时僵固在脸上,有心想要指责秦百川信口开河,可人家说得有理有据根本不像是作假,就算想反驳都无从开口!
“轰!”
秦百川将楹联讲述的一清二楚,楼下聚集的贩夫走卒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一声声呼喊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
“哈哈,不知道在哪里剽窃描叙大真国风景的文章,在秦先生面前卖弄,却没想到人家才是学富五车!”
“什么学富五车啊!你们都还不知道吧?秦先生是天上的神仙转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
“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这回傻眼了吧!”
“读了几年书就觉得高人一等,处处看不起我们这些贱民,这回好,秦先生替我们狠狠打了他们一巴掌!”
“过瘾!真TMD过瘾!”
……
要说这人群中最激动的莫过于岚姐,秦百川再怎么说也是她望江楼的人,以一个说书人的身份力挫江陵才子,这事儿传扬出去她脸上也有光啊!
经此一战,望江楼起码处于不败之地,岚姐终于恢复了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女老板范儿,眼角里遮挡不住的笑意,揶揄道:“楚公子,现在你又怎么说?”
楚大才子偷偷地看了看苏木卿,却见后者别过脸去摆出一副“和我无关”的模样,他的心都凉了半截。
“认输、认输、认输!”楼下群情激荡,喊声四起。
楚轩面色涨得通红,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耍赖,犹豫了半晌,最后把心一横咬牙道:“臭说书的喜欢搜集各国的风土人情,这一局……我……我……输了……”
“好!”
“哗哗!”
自古读书人都是骑在他们头上,又何时见过他们低头向贱民认输的模样?楼下楼下传来大片叫好声、欢呼声与掌声齐齐响起,声传数里。
“我虽输了,但臭说书的也不算赢!”想想自己要给一个臭说书的斟茶倒水,执弟子之礼,楚轩便有种想要自杀的感觉:“比试之前我们说得好,双方各出一题,你答对了我的题,只能说领先一筹!现在换你出题,若是我也答对,便算是打平!”
“这样啊……”秦百川呵呵一笑。
“且慢!”楚大才子试图给秦百川增加出题的难度:“我那一联如何得来说得清清楚楚,你若出楹联,也必须要有一定的背景!除此之外,必须要与音律相关,否则今天的彩头便都不作数!”
楚大才子话音未落,周围便是一片嗤笑之声,临时改动比试规则,你楚大才子这是输不起了吧?
有人表达了对楚大才子的不屑,也有人对这个提议嗤之以鼻,出楹联要有背景?你小子吃错药了吧?!秦先生本就是说书人,编造一个故事背景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楚大才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面对众人的嘲笑,他也是发了狠,第一次对秦百川抱拳道:“要是你能做到让楚某心甘情愿认输,日后楚某便真个拜你为师,恭听教诲!”
没办法,楚轩这回是豁出去了。
第008章才子佳人
秦百川正要开口,岚姐忽然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生,你若是真有本事,便将这楚轩彻底降服,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怎么说?”秦百川微微一愣。
“你不是缺银子吗?他可是一头肥羊。”
“富二代?”秦百川双眼放光,貌似收个富二代当小弟也蛮不错的嘛!
岚姐并不知道富二代的意思,但见秦百川神情振奋,脸上涌起一丝坏笑:“说到银子就来精神了啊?哼,想让我告诉你,那就好好表现了。我还有些许多话想要问你,待会人都走了,咱们再促膝长谈。”
“三更十分,春宵一度?”岚姐弯腰之下,秦百川不仅能清楚的看到那雪白修长的脖颈,甚至能看到胸前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岚姐俏脸通红,这人着实可恨,明明有惊世的才华,偏偏这嘴里花花。不过,岚姐出身青楼,对这些荤言荤语早就应付自如。闻言咬牙道:“行!三千两银子!”
“太贵,便宜点……”
“滚!”岚姐哭笑不得,第一次听说睡女人还有讨价还价的,这家伙是哪里来的妖孽?
“说书的,你到底是什么说法?”见秦百川旁若无人的跟云岚低低耳语,楚轩声音响亮的打断他们,可却在称呼秦百川的时候主动将“臭”字去掉。
“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便如你所愿。”有岚姐的嘱咐,秦百川言语当中少了许多轻视之意:“只不过,楚公子,我这楹联出处并非亲身经历,只是曾经听来的一个故事。”
“没问题!”楚轩心里大囧,为了出风头,他楚轩将听来的故事说成了亲身经历,而对方却坦诚相待,从这方面来说,人家的人品已先胜一筹。
“那你且听分明。”秦百川肚子里的段子多如牛毛,略微沉吟了一会,开口道:“这故事说的是一对才子佳人,先朝时候有一位品行端庄、至情至性的寒门学子,父母过世后,他便在坟前搭了一个茅屋,白天用功苦读,晚上便为父母守灵,其孝行流传乡里,深受百姓称赞。”
“待三年守孝期满,念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训,这寒门学子便想觅得娇妻,成家立业。或许是冥冥中早已注定,一次偶然的机会,寒门学子在湖边偶遇一身材姣好的女子,一见之下便惊为天人。两人交谈了整整一个下午,大有天涯知音、相见恨晚之感。”
秦百川的故事很平淡,很老套,但是在这个时代,才子佳人的故事却是所有百姓百听不厌的话题。
“当晚分别各自回家,寒门才子满脑袋都是那女子的音容笑貌,睁眼到天亮之后,才子便托人四处打听那女子的出身来历,想与那女子缔结良缘。”就在众人都以为才子佳人会恩爱婚配、成就一段佳话的时候,秦百川话锋一转,故事起了波澜:“本以为那女子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最终的结果却出乎才子的预料,她竟然是当地赫赫有名的花魁,青楼妓 女。”
“哎。”秦百川揭开女子身份,岚姐或许是联想到了自己的出身,不由得感同身受,重重叹息。
“楚公子,若你是这寒门学子,又该如何选择?”讲故事的时候秦百川还不忘与楚轩进行一下互动。
“我?”秦百川的故事说得可比他动人多了,见他神色认真,楚轩想了想道:“那学子虽然贫寒,但毕竟出身清白,若是娶了妓 女为妻,即便不被旁人口水淹死,这段不光彩的经历也足以影响日后的仕途。”
“说的没错。”秦百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一边是他认定的此生挚爱的女子,一边是世俗礼法,荣华富贵,寒门才子陷入极大的纠结当中。他也曾尝试过忘记,可那女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似刻入了他的骨髓,根本挥之不去。几番摧残之下,寒门才子做出了决定,挥笔写下了‘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诗句。”
“写得好!”秦百川本就是说书人,他讲故事渲染氛围的能力自是非同一般,当说出那寒门才子所写诗句的时候,贩夫走卒忍不住握紧拳头跟着叫好,倒是苏木卿等才子们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代男尊女卑,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女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挥洒诗情的玩物,何必为了一个低贱的妓 女自己糟蹋了名声,给日后仕途上抹黑?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恐怕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痴情的男子。”岚姐眼角竟微微湿润,设身处地的想想,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