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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郑伯鑫和王郁都是九州商会的人,而李云天与九州商会关系密切,保不准这是李云天和九州商会设计的一个陷阱,专门等着别人往里面跳。
在座的商贾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纷纷狐疑地看向了白衣公子哥,想看看他会做出何种抉择。
这名白衣公子哥出现得可谓非常突然,谁也不清楚他的底细,要是白衣公子哥也选择与郑伯鑫和王郁合作的话,那么很显然双方就是一伙的,诱使参与竞价的那两名布商和粮商往交趾茶叶生意上投入了五十万两银子。
“大人,小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故而想独自经营交趾的茶叶生意。”在众人的注视下,白衣公子哥起身,冲着李云天一拱手,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听闻此言,那两名神情紧张的布商和粮商顿时松了一口气,由此看来白衣公子哥并不是九州商会的人,随后两人的眼睛就是一眯,从白衣公子哥的身上两人敏锐地意识到其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往交趾的生意上投钱,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不仅这两名布商和粮商,在座的商贾们也都从中瞧出了些许端倪,他们都是阅历丰富的人,自然清楚白衣公子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
随着白衣公子哥表明了态度,那两名布商和粮商面前于是出现了三条路,一是退出竞价,这样的话将由郑伯鑫、王郁和白衣公子哥获得交趾茶叶专营权的三个名额;二是选择合作,这样两人可以得到一个名额;三是像白衣公子哥一样坚持独自经营交趾的茶叶生意。
显而易见,那两名粮商和布商是不会选择合作的,这并不是因为两人之间不熟,他们都是扬州商界的大商贾,相互间肯定熟悉,而是合作后生意的控制权无法分配,很显然谁都想控制住生意的主导权。
因此,两人的选择就变得简单起来,一是退出竞价,二是独自经营交趾的茶叶生意。
“大人,小人一向独自经营生意,不习惯与他人合作。”在现场众人的注视下,那两名粮商和布商对视了一眼,随后其中的粮商向李云天一拱手,决定硬扛到底。
“大人,小人一直也是独自经营生意的。”那名布商闻言,沉吟了一下,紧跟着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准备赌上一把。
见此情形,福顺茶楼里的人们顿时一阵小小的骚动,私下里窃窃私语着,现在出现了四方争抢三个名额的局面,大家都想知道李云天会如何处理,难道要继续竞价?
“既然大家都有意交趾茶叶的生意,那么本官提出三个解决的办法,一是继续竞价,价高者得,二是抓阄,听天由命,三是本官增加一个名额,皆大欢喜。”
李云天早就从刚才的激烈的竞价中料到了这种局面,不由得打量了那名布商和粮商一眼,没想到两人竟然有如此敏锐的商业嗅觉,竟然敢在交趾茶叶生意上孤注一掷,随后有条不紊地提出了解决的办法。
“把东西端上来。”说着,李云天向立在台下的一名骁武军的上尉挥了一下手,那名上尉就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摆着三个小碗,分别防着红豆、黑豆和绿豆,还有一个椭圆形的玻璃瓶。
望着眼前的一幕,现场的众人不由得面露狐疑的神色,不清楚李云天这是要做什么,相对于三小碗红豆、黑豆和绿豆,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玻璃瓶上。
由于制造工艺落后,故而玻璃容器在大明属于难得一见的奢侈品,皇宫和大户人家使用的玻璃容器基本上都是从欧洲的神圣罗马帝国进口的。
神圣罗马帝国的玻璃制造技术从十四世纪开始就已经非常发达,而且技术严格保密,所有的工匠都集中在意大利的一个孤岛上生产玻璃,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红豆代表继续竞价,黑豆代表抓阄,绿豆代表增加名额。”在众人好奇地注视下,李云天用一个上方开口的黑色罩子将那个玻璃瓶罩住,沉声向台下的人们解释道:
“每名竞价者一粒红豆、一粒黑豆和一粒绿豆,选择哪种办法就把相应的豆子投进瓶子里,哪一种豆子的数目达到了两粒,那么本官就按照哪种办法来,要是出现各有两粒豆子的局面,本官将亲自抓阄,抓到哪个是哪个。
听闻此言,现场又是一阵骚动,谁都以为李云天会主掌事态的发展,万万没有料到他竟然会把权力交出去,由此一来事情无疑就变得公正,以后任由谁也不会再有怨言。
随后,在人们饶有兴致地注视中,白衣公子哥和那两名布商、粮商到台上各领了三粒豆子,郑伯鑫和王郁共领了三粒。
经过一番简短的商议,郑伯鑫首先走向了那个罩着黑罩子的玻璃瓶,将握有豆子的手伸进罩子里放开,顿时一个清脆的声响从黑罩子里传来。
由于玻璃瓶被黑罩子挡住,因此人们并不知道郑伯鑫投了哪种豆子,接着白衣公子哥和那两名布商依次上前投了自己所选的豆子。
等最后一人投完,李云天向那名端来托盘的上尉一挥手,那名上尉就拿起了黑罩子,露出了里面的玻璃瓶,这使得现场的人不由得伸长了脑袋望去。
玻璃瓶里静静地躺着四粒绿豆,郑伯鑫等人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增加名额的方案,一来是避免再进行厮杀,二来也确保每个人都能从交趾茶叶生意中获利,正所谓退一步海空天空,事到如今大家都不想再斗下去了。
那两名布商和粮商望见玻璃瓶里的四粒绿豆后不由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神色轻松了许多,无论如何他们终于将交趾茶叶专营权拿了下来,以后的事情就听天由命了。
李云天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很显然他才是这场竞价的最大赢家,仅仅交趾茶叶专营权一项就比预期的目标整整多收入了七十六万两银子。!^!
第417章虎头蛇尾(二更)
随着司仪宣布郑伯鑫等人获得交趾茶叶专营权的四个名额,众人终于等来了今天晚上的重头戏――交趾盐业专营权。
盐是人体必不可缺的调味品,维持着人体生理机能的正常运转,缺盐会全身乏力,并会导致疾病的产生,故而自古以来就是由国家管控的物资。
李云天将交趾盐业专营权的底价定为了十万两,名额定为了四个。
虽说现场很多商贾都对交趾盐业专营权感兴趣,不过真正想举牌的人却少之又少,因为盐业上的事情向来都是由盐商总会人负责打理,外人很难介入其中。
另外,单单就经济实力而言,扬州商界唯有粮商和布商能与之相抗衡,其余的商贾只有干瞪眼看热闹的份儿。
因此在人们看来,交趾盐业专营权很可能会被九州商会和盐商总会的人夺的。
虽说盐商总会的人背景深厚,但九州商会也不是好招惹的,背后有李云天撑腰,再加上交趾商业专营权的事情是李云天负责,故而九州商会分一杯羹也就显得顺理成章。
李云天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吹着手里端着的茶杯中热水散发出来的热气,由于食盐并不是海外贸易的货品,故而九州商会这次参与交趾盐业专营权竞价的只有一个人,既不是郑伯鑫也不是王郁,而是九州商会的一名执事。
如果依照先前布匹专营权和茶叶专营权的热度,李云天相信交趾盐业专营权的价格应该能达到二十万两,这意味着他又能比预定的金额增加四十万两的进项。
可是,当司仪宣布交趾盐业专营权竞价开始后,一件令李云天意想不到的怪事发生了,除了九州商会的那名执事外现场竟然无人再举牌,人头攒动的大厅里孤零零地举着一个号码牌。
这使得现场众人先是一阵错愕,随即就骚动了起来,嗡嗡嗡地在那里神情诧异地低声议论着,事前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一幕。
见此情形,李云天的眉头顿时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立刻意识到有人从中捣鬼,否则绝对不会出现盐商总会无人举牌的怪事。
司仪不由得傻了眼,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了李云天,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这个怪异的局面。
就在人们在那里神情惊愕地议论时,66号号码牌缓缓举了起来,李云天的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欣慰,向给他解围的白衣公子哥微微颔首致意,白衣公子哥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随后,李云天面无表情地扫过了台下坐着的那些盐商。
虽然他与扬州商界的人士不熟,但由于与盐商总会的人打过交道,故而还记得盐商总会的那些重要人物,例如盐商总会会长杨慕恩、盐商总会副会长魏德光、盐商总会副会长陆德忠等等。
见李云天望过来,杨慕恩和魏德光等人纷纷面露尴尬的神色,移开目光不与他对视,显得颇为心虚,这使得李云天可以确定盐商总会内部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盐商都在躲避李云天的视线,陆德忠与李云天对视了一眼后,脸上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眼神闪烁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在李云天神情严肃的注视下,陆德忠脸上很快显出坚毅的神色,好像下定了决心,随后扭头向一旁望着他的手里拿着23号号码牌的随从点了一下头。
那名随从见状立刻举起了手里的23号号码牌,这不仅将人们的注意力从白衣公子哥的身上吸引到了陆德忠的身上,而且盐商总会的杨慕恩等人大吃了一惊,神情愕然地望向了陆德忠,很显然没想到他会举牌。
李云天的拳头不由得攥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冷峻,很显然有人在背地里捣鬼,使得那些盐商都不敢举牌,难道对方不知道这样做将危害到交趾的平叛?实在是可恶之至!
在李云天的印象里,除了已经下落不明的鲁天行外,他并没有那种不共戴天的仇人,况且鲁天行已经不是昔日的小公爷,谅那些盐商也不敢与朝廷通缉的叛匪相通。
去年汉王叛乱的时候,鲁天行在鲁仲乾的指挥下率军在真定府与周征血战,鲁仲乾自杀后鲁天行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为此朝廷还专门下发了通缉令抓他。
可如果不是鲁天行的话,那么谁会这样做呢?竟然明目张胆地与他作对,扰乱了此次交趾盐业专营权的竞价,进而使得交趾平叛大军的利益受损。
不等李云天想明白,台下又举起了一个号码牌,李云天定睛望去,号码牌的主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好像是一名布商总会的布商。
“十万两的底价虽高,但盐业的利润非常可观,还有没有哪位老板有意交趾盐业专营权?”司仪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管咋说终于凑齐了名额上的四个人,于是连忙高声向现场的人喊道。
在座的人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由于不清楚暗地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故而没人贸然举牌,以免届时卷入到不为人知的利益纠葛中去。
司仪一连喊了几遍,台下静悄悄的没有人竞价,这使得他颇为无奈地望向了李云天,想看看李云天有何指示。
不仅司仪,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李云天的身上,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大家都想知道他如何处理交趾盐业专营权,很显然交趾盐业专营权的竞价是失败的。
李云天的眉头皱了皱,随后拿定了主意,向司仪微微点了一下头。
现在并不是算账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交趾商业专营权和采矿权顺利出售,因此他决定按照规矩来处理这件事情,既然无人举牌那么交趾盐业专营权就归了刚才举牌的那四个人。
司仪见状松了一口气,连忙高声宣布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