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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兄说祝我高升,祝我青云直上,说句不客气的话,我高远还真有这种想法。"嘴里咀嚼着涮羊肉,高远不紧不慢地道:"一个县尉,可不是我的目标。"
听到高远说话,那霸和郑晓阳都放下了筷子,竖起耳朵聆听着高远想要说些什么。看着两人的模样,高远笑着用筷子点点二人,"吃菜,吃菜,无非就是闲聊,不必这么认真。"
高远如是说,那霸与郑晓阳却不能如是做,不管高远资历如何,但现在是实打实的扶风县尉,二人的顶头上司,更何况,说是闲聊,但高远提起的话题,却关系着两人的未来,怎么也不能等闲示之。
"高县尉是有雄心壮志的人,我二人只管跟着高县尉便好了!"郑晓阳笑着道。
高远微微一笑,"话不能如嘴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芭三个桩,单是我高远一人,便是三头六臂,又做得出来什么大事,自然要兄弟同心,方能其利断金。我有些想法,倒是想与二位交流一下。"
"请县尉赐教!"二人同声道。
"这两天过后,我准备将我扶风县兵统统调往居里关沿线,扶风城内与村镇不再驻军,这些治安事宜,都交给吴县令麾下的捕快去管,我们是军队,可不能沦为了专捕鸡鸣狗盗之徒而徒有其表。"高远挟起一片羊肉,不紧不慢地在锅里涮着。
"所有军队都调往居里关沿线?"郑晓阳和那霸都是吃了一惊,这可不仅仅是调兵,内里的学问大了,难不成新上任的高县尉要在边线之上挑事儿不成?
"不仅是调兵。"高远轻描淡写地道:"军队也要整编,不是我高远大话,第二队与第三队的整体战斗力,现在与第一队比起来,差得太远,这不利于我们整个扶风军队的整体发展,第二队与第三队调往居里关之后,将与第一队混合重编,尽量地平衡各队战力。"
郑晓阳与那霸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高远这是要收权么?第一队尽是高远心腹,一旦合编重整,二人的权力必然会被大幅度地压缩。不用说,高远一定会安插自己的心腹到第二队与第三队之中。
"这个?"那霸沉吟了一下,"重整合编不是一件小事,高县尉还请三思,合得好,战斗力便上升,要是合得不好的话,只怕反而会留下后遗症,适得其反啊!"他碰了碰郑晓阳,示意郑晓阳帮腔,但郑晓阳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低着头,不发一言。
"军队调往居里关沿线,可不是为了在那里吃干饭的。"高远笑咪咪地看着两人,"接下来的时日,我们与东胡人的磨擦必不可少,如果战力不均衡,不能协调统一,万众一心,只怕日子就不好过了,所以整编是势在必行。"
"高县尉当真要与东胡人动手,我们可只是一些县兵,实力有限得紧!"那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晓阳关键时刻调了链子,也只有自己上了。
"与东胡人大规模动手,我们的确力有未逮,但小磨擦么,却是不怕!"高远放下筷子,看着两人,"东胡人老来劫掠我们,打我们的草谷,我们为什么不能去抢他们,打他们的草谷,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大燕礼仪之邦,自然是有来有往,我们与东胡接壤之地,东胡部族虽然众多,但却没有什么有影响力的大部落,打打他们的草谷,想来东胡王也不至于如此小气吧?"高远哈哈大笑。
"便是一些中小部落,实力也不容小觑啊!"
高远讥讽地一笑,"那军曹太小瞧我们了,拉托贝如何,四百余骑精锐,还不是一样沦为我们的阶下囚。只要谋略得当,自然是胜卷在握,更何况,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的。"
"县尉是说,接下来,贺兰部还会与我们并肩作战?"郑晓阳问道。
"那是自然。"高远肯定地点点头。"二位,你们如果担心害怕的话,我也不勉强,便呆在这扶风城中,当然,军队肯定得调走,我可以给二位一个副尉的衔头,虽然不领兵了,但却胜在逍遥自在,尽管在这扶风城里当一个富家翁可也。我高远却是绝不仅仅满足于此的,东胡人控制着大片区域,广阔天地,自然大有作为,现在东胡王还瞧不上我们,正是我们发展的良机,蚂蚁搬大象,一点一点地腐蚀对手,壮大自己,等他们发现我们,重视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强壮起来了,张守约大人能赤手空拳打下一个辽西郡,我们为什么不能打下另一个辽西郡呢?"
第一次听到高远如此的雄心壮志,那霸与郑晓阳二人都是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想不到,高远竟然是想成为与张守约一样的人,张守约高成太守,实控辽西君,连大燕国王的话,亦可阴奉阳违,不让他满意,便抛之脑后,左耳进右耳出,没人能奈他何。
"当然,想成就大事业,就有大风险,或许将来功成名就青史留名,或许出师未捷身先死,二位,怎么样,敢不敢跟着高远搏一回?"高远一手端起了酒碗,目光炯炯地看着二人。
郑晓阳霍地站了起来,"高县尉,人活这一辈子,区区数十年而已,与其这样蝇蝇苟苟,倒不如横下心来大干一场,便是死了,也留下了名儿,我干了,不就是跟东胡人抢地盘,抢吃食么,干!"
那霸也站了起来,"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那霸要是缩了头,岂不是当了乌龟,跟着高兵曹,干了。"
"好得很!"高远大笑,"来,我们共饮一杯。"
第一百三十章:我回来了
"高兵曹回来了!"一匹战马自远处急奔而来,一路疾驰到居里关下,放开喉咙,大声喊叫着,战马原地打着圈圈,不停地嘶鸣着。随着他的喊叫声,居里关一下子热闹起来,校场之上正在训练的士兵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孙晓从居里关城楼之上露出头来,看了一眼,急急地奔了下来,曹天成一手提着笔,一手提着帐薄,从宿舍里单脚蹦哒着窜了出来,"哪呢,哪呢?"
"快到了,离这里只有几里路了,你们看!"骑在马上的士兵往回看去,指着远处战马疾驰卷起的灰尘。
高远来得极快,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居里关下。
"弟兄们,我回来了!"他扬起双臂,向着士兵们大声喊道。
"兵曹回来啦!"士兵们欢呼着涌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高远围得水泄不通。
"让开,让开!"外头传来了孙晓的呼喝声,士兵们让开一条通道,高远微笑着看过去,通道尽头,孙晓扶着曹天成,正一跳一跳地走了过来。
高远大笑着翻身下马,大步迎了上去,"孙晓,老曹,你们还好吧?"
"兵曹,不不,现在应该是高县尉了,您回来了!"孙晓大笑。
高远张开双臂,一个熊抱,将两个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用力捶了两人几下,"快一个月了,想我了没有?"
"想,想死了!"曹天成被高远几下擂得连连咳漱起来,赶紧摆摆手,"县尉大人,可不敢这么擂我,我这身板,受不了,您还是多擂孙晓几下,这小子壮实,经擂!"
孙晓哈哈大笑起来,"老曹,平日里要你多跑跑,多练练,跟要了你的老命似的,现在好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还是跟着我多练练吧。"
"我哪有这个时间!"曹天成连连摆手,"再说了,我这把岁数了,能跟你这小子比啊。我还是管帐吧!"
看着两人打趣的模样,高远笑着部周围的士兵挥挥手,"散了吧,散了吧,各干各事,晚上让伙房加几个菜,弟兄们好好喝一顿。"
"哦!晚上可以喝酒喽!"士兵们一声欢呼,散了开去。
"个些兔崽子,是想我呢,还是想喝酒呢,看把他们乐得!"高远笑骂一声,伸出手去,与孙晓一左一右搀着曹天成,向着军营走去。
"步兵呢,还有颜海波呢?"高远边走边问道。
"步兵回来后便跟着贺兰教头出去操练了,颜海波今天也带队出去拉练了,要是知道您今天回来,颜海波怎么也不会出去的,怎么着他也得晚上才能回来吧!"孙晓道。
"刚刚我派人去通知步兵了,他应该能很快赶回来。"曹天成笑道。
"算了,步兵不必叫了,他跟我才分开几天啊!"高远摆摆手,"来,老曹,你坐,快坐,这才个把多月,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别好不容易好了一大半了,我这一回来,反而给你又闹严重了。"
"哪有这么娇贵的!"曹天成心里热乎乎的,眼泪都几乎要下来了,"天成就是一贱命,好得快着呢。"
"老曹可不是去叫步兵,他呀,是去通知贺兰教头了!"孙晓嘻嘻地笑着。"前几天步兵先回来,带着高县尉给贺兰教头的礼物,把贺兰教头给美的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就是一些胭脂水粉衣料什么的,有什么值得欢喜的!"高远摇摇头。
"她一个番婆子,以前那里见过这么好的玩意儿,在咱们扶风可买不着,刚来咱们居里关的时候,我还看见她采来鲜花自制指甲油呢,也不知将指甲涂得红红的有什么好看的。"孙晓哧的一声笑。
"你知道什么!"曹天成也是哧的一声笑:"什么礼物不重要,关键是谁送的,你还别不信,你给贺兰教头送一个看看,瞧她不把你送的东西给扔出来才怪!"
孙晓一怔,想了想,点点头,"也是!"
看着孙晓一本正经的模样,曹天成不由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高远却知道这件事无疑是越描越黑,摆摆说,坐了下来,"不扯闲篇了,咱们说正事。"
听见要说正事,曹天成与孙晓亦收起了笑容,孙晓坐在了曹天成的对面,替高远倒了一杯水,"兵曹升做了县尉,我们还没有恭喜呢?晚上一定得好好敬您几杯。"
"我升了官,你们自然也是水涨船高!"高远哈哈一笑,"孙晓,你马上便是兵曹了。"
"多谢县尉大人!"孙晓却没有什么欣喜若狂,平静地点点头,"不管是都头还是兵曹,总是跟着您干事,就算不当官儿,心里也舒畅。"
"孙晓说得好!"曹天成一拍桌子,"只要跟着兵曹干,当什么都舒心。"
看着两人,高远心里舒畅,"我升了官,自然忘不了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孙晓马上升兵曹,当然,不仅仅是孙晓,颜海波,步兵,都会直升兵曹,天成,扶风县副尉的位子,可就是你的了,你得给我当好这个大管家。"
"多谢兵曹提携,天成一定会尽心竭力。"曹天成连连点头。
"你呀,先别高兴,以后有你挠头的时候。"高远笑道。
"我知道,我明白,关键还是钱的问题。"曹天成道:"以前兵曹只管我们第一队,钱是够花的,但现在兵曹是县尉了,一下子多了几百张嘴,钱肯定得告急了。"
"不是告急,而是很急!"高远摆摆手,"郑晓阳和那霸麾下,现在差不多有六百人,路叔叔升到了郡里统军,扶风所有的兵肯定是甩给我了,而且不会再拿一分钱,我着实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样一来,缺口就太大了,路大人没给您留点底子?"曹天成问道。
"一万贯,这还是看在叔侄情份上,不然,一文钱也没有。"高远苦笑。
"一万贯顶什么用?"孙晓张大了嘴巴,"如果是以前咱们那个要死不活的模样,一万贯倒还能顶上一段时间,但现在,一千来人要吃饭,要发饷,一万贯最多支撑个把月功夫。"
“我找了吴县令吴大人,好说歹说,吴县令答应每月给我们拨五千贯,这也是他的极限了。我哪里,现在每月大概能拿出个两千贯到三千贯钱,这样一来,也就只差个两三千贯了。"高远扳着指头算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