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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在这场大战之中成了大陆之上的笑柄;因为他们重用的大将军荆如风;在随后被证明是秦国的间谍;正是因为此人的配合;才将十万赵军带入了死地;最终促成了这场大败;荆如风回秦之后;被秦武烈王封为忠义伯;任副尉;可谓一时显赫无比;当年被秦国唾弃的叛国者;如今成了秦国所有百姓仰慕的英雄。
但荆如风外表风光;内心却也是痛苦无比;他在赵国重新成家立业;又生了两个儿子;事情败露之后;他在邯郸的家人全部被逮捕下狱;但随后赵国朝廷在秦国的压力之下;不得不释放他的家人;秦国派出了专使去迎接荆如风家人返秦。
但在路上;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荆如风的家人一个也没有活着回到咸阳;并不是有人谋杀了他们;而是他们自杀了。
荆如风的夫人是赵人;他的儿子自小生活在邯郸;自然也以赵人自居;但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他们的父亲却将十万赵军葬送在关中大平原;出城之日;虽然在士兵的保护之下;并没有人敢于攻击他们;但唾骂之声却足以让他们羞惭无地。
荆如风全家的自杀;对于他的打击是前所未有;此事发生后;荆如风辞去官职;不顾秦武烈王的挽留;孑然一身离开了咸阳;就此不知所终。
攻击魏国的秦**队换了统帅;高远的老熟人路超重新上位;嬴英则被调回咸阳;随朝听政;到任后的路超低调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是以前的那位铁血主帅。
啪的一声;高远手中的一枚黑子落在棋枰之上;对面的两位丽人却同时啊了一声;两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不约而同地飘出的是不满的神色。
与高远对奕的是叶菁儿;在一边大腹便便坐着观战并不时为高远支上两招是宁馨;她已是身怀六甲了。
“怎么啦?”高远看着两人;诧异地问道。
叶菁儿叹了一口气;”高大哥;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棋枰之上;还是算了;不下了。你自己瞧瞧;这枚黑子一落下;你倒是将自己的这条大龙本来的两个眼给点死了一个;整条大龙都死了。亏得馨儿先前为你支了那么多妙招。”
高远凝神看时;果如叶菁儿所言;不由一笑;将手里其余的棋子扔在了棋罐之中;”又输了;不过也没什么;我与你的棋力本身就相差太多。”
“这一年来大哥你的棋力已经长进许多了。”叶菁儿摇头道:”你完全是心不在焉;是在想着什么心事么?”
高远脸上笑容渐渐敛去;”秦赵之间太平静了;这太过诡异;让人猜不透;想不明白;这几天;我一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可又找不到头序。”
“天赐对于那边的情况;还没有摸清楚吗?”
“想要摸清楚秦国那边的情况谈何容易?”高远叹道:”秦国与我们这边的制度完全不同;想要潜伏几个人过去;那是千难万难;倒是他们的黑冰台想到我们这里挖情报;轻而易举;这半年来;监察院光是抓黑冰台的探子都抓了上百了;但你这头抓;他那头再派来。”
“谁让大哥你的治民之策如此宽松啊?”宁馨笑道:”要是学着秦国那一套保甲;连座;保管咱们也能将国内治得铁桶一块。”
“这种法子;朝廷倒是痛快了;但百姓可就不痛快了;从眼前看是有利益;但从长远看;却是弊远大于利;吾不为也。”高远摇头道:”风物宜长放远量;不可被眼前利益蒙敝了头脑。而且我们汉国这些年来所实行的国策已经深入人心;贸然改变;只会激起民众的不满;反倒多生事端了。天赐已经在很努力地打探秦国的情报;但真正有用的;目前还很少;有些虽然看起来很重要;但只怕其中有不少是秦人故意泄露出来混淆视听的;想要从中分辩出真假;更是一个大工程。”
“可惜现在我帮不上忙!”宁馨抚着肚皮;轻声道。
“得了吧;馨儿妹妹;你想都别想;老老实实的呆在宫中!这些事情;让他们男人去做好了。”叶菁儿赶紧阻止道。
“什么事只能男人做啊?我看不见得吧!”校场之上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却是贺兰燕;她骑在一匹马上;怀里抱着明志;而在她身侧;三岁的致远骑在一匹小马身上;小小年纪;已经骑得像模像样了;两人刚刚好兜了一圈回来;正好听到叶菁儿的这句话。
“好话你听不着;刚说这么一句;就让你听着了!”叶菁儿冲她挥挥手;笑骂道:”去溜你的马吧!”对于贺兰燕经常带着高致远骑马;现在叶菁儿也听之任之了;高远也是持放任态度;而且看起来高致远学有所成;不但现在马骑得不错;身体也格外强壮。
贺兰燕格格笑道:”男人能做的;我也能做;男人不能做的;我照样能做。”丢下这句话;轻轻一扬马鞭;马儿加速向前窜去;看着两人速度渐快;叶菁儿不由急了起来;冲一边的何卫远使了一个眼色;何卫远立马会意的跑了过去;马速一快;要是摔了致远可就不是玩儿得了。
“燕子说得倒也没错;至少她会生孩子;男人是万万做不到的。”宁馨在一边取笑道。
高远听了这话;纵然此时心事重重;却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哥在担心秦国有什么诡计?”叶菁儿问道。
“是啊;秦赵之间大战方了;秦国大胜;但反而偃旗息鼓;在拿下河东之后;竟然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不符合秦国的习惯啊;而且在魏国的路超;也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担心。事出反常必为妖啊!”高远伸手拍拍脑袋;”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大哥是在担心秦国向我们动手?”叶菁儿将棋枰之上棋子一粒粒收到棋盒当中;盖上盒子。
“不错;赵国经此一役;已经垮了;只怕再也没有机会恢复元气;现在秦国的大敌就只剩下我们大汉与楚国了;可能在秦武烈王的眼中;我大汉与楚国比起来;怎么比我们也应当算是一个软柿子吧;而且这一次围歼赵军十万大军;蒙恬的大军也出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秦楚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要合力对付我大汉了。”
“有这么严重么?”
“楚人已经在开始与我们争夺齐国了;而且天赐从楚国那边也探听到了一些消息;证实秦人的秘密使者的确到过郢城;而且不久之后;楚国太尉屈重便到了屈完哪里。”高远仰起头;”当世两大强国;嘿嘿;倒也看得起我高远;楚人已经动了;秦人还在等什么呢?”
秦人没有等;山南郡;秦人已经动手。王逍站在一处小山岗上;看着远方战场之上;被秦军包围的山南郡守将冯发勇的中军大旗;大笑道:”冯氏小儿;也敢与我比谋算;哈哈哈;今日叫你知道我大秦兵威!”
第一零零九章:东成西就(2)
冯发勇拄着已经缺口累累;犹如锯齿一般的大刀;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他的身上染满了血迹;有自己的;敌人的;还有袍泽的。聚集在他身周的士卒还有五千余人;他们占据着一个小小的山岗;在他们的四周;密密麻麻的;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全是秦军的队伍。
此时的冯发勇心中充满了悔恨;倒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将山南郡的这支队伍带进了绝境。自己不该贪功的;这几年来;在山南郡对阵秦国九原驻军将领王剪;自己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每个月;总会派出队伍到九原郡骚扰一番;一连串的胜利充昏了自己的头脑;使自己将秦军看得一钱不值;轻敌大意之下;终于酿就了今天的苦果。
秦军竟然悄悄地将他们的主将由王剪换成了王逍;自己终是上了这个老狐狸的当;山南郡三万军卒;自己这一次带出来了两万;原本准备将九原郡打下来;却没有想到;先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王逍为了引诱自己出击而预设的诱饵。秦国竟然悄悄地将他们咸阳卫戍部队玄铁卫调到了这里;九原城下一场苦战;自己且战且走;到了这里之后;;距离山南郡城还有不到一百里的路程;却是可望而不可及了。
冯柱子一手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另一只手抓着一张干饼;走到冯发勇跟前;”叔;吃一点吧。”
冯发勇微笑着推开了冯柱子的手;”叔不饿;你吃吧;吃饱了;才有劲儿杀敌。”冯柱子是他的一个远房堂侄;长得五大三粗;力气惊人;冯发勇后来加入征东军之后;才将他从老家接来;带在身边;这两年下来;已是积功升到了营长。
“叔;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不饿么?”冯柱子疑惑地问道。
“不饿。”冯发勇摇摇头;”你吃吧!”他伸手拍拍冯柱子的肩膀;”叔年纪大了;稍吃一点;就饱得很了;哪比你们这些年轻人。”
“噢!”冯柱子点点头;一屁股坐在冯发勇身边;大口地啃起干饼;看着他噎得直翻白眼;冯发勇苦笑摇头;伸手从腰里解下一个皮囊;递给了冯柱子。”喝点水吧!”
“谢谢叔!”冯柱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水早喝光了。”
冯发勇盯着自己的这个远房堂侄;这小子心思直爽;憨厚;将来当一个冲锋陷阵的将领也就到顶了;想要更进一步的可能性却是不大了。
“叔;你说这些秦军;已经半天没有攻打我们了;是个什么意思呢?”冯柱子吃完饼;抹抹嘴;看着周围的秦军;眼中却没有多少惧色。
“他们围着我们不打;恐怕是在等着我们先前杀出去的一些人回山南郡去报信吧;好让山南郡留守部队来救我们呗!”冯发勇不屑地道。
“那不正好?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一起杀出去!”冯柱子喜道;但转眼却又皱起了眉头;”不对啊;敌人怎么会有这么好心?”
冯发勇嗬嗬地笑了起来;”咱们在山南郡留有多少人马?”
“尚可喜尚师长带着一万人。”冯柱子道。
“不错;一万人。那除开留在城中守城之外;他们能派出多少人来救咱们?”冯发勇反问道。
冯柱子楞了楞;”五千;不不不;那不行;三千?也不行;来三千人;就只能给敌人塞牙缝了。”
“是啊;来少了;不管用;只能是送死;来多了;山南郡怎么办?”冯发勇站了起来;看向远处有些模糊的秦将王逍的大旗;”围点打援;包围了我想打击来救我的援军;或者趁势夺了山南郡城;这种我们汉军用烂了的招数;也想用在我们身上;哼哼!想得美。”
冯柱子沉默了片刻;”叔;招数虽然烂;但却最有效啊;尚师长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如今有难;他能不来吗?”
“尚可喜不是一个笨人;在我与山南郡城之间;他懂得选择。”冯发勇笑了笑;反手将锯齿一般的刀扔在地上;”而且;我不会让他有为难的机会。柱子;告诉所有弟兄们;秦军不会主动来进攻咱们;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尽管躺平了睡;等到天黑;咱们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明白了!”冯柱子用力地点点头;他再愚钝;此时也明白冯发勇所说的不给尚可喜为难这句话所指的是什么。
王逍坐在与冯发勇占据的那个所在遥遥相望的另一个小山包上;头上将旗招展;脚下绿草如莹;一张毡毯之上;竟然放着四五个菜肴;他一手举杯;一手执著;竟是悠闲自得的在自斟自饮。
数年之前;他在函谷关败于荆如风之手;二万秦军精锐被打得溃不成军;他本人亦被夺职;削爵。在秦国;成王败寇;他倒没有什么可怨恨秦武烈王的;只不过这一仗;让他引为奇耻大辱;整个人也就此变得消沉;虽然秦武烈王没有再追责于他;但他却将自己囚禁于咸阳的家中;每日所做的只是一件事;复盘这让他惨败的一仗。
可是越复盘;他便越是消沉;自己的每一处算计;似乎都落在荆如风的掌控之中;似乎荆如风总能准确地算到他想干什么;这让他无比懊恼。对于荆如风;他了解得并不太多;当年荆如风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军官;在荆如风叛逃二十年间;他才一点一点的升上来;对于这位对手;他除了痛恨;更多的却还是佩服;能将自己算得死死的对手;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