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蒋家权笑道:“既然大量的军官将来自积石城军事大学,都督,那您应当亲自去看一下,刚好过几天第一批短期速成班将结束培训,军事大学将会为他们举办毕业典礼。”
高远大笑,“这么巧。好,我去参加这个毕业典礼,上官,你也跟着去。”
“是!”上官宏兴奋地答应道。军事大学的短期速成班他是知道的,这是一个专门培训基层军官的班线,里头挑选来的都是各部队里具有作战经验的精英,对他们的培训主要集中在识字。制图以及各种管理军队的经验和对战斗局势的判断以及大局观,可以说个个都是军中翘楚,他已经打定主意。明天跟着都督去了之后,一定要将这些人全都截流下来,充实到青年近卫军中去。
看到上官宏满脸兴奋之色,下头的几个将领可都是面色不豫,这些基层军官,都是从他们的部队之中抽调出来的,看上官宏那一副得了宝的模样,这些人,铁定是回不去了,心里不禁有些痛惜。
散会之后,几位高级将领对视一眼,会意地聚在一起,径直堵在了门口,看着上官宏,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上官宏先是一怔,马上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立时便满脸堆笑,对着众人连连拱手,“几位哥哥,今日我请客,咱们去最好的酒楼,好好地喝一顿。”
贺兰雄嘿嘿一笑,“你倒识相,既然你说了这话,那咱们也不客气了,闲云楼今年刚好在积石郡开了一家分号,咱们就去哪里,所有的费用,你包圆了。”
上官宏顿时一声惨叫:“几位哥哥饶命,闲云楼那地方贵得要死,小弟几个军饷,实在是消费不起的。”
叶重打个哈哈:“不去闲云楼也可,我开个单子给你,凡是上头有名的,你就不能拐到青年近卫军中去。”
“就是如此。”贺兰雄一只手搭上了上官宏的肩膀,“我也正好有几个人,本来准备这一次回积石城要将他们带回去的。”
上官宏眼睛眨巴了半晌,终于很艰难地道:“既然如此,那还是闲云楼吧。”
却不说新鲜出炉的青年近卫军军长上官宏正在被几位大将军敲诈勒索,在城南红衣卫第一连的驻地,梅华与吴涯两人坐在房间之中,正在仔细地保养着两人的武器,作为高远的亲卫营,他们的装备是最好的,也是最繁杂的,连着盔甲一起,想要全部的保养一遍,便需要半日功夫,以往在战场之上,他们更注重的是杀敌的武器,盔甲反而是懒得打理,现在回到了积石城,这盔甲反而是要特别在意了,高远每次出去,都是由他们护卫,那自然除了里子,也还是要有面子的,要是都督的亲卫营都邋里邋塌,岂不是折了整个征东府的威风。
手里拿着一块棉布,两人仔细地擦拭着盔甲,直到他们闪闪发亮,不时会从盔甲的接缝里头,抠出一些早已凝结的血块,也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去年刚刚进入第一连的两个菜鸟,在经历了河套平原的几场残酷战斗的洗礼之后,如今已经成长为了一个熟悉的老兵,当然,这是用他们每个人身上十几处伤疤换来的。
梅华特意地蓄上了小胡子,看着整个人都沉熟了许多,左脸郏之上有一道伤疤,让他原本十分英俊的相貌显得稍稍狰狞了一些,这曾让梅华十妥沮丧,不过吴崖一直安慰他,有了这个伤疤,梅华显得更英武,不像以前那般带着女气了。
“以后不会有人叫你梅花了。”吴涯道:“男人身上的伤疤是勇武的勋章,像你这样将勋章带在脸上的,将来姑娘们还不争着抢着往你身上扑啊!”
这个安慰让梅华十分欢喜。话说他这个外号在亲卫营已经无人不知,甚至当初连都督也当着众人的面叫了他梅花,更是让他这个外号声名远播,这让他深受其苦,就算有外号,也该叫个什么坐山虎,云中龙什么威武的,搞一个娘娘腔的梅花,算什么啊?
将擦好的头盔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将上面的红樱扶正,梅华探过头压低声音道:“吴涯,你听说了吗?都督要组建青年近卫军,咱们亲卫营要解散了,所有人都为重新编入青年近卫军中,你说咱们会不会当军官?”
“你知道详细的情况?这两天连里的弟兄都在悄悄地议论这事儿!”吴涯问道。
“这是真的,昨天咱们的大傻连长被上官统领叫去了,说是去陪贺兰雄将军,叶重将军,叶真将军喝酒,听说是上官统领要截流一批军校生到青年近卫军当军官,这些人都是他们的麾下,所以上官统领摆酒求他们肯放人。”
“把大傻连长叫去,岂不是将那几位将军都灌趴下了?”吴涯咋舌道:“上官统领这就是故意的啊!”
“屁,反正回来的时候,咱们的大傻连长是被抬回来的,我打听了一下说大傻连长回来的人,上官统领叫四个连长都叫去了,灌趴了两个,但剩下的都被贺兰雄将军全都灌翻了,没一个竖着出来的。”梅华道:“听说在酒桌之上都敲定了,这一批军校毕业生全都会调来近卫军中当军官。”
吴涯泄气地道:“那完了,那些都是老兵,又在军校里进修了,咱们是铁定搞不过人家,你读过书,水平还不错,还有希望去竞争一下,我啊,大字识不得一萝筐,看来只有当小兵的命了。”
梅华一听不由怒道:“这半年来,老子一直在教你认字,你他娘的不会学到狗身上去了吧?”
“那里就学到狗身上去了,但拢起来也不过两百来个字,能顶什么事?”吴涯泄气地道。
“什么叫只有两百来个字,就是二十个字,你也算个识字人了不是?只要识字,这一次便有资格,再说了,老子们可是跟着都督灭了颜乞的宫卫军的英雄,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上官统领当了军长,还能亏待了咱们红衣卫?”
“你就美吧,咱征东军提拔军官,可是有比试的传统的。我可没心气干赢那些军校生!”
“你个没出息的,你忘了,咱们也是积石城军事大学骑兵科毕业出来的。”梅华敲着吴崖的脑袋。
“没毕业,被贺兰师长开了。”吴崖补充道。
“你能不能别提茬儿,真是不解风情,那壶不开提那壶。”梅华没好气地道。
“梅花,吴崖,有你们的信,你们老家来信了!”外头传来呼喊声,梅华安坐巍然不动,吴崖却是一跃而起,直接冲出了门去,片刻之后喜笑颜开的回转,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另一只手握着两封信,一封扔给了梅华。
“你家里不是都不识字么?怎么还给你写信啊?”梅华拔出匕首,一边细细地擦拭着,一边问道。
“就不能请人写啊?”吴崖翻了一个白眼。躲到角落里,喜滋滋地撕开了信封。
第七百一十四章:雏凤清鸣震天下(17)
看着信,吴崖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惹得梅华抬头瞅着他,直翻白眼,眼见着吴崖将信一丢,在房间里又叫又跳,他不由得恼火地将将匕首夺的一声插在桌上,吼道:“你几个意思?疯疯癫癫地干啥呢?”
吴崖一个箭步跃到他的面前,两手揪着梅华:“梅花,我家有地了,哈哈,整整三十亩呢!这下子家里虽然辛苦一点,但一年到头,总算是能吃饱饭,不会饿肚子了。”
“你家里怎么来的地?咱们哪块,地价不便宜呢?不会将你姐姐卖了吧?”梅华突然大惊失色的跳了起来。
“卖你姐姐!”吴崖大怒。
“那你家哪来的钱?我可知道,你家穷得叮当响。”梅华不解地道:“不过也是,你姐姐虽然长得挺漂亮的,但也卖不出三十亩地的价啊?”
吴崖信手拔出桌上的匕首,作势插向梅华,“你个狗日的,老子今天非划乱了你的嘴巴不可!”
两人打闹了一番,气喘吁吁地住了手,一屁股坐到地上,吴崖一上一下地抛着匕首,看着梅华,“说真的,信上也没说,我也不知道这地是怎么来的,不管了,反正有地就好。咦,梅花,你怎么不看信啊?”
“再叫我梅花,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梅花大怒,不过一看吴崖笑嘻嘻的满不在乎的模样,又是一声长叹,“算球吧,你也知道老子就吓吓你,我哪信,有个屁看头,反正就是将我骂得狗血喷头呗,老头子还有几个大有作为的儿子呢,我算个屁啊,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将我丢出来当兵了。”
吴崖嘿了笑了笑,“当兵有什么不好吗?梅花。别崩着呢,我知道你想看呢,只不过当着我拿不下面儿来,不要当我不知道,以前我看信的时候,你眼里那可是满是羡慕劲。”
“什么拿不下面儿来!”梅华哼了一声,爬起来拿了那封厚厚的信来,随手撕了,才看了几页,不由怒道:“狗日的吴崖。老子知道你家的地是怎么来的了,敢情原来是我家的地啊!”
“你家的地?”吴崖先是惊了一下,接着又点点头,“也是,咱们哪一块,几乎所有的地都是你们家的,对了,你们家的地怎么被官府卖给我们了,是不是你家犯事被全部捉拿下狱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么?”梅华翻着白眼看了吴崖一眼。“懒得理你。”接着看下去,半晌才把这一封厚厚的信看完,“原来是这么个由头,这吴郡守可真够阴险的啊?”
“你一个大头兵。敢骂吴郡守,不要命了你!”吴崖提醒他道。
“这里是军营,他吴慈安在河间郡,我怕个屁啊。难不成你还去告密?你瞧瞧,你瞧瞧,我家老头儿总算是想起我来了。还叮嘱我要用心打仗,当个将军然后回去给他出气呢,说我们当地的县太爷把我家可欺负坏了,他当打仗是在地上薅白菜呢,他就不怕我被对手一刀砍了,身首异处?”
吴崖探过头去,盯着梅华:“喂,我说梅花,打仗的时候,你怕过吗?有没有想过下一刻就会死啊?”
梅花哼了一声,“你和我一样上了阵,那个点儿上,你来得及怕吗?不是你砍死我,就是我砍死你,怕顶个屁用啊,想活,就得将对手砍死。”
“你说得有理,不过打完之后,我就怕得要死了。”吴崖耸耸肩,“你说咱俩的运气也真好啊,咱们连少了一半人,何胖子,劁猪匠,棍子,那么厉害的家伙,一个个都倒在了战场之上,咱们两个反倒活了下来。”
“咱们两个是新兵,那些老哥儿们关照我们,不知替我们挡了多少刀子呢,最后那一仗,要不是棍子替我挡了一刀,后来怎么会气力不济,死在那个宫卫军手中。”梅华有些伤感地道。
“你不是给他报了仇了么?”吴崖道。
“这能对等算吗?这段时间不许离开军营,等安顿好了,我再找找棍子的家人,连长说了,咱们连里的老兄弟去了的,剩下的人,都得去当儿子。”
“到时候我陪你去。”吴崖点点头,“说来最帮我们的还是大傻连长,不过咱大傻连长也真是厉害啊,有时候我都觉得他不是人。”
“算了不说这些没趣儿的,你那包裹里都有些什么,应当是咱家乡的特产吧,拿来分一点,我家老头子,便没这份心思。快点快点,我都要流口水了。”
吴崖伸手扯过包裹,解开,掏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袋子,甩手扔给梅花,“还是老样子,榨糖蜜地瓜干,我啊,都吃腻了,你倒是乐此不疲。”
“你这个憨货,老子这吃的是地瓜干吗,老子这吃的是乡愁乡念。”梅华对吴崖不屑一顾,自顾自地叼着一根地瓜干,向后一仰,就这样躺在地上,翘起了二郎腿,一颤一颤地去体会他的乡愁了。
吴崖却是从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