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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聚到我们这里算是怎么一回事?”高远不满地问道。
孙晓一下子兴奋起来;”高兵曹;您还不知道吧;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您当初只带了颜海波和步兵两人出城;便杀了十好几个东胡人的事迹如今在扶风县可是老幼皆知了;说书人还编了段子;在茶馆里讲呢!每天去听的人可是人山人海;这些汉子本来是来县里求县令大人给他们作主的;听了这些故事;便涌到了我们这里;想要当兵;想要跟着兵曹大人学本事;好去杀东胡人报仇呢!”
“我们这可是军队!”高远哭笑不得;”他们想来就来?而且;这样一群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家伙;真懂什么叫军队;什么叫军纪?”
“兵曹;您刚来的时候;我们不也是什么也不懂吗?但您瞧瞧我们现在;令行禁止;对不对;就是您说的这词;这些人心中充满仇恨;更好;仇恨能让人充满力量;练上几个月;绝对是一把好手。”孙晓兴奋地道。
高远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几圈;”你说得也有道理;这些人现在无牵无挂;倒是可以收下来;我们过了年就要去居里关驻扎;现在居里关外有了这样一支不顾规矩的东胡人部落;只怕到时候冲突不会少;我们这百多人的确有点势单力孤。”
“对啊对啊;当初这些人来的时候;天成就说;高兵曹一定会收下他们的;这些日子;天成每天都熬一锅粥给他们度命;如果兵曹答应收下他们;那今天我们就可以按照正式士兵的伙食给他们吃饭了?只是兵曹;我们队只有一百个兵额;他们要是来了;这兵额怎么办?”孙晓兴奋之余;却又有些为难起来。
“先收下吧;告诉他们;现在我可没有军饷发给他们;只能管饭;到了明年我有钱之后;才能补发军饷。至于兵额的问题;你就不要管了;我去找县尉说。”
“得嘞;我怎么忘了;县尉大人是您的叔叔呀!”孙晓喜道。
“你出去告诉他们说;想加入军队;就得严守军纪;你先告诉他们什么是军纪;将军纪一条条背给他们听;受不了的;便请他们离开;这两天;便让他们先给我将军纪背得滚瓜烂熟;两天之后;我会检查;不能背熟的;我就不会收!”高远厉声道。
“明白!”孙晓一挺身子;大声道。
看着孙晓出去;高远不由微笑起来;当真是正打瞌睡;便有人送枕头过来。
外头突然传来巨大的欢呼声;显然是孙晓已经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外面这些失却家园的流民了。
第七十二章:影响
兵额不是问题;在辽西城的时候;路鸿便已经透露出了让自己再多招人的意思;这一次倒是顺利地就解决了这个问题;这时节;对于一般百姓而言;当兵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民间便俗有好男不当兵的话语;特别是在扶风这个的边县;更是难以招兵;如果不是实在混不下去;无以为生的话;很少有人愿意来当兵的。
这新招来的两百余人有一个好处;几乎都已是家破人亡;无牵无挂;心中对东胡人充满着仇恨;对于高远来说;眼下最大的敌人当然就是居里关外的那支东胡部落;还好;这支部落并不如何强大;以高远手头现在这点兵力;当真与东胡实力强大的部落对上;除了死和败之外;高远真不知道会有第二种结果。
眼下高远手里已经没多少钱了;兵饷是发不出来的;但管饭却是没有问题;年终的时候;吴凯那里免了一千贯的债;又分了一千五百贯的钱;但过了年马上就要赴居里关;这笔钱还需要用来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不能随便就用了;真要等到手里有钱;还得等到明年吴凯那里的分红;但按照约定;分红是按季度来进行的;也就是说;高远至少要等到三月之后;手里头才会有余钱。
一千五百贯钱已经交到了曹天成手中;交待了一些必要的事情;高远也就懒得去操这个心了;新兵的训练;自有孙晓;颜海波两人去负责;在南城军营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的时候;高远反而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现在他的心思已经完全飞到了大年初一的时候;路鸿与叶氏娘子两人见面商议他与叶菁儿婚事的这件事情了。
“兵曹;给每人打制这样一件兵器实在是太奢侈了!”看着高远拿出来的兵器草图;曹天成咋舌道:”打制这样一把刀;我们完全可以打制近十个铁枪头了;套上枪杆;全是一把长矛;完全没有必要啊!”
“不;很有必要!”高远摇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来瞧瞧这长枪!”走到屋角;提起一把长矛;一伸手从孙晓的腰间拔出佩刀;一扬手;哧的一声;已是将长矛的矛头与枪杆的接头处斩断。
“不堪一击!”高远扔掉手里在断矛;”我们过了年就要去居里关了;我们的对面是东胡人;而且是一个不讲规矩;穷凶极恶的东胡人;可以判定;到时候必然是有冲突的;要么我们躲在居里关内看着他们为所欲为;要么便要与其战斗;东胡人的主要武器有两种;一种是弓箭;另一种便是弯刀;他们的弯刀很锋利;孙晓;这一次我们缴获了几把;你也试过吧?”
“是的;兵曹!”孙晓点点头。
“我们不能让士兵们再兵器上吃亏。”高远道:”不要可惜钱;钱是可以赚回来的;要是我的士兵因为兵器不力的原因;丢了命;我们在哪里去找回来?”
孙晓与曹天成对看了一眼;也只有高远会说这话;钱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很好赚;但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可就千难万难了。
“在我们出发之前;我需要这些兵器全部到位!”高远道。”到时候我们士兵出发之时;除了每人一支长矛之外;还都得给我背上这样一把刀。”
“兵曹;我有一个问题;这把刀是不是太长了一些;按您的标注;这刀的刀身便有三尺长;但刀把居然也有两尺长;这样一把刀;背在背上;拔刀非常不方便啊!”孙晓端详着手里的这张草图。
“你能想到这个问题;很不错了!”高远赞赏地点点头;”这把刀不是从鞘口抽出来的;而是从旁边拔出来的。”随手拿起炭笔;在草图旁力勾勒了几笔;”用筒竹来作刀鞘;一边开缝;在刀口处设计这样一个机关;拔刀之时;刀柄轻轻往外一按;整个刀身便会脱鞘而出。”
“好精巧的设计;又简单;又实用!”孙晓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如此一来;我们刀身虽长;但出刀的速度却会更快;只是兵曹;刀柄怎么要这么长?”
“便于双手握刀!”高远笑了笑;”一只手的力量总是没有两只手的力量大;是不是;孙晓;拿着这把刀;只需要练好正面双手劈砍;反手横削等几招就够了。抓紧时间去办吧;孙晓;你与颜海波两人要抓紧时间了;过年没几天了;初五我们就得出发去居里关了;出发的时候;我希望看到这些新兵至少有点模样了。”
孙晓与曹天成两人都站了起来;”明白。”
两人并肩向外走去;边走曹天成还在低声对孙晓道:”这太奢侈了。”
隔着窗棂;郑晓阳看着前些天还衣不蔽体的流浪汉们穿上了高远发给他们的新军服;打着绑腿;站在了校场之上;前些天这些流浪汉来的时候;他是抱着要看高远笑话的心态;但他没有想到;高远当真就收下这些人了。
这让他的脸色阴沉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
扶风县这么多年来;一只便只保持着三百正兵的兵额;分成了三个队;以扶风的财力;也只养得起三百兵;这还是在兵饷之上缺斤少两的结果;但现在;高远招了这些人之后;光是他麾下就达到了三百人。
钱从哪里来?高远初入主第一队时;也许他的家财还允许他在短时间内来作一些贴补;但是长时间要养活这百多人;而且是像高远这种养法;只怕万贯家财也会被吃空的。
郑晓阳很担心。
这段时间住进了高远的军营之后;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第一队以前是个什么情况他是一清二楚的;但自从高远来了之后;第一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手下的兵与他手下的兵一比;当真是天上地下;高下立判;这也是他在入住军营之后;迫不得已地组织自己的士兵学着高远的模样开始训练的缘故。
如果这个样子一直持续下去的话;路鸿完全有理由将他拿下。特别是在一个月前东胡人入侵的情况之下;自己狼狈而逃;兵员损失大半;反观第一队;却是擒杀了十几个东胡人;而自己一人不少;反差太大了。
看到高远毫不犹豫地便招下这些人;又想到高远的背景;郑晓阳不由担忧起来;也许那霸回来之后;自己要好好地与他谈一谈;这种现状不改变的话;只怕以后这扶风县;自己和那霸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如果扶风只允许三百人的兵额的话;那路鸿会支持谁都不用猜;一目了然;更重要的是;高远的兵的确要比自己麾下的要强。
从来没有过的一种危机感让郑晓阳夜不能寐。
第七十三章:年夜
转眼之间;便是大年三十了;军营之中;亦是一片欢腾;高远难得的大放善心;所有士兵可以放假三天;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二;这三天可以不用训练;除了值班的士兵之外;其余的人;可以自由行动。
对于过年;这些士兵以前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反正也就是那么回事;兜里没钱;再大的节日对他们与平常也没有什么区别;但现在不一样了;高远一入主;立刻便补发了今年整整一年的军饷;平素吃住都在军营之中;也没有什么花费;而且这些士兵几乎都没有家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现在兜里有了钱;便生出许多心思来。
高远的三天假期让扶风城里的勾栏院的生意一下子火爆起来;倒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倒也怪不得这些士兵;军营呆三年;母猪也能赛貂婵;更何况过了年就得去居里关驻扎;那个地方;说起来离扶风城没有多远;但却当真是廖无人烟;别说女人;母猪也看不到几只。
事后得知真情的高远也只能是苦笑几声;”看来以后得想办法替这些人讨媳妇了!”
不过到了晚上;所有的士兵还是按时回到了军营;军营里几口大锅早已是热气腾腾;不但新杀了好几只羊;鸡鸭鱼肉更是应有尽有;白汪汪的大馒头应有尽有;最稀罕的是;高远弄来了几十坛好酒;虽然不是吴府出产的最好最贵的酒;但比起以前的那咱泥汤;却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郑晓阳与高远等人坐在一起;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以前丰富的饭食;感叹之余;不禁又暗自呐闷;这些东西路鸿是绝不肯出钱的;这高远到底有多少家底;可以往里面填?他将这些士兵一个个养得精壮;而且对他更是忠心耿耿;到底所图何来呢?
看到自己的士兵一个个眼睛放光;馋涎欲滴;郑晓阳心中也是郁闷;几杯闷酒下肚;竟是醉得不省人事。
高远自然不会去注意郑晓阳想些什么;与士兵们吃过团年饭之后;安排了一下;便跨上战马;一路直奔路鸿府;路鸿说过;要自己与他们一起吃晚上的团年饭的;这个时候赶去;却是正好来得及。
比起军营的饭食;县尉家的自然是精致得多了;十几样各色佳肴看得高远眼花缭乱;平时他也不怎么在乎吃食;后来一段时间一直是叶氏娘子在照管着他的饮食;基本上也是做什么吃什么;哪像路鸿家;专门养着厨子;变着花样的做;今天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一顿饭;更是绞尽了脑汁;说不定东家吃得高兴了;来年将工钱涨上一涨也是不一定的。
即便是在这军营之中已经打了个底儿;但坐到桌子边;高远仍是食指大动。
陪着路鸿喝了几杯酒后;路鸿却是若有所失;喟然长叹了一声;”你大兄这二十年来;每个年都是在家里过的;今年却要在外面流浪了。前些天接到了一封信;他随着李大家;竟然已经到了齐国了;哪里风土人情;吃饭口味;与我们这里迥异;也不知他习不习惯;你伯母每每提及他;都是泪流满面了。”
说到这里;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