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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翎洗了手,拿了筷子,夹了几片烤鸭沾了酱放在面饼里,又在面饼里放了切好的葱丝,然后将面饼包了起来,拿着就往聂青鸾的口中塞。
聂青鸾没防备的,一个面饼就这么进了口。
她嚼了嚼,烤鸭还是温热的,想来这一路左翎也是打马疾行回来的。
清风楼的烤鸭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聂青鸾砸吧砸吧几口就咽了下去。然后另一块包了烤鸭的面饼又递了过来。
如此这般,很快的小半只烤鸭就被聂青鸾给吃下去了。
然后她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咦,这画风不对啊。昨晚左翎才滔天怒火般的恨不能生吃了她,她今早起来的时候也是义愤填膺的恨不能和左翎大吵一架,怎么现下两个人在一起就很有爱的他喂她吃啊。
聂青鸾制止了左翎伸过来喂她的手,斜眼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昨晚的事我们还没有说清楚呢。”
左翎的手一顿,但随即又不屈不饶的伸了过来:“昨晚的事就算了,我们都不要再提。”
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聂青鸾的以往如何,重要的是她现在爱他,而且以后也必须只能爱他,这不就够了吗?可是要是现下聂青鸾又提起昨晚的事,说不定他又会觉着从头到脚都如同在醋缸里泡过的一般,十里之外都能闻到酸味了。
但聂青鸾摆明了是要再提昨晚的事的,而且是打算要好好的提上一提。
她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那里的左翎,力求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点。
“我和秦青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不爱他,我只爱你。”
左翎:“哦。”
聂青鸾:。。。。。。
你敢不敢回答的再没有诚意一点?
她抓狂似的问了一句:“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真的相信我爱你不爱他啊?”
左翎将手中包着烤鸭的面饼放了下来,淡然的说着:“我信。”
可是你面上的表情告诉我你其实一点都不相信的啊。
聂青鸾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她弯腰将身后的椅子望左翎旁边移了移,坐下来,伸手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着:“来,阿翎,你望着我的眼睛。”
左翎从善如流的抬头望着她的双眼。
“我和秦青吧,确实是打小就认识的,”聂青鸾诚挚的望着左翎,力求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令人信服,“我也承认,我以前并不排斥嫁给他,那时我想的是,找不到一个自己爱的人,可找一个爱自己的人也很好啊,所以若是嫁给他安稳的过一辈子也未尝不会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可是这都是在遇见你之前的想法,遇见你之后我满脑子就只有你一个人,再也没有想过他了。至于说他喜欢我的这事,我也确实知道,只是时间会冲淡一切的,但过上个几年,他肯定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左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哦。”
聂青鸾觉着自己又要抓狂了。
“阿翎,”她用力的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恨不能让他的手伸到自己的胸腔里面去,“我的一颗心很小,装了你一个人就已经满满当当的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昨晚的事,我向你道歉。不过我当时真的没有背着你与别的男人幽会的意思。我敢肯定,昨晚我和秦青的那事肯定是聂媛华在后面安排的,她就是想让你我之间生了间隙,好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
左翎继续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一句:“哦。”
聂青鸾崩溃脸:“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
左翎不答,反而是将被聂青鸾拉了过去按在她胸口上的那只手用力的按了按,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好像大了点。”
聂青鸾很明显的没有跟上他的节奏,一脑门的问号看着他。
于是左翎又按了按,而后慢悠悠的又继续说着:“看来以往我给你的按摩有用,那往后我便接着继续给你每日按摩这里吧。”
聂青鸾低头望了望被自己的手牢牢的抓住按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后知后觉的终于明白了左翎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刚刚她不是急赤白脸的正在和他解释着,她没有背着他偷男人的事吗?怎么现在忽然就变成了讨论起这事来了?
聂青鸾沉下了一张脸:“左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左翎见她急了,忙开始顺毛了。
“我的意思是,你和秦青的事,我已经不再计较,也不想再提起了。你说你爱我,我当然也信,而且我也相信往后你只会爱我一个人。所以,这事我们就让它这么过去了,再也不要提了好吗?”
她就知道。依着左翎在她身上的那种独占欲,恨不能她这一辈子都只看他一个人,看其他男人的时候都眼瞎。所以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还是不能对昨晚的事释怀是么?
聂青鸾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左翎现下能说将这事揭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想来他昨晚为这事肯定也是纠结得一晚都没有睡的。所以算了,往后还是自己慢慢的证明给他看吧,到时他总会明白的。
想通了这层,聂青鸾也就没有在这事上再过多的纠缠下去了。
她转而沉下脸来,将自己的一双手平伸了过去,示意左翎看她手腕上的红痕:“那这个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
左翎低头一看,只见聂青鸾两截皓腕上有很两道很显眼的红痕。
那是昨晚用腰带捆绑她手的时候留下来的。
左翎心中自然是怜惜的,一面深恨自己昨晚不应该这样对她,一面却又不肯承认自己昨晚见着她和秦青时,都快要被满满的醋意所掩盖的事实。
他伸手轻抚上了那两道红痕,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说道:“早上我已经给你这里上过药了,怎么还是不见好?”
聂青鸾咬牙切齿:“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唔,解释啊。”左翎抬头看向她,忽然唇角一勾,魅惑人心的笑道,“这就当做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生活情口趣吧。”
情口趣你个大头鬼啊。聂青鸾对他的这个解释也是服了。
她瞪着左翎,恨不能用自己的目光激起他的羞耻之心。
但很可惜,并没有。而且左翎在她的目光还一脸无辜的摊开双手,笑着说道:“鸾儿这是不忿我昨晚欺负了你,想欺负回来吗?放心,我就在这里,随便你怎么欺负我都不会还手的。”
聂青鸾此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啊啊。
算了,她还是接着欺负烤鸭去吧。
不过好在这事就这么揭过篇去了,两个人之间又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模式。
虽然这辈子聂青鸾是在京城里长大,后来去了陇城之后很是不习惯那里的气候,但现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开始怀念陇城了。
这个时候,陇城应该大雪满街道了吧?应该整日的缩在屋子里拥炉闲话的吧?可现在京城这里不过才刚刚冷下来呢。
最主要的就是,待在京城里,每时每刻都感觉像站在刀尖上一般,而下面就是万丈悬崖,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摔得尸骨无存啊。
于是聂青鸾就和左翎感叹着:“真的想早点回到陇城去啊。阿翎,你有没有法子让隆安帝将你奶奶放回到你身边?然后我们带着你奶奶一起回陇城,一辈子待在那里,再也不要回京城,整日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好不好?”
左翎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我正在想法子。不过齐徇昨日传来信息,说是隆安帝忽然重病,太子和赵贵妃都在暗中紧锣密鼓,想来这京城很快就要变天了。”
聂青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要变天了啊。唉,太子要是上位了,聂媛华指不定的就会对我们发什么疯。不然我们去支持赵贵妃算了,让她的儿子做皇帝吧。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76。风雨飘摇
当聂青鸾玩笑似和左翎说出,不然他们就将太子拉下台,扶持赵贵妃的儿子做皇帝的时候,左翎很明显的就沉默了。
这聂青鸾也可以理解。毕竟在左翎从小长大的过程中,接受的思想肯定都是诸如忠君爱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样的。更何况他的祖父辈还是和隆安帝的祖父辈在战场上是过命的兄弟,所以这样的思想自然是被祖父辈们从小耳提面命的,哪里能像她这般想的随便?
于是聂青鸾就笑道:“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的而已,你别当真。”
左翎紧紧的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自然是知道隆安帝忌惮于他,太子自然也是忌惮于他。任由太子登了基,短期之内他要稳定朝野,自然是不会对他怎么样,但往后的事肯定是说不准的。而即便是他扶持了赵贵妃的儿子做了皇帝,这位皇子现下年纪尚幼,他母系一族自然是会依仗于他,可能暂时他在朝中的地位都会高于现在,但等到来日这位皇子羽翼丰满了,又岂会容下于他?所以无论他怎么做,他的下场似乎都会是一样。
左翎默然了片刻之后,忽然就道:“鸾儿,我不想做这个劳什子的元帅晋王了。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带着你和祖母或是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如你先前所说,你开个酒楼,我便做个雕刻匠,咱们平稳度日岂不是好。”
聂青鸾自然也是想这样,这样悠闲安稳的生活才是她所向往的啊。只可惜现下两个人都是处于这样的位置上,这些也就只是说说而已罢了。
一连数日,京城之中山雨欲来风满楼,各处都有人在八卦着隆安帝的病情。
这样的局势之下,左翎自然是不会整日的待着府中无所事事。无论如何,他得提前做好一些防备。
而聂青鸾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也是不能安心的待在府中继续如往常一般清闲度日。
齐徇自打上次过府来拜见过左翎一次之后,如他所说的那般,近来确实是对左翎很有帮助。但仅有一个齐徇聂青鸾还不是很放心。
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说起来在朝中也是有些地位权势的,且朝中多位大臣也应当是与他相交的。
他就是当朝太子妃的父亲,同时也是她的父亲,信阳候。
聂青鸾想了整整一夜,还是决定要回家去见一下信阳候。
其实她和左翎回京城之后,早就应当去见一下自己的父亲了。只是因着忌惮聂媛华的关系,她总是不敢回去。而且信阳候那边也悄悄的遣人来送了口信,说是他们在京城期间最好还是不要去见他,不然惹怒了聂媛华,对大家彼此都不好。
可现下非常时期,已经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次日左翎出门之后,聂青鸾就吩咐青儿,让她找了辆马车来,随后二人一起上了马车,向着信阳候府驶去。
一年前,信阳候的两个女儿,一个被赐婚给了太子,一个被赐婚给了晋王,朝野上下皆是震惊无比,一时侯府门前简直就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端的是繁华无比。那时连侯府门前看大门的全身都透着一股高人一等的气势呢,可现下一年之后,就门前冷落鞍马稀了,守门的门卫怎么看都是像好几日都没有睡过的一般,透着那么一股子疲态。
只是在聂青鸾看来,门前这两个守门的人看起来都是新面孔,是以他们并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