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黎宸昕在惊诧于项天歌四肢全废,心脉俱损,性命不保的惨状后,也不禁感到一阵心惊,如此重伤,与受了重刑有何区别?这项天歌也真可怜,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要如此折磨她!不过,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道:“她居然在昏迷中修炼?”
“本公子还真是越来越对你好奇了!”黎宸昕吃惊地瞪着项天歌,索性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盯着她研究,他到要看看,她最终是生还是死。
项天歌四肢皆碎,心脉受损,全身筋脉被毁,自然无法将战气运行至全身各处的奇经八脉里正常修炼,但这‘炎荒诀’第一层却恰恰奇妙,战气无须运行全身各处,只须要在丹田中凝炼滋生便好。
又过了六个时辰,项天歌发现她丹田中的白色战气已经十分浓郁,隐隐有饱满之势,而在那乳白色的雾气中央,隐隐传来隆隆的闷雷声,她不禁心中大骇,再一凝神细看,竟发现她的丹田中透出一点黑色的光焰来,那是一朵黑色的小火苗,沉闷的雷鸣之声,正是在火苗里传出。
“恭喜你达到‘炎荒诀’第一层,莫要害怕,那黑焰是吾的本命之火——青冥雷炎,亦叫审判之火,你修炼至第一层,龙气充盈丹田,自然会唤醒吾的本命之火,接下来,你无须理会其他,只一心运转第一层心法,承受炎火炼体,浴火重生便好!”黑龙的声音自灵魂深处响起。
“远古之时,吾妖之大族,有逆天神术——天道融魂之术,所谓天道融魂,便是如吾这般永舍己身,永无转世投胎的机会,将灵魂与你融合,互为半身,虽仍有自己的意识,却以汝为主宰,汝生吾生,汝死吾死,吾生前之一切天赋皆转于汝身,所以,现在吾之本命之火,便是汝的,将来,汝更是会习得吾龙族天赋传承各种秘术和战技,代吾传承龙族辉煌。”黑龙缥缥缈缈的声音回响在心底。
项天歌隐约感觉自己听到了黑龙在说些什么,但又好像没听清,她吃惊地灵魂都在颤抖,因为,在霸道的黑色火焰在自己全身每一个毛孔燃烧起来之后,一株闪着银色光辉,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药草竟现出了身形,那不是前世那株令她身死穿越的奇怪药草吗?
“那是通天药皇。”黑龙解释道。
项天歌心中真可谓是五味陈杂,没想到不仅是造世鼎,连那前世的奇怪药草竟也随她穿越而来。
不过,她很快什么也顾不得了,火焰焚体有多痛?毁骨重生又有多痛?经脉续接又有多痛?
项天歌已经痛到不知痛的境界,痛到麻木,黑色的青冥雷炎焚烧一切,连空气都无所遁形,那隐藏在她体内的药皇,终于被渐渐地融化,化作一滩神光熠熠的银色药液,融入了她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处血肉。
鲜红的血液通过全身的毛孔被排出体外,滋生出新的、闪着银光的银红色血液,白色的骨骼也转化为银光闪闪的银白色,骨髓也随之蜕变,闪着银色的神光。
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浓郁的药香在她的体内回荡,受伤的经脉,碎裂的骨骼发出新生,每一处伤痕,都在奇异地恢复,这还不够,经脉被无限拓宽,*被不断淬炼,青冥雷炎让她浴火新生。
“异火炼体?”本来等着看好戏的黎宸昕在某个时刻一奔三丈远,畏惧又兴奋地看着那连空气都被焚化的黑色火焰突然在项天歌的身上汹汹燃起,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异火炼体这样神奇的场面会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身上冒然发生,她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他双眼惊叹地盯着那躺在地上正在进行一场蜕变的少女,如同发现了一件有趣的新玩具的孩子,充满了想要不断探索的浓厚兴趣。
随着身体的恢复和转变,积累在丹田里的气流,终于疯狂地冲向她的奇经八脉,一股飘然若仙,舒服的不能忍受的快感充斥了全身,为了这一刻的舒爽,之前的痛苦也成为了一种享受。
‘炎荒诀’不知觉地运行着,几个小周天后,项天歌整个人都散发出朦胧的银光,一枚药草的图腾在她的胸口忽隐忽现,她的周身更是云蒸霞蔚,宝气氤氲。
这时,虚空之中突然张开一个恐怖的黑洞,未知的阴云在黑洞里翻滚,响彻天际的雷鸣和电光在黑洞里不断酝酿。
“注意,你与通天药皇融合,成就药皇圣体,天道这是要降下雷劫呢!”黑龙说道。
“不过不用怕,没有哪一种天罚雷劫可以在我青冥雷炎的面前呈威,你有青冥雷炎炼体,完全不需要这小小雷电多事。”
黑龙说完,黑色的青冥雷炎便化作一条火焰怒龙,夹裹着银色的药皇的虚影冲向黑洞,与黑洞中的密云和雷电紧紧纠缠,形成一个奇异漩涡,那漩涡快速地旋转翻滚,越来越快,忽然,那青冥雷炎化作的怒龙张口将大片雷电吞噬,霎那,黑洞发出阵阵沉闷的破碎声,黯然褪去。
继而青冥雷炎回到项天歌体内,少女*的身体不着寸缕,但她的通体却闪着朦胧的银光,使人看不清那绝美的风景。
黎宸昕惊奇地眨眨眼睛,妖娆的脸蛋突然之间染上两朵云晕,愣了好半天,才从空间容器中取出一件他的衣袍,盖在少女的身上,一股淡淡的药草苦香味从少女身上散发出来,黎宸昕双眸微微一缩,不可置信地掀开衣袍,只见一株银色的药草图腾在少女胸口一闪而没。
黎宸昕骇然地打了一个哆嗦,嗓音控制不住地破了音,嘶喃道:“我族……图腾。”
而此时的皇都,各大家族正望着那天边诡异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黑洞若有所思,项老太君更是眼中精光闪烁,她派出的那两个人也快完成任务回来了吧!
☆、第二十三章 从前,有一个砍柴的少年郎
项天歌醒来的时候,入目是金色的轻纱暖帐,和精致的摆设,角落里燃着令人心神安宁的暖香,安静又温暖。
短暂的失神,她回想起之前的一切,不禁喜形于色,闭目运转‘炎荒诀’,绵长的战气,或者说龙气在体内流转一圈,顿感神清气爽。
“不是梦!”项天歌喃喃自语,接着,她又想到了什么,急忙下了床,坐到一旁梳妆台上,端详着镜子里那张精致绝纶,巅倒众生的脸。
浓疏适宜,斜飞入鬓,如刚刚出鞘的利剑一般的长眉,漆黑明亮,光泽点点的桃花眼,小巧的琼鼻,樱花瓣一样的红唇,莹白如玉的瓜子脸,白里透着红,晶莹的皮肤散发着干净的气息……
“和前世一模一样……”项天歌神色有些惊讶。
“一般人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不是应该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吗?”黑龙幽幽地提醒道。
“你这个罪魁祸首,你怎么知道一个顶了十五年丑八怪名声,一朝变得美若天仙的少女的感受?”项天歌凉凉地反驳道。
好吧,黑龙沉默了。
“你醒了?”好听酥软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只见那黎宸昕倚着屏风,双眼含笑地看着她。
项天歌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矜持浅笑,娴淑得体:“这位公子,是你救了我?小女子舒清歌,不知怎么称呼你?”
黑龙捂脸,“别装了,人家知道你。”
当时黎宸昕可是旁观了项天歌浴火重生的全过程,因为这人没有恶意,所以黑龙才不予理会,但半身这是要闹哪样?好丢人!
项天歌假笑的表情微微一僵,黎宸昕却已经不给面子地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项天歌沉默了,自己好蠢,她恨恨地咬牙,“都怪你,你怎么不早说?”恼羞成怒地她,又去找黑龙的麻烦。
“这也怪我?”黑龙感觉它无辜极了。
“不怪你怪谁?难道怪我?”项天歌完全不讲理地说。
“好好好,怪我,怪我。”面对如此骄蛮任性的半身,黑龙无奈极了。
“小姐!”
“歌儿!”
几道兴奋的叫声传来,只见南宫玥萝,云念,青弦三人前前后后走了进来,一双双目光惊艳地盯着她,虽然小姐昏迷的时候他们已经看了无数次,但此时却仍然惊艳非常。
南宫玥萝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她的花魁排名又要往后挪了,见了小姐的真容,她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绝世无双。
“你们?”项天歌脸色越发奇怪了。
“是飞雨姐,前天她见歌儿你独自一人离开,心里不放心,便告诉我们,我们一直在找你,后来发现是黎公子把你带了回来了,虽然你脸上的黑纹没有了,但我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青弦兴奋地说道。
所以,他们云仙楼已经完全暴露在人家眼前了吗这是?项天歌无语地看向一旁笑的眼泪都飙出来的黎宸昕。
“这里是星海阁?”项天歌问道。
“嗯,是的,黎公子是星海阁的少东家。”云念微微一笑,颇有深意地说道。
项天歌闻言一怔,惊讶之余到也觉得意料之中。
“黎宸昕,我们来谈谈吧?”项天歌缓缓看向那黎宸昕。
黎宸昕眼中一亮,他也正有此意。
与此同时,皇都郊外,项天歌浴火重生的地方,空气无声地荡起层层涟漪,接着,诡异地扭曲在一起,如同透明的不断起伏的波纹和漩涡,忽然,扭曲的空间裂开一条透明的口子,一个人影粗鲁地从口子里掉了出来,不,确切地说,像是被扔出来,脸着地,大字型,背上还压了一捆干柴。
在那人影掉落后的一瞬间,周围的空气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诡异变化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
人影翻身从地上坐起来,双眼喷火,仰头对着空气一阵破口大骂,各种脏话粗话一股恼地往外倒。
他一身粗布麻衣,缝缝补补打着不少补丁,脚上的草鞋破了不止一个大洞,脚姆指正露在外面和太阳打招呼,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豁了几个口子的黑色铁爷头,这幅形容,真不是一般的穷,但是,他却有一张令人叹为观止的漂亮面孔,这是一个贫穷的砍柴美少年。
他的胸口这时一阵轻轻地蠕动,不多时,一只小小的金毛小爪爪从里面探了出来,接着,他的胸口衣服里继续蠕动,一个金色的小脑袋也缓缓地钻了出来,露出两只水汪汪的金色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扫视四周。
在发现四周都是树木和花草之后,它小眼神一亮,发出一声兴奋地轻呼,‘啪嗒’地一下跳了出来,落在那骂的正起劲的美少年脚边,仰着小脑袋道:“主银主银,这里好多树,我们快砍了回家煮饭吃。”它蹲着小身子,小尾巴一甩一甩,头顶两绰金毛一抖一抖,小鼻子也兴奋地不断拱来拱去。
“咦~真的哎!”少年停止了骂声,定睛一看,发现四周都是花草树木,不过转瞬,他就脸色一黑,屈指在小兽脑门儿上敲了一下,轻骂,“砍什么砍,这些树生命力旺盛,砍了不是造孽吗?再说,我们现在被那帮老不死扔来了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还哪里有家?哪里有饭吃?我身上除了你和这把砍柴用的破斧头,连一文钱都没有!”
“辣肿么办?”小兽一听,委屈地泪水霎时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还能怎么办?必要时候,就把你卖了,或是把斧头卖了换吃的。”少年表情决绝地说。
“主银不要卖掉偶,偶这么可耐,可以帮你去骗吃的回来!”小兽一听可急了,抬起两只小前蹄,搭在少年的小腿上,仰起小脑袋软萌萌地说。
少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