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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盒子的刹那,张珏顿时心神一紧,也许那些拍马屁的说的不一定是假话啊。
却见盒子里,静悄悄的躺着一个穿着黑色剑鞘,犹如一根火烧棍般的木棍。
穿着剑鞘的剑,看起来就如同一根圆木棍,通体笔直,剑鞘与剑柄连接之处只有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连怎么拔剑都不会。
这不是剑!
张珏心里愕然,通体笔直犹如木棍,这是唐刀的造型啊。
很多人不知道唐刀是什么,唐刀其实就是东洋刀的造型。区别在于,东洋刀是弯的,而唐刀笔直,犹如一把剑。但剑是双刃,唐刀只有一边开锋。
唐刀最特殊的一点边在于剑鞘,剑鞘和剑柄连接一丝不苟。别的刀或者剑,合上鞘也能看得出是刀还是剑。但唐刀不同,剑鞘一合,那就是一根木棍。
“唐刀?”
张珏楠楠一声。
欧阳省长笑着说:“唐刀么?打开看看。”
张珏面色郑重的双手将它托起,剑一入手,顿时心里一沉,暗自惊呼:好剑!
重量甚好,手感极强,一手抓住剑柄,一手抓住剑鞘,竟然有种此剑在手,天下我有的霸道之情。
剑是皇者,剑是仙者。只有睥睨之气,只有飘渺灵秀之气。这入手一股霸气,却闻所未闻,因为霸者为刀。
双手轻轻拉开,张珏却忽然感觉虎口一阵刺痛袭来,惊呼一声。转眼看去,却见虎口没有丝毫伤痕。却血流不止。
欧阳省长肆意的哈哈大笑:“不熟悉它的人,根本就很难一次打开。它的剑鞘和剑柄完美贴合。你看不出连接处。”
张珏心惊的点点头,顿时明了,这是拔剑的刹那,自己的户口被剑刃抹出了一道口子出来。
是因为剑鞘和剑柄的连接处实在不显眼,你以为你一手捏在剑鞘,一手捏在剑柄,其实那只手却正巧捏在了剑鞘与剑柄的连接处。剑鞘脱离剑柄的时候,剑刃露出,而手却正好覆盖在了剑刃上。所以被拉出了一道口子。
张珏心惊的原因不是这剑鞘与剑柄的小机关,而是咋舌这把剑太锋利了。血流不止,显然伤口很深,可外表却光滑平整,一点伤口都看不出来,血从哪里流的都不知道。
‘呲……’
剑鞘与剑刃的摩擦声响起,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张大嘴巴看着这柄剑。
几乎是剑刃脱离剑鞘的瞬间,一股寒气就散发了出来。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冷意。还有一股惊天动地的杀机,仿佛这把剑杀了无数人一样。
张珏两眼猛地一瞪,他竟然从这把剑里,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神鬼之气。以及隐藏极深的血腥味。
这剑杀过不少人!
这剑杀过鬼神?
眯了眯眼睛,张珏心里狂跳,这把剑不简单啊。含而不发。霸气侧漏。
‘噌!’
一声响,张珏完全取开了剑鞘。握着剑柄仔细端详这把剑。果然不是唐刀,唐刀的刀鞘。内里却是简单朴素的双刃剑剑身。
舞了两下,手感极好,恨不得杀天杀地。
周围人即使再不懂,那也看得出这真是把宝贝了,一个个这会儿反倒没了拍马屁的心思,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把剑看来看去。
欧阳省长得意的直摸下巴:“怎么样?我说了你的剑绝对比不上我这宝贝吧?”
张珏问道:“这剑叫什么名字啊?”
“我给它起名叫天地。”
“天地剑?”
张珏呢喃一声,暗自腹诽,这名字真土。
忽的,张珏瞳孔一缩,惊的差点魂飞魄散。
却见,自己虎口的血滴在了剑身上,血珠滚动,滚动在剑身上。被鲜血一覆盖,剑身上忽然出现三个若有若无的繁体小字。
血珠从那小字上滚过去之后,那三个小字又不见了?
另有玄机,竟然是见血才显真身?
张珏心里惊呼一声,连忙假装抚摸剑身,然后刻意将自己虎口的血又往上滴了一点。
电光火石间,张珏整个人都傻了。
却是血珠流过,那剑身上的三个字却是——君子剑!
君子剑?
君子剑!
张珏被吓得不轻,这是君子剑,那自己的是什么?
血珠继续往下流,下边竟然还有字,张珏眼珠紧紧随着那血珠滚动。血珠滚在哪里,哪里就出现字体。
来回抚摸两次,张珏终于看清了那一行字:剑者君子,君子天成,承天之召,赠祖师道。
什么?君子剑?赠祖师道?
张珏瞪大了眼睛,这是君子剑,那自己袖中的是什么?
忽然手中一轻,张珏看去,却是欧阳省长将剑收了回来,心疼的用毛巾擦拭上边的血迹,一边擦一边对张珏说:
“还要看多久啊,血都沾上边了,真是的。”
‘咵’
剑入鞘,鞘入盒,盒扣盖。
张珏知道,欧阳省长肯定不知道剑身上还有字。这字颇为奇怪,要血流过才能显形。欧阳省长平时就是拿去练太极剑,又不用它杀人,怎会将血沾上去?
“呵呵,见猎心喜,忘了时间了。”
张珏惭愧的笑道。
欧阳省长警惕的把盒子往身后一背:“别打它的注意,我先警告你。”
“没有的事儿。”
张珏嘿笑一声,问道:“欧阳叔叔,这剑是怎么来的?”
说起这个,欧阳省长一脸骄傲:“当年我还在插队的时候,刚好要铲除牛鬼蛇神,推倒了一尊地藏菩萨相,没想到这菩萨像里竟然藏着这把剑。然后,额……”
说着,欧阳省长忽然脸一红,暗自悔恨自己说漏嘴了。
后边的话不用说大家都懂,然后见猎心喜的他,就私饱中囊了呗。也是,一把剑藏在菩萨像里,怎么看都是宝贝啊,不藏是傻子。
地藏菩萨?
张珏两眼一眯,又羞愧的说:“今天见着什么是宝贝了,惭愧惭愧,亏我还将那清末轻钢剑当做宝贝呢。”
欧阳省长拍拍张珏的肩膀:“也不用妄自菲薄,你还是很不错的嘛。清末大内侍卫的轻钢剑,也能收藏到,哈哈哈。”
这话看似安慰,其实是在刷存在感,他满脸自得。
张珏笑着又寒暄了几句,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剪裁呢?”
“等会儿吧,中午十二点。”
“好的。”
再不言语,张珏坐在座位上开始喝茶,眼睛竟然也根本不再去看那桃木盒子。似乎刚才看见的那些字,都不重要了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倒烟
“莫荣茂怎么还不来?”
欧阳省长皱眉说了一声。
立马有人说打电话去催。
刚打电话,就听门外一声告罪声传来:“抱歉抱歉,来晚了。堵车,外边堵车,实在是来玩了,抱歉。哎呀,欧阳省长,好久不见。屈书记也来啊?张总,好久不见。”
莫荣茂一进门,连忙歉意的笑着,依次和大家握手。
欧阳省长笑呵呵的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莫总,你是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人。”
莫荣茂一愣,不由得哈哈大笑:“欧阳省长真会开玩笑。”
心中一紧,暗自说道欧阳恐怕是生气了。
莫荣茂也是有苦衷说不出,省长在这里,他怎敢来的比省长还晚?还让省长等他?可问题是,今天是个极其特殊的时刻,莫荣茂要造势,就必须要把势造到最大。前边去计划去了,就等着最后时刻的爆发呢。
欧阳省长看了看手表:“一点五十了,走吧,我们先下去吧。”
“走走走。”
众人齐声符合,然后这个立场去往现场的顺序也颇为讲究。
最先下去的必须是地位比较低的,江北一系的一些有关单位官员,其次是沙坪坝管委会的人,再然后是张珏,再然后是屈莫新等人,接着是莫荣茂,最后才是省长大人。
看似是一哄而散,其实大家无论走路还是速度,都是踩着点的。万万不敢逾越了什么。
“小张,等会儿就不安排你上去讲话了。飞龙集团承包了这么大一片区域的开发工程。好说不好听,会以为我江北**的。所以飞龙集团显得弱势一点好。主要讲话的就是沙坪坝管委会,莫荣茂。还有欧阳省长。不是刻意打压你,不给飞龙集团话语权,而是……”
屈莫新说着,张珏却笑着打断道:“屈叔叔,谢谢了。”
“谢啥啊。”
“唉,您做的这一切,都是良苦用心啊。您就算不说,我也懂。说的直白,是没把我当外人。我谢的有点多。提携之恩,知遇之恩,救场之恩,提醒之恩。”
张珏掏出一包‘冬虫夏草’拆开,从第一排香烟里,取出排在第三的那一根发给屈莫新,自己取出第四根点燃,真挚的说:“屈叔叔,您的恩情。张珏没齿难忘。”
屈莫新愣了愣,吸了口烟,笑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农村里插队呢。那时候我这种知情就知道干农活,啥都不想,迷茫的很。现在看见你。我就觉得你不能像我以前那么迷茫,你以后前途远大。可以说这是爱才之心吧。哈哈,话说透了好。我拿你当晚辈。”
张珏点点头,心领神会的道:“小屈管我叫声哥,我不会不管他的,就像屈叔叔看见我落难不会不管我一样。”
屈莫新愣了愣,莞尔一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三两句就明白意思了。
走了一会儿,屈莫新呐呐道:“我以为就我们这些老梆子抽烟爱搞这一套,你们年轻人也搞啊?”
“哈哈哈,迷信迷信。”
“一点也不迷信,这是个精神寄托嘛。”
“……”
在江北有一种习俗,很多人每抽一包烟,都会将第一排从左往右数的第三根香烟抽出来,然后倒着插进去。将此称之为‘倒烟’,也有称之为‘愿烟’的。插倒烟的时候会许个愿,将此作为一种短暂的精神寄托。
倒烟是不会给别人发的,总会留在整盒烟只剩下最后一根的时候,自己抽掉。
所以这个发烟也是有讲究的,一般都是围绕着那根倒烟给别人发。但在年轻人里,若是别人将那根倒烟发给了你,那就代表关系不是一般的铁。接烟的人,表示自己承情,那就一定会将这根烟一直抽到海绵过滤嘴的地方,一直抽完、
这是一种奇怪的习俗,但却流传了很久。
其实这就是一种‘精神崇拜’。插倒烟就和拜佛烧香一样的,并不是说那佛像真能保你平安,而是你需要的其实只是一种精神寄托,需要的只是一种心安。
倒烟便是如此,拆开一包烟,许个愿,你就会感觉自己抽这包烟的时间里,自己会平安,会有幸运的事情发生。
从此便又可以论证,拜神拜佛,其实拜的都是自己的心。从拜有形,拜到心中的拜无形。
迷信从不存在,但心里没安全感了,它就又存在了。
两人走着,欧阳省长的那个柳秘书从两人身边急匆匆的擦肩而过,怀中抱着一个桃木盒子,那便是欧阳省长的‘天地剑’了。
张珏就那么平淡的看着柳秘书将桃木盒子装进车里,锁上车门,然后又笑眯眯的去和众人寒暄。
心中喟叹一声,心思莫名。
屈莫新耷拉着眼睛低声道:“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