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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这个位置。
所有人都对她印象深刻,好名一瞬间便已传遍新区,无人不知旺达有个体恤下属的好老板。一里外十字路口的大钟敲响了一下,这边的会议室只剩下了两个人。他们等了几个钟头也没问太多,可能更需要的是感受一下老板的体贴。
待最后一位踏出门之时,陪伴左右的总经理诚邀老总去吃宵夜,付总没有买帐。她心里还窝着火,对这位总经理她是灰了心,下午她脑海里的概念是一定要撤了他。可这家伙诚诚恳恳陪着熬夜的举动使她动摇了,台湾人嘛就喜欢讲人情,机会再给一次,面子上就不要给他好看了,付总的思维清晰着,也这样做着。
总经理好歹一个大男人,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人家也不领情。于是,他没再重复邀请的美言,领着头儿去提车。诚恳地挥手告别。
夏季的夜晚开着车兜风是件很享受的事,虽已深夜。但一路的喧嚣景致陪伴她们别有风味。付总显然是个常熬夜的主,镜框里的眼睛没有一丝眯缝的意思,雪玲偶尔才敢看一下镜中的人物,毕竟手还没开顺。
“夜晚的感觉真好,要是能颠倒黑夜和白昼就好了。”雪玲看见付总没睡意她也精神了许多。“凡是好的感觉都是十分短暂的,人的一生平淡居多。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别熬夜了小姑娘。青春消逝得无声无息招呼都不打一声。”
她的话语里透出不难察觉的无奈,雪玲没有回头也感觉一二:“您年轻时一定很精彩,很值得回忆!”付总浅叹一声气摇摇头:“值得回忆的往事倒是有,但精彩就不曾宠幸过我。相反。我的前半生平淡无奇。没有欢乐的童年,没有死心塌地爱我的人,连婚姻也是二手的。穷的时候认为只要富有就什么都弥补了,其实,什么也弥补不了……经过的不可能再重新演绎。我现在有的只剩钱,其他的在换钱的过程中都消耗掉了。”
停顿了好久,雪玲开口:“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关于谁的?”她问得很奇怪,也很谨慎。“关于我。”雪玲觉得是个谈话的好时机,可付总却拒绝了:“不可以!不管你怎么想。你现在只能是我的,好好跟我几年,别再问你的个人问题。”
出乎意料的回答,满以为会打开心门畅所欲言,意思还未表达便被截止了。“明白了。”不过她还是乖巧地应承,她已经学会了妥协。“我暂时回自己家里休息行吗?我不会走远,您有事电话叫我。”“好吧!不过也只是暂时,你找个时间把房子退了,过来住方便又节省。”付总的话越来越富有人情味。“会的。”她的回答好简洁,老谋深算的付总还以为她又有了小小想法。
雪玲尽心尽责地送付总进入屋内才离开,深夜的街道令她眷顾不已,特别在有了小情绪之后。那些沿途五颜六色的灯景构成了繁华的主心骨,她尽可能将车开在熟悉的道路上。
出了潜龙湾不久就是与达力一起救人的那个路口,接着她绕行至桂湾大道,那里有达力的小竹楼,还有认识坤哥也是在那条道上。凌晨时分,她仍然兴致不错,开着名车兜转于曾经到过还留有回忆的一条条街道。
好些地点只是经过而已,唯独在香荔花园外停留了几分钟,有些特别重要的回忆不可以忘记也无法忘记。带着十分眷恋的思绪她别过了那份重要的回忆,在前一个小时,她想问付总的一句话也与这里有关,但是被精明的付总屏蔽。
再往前走的一个街道有点熟悉,想了想才发觉是坤哥那天让她久等的旧房区的外围。这个记忆不是她怀念的,太窒息的等待,甚至都不愿意想起。不,还是得记起,她要帮帮达力这个朋友,并不只是为了那辆标致。
她确信自己很仔细地盯着路面,只是脑际内掠过一丝记忆,前方的道路一眼望去空无一人。就在她准备加点速度的时候,旁边跑过来一个人拦在了车前,她吓得冒冷汗,但车还是刹住了。最要紧的是看看人怎样,她细看时又惊了一把,就是刚才想到的主人公,他在车主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时已经拉开车门上来了。
待抬头之时,他也惊呆了。“阿玲!”随即,他又想到什么:“快开走!”雪玲也是明白人,速度也还可以,虽说是新手能力不变。驶出这条街道,雪玲笑问:“坤哥是被狗追吗?”“嗯,差不多。”他长吁了一口气:“你会开车?”“才拿到驾照。”“这车……”他显然怀疑雪玲拥有这么名贵的车。
“对!老板的,我哪会有。”她能够领会到坤哥的意思:“以后慢点跑,又是晚上,不安全。”“慢点,就更不安全了。”“有人追叫上我帮忙就行了嘛,何必一个人使劲儿练马拉松。”雪玲看看他那有些狼狈的样子调侃了一下。“就别笑你大哥了。你这么晚还在干嘛?”他岔开了话题。“接你呀,感应到你需要我急救。”雪玲开怀大笑,坤哥在口袋里摸了支烟点上:“不许笑你哥,刚才是被捉奸的追赶。”“也不错,锻炼一下速度。”她口里说的跟心里正在思索的不一致,果不其然,他拆下手机,取出里面的sim卡扔出了车窗。
“怕戴绿帽找你啊?”她继续这个玩笑话题,坤哥笑得有点勉强。“送你去哪儿?”“回家。”他刚说出口的话又改了:“不,去龙景门小区。”听到这个名词她的心里磕碰了一下,但也只限于内心。“你指路,我没去过。”
她伪装得还可以,坤哥在裤兜里摸索着:“当然知道你没去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对折着的信,没有展开,就那样底部朝外的拿在手中。他指引着雪玲将车开到了李达力家门口停下,她并不感到意外,从说出要去的地址她就能够联想到。
吕浩坤下车将信件投入了他们家的信箱后就返回了车内:“走吧!”雪玲没有急于问话,等车出了小区才褒扬地赞道:“坤哥真是太可爱了,通讯这么发达的年代还来实体的素材。”“你知道是什么吗?”他没有一丝察觉,雪玲不以为然地说:“还用得着猜?总不是情书。只是可怜了坤哥还得深更半夜抹黑送出去。”“鬼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惯坏你了。”坤哥用指关节敲了她的脑壳,雪玲‘哎哟’了一声。
“情书没假,但不知她看了是什么反应?”坤哥在琢磨它的作用,雪玲不假思索地回了句:“能有什么反应,高兴呗!”“不可能!”“不可能?女孩喜欢情书的,你不懂。”雪玲否定了他的话。“你才叫不懂,她恨我,讨厌我,我这叫单相思。”他在沉思着,雪玲脱口而出:“既然如此,那就别去找她,坤哥还能少了女人?”“我就偏偏要找她,我们纠缠上了。啰……”他撩起t恤露出肚皮,一道疤痕清晰可见。
“天哪!你脸上伤身上伤。”雪玲表现出惊讶,其实不然,她认为外面混的有几道伤疤很正常。“她捅的。”他说这些时并不带恨意,像是再说别人的事。“那你想报复她?”她这句有试探的目的,坤哥超级信任她:“没有,只是想让她知道我的存在,祈祷她肚里的孩子是我的,那才好玩。”“这是你的私事,我不便发表意见。但是,你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找我,毕竟我是个女人。”雪玲卖着好意给坤哥,他很欣然接受:“好啊!到时可别说没空。”“如果真没空你也不能怪我,老总时刻会叫我,而且,马上就要伺候在她左右了。”雪玲说着掏心窝的话语,坤哥领谢:“不会拉你下水的,你是我的女神。”
雪玲受宠若惊,差点将车停下:“从没有人对我说过如此严重的话,坤哥,叫我怎么说你好,清一也不曾如此抬举我。我在你心目中有那么重要的位置?”“不讲情义!不讲情义!说这话伤了你哥的心啊,不跟你说过,你就是我亲妹妹,不变,还是这个宗旨。”吕浩坤倒觉得这是正儿八经的事,不容置疑。他的话总能挑起雪玲的纠结情绪,从内心出发她是认这个哥哥的,但从正义的角度她却与他背道而驰。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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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壳虫兜兜转转在接近天亮前的街道,城市里的空气是湿润的,她还没有半点睡意。屋内的空荡稀释不了内心的紧密思绪,她惦记着达力家墙壁外悬挂的邮箱。
凭她对吕浩坤的了解,可以断定那里面没装什么好材料。她敢肯定每天他们家开邮箱的不会是达力,保姆替老爷拿报纸?或者直接就他的父亲去取?他退却二线多的是闲散时间,对一定是他爸爸开邮箱。
雪玲被那不知名不知实的信件困扰,也可能只是几句关心的话,但是,人往往就是被不确定因素左右,存在却又不知的事情是最可怕的。越想越严重,想久了它就变成了定时炸弹。
一夜的睡眠时间就这样静悄悄溜走,她再也按耐不住紧张的心情,需要舒展……达力清晨五点收到雪玲的短信,还好天颖睡得正香,他直接洗漱妥当带上信箱的钥匙就出门。
每天醒得较早的杜妈,听到门声看了看,见是少爷出门便没再注意。达力迅速打开信箱伸手取出里面的信揣进公文包里,眼睛却环顾着四周,有效仿地下党联络时的举动。他不便返回屋内,开着悍马在天刚刚微亮之时就出了门。
他没有停歇一口气来到小竹楼,那是他的私人地盘,危险品放在那里是最安全的。他先让自己镇定了一下,雪玲已经告知是吕浩坤写给天颖的信。他沉重地拿出那牛皮纸信封,箩筐大的赵天颖三个字写在正中央,抬头是他们家的地址,落款是‘内详’。
达力缓慢撕开封口:亲爱的、我最爱的颖:半年多没见到你了,还好吗?肚子很大了吧,那小子对你还好吗?我对你的一切都无从知晓。想想真不该让他知道我们的事,很担心连累你。我知道你恨我破坏你的家庭,你再捅我几刀我也不会生气。因为。我只会记住你的容貌,你的身体。你背后的黑痣和屁股上的胎记……你生孩子时我一定会去看你,默默站在暗处为你祈福。要是孩子真的是我的,你会跟我过吗?一切等孩子出生以后再说吧,愿神保佑你!看过信后就烧了,他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你也不要委曲求全,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你们。日思夜想你的:阿坤
达力拿着爬满字迹的整张纸手僵持着。悬在空中动弹不得。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专心致志的投入进去。还好,现在天空才泛白,他还有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态。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调整,任何情况下他都不允许自己再分心,因为父亲只有他这一个已经致残的儿子。他没得选择,他现在必须为家人活,为父母活着。从前他是父亲身上的一条寄生虫。被娇惯的养育了二十几年,没头没脑地活着。如今,再不学会报恩,再不懂得珍惜便是错上加错。他这个残疾人已经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几双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他不能做拆了屋脊的事。
吕浩坤!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这是他今生最大的仇人,祸事一桩接一桩都是他惹出来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善终。达力收好信,上班之前基本平复了心情。
尹力启星集团的下半年新规划方案会议开得很成功,李达力做到了专心致志地对待工作,他在考验自己的耐受力。他不想再做懦夫,他要做赢家,做人上人。
雪玲告密以后,睡了个安稳觉,达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