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什么?”毕沈岸眼里的笑已经绽放出来,又去用手抚她的脸颊,干燥温热的男性掌纹擦过她娇柔的皮肤,引得沈絮一阵阵战栗,他却完全不自知,索性笑出声音,爽朗说:“我开玩笑呢,你就怕成这样,沈絮,你到底怕我哪里?”
“没有,我干嘛要怕你?”
“真不怕?”毕沈岸脸上的笑容再次收去,深邃的目光像口井:“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怕我,所以你最好,别怕我!行了,起床吧,玉嫂已经把晚饭做好,我在餐厅等你…”
遂起身离开,留下一地暮色凉意,还有在床上,愣愣回不了神的沈絮。
她知道毕沈岸这种男人,深如海,峻如崖,稍不慎就会沉溺跌落,死无全尸,可是刚才他的那番话,那些变幻迅速的表情和眼神,让沈絮第一次隐隐觉得,这男人,很可怕!
晚饭玉嫂花了许多心思,但是沈絮没食欲,只寥寥吃了小半碗饭,毕沈岸哄了半天,她才勉强喝了半碗汤。
“怎么了?饭菜不合你胃口?”毕沈岸见她实在吃不下,便放下筷子询问。
“没有,头还是疼,感觉不想吃。”
“那就不吃了,饿的话我再叫玉嫂给你做夜宵。”毕沈岸收了她的勺子,自己却甚有食欲的样子,喝了半杯红酒,一碗饭,最后还叫玉嫂添了汤。
玉嫂过来收拾碗筷,又将之前的那瓶绿萼梅摆到餐桌中央,沈絮看得惊叫:“这枝梅花还是之前的那一枝吗?花骨都开好了,真漂亮!”
“是啊,之前那枝,少爷心疼得紧,不许我们扔,刘伯会定时安排人过来给瓶子换水加营养液,伺候得好着呢。”玉嫂很欣喜地答。
沈絮心里有莫名的情绪涌起,女人大多都这样,明明玉嫂说的是梅花,毕沈岸心疼珍惜的也是梅花,可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的心思也跟着荡漾起来,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毕沈岸,他依旧一脸正常,正定定望着自己。
“梅花很漂亮,果然像你说的那样,放在花瓶里会长得更好。”
毕沈岸不言语,暖暖微笑,用餐巾拭了一下嘴角,起身:“你喜欢的话,明天我叫刘伯把这瓶子放到你卧室去,走吧,陪我上楼…”遂也不等沈絮反应,手再已被他握于掌中,牵着出了餐厅。
玉嫂站在身后,看着款款携手离开的两个人,不住叹息。
少爷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开心地吃顿饭,不是忙就是应酬,偶尔在家里吃饭,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对着满桌菜,只寥寥吃几口就叫佣人撤走。
都说毕沈岸拥尽所有,权势,声望,还有范芷云这样可人的未婚妻,可只有成天跟在他身后的佣人才知道,这男人表面风光,其实一个人的时候,清冷得很。
以前还好一些,自从二小姐死后,他似乎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除了工作便是工作,似乎再也没什么事能够让他提起兴趣,即使是别人眼里那个稍有些骄纵的范小姐,在他面前也照样乖顺,只是也照样引不起他太多的情绪。
现在好了,总算来了一个沈小姐。
虽然只相处了几日,但是玉嫂觉得,这个沈小姐身上有可以让少爷开心起来的潜质,况且她还有那样一张和二小姐相似的脸,少爷对她,肯定是真心实意。
傅毅从医院回来已经很晚,白沥辰总算脱离了危险期,从急救室又搬回普通病房。
回去的路上,傅毅自己开的车,快到郊区别墅的时候接到陈潇的电话。
“ERIC,来不来莫离喝酒?好多朋友都在,衣衣也在。”
傅毅揉了揉眼角,回:“不去了,你们玩吧,我在回郊区的路上。”
“真搞不懂,你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买套别墅做什么,每天上下班回市里,你不嫌累!行吧,你不来就算了,明天公司见。”
陈潇很快挂了电话,傅毅吸口气,车子已经进了铁门,正在向车库驶去。
毕沈岸每天加班已经成为习惯,即使在茵湖公馆,他也会在书房工作,况且因为双桂巷项
目签约停滞,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处理。
沈絮洗了澡便乖乖上。床睡觉,本来头就疼得厉害,况且她也清楚毕沈岸有很多棘手的问题要忙,所以她也不便去书房打扰。
那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朦胧中感觉身后床。榻凹陷下去,随后是一双温柔的手,从背后拥着她,缓缓游进她的睡。衣…
沈絮轻哼一声,头晕得厉害,醒不过来,但身上的神经复苏…
“沈絮,睡着了…”
“嗯,头疼,现在几点了?”她迷迷糊糊地回应。
毕沈岸在她耳根言:“两点。”
“那你事做完了?”
“是,接下来可以陪你…”
后面的事自然水到渠成,满室温腻。
沈絮头很重,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感觉身体如海里的一叶舟,被毕沈岸托到浪顶,又埋入海底…冷热交半,身和心的沉溺…
良久,温柔尽,毕沈岸才舍得松开,躺到她身旁,将头埋在她沾着汗渍的颈脖:“沈絮,能不能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别离开我…”
他们刚才做了那样的事,而现在他却像个孩子一样窝在她颈脖说这样的话!
沈絮温热的胸口还留着他的汗,但听到这句话,她只感觉满身的凉意。
这哪里像那个永远温雅沉稳的毕沈岸所说的话,如此无助,落寞,像在祈求,连着沈絮的心都一阵阵蹙紧,心疼到要命,只能稍稍侧身,伸手抱住毕沈岸的脖子,问:“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对不起,我知道这次视频对你影响很大,如果可以,我真的原意去亲自跟范芷云解释。”
毕沈岸抬头,立刻竖起一根中指按在沈絮的唇上,示意她嘘声:“傻瓜,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公司的事我会处理,大不了从头再来,当初我刚接手毕氏的时候比现在还难,照样挺过来了,所以这次也不会有例外,况且这次,还有你陪我。”
如此温柔的话语,毕沈岸就那样趴在沈絮的胸口,沾着湿濡的气息一点点说出来,再一点点渗进她的心。
沈絮觉得头晕,胸闷,所有的情绪滞涨,一句话都说不出。
毕沈岸却不停,依旧自言自语:“沈絮,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一定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的肩头,所有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心甘情愿为了你毁掉与范氏的合作,心甘情愿为了你和范南昌决裂,甚至心甘情愿为了你,放弃宝丽,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你未必会信,但是真的,我只想要你,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换一个你……”
一句句,如山雨来袭,疼得沈絮只能重重的呼吸,再将下巴贴在毕沈岸的头顶,双手指甲嵌入他的肩胛。
“呆子,我不值,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错误。”
“不是,我承认那夜在沉香阁我喝了酒,但是还存着一丝理智,所以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从未后悔在那天要了你,只是后悔,用那样的方式,要了你……”
……
沈絮就这样抱着毕沈岸的身躯,耳边全是他的温言痴语,满身心的惊喜和悸悦,感觉像是火焰熊熊燃起,灼烧迅速,烧过身体烧过心…
“毕沈岸。”她缓缓挪了挪身躯,面对怀里的男人。
“嗯?”
“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便不会走。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度过难关,但是如果有天,我已经不能再呆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因为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生命里的绊脚石,所以恳求你,千万别为我犯傻,我不值,不值一个宝丽。”
心碎道出心声,将自己全盘托付出去。
如果这个男人是她生命里的一团火,无论结局是喜还是灰烬,她都不舍得现在放弃。
就让他烧吧,她甘愿,一次沉溺到底!
缘来梦一场:不真实的幸福
傅毅的烟瘾最近越来越大,墙上的挂钟已经敲过三下,他却仍然没有休息,对着电脑屏幕,烟灰缸里已经是满满一盆烟蒂。
这个时候,沈絮会在做什么?
毕沈岸是不是也住在那栋别墅里刀?
或者,更严重的是,他们俩现在,是不是在一起?
天……傅毅越来越痛恨自己,如此纠结不明,说好的她只是棋子,而他对着一个棋子,以前那些果断干脆都去了哪里?
沉沉想着,电脑旁边的手机屏幕开始闪,他瞥了一眼号码,眉头皱得更紧。
不接,对方继续打,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灭了烟接起来。
很冷的一句:“这么晚了,找我有事?恍”
“为什么不来?你是故意躲着我?”
傅毅心里烦躁,直接回答:“秦素衣,我跟你不算熟吧,况且我不去莫离是因为我不想去,TONY都知道。”
“那好,我想见你。”
“……”傅毅觉得以前的沈诩已经够难缠,没想到还有比她更难缠的女人。
“神经,我再说一遍,别再没事跟我联系!就算你不尊重陈潇,也该尊重你自己!”
“傅毅,我也再说一遍,我想见你,想见你!!!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沈絮,她有的我也有,她能做的,我也可以!”
那头的歇斯底里,傅毅却听得胆战心惊,恨骂一声陈潇那个大嘴巴,但脸上依旧沉冷问:“你在哪儿?”
“我在你别墅门口……!”
傅毅眉头直接打结,只能扔了手机去开门。
门口果然站着秦素衣,依旧是白衣白裙,围了一条薄荷绿的围巾,整个人站在月色中如清冽的仙子,只是白皙的脸上似带了两抹红晕,这红晕也染得极其好看。
傅毅都忍不住心口一愣,难怪陈潇那个愣头要对她一见钟情,如此妙人,确有让男人为之倾倒的本事。
可是…可是傅毅不喜,生平最讨厌像她如此不知死活,巴巴贴上来的女人。
“说吧,找我什么事?”他一只手依旧拿着一根烟,另一只手臂弯曲挂在胸前,身子挡在门口,没有要开门让她进去的意思。
秦素衣见到他来开门已经是兴奋至极,眉眼都笑着,拎着裙角挤到他面前,往屋里探了一眼,里面一片昏暗,只有几盏落地灯发出弱弱的光。
“怎么,不想让我进去?!”
“是,不想,也不方便,所以有什么事,你就在门口说吧。”
“不方便?”秦素衣依旧在笑,平时一脸清纯的脸上显出几缕轻浮之意:“为什么不方便?屋里有其他女人?”
傅毅已经开始没耐心:“这些跟你没有关系,很晚了,有话赶紧说完,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墨迹。”
秦素衣看到他眼里的嫌弃,多少还是不甘心,笑容尽收去,走上院子的阶梯,几乎要贴到傅毅胸口,问:“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是我就想知道,到底我哪里不如沈絮?”
听到沈絮的名字,傅毅脸色更加阴郁:“TONY到底跟你讲了多少事?”
“紧张了?想知道的话就让我进去,外面这么冷。”秦素衣腻笑一声,也不待他反应,直接推开他的胳膊就走了进去,肢体碰触,裙裾扬了扬,傅毅便嗅到了她身上浓郁的酒气。
擦…喝醉了过来的?
这女人,挺能来事!
秦素衣进了屋,开始跌跌撞撞地满厅转:“明明一个人在屋里,为什么不开灯?开关在哪里?嗯?”
那轻浮醉冉的样子,实在不像平时在TONY面前娇滴滴,柔腻腻的淑女。
傅毅见她醉得厉害,也懒得拦,顺手拿了桌上的遥控开了灯。
满厅亮堂,傅毅才看清面前的秦素衣,两颊红润得厉害,眉眼都带着莹媚光芒。
“行了,灯也开了,说吧,你到底知道多少事!”傅毅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不像看眼前的女人。
秦素衣或许是喝得太醉,被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