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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家常的交代行踪,潜意识里,他早就把沈絮当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好,我在这等你!”
“嗯,走了!”毕沈岸抽了大衣穿上,拿了车钥匙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在依旧呆立的沈絮额头,轻轻烙了一个吻:“好了,外面下雨别乱跑,也别再想视频的事,有事给我电话…”
沈絮羞得低下头,连连嗯了几声,毕沈岸才满意地离开。
刚走进车里,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毕沈岸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刚才还温雅的眼神瞬间变得寒冷。
挂了蓝牙,按接听键:“怎么样,查到了什么?”
“果然如毕总猜想的那样!”
“哼…”毕沈岸轻哼一声,踩了油门将车子开出去:“我知道了,我在开车,去见芷南昌,调查结果你整理一下发我邮箱里。”
“好,江总,那网上视频怎么办?是否要去处理?”
“不需要,先放着吧。”
遂挂了手机,车身从大门开出去……
缘来梦一场:别离开我(6000字+)
傅毅到底崇明医院的时候白沥辰还在急救室。
两个护工一左一右地守在急救室门口,见到傅毅过来,其中一个男护工赶紧跑上前,说话的声音都不利索:“傅先生,小白还在里面。”
傅毅用眼睛瞄了急救室上面的警示灯一眼,表情阴森,再加上他从停车场到住院部,路上没有撑伞,所以粗呢大衣上浮着一层白色的水汽,整个人站在急救室门口显得寒气逼人。
护工见他不说话,抱着手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傅先生?”
眼前的男人总算挪了挪步子,问:“进去多久了?恍”
“给您打电话的时候就被推进去了,到现在也没见医生出来,估摸一下时间,应该有一个小时了!”
傅毅眉峰蹙紧,眼底更加阴森刀。
这个时候白沥辰千万不能有事。
他知道现在急救室里躺着的男人是沈絮的命,她曾经愿意用自己去换他苟延残喘多活几年的男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千万不能有事。
如果白沥辰有事,沈絮再有朝一日知道真相,或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原谅自己!
“傅先生?您看…?”男护工见他神色不明,又大着胆子问。
傅毅微微吸口气,将湿掉的大衣扣子解开,寒着眸子问:“前段时间专家过来会诊,说他情况还算稳定,为什么会突然休克?”
“我也不大清楚,当时我去食堂打饭,当班的是徐姐。”男护工指了指站在急救室门口另一个女护工,继续解释:“听徐姐的意思是他好像看了一张什么报纸,之后整个人就不大清醒了,到处找手机给沈小姐打电话,沈小姐不接,他就嚷着要去找她…我们问他怎么了,他死命不肯说,那我跟徐姐自然不能让他出去,拼命拦着,他闹腾得很厉害,后来还是医生给他打了一针安定才静下来,下午倒是睡了一会儿,我们只以为他想沈小姐了,也没当一回事,直到今天早晨,我徐姐刚好被护士叫去拿药,我去楼下取早饭,结果回来就发现床上没人了,连轮椅也不见了……这才知道不好,要出事!因为小白他根本不可能独自行动,他腰都很难直起来了,怎么一个人消失!知道他走不远,我跟徐姐到处找,护士也帮我们找,最后总算在住院部后花园找他,整个人已经从轮椅上摔了下来,晕在草坪上……”
很零碎的陈述,傅毅算是听明白了。
白沥辰应该是在报纸上看到了沈絮与毕沈岸的事,打她电话又不接,所以急于要去见她。
傅毅觉得心里烦闷得很,索性将湿掉的大衣脱下来拿在手里:“行了,情况我清楚了。”
“那…需不需要再跟沈小姐联系一下?他这情况,怕是…”
“怕是什么?”傅毅一记霜寒的眼神扫过去:“他不会有事,我也绝对不会让他有事!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打电话!”
傅毅揉着眉心往走廊另一头走,雨天的急症大楼一片冷清。
他为白沥辰续了两年命,动用国内外最好的骨科和神经科专家,给他用最好的药,住最好的病房,但他却经常在沈絮面前咒他死,说他是一个病痨,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每当这时候,沈絮就会冲他吼,严重的几次她都哭了,眼泪来势凶猛,几乎让他招架不住,为此他没有少生过她的闷气。
可是这一刻,他比谁都不希望白沥辰死!
若白沥辰死了,傅毅觉得,他手里唯一的筹码也没有了,如果连这个筹码都没有,他跟沈絮还会有什么关系?
所以此刻他握着手机,找人安排专家赶过来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到心里的恐惧,恐惧他手里握住的东西,再一次从他生命中消失。
就像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他跪在云凌某私立医院的加护病房门口,一地慌凉……
毕沈岸走后没多久,刘伯和玉嫂就到了。
玉嫂见到沈絮欣喜又亲热,虽然路上刘伯再三交代沈小姐最近可能情绪不大好,要她说话注意,但是玉嫂性子直,有些情绪控制不住,见到沈絮就止不住握紧她的手嚷嚷:“沈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前段日子您突然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我可想了好几天没合眼。”
沈絮跟玉嫂相处过几天,所以对她一惊一乍的性格有些了解,见她如此热情真诚,心里倒有几分愧疚:“对不起玉嫂,那天走得太急了,学校有事,就没跟你和刘伯打招呼。”
“好了,玉嫂,去给沈小姐准备午饭吧。”
刘伯依旧是一脸严肃,见玉嫂咋咋呼呼,便找借口将她支开。
待玉嫂走后,刘伯脸上才显出一丝笑容,恭谨交代:“玉嫂有时候说话不知轻重,您多担待,按着少爷的意思,您是要在这住一段日子,所以这段日子依旧是我跟玉嫂服侍您,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烦请沈小姐提出来!”
沈絮有些受不了这种大宅子里仆人说话的方式,一板一眼,一句话一个躬身,腐朽不堪的交流
tang方式,让她很是拘束不自然,只能扯着嘴角牵强笑,然后温温答:“刘伯你言重了,应该是我又来麻烦你和玉嫂了!”
刘伯见她还算懂事,稍显满意地终于笑了一点:“这栋别墅少爷一般不带外人来,沈小姐能够住在这里,想必是少爷极重要之人,所以麻烦谈不上,只希望沈小姐在这里住得开心,便是我的功德一件,好了,沈小姐先休息一会儿,开饭的实话玉嫂会叫您!”
说完,又微微弯了弯腰,转身离开。
沈絮看着刘伯离开时笔直的背影,差点又笑出来!
难怪都说汉弥路的老宅子不是谁都能住,因为都是权贵,估计只有权贵,才能培养出像刘伯这样,精明又有些傲骨的老管家。
当然,这是以后沈絮要过的生活,华贵,美丽,却必须处处谨慎!
医生和专家从急救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傅毅站在走廊里抽完了一整包烟,见到急救室的指示灯灭掉,他赶紧迎上去。
“怎么样,里面的人?”
“情况已经基本稳定,没什么大碍。”
“那为什么会突然休克?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应该是受了刺激所致,这倒不算什么大问题,只是…”专家欲言又止。
傅毅有些急躁,问:“只是什么?说清楚。”
“只是病人的情况,萎缩蔓延到胸口,病毒已经侵入呼吸系统,很快就会出现吞咽困难和呼吸障碍,希望家属作好心理准备。”
“呼吸障碍?”傅毅听到这四个字也狠狠一惊。
虽然白沥辰与他非亲非故,但因为沈絮的关系,这两年他也亲自查阅了许多ALS病人的案例,案例显示,一旦病人出现呼吸障碍,就说明已经步入人生最后一站。
“怎么会发展得这么快?前段时间不是说病情还很稳定么?”傅毅有些不相信,专家无奈,摇着头回答:“傅先生,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ALS这种病,没有规律可循,所以症状发展时快时慢。”
“那有没有办法救治?做干细胞移植呢?”
专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叹气摇头:“干细胞移植只适合早期ALS病人,白先生的状况已属中晚期,况且,干细胞移植也并非每例都能成功,白先生这种情况,能够维持两年,已经算奇迹…所以傅先生,我劝您还是别再去费这钱和精力给他动手术了…”
也就是说,专家给白沥辰盼了死刑!
傅毅有些站不稳,后背抵住墙,抬头问:“那么,他还能活多久?”
“这个,说不准,可长可短。”
“最短呢?”
专家和身后的医生面面相觑一番,最后伸出三根手指。
沈絮感觉自己是在梦里,身子很轻,脚底却无力,整个人昏昏沉沉,像要飞起来…
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枕夏,枕夏…你在哪里?”
她听得出,那是白沥辰的声音。
“阿辰,我在这里,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啊,你怎么一直不过来找我,快点,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离开你,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胡说,没我允许,你哪儿也不许去!阿辰…阿辰……”
沈絮瞬间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毕沈岸就站在床前,依旧是穿着早晨去学校接她时的那件湛蓝色毛衣,温雅如常,面色清冷。
那时已是傍晚的光井,窗外的雨也已经停止,只余几缕清冷暮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在毕沈岸脸上…
沈絮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错觉眼前这男人,眼底带着恨意…
“对不起,我睡着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絮有些回不了神,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站在自己房间里。
毕沈岸倒表现自然,眼里的清冷瞬间消失,曲膝坐到沈絮身边:“刚回来,玉嫂说你吃过饭就进卧室睡觉了,现在已经5点多,你才醒…”
沈絮被他说得表情有些不自然,稍许垂眸,浅笑着答:“对不起,睡得太死,吃饭的时候觉得头疼,就想躺一会儿,没想到一觉睡到现在。”
“没事。”毕沈岸举手去抚她的额头,沈絮刚才的梦境真实可怕,所以此时她额头上有粘腻的汗渍。
毕沈岸触及,有些心疼地问:“怎么出这么多汗?有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上午淋了雨要生病了?”
“没有。”沈絮摇头,依旧适应不了他随时随地的温柔和宠溺,所以头往后仰,靠在床背上错开他的触碰。
毕沈岸看出她的防备,不恼,反而笑着贴到她面前,问:“刚才梦里你喊了一个名字,能不能告诉我,他是谁?”
“……”沈絮心思一紧,眼底是疾驰而过的惊慌:“喊了吗?我不知道喊谁了,做
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估计是昨天夜里没睡好,精神紧张吧。”
她含糊其辞想要蒙混过去,毕沈岸没再追问,只是贴在她的耳边坏笑着温言警告:“沈絮,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叫其他男人的名字,更不许,躺在我的床上,梦到其他男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毕沈岸的声音温柔低腻,像是玩笑,又像是警示,还沾着他的湿热口气,暧。昧得紧。
沈絮不知如何回答,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慌张抬头,刚好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那双眸子,眸里有她些许苍白的脸,还有毕沈岸渐渐浮起的笑意…
天,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沈絮觉得自己真的笨得可以,以前伶牙俐齿,在这男人面前全部没有用武之地。
“你什么?”毕沈岸眼里的笑已经绽放出来,又去用手抚她的脸颊,干燥温热的男性掌纹擦过她娇柔的皮肤,引得沈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