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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你们陪我去一趟医院吧。”一大片树影挡住了阳光,被笼罩在黑影里的原傲蕾低垂着头,让人摸不透情绪。
“恩好,”陈然企图用欢快的话题引开蕾蕾的注意力,“现在应该可以看出肚子里是我的干儿子还是干女儿了吧,咱们走喽……”
窗外S市熟悉的街景如流水一般划过眼前,只可惜,下定决心要和这里彻底断绝所有关系的原傲蕾,眼里,只有不顾一切的决然,再容不下半点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离正文完结只剩下一章,潜水党们是不是应该冒个泡~~~~
现在琢磨着再写两个番外,一个是向君迁,另一个是向君望,大家想先看谁的?必然番外里有一些过去剧情的补充,最重要的,还有向君迁记起了他和蕾蕾的过去和向君望的苏醒之后发生的故事,两个都深爱着她的男人,又会有怎样的表现?
可是我不知道该先写谁的啊喂,给个建议吧亲们……
、骨血分离
挂了号;原傲蕾在白紫苏和陈然的陪伴下走进妇科科室;不知道是不是机缘巧合,接待她们的主治医师,居然是上次那个为她保胎的女医生;待看清对方的面容;原傲蕾勾起嘴角自嘲;原来;这就是命么?兜兜转转;一切都逃不开一个缘字;果然是这样;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强求来的,终究要还掉。
显然对方也对她印象深刻,看到原傲蕾,立刻不赞同地说道,“你是不是把我交代的给忘了?你看你,怎么瘦成这样,比我上次给你保胎的时候还要憔悴,是怎么回事,妊娠反应大吃不下东西?”
听着面前医生的絮絮叨叨,原傲蕾没缘由的觉得心下一暖,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有这样的关切,着实让她感激,“医生,我今天来……”
“产检是吧,来来来,跟我进来,你也是的,怎么现在才来产检,愣着干嘛呀,进来呀!”打断了原傲蕾的话,女医生站起身,示意原傲蕾跟她进去。
“您误会了,”原傲蕾莞尔,“我今天来,不是来产检的,是来做手术的,流产手术。”
顿时,整个屋子静的好似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除了淡笑着仿佛事不关己的原傲蕾,其他三个人都是一付被雷劈了的惊愕,流产?她们没有听错吧?
陈然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原傲蕾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要把我干儿子杀了?你确定?我不许!”
“蕾蕾姐……”白紫苏张了张嘴,可是看到原傲蕾空洞的双眸,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叹了口气,原傲蕾就知道她们会是这样的反应,所以在路上才由着她们以为她是来做产检的,要不然,她们死活也不会让她来医院的,“你们只知道我要和乔治博士去美国,可是你们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
面前的两个人摇了摇头,原傲蕾了然地笑了,“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去那边享乐的,你们是聪明人,这点应该猜得到,撇开这点不说,在异国他乡我可能自顾都不暇,再带着一个孩子,我没有办法保证他的衣食甚至是安全,与其不负责任地让他跟着我受苦,倒不如现在终止这个错误,或许他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陈然明白原傲蕾心里的苦,她也知道,拿掉这个孩子,断了所有和向君迁的牵扯,只有这样,蕾蕾才能够真正开始新生,可是,她就是不忍心,这个孩子……
目光落在陈然握着她手臂的手,直到那份阻力慢慢变小,原傲蕾便知道然然被劝服了,毫不犹豫地抽开手,头也不回地随医生进内间,“这次又要麻烦你了医生,或许上次我就应该听您的话,何必费那么多事儿呢。”
不用太多言语,女医生已经从她们的行为中读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有些事情,她们作为医生,也无能为力,“好,我准备一下,你让她们再去帮你办一下手续,先躺到床上去等着。”
冰冷的器械相碰时撞出的刺耳声音让人忍不住胆颤,白紫苏呆呆地看着医生手上的剪刀,还有她说不出名字的工具,扑到床边,紧紧握住原傲蕾的肩膀,哀求道,“蕾蕾姐,不要流产,不要杀了宝宝,你生下来,生下来交给我,我帮你带好不好,不要杀了他,求求你……”
一滴又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原傲蕾的脸上,脖子上,抬起手,为面前哭花了脸的小丫头擦了擦脸,“傻丫头,别害怕,让然然带你出去,我一会儿就好。”
明明是最该被安慰的人此时却反过来安慰她,白紫苏只觉得眼泪汹涌而出,拼命地摇着头,“我给君迁大哥打电话,让他赶过来好不好,蕾蕾姐不要这么冲动,求求你,不要这么冲动!”
“我没有冲动,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了,苏苏听话,跟然然出去。”别过脸,不再去看那张真真切切写着对她对宝宝关切的脸,原傲蕾闭上了眼,这是她的选择。
几乎是被陈然半架着离开的内室,当白紫苏的哭声被隔离在门外,原傲蕾听到医生的声音,“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特意让医生给她只注射了少量的麻醉,清楚的感受着冰冷的器械打开她的身体,那血脉相连被一点点切断的痛意让她紧紧地扯住身下的床单,额头渗出了薄汗,一点一点被掏空的不仅仅是子宫,还有她的心。
唇边是解脱的笑,原傲蕾睁大眼睛凝视着天花板,痛意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在朦朦胧胧中,她仿佛看到婴儿的笑脸,伸着白嫩的胳膊,唤着“妈妈,妈妈”,只可惜,她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宝宝,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知道你很痛,所以,妈妈陪着你一起痛好吗?到了天堂,会有祖奶奶照顾你,你要乖乖的和祖奶奶在一起,忘了我这个残忍的妈妈吧……
痛,真的好痛,痛得她几乎要失去意识,张了张嘴,双眼无神的原傲蕾突然眸光亮起,那张久违的温柔笑脸,是他吗?君迁,你来了吗,你终于来看蕾蕾了吗?
在她完全被黑暗笼罩之前,只听到医生跟然然她们感叹,“可惜了,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有胎角了呢,如果生下来,会是一个聪明的小男孩!”
在医院观察了一个下午,清醒之后的原傲蕾依旧神色淡淡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是侧耳静静听着医生的嘱咐。
“这一个星期要好好休息,不可以受累,冷水什么的碰不得,要加强营养,知道吗?”第一次,这个医生在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身上看到了太多第一次,流产手术她做了不少,可是像眼前这样,打了微量的麻醉,却一滴眼泪都没掉的一句□都没有,那对痛的忍耐力,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只是医生显然不知道,原傲蕾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早已对疼痛麻木,相反,只有肉体上锥心的疼痛,才能告诉行尸走肉般的她,她还活着。
“你们好好照顾她。”在离开前,医生还是不放心地对白紫苏陈然交代着,因为在她看来,原傲蕾显然更擅长于糟蹋自己而不是照顾。
回到家,三个人决口不提在医院发生的事情,那个她们一直期待着的小生命在她们的眼下就这样没有了,任谁,也无法立刻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相比另外两个人苦着脸,原傲蕾显得淡然许多,只是笑着,好像从法庭上承认罪名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只有这样的表情,唇角恰到好处的弧度始终扬起。
“蕾蕾,想哭就哭吧,你这个样子,我们看的更难受。”陈然仰起头,她不知道蕾蕾是怎么熬过来,作为一个旁观者,她的情绪都险些要奔溃失控,她不知道,作为当事人的蕾蕾,需要有多强大的内心,才不会歇斯底里。
“哭出来又能怎样呢?一样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然然,苏苏,不要担心我,这里,已经不会痛了。”捂住心脏,原傲蕾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茫然的神色,她突然觉得她之前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除了各种刻骨铭心的伤害,再没有别的记忆。
“我出去透透气,”放下碗筷,白紫苏起身往阳台上走去,她知道蕾蕾姐的苦衷,她也明白蕾蕾的难处,可是,理解不代表接受,那个孩子,她一想到还是忍不住揪心,所以她恨,她恨死了那些害的蕾蕾如此境地的人们,那毁天灭地的恨意几乎要撕裂了她,蕾蕾姐可以不计较,可是她却做不到视而不见,还有不久后向君迁和卫紫骍的订婚宴,那个男人,怎可以在伤害了蕾蕾姐之后,心安理得的和另一个女人双宿双飞?不可原谅,真的不可原谅!
“啊——”白紫苏发泄般地朝天空大吼,为什么,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地对待蕾蕾姐,为什么直到现在,她的家人还视蕾蕾姐为仇人……
“你去劝着点苏苏,我累了,进去睡一会儿。”站起身,原傲蕾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阳台上的白紫苏,真是难为这个小姑娘了,跟在她身边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吧,光是她那不简单的家庭给予的压力,她就可以想象那个倔强的小女孩,受了多少委屈。好在她要离开了,她离开,想必就不会再拖累任何人了吧。
十天的时间,原傲蕾每天只是呆在家里,上上网,看看电视,和苏苏然然享受着最后相聚的时光,终于,她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这也让一直不断变着花样给她补身体的白紫苏陈然宽慰不少。
再怎么不舍,分别的那一刻还是到来了,在机场门口,分别和这两个一直守着她不离不弃的人儿相拥告别,白紫苏不留痕迹地拿出一张卡塞进原傲蕾的包里,里面是一百万美金,是她这些年所有的积蓄,让蕾蕾在国外好好生活,等蕾蕾上了飞机,便会看到她的心意。彼此叮咛了几句之后,原傲蕾对乔治点头,然后转身入关。
原傲蕾离开的第一个夜晚,白紫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右眼皮总是不停地跳着,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漫开,起身将床头灯打开,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明早,蕾蕾姐怕就是要到美国了吧,明天也是向家卫家的联姻宴会,家里人要她出席,他们确定不是搞笑的么?要她去,不怕她去砸场?
幻想着自己去砸场时畅快淋漓的场面,白紫苏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连灯都忘了关,直到早上手机铃声把她吵醒——
“苏苏,你现在立刻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我听人说蕾蕾乘坐的那一班航班出事了,你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陈然急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白紫苏立刻从床上跳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从卧室跑到客厅,打开电视。
依旧是专业的主持人不带感情的机械报道,只是这次——“据最新消息,昨日由我国S市飞向美国的T###号航班在降落前疑遭恐怖分子人肉炸弹的袭击,于跑道上爆炸解体,现场状况一片混乱,据救援人员声称,该飞机上乘客无一生还,因炸弹……”
“无一生还”这四个字在白紫苏的脑海里炸开,放在耳边的手机滑落到地上,颤抖着双唇盯着电视里混乱的画面,蕾蕾姐呢,蕾蕾姐在哪里?不要这么残忍,老天你不可以这样,蕾蕾姐好不容易要开始她的新生活了,不可以,不可以这么残忍……
几乎是同一时间,医院里一直昏迷着的向君望在黑暗中突然被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惊醒,蓦然睁开眼,大叫道:“蕾蕾!”
如火如荼进行着的订婚典礼被向君望清醒的消息打断,喜形于色的众人浩浩荡荡往医院赶去,孰不知他们将要面对的,又是另一场风暴。
、番外之向君望
不开灯的房间;向君望一个人坐在窗台边;俯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