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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有的是,先给你个小活儿练练手,干不干?”
“干,为毛不干,有的赚就干。”
“恩,老子从中央发改委接了个活儿,对我目前的身份来说活儿有点小,不过,对韦大爷来说还能凑合干干。是这么个情况,把长江、黄河的水过滤一遍,改成景观河,工程造价不封顶。”
“去你娘的,就知道你孙子只会打牙。”韦凡哈哈大笑。
“是啊,毕业这么多年,在社会上毬毛本事没学会,打牙水平日益见长。”
“老包,山西长治可是千年古地,想吃啥?韦大爷做东。”
“有啥好吃的?”杜沐晴故意问。
“咝,长治虽然古,不过,这地方太他娘的小,说起吃来简直没特色,老子在这转悠了两天,市区步行一天打个来回。当地有种说法叫: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吃不着龙肉,咱们凑合吃驴肉吧!”韦凡指着客运中心右手不远处一家驴肉馆,笑说:“这家驴肉不错,走,老包咱俩好好喝一场。”
长治地方小,管制很严。
路窄的真是没法提,便道上只要有车停下,交警像瞧见裂缝的蛋似的立马过来开罚单。
杜沐晴叮嘱包圆别提她这位地主。
驴肉馆一副生意红火的样子,门前早已没了停车位,当然不能在路边乱停。驴肉馆旁边有个紫贵房地产售楼部,门前宽敞的不行不行,杜沐晴把车停在了那。
刚下车,售楼部走出个保安横样的老大爷,年纪约莫五十岁向上。
“闺女,来看房?”
“不是,大爷,我们找不到停车位,在这停一会,吃个饭就走。”
“不买房,滚!”老大爷一听杜沐晴不是来买房的,眼睛差点瞪成三角形,又是甩胳膊,又是蹦。
“我去,老家伙什么素质。”包圆冷冷的说。
“什么素质,老子就这素质,你们走不走?”老大爷顺手摸起一块板砖,摆成要砸的模样。
“嗨,老头,你就不能讲点理?门前是公共场不是你们家。”韦凡没料到停车能停出事来,看老头的情形确实有点不是东西类型,与他对骂吧太有点那什么,打他吧,欺负老头真不叫个事儿。
“哼,讲屁的理,老子就是理。”老头很来劲。
“操,老家伙,你要这么不讲理,老子在这停定了。”包圆杠上了。
“操你奶奶,王八蛋,让你滚,不滚是吧,行!”老头朝售楼部一摆手,立马冲出四五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老头冷冷的说:“这三个孙子不买房,把他们的车掀了。”
“得得得,大爷,你历害,我给您开走。”杜沐晴实在不想与疯狗计较,重新找地方停。
包圆寻思,杜沐英交待不管谁与杜沐晴叫板,照脸招呼便是,对方这个岁数实在没品,杜沐晴都忍了自已还说什么,依着她便是,大不了停远些,跟这种没品位的老孙子争,显得自已更没品。
“小王八蛋,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老板是谁,不买房敢把车停门口,有本事别走,不就是台破奥迪,只要不买房,停在我们门口悍马也一样砸!”老头越发嚣张,真说不来怎么活这么大岁数的。
“真他妈没素质。”韦凡气哼哼的说。
“沐晴,长治的买卖人都这么没素质?这么干,楼能卖的了?”包圆问。
“卖的了才怪。”韦凡没见过这种开发商。
“这家公司的老板青痞出身,不是正经商人,笼络了市委某个领导,靠后门弄了个指标,给xx集团盖职工楼,还没打桩楼盘已经卖了,剩下的房子都孝敬了官员,售楼部不过是摆摆样子。不过,这楼盘是行内出了名的臭,我敢断定,不超十年这楼盘肯定出事,听说钢筋水泥全部采用非标产品,尤其是钢筋结构,监理工程师都看着心虚,完全是豆腐渣中的豆腐渣。”
“操,要这么说,这楼盘还是业主入户前塌了吧,别他娘的害人。”包圆双手合十,虔诚的说。
“谁买谁倒霉。”
“苍天啊,大地啊,保估这楼快塌吧,别让这楼盘害人。”包圆祈祷上了。
“听说城建局验收的人收了大红包,楼盘没收尾就验收,这公司长不了,迟早得跑路。”
“咱们还是吃饭吧,别研究这楼盘了事了。反正咱们也不会买他的,操这闲心干么,”韦凡说。
“不行,老子要咒这个楼盘倒了。”包圆一脸郑重的说。
足足找了一公里左右,才找到个收费停车点,来到驴肉馆刚坐下。猛听有人大叫:“操,紫贵房地产的楼盘塌了,快看,第一时间,第一新闻!”又听有人着急的问:“在哪,在哪?”
“微客上有,快看,有图有真相!”
“操,不是吧,真塌了,老包你这嘴开过光?”韦凡拍着包圆肩膀,一脸不可思议的说。
“靠,不会吧,老子只是说了说而已,楼真塌了!”包圆也觉的不可思议,凑在说话的人面前看,说实话,他们在手机上看信息、新闻,包圆当真没搞懂,莫名其妙丢失了五年。没想到这手机发展的这么快,包圆的思维保留在五年前的水平,却也看见那人手机上楼盘倒塌的情形了。
正说之间,电视新闻马上播起了倒塌楼盘的实况。
005章 金鳞
包圆见紫贵房地产陡生变故,实是大出意料之外,惊的久久合不上嘴。
新闻频道,漂亮的女主持一手拿话筒,一手指着尘土飞扬的废墟,快口盈盈的说:“各位观众,大家中午好,本市特讯,在我身后是本市紫贵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斥资打造的新苑楼盘一期工程,十一点三十分新苑楼盘突然发生倒塌,大家看到了,现在楼盘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所幸暂时没有伤亡事件发生……”
听到新闻报道没人受伤,包圆松了一口气,心说:“该,活该,妈的,像这种王八蛋奸商盖的楼盘全部塌了才好呢,妈的,一个售楼部的老家伙就这么嚣张,不遭报应才怪哩,塌,塌他娘个干干净净。”
韦凡开了一间雅间。
“行啊,老包,咱们仨空口白牙的楞是把人家盖的楼盘给咒塌了,牛逼,牛逼!”韦凡关上门笑呵呵的说,止了止,又说:“在山西肯定得喝汾酒,老包,咱们俩是来两瓶水晶汾,还是杏花村?”
“杏花村吧。”包圆招呼杜沐晴坐下,愤愤的说:“韦凡,他那个楼实实在在的该塌,咱不说他盖的楼偷一减料的事,单单售楼部雇这么个没羞没臊的老家伙,即便楼盘没毛病也卖不了,还不如塌了利索。”
“想卖也没有了,哈哈!”韦凡大笑不止。
杜沐晴没有参与他们讨论楼盘倒塌的事儿,她最近留意到一件事,所有人都在使用智能手机,不管是吃饭、睡觉统统在玩儿一个叫微什么信的东东,寻思下午去买俩,楼盘塌不塌根本不需要上心,反正又不会去买。
包圆拿出一根烟,点着的一刹那。
杜沐晴愣了。
怔怔的良久,杜沐晴拽着包圆的衣角,用最小的声音说:“包,坏了,那楼盘很有可能是你咒倒的。”包圆想都不想便说不可能,他的话只是节骨眼上顶嘴咒咒罢了,怎么可能这么灵,真有这么灵包圆岂不成玉皇大帝了,楼盘倒塌的与自已一点关系都没有。杜沐晴又说:“包,记得唐古拉山神墓中玄贵王说,实现我们每人一个愿望,至于什么愿望玄贵王没说,大伙儿说鬼王蒙人,包,你仔细想想,咒盘塌的事只是随口说了一说,还是承带愿望?”
“操,老子的确许愿这楼塌了,靠,靠,靠!”包圆气的直拍大腿。
“你们说什么呢?”韦凡见他们嘀嘀咕咕个不停,忍不住问。
“哦,没什么,我们在说这家驴肉不错。”包圆连忙岔开话题,不想让韦凡知道盗墓的事儿,虽然是同学却不能大意,分开十年与经常在一块相处的人不一样了。
“沐晴,要不给你点素的?”包圆心忧杜沐晴不沾荤,打算给她弄份素菜。
“没事,我今天开斋。”
杜沐晴吃素是从小受影响,论起来,并不是天生的斋公。一来,在家乡听说了二十年上党的驴肉香,一块都没有尝过。进唐古拉山之前,桑吉拉请他们五个人吃羊肉,杜沐晴知道走地仙要忌口六畜肉,没阻止是怕驳兴致。
这会儿是真的想吃,杜沐晴心下告诉过自已,从唐古拉山活着回来再也不涉险了,自然不会允许包圆去盗墓。随便在家族企业中给他安排份差事,足够养活自已了,什么事都不用干,这辈子也受不了穷。
上学期间、海外留学期间,杜沐晴曾一度自我遐想,将来的白马王子铁定是亿万身家,全国富豪榜上有名的青年才俊。遇到包圆,曾经坚持的东西全推翻了,还是那话,世上没什么绝对,要看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冤家。
“沐晴,你要是吃不习惯,马上给点份素的。”
“没事。”
“老韦,你打电话说有项目,到底什么项目?”酒喝的差不多时,包圆给韦凡夯了根烟,醉熏熏的问。
“项目不错,能让你几个月身家千万,不过,老包,你现在小日子这么滋润,肯定是看不上了。”
“啥项目这么挣钱?”包圆很好奇,从韦凡目前的状况来看,不像挣到大钱的人。
“不会是传销吧?”杜沐晴警惕起来。
“美女,韦某好坏是上过学的人,怎么会干传销,不是,绝对不是!”
“那是什么?”
包圆很是不明白,韦凡千里迢迢跑到山西来找自已合伙干买卖,那么,他所说的这个项目肯定有搞头,几个月便能挣到千万身,包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好项目。
韦凡要自已合伙包工程?
得了吧,现在做工程听起来怕怕,只要不是公家的活儿,私人活儿根本没啥油水。公家的活儿,不管是修路还是挖渠,拣最高的市政修缮定额往上一套,一票活儿干下来就能肥的流油。
私人、房地产开发商手里包活儿,比如说今年2015年,你想接趟活儿,标书如果按五年前的定额套,再给定标的人塞俩钱,上下一打点,只要资质、挂靠等等都齐全,这活儿十有**是你的。
活儿接下来了,隔三差五监理方说这不合格,那不合格,不拿红包打发不了。这活儿做的期间要是不偷点、减点,不搞些鱼目混珠的事基本上都是赔钱。而房地产的楼盖的偷工减料,天天宏观调控,价格却是一天一升。
做生意,一听就扯。
韦凡不像能拿出启动资金的人。
难道要找包圆合伙集资,骗几个亿,整个皮包公司上市?然后在股市捞一把,迅速卖掉,还是找自已合伙买一块地圈起来,随便画几张开发图纸骗银行贷款,不还钱直接拿地抵债,然后一抹油再也找不着。
各种想法包圆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按理说,合伙干买卖对包圆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合伙创业利弊参半,相较而言利要远远大于弊,一个人能力有限,两个人各出已长。弊端是一个和尚有水吃,两个和尚没水吃,时间长了会相互猜忌。
老祖宗留下一项特殊的非文化遗产,中国式聪明,中国式聪明细细一分那可海了去,归根结底不是好行为。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