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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厚道轻轻叩了两声门呵长问短。
没人回应。
这个事如果放在往日。
包厚道不把“正事”办了决对不死心,这个当儿知道怜香惜玉了。
让韦春芳多休息休息。
包厚道朝老妈子丢了个金元宝,拍了拍屁股走了。
晚上,包厚道独自坐在瘦西湖畔,看着湖水,喝一口酒叭嗒一声嘴。说来也怪,对韦春芳的那个想实在是没法用语言来表达,要说韦春芳长的国色天香,一点都算不上,要说韦春芳的性格好,耍大苕帚打人的架式,那脾气铁定好不了。可问题是,就是它奶奶的让包厚道瞧的像心里像猫爪似的。包厚道自已心里都没归纳出这是几个意思,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爱”么?
若换成花云楼上的小桃姑娘。
敢不开门,反了她!
只要有钱,包厚道敢直接去街上找二十八个乞丐强行把门撞开。
这事搁在韦春芳身上。
包厚道不敢了。
到底是几个意思,不知道,风格完全不符。
正饮之间,突然迎面走来一个乞丐,虽然剃了头留着鼠尾辫,一身邋哩邋遢的模样,身材与包厚道仿佛。只见来人对包厚道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客客气气的说:“这位兄台,阁下在丽春院的壮举,已是美名传遍鸣玉坊大街了,小弟虽然是食不果腹的乞丐,不知道有没有荣幸与大师父一道高谈阔论一番呢?”这乞丐模样虽不乍地,说话的语气却是个极有修养的人。
包厚道哪敢怠慢,当即客客气的请那乞丐坐下来。
问起乞丐姓名。
那乞丐拱手回应:“在下姓吴,草名六奇!”
包厚道虽然混蛋的没边,礼数还是略懂一二的,出门在外不就是靠朋友么。
当即递过酒请吴六奇喝。
吴六奇接过酒,大大饮了一口,还给了包厚道。
包厚道见这吴六奇饮酒,连眼都没有眨,这一口没三两也有二两,豪气之态不言而喻。心下早是暗暗佩服的不行不行,接到手里,也学着模样大大饮了一口,哈哈大笑。吴六奇笑着说:“包兄是出家人,大江南北僧院无数,有正宗佛门,也有少林禅宗,亦有藏地密宗僧门。虽说自唐起太宗皇帝李世民得十三棍僧相救,特赦僧人免了这酒戒。不过有酒无肉,确是一生一大憾事!”
包厚道不傻。
吴六奇言里言外是想吃肉。
他这大喇嘛身份本就是假的,哪有那么多忌讳。
当即要去买肉与吴六奇豪气的喝一场。
吴六奇会脸一笑,指着包厚道屁股下的大石头说:“包兄的酒是最甘咧的,可知道这天地下什么肉最鲜最美?”包厚道认为是鱼羊肉最鲜,吴六奇只笑不答,把包厚道屁股下坐着的巨石掀了起来,露出一只破碗,里面装着大块的肉,扬州城地南偏湿,而且这瘦西湖河畔多生蚂蚁。那碗肉虽然没放的馊了,却是爬满了蚂蚁,瞧的包厚道好不恶心,差点作呕。
包厚道强忍着压下心来。
这块石头没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
吴六奇单手把它掀起,已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本事。
包厚道哪敢嫌弃。
吴六奇指甲里都是泥,抓起一块肉放在嘴里嚼了嚼,吞了下去,笑着说:“包爷,这是狗肉,天下间最美的肉当数这狗肉了,狗肉能称为香肉,而羊肉却不可以!”包厚道实在没功夫论这羊肉鲜带是狗肉香,只是觉得这吴六奇不是位凡人,也顾不上蚂蚁不蚂蚁了,拿了一块便塞进了嘴里。说实话实在是难以下咽,蹩着气硬咽了下去。
在吴六奇看来:包厚道是位真汉子,够豪气!够爽快!真英雄!
两人在这瘦西湖畔,一手吃肉,一手喝酒。
好不快意。
酒入愁肠愁更愁。
包厚道想韦春芳,好比猫儿思念鼠,狗儿闻着屎。古人常说:相思瓦上霜,是说相思好比是瓦上的霜,悄没声令人心寒。包厚道一时喝高了,的的确确想找个房子爬上尝尝这瓦上霜上是个啥滋味,又想刚露了回脸,上房揭瓦不合适,不停的抓瘦西湖岸边的草露舔。吴六奇喝高了说自已是丐帮的,天下最佩服的有二人,一个是创办天地会的陈近南,第二便是包厚道了。
两人一直喝到月上天穹正。
这才各自找地方休息。
包厚道临离之际邀吴六奇明日到丽春院再喝过。
吴六奇欣然同意。
第二天,包厚道一清醒便去丽春院找韦春芳,刚进门就碰上了那龟公。那龟公一见包厚道便躲,包厚道纳闷的不行不行,窑子里的龟公瞧见财神爷,比虱子还难赶,躲个茄子?包厚道大步迎上去,提着大茶壶的衣领问:“小乖刘,昨天的红毛鬼又来捣蛋了?”那龟公结结巴巴的说:“包,包爷,那红毛鬼让您给踹怕了,不敢来了,可,可是……”一边说,一边转着眼睛往上瞧。
包厚道往上一瞧。
只见韦春芳的房门前站着两个满人武官。
像在守护着什么重要人物。
老妈子一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喇嘛又来了,连忙上前说好话。
摆上好酒好菜。
明眼人都知道,这包厚道瞧上了韦春芳才打了红毛鬼。均是料想包厚道打了红毛鬼后,一时半会不敢在这鸣玉坊的街头露面了,包厚道打了红毛鬼,这黑锅谁来背?老妈子只好请扬州的府台老爷来这潇洒几日,把这干戈化解于无形,其实那狗歪公爵在扬州没什么势力,早跑的远远去了。是老妈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可这包厚道就不乐意了,这不是明摆着挑衅么?
啪的一声。
龟公脸上挨了一巴掌。
包厚道知道满人惹不起,只能朝这龟公出气了。
龟公往日里遇到大爷们抢姑娘,没少挨打,这干屁吃便吃了。
哪里敢多嘴。
说实在的,包厚道喜欢韦春芳,为她出个头不是个啥事,确实是够后怕的。那洋人真要是敢来再捣蛋,包厚道没什么技量,只能是跑了。没见到洋人来,却看到了两个满人武官,这满人武官可不是包厚道能惹的起的。这龟公早瞧出临头来了,心说:“孙子,别瞧你穿着个喇嘛袍玩历害,有能耐你去楼上跟满人比划比划,说白了这天下还是人家满人的。”
包厚道甩了个银锭给龟公,独自坐在一旁,千万般想计策。
真费脑子。
想与这满人斗。
包厚道过了过脑子也只有陈近南那样的大英雄了。
正想之间,吴六奇进来了。
龟公正想拦着,包厚道一瞪眼,灰溜溜的离开了。
两人又是你一杯、我一杯喝个不停,包厚道专门吩咐人杀了只狗。包厚道边喝边往楼上看叹气,吴六奇的酒量本就在包厚道之上,一看他这模样,结合昨晚的话便知道个七七八八了,拍拍了胸脯,豪声说:“包兄,虽然不是江湖中人,却有份侠肝义胆的心,这个麻烦我来给你解决了。不过,你我在此饮酒的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便下手,须是等到没人的时候再解决那几个鞑子!”
包厚道一听早乐的飞上天了。
正发愁的事有人代办。
美死了。
谁敢与鬼脸包抢女人明摆着是在寻死。
包厚道这时候神情飞了起来,边喝边不齿的往楼上看,心说:“得意吧,这会子占了我女人,等着吧,吴六奇马上就要你的命了。”想起吴六奇单手托起巨石的本领,打这三二个鞑子不跟玩似的,高兴的忘乎个之所以然了。想着当日陈近南杀官差的身手,吴六奇铁定差不了。
一直等到天色见黑,韦春芳的门才打开。
走出个病秧子似的府台大人。
包厚道嘴上不说,心里早替他问候了十八辈祖宗。
府台一出门,包厚道与吴六奇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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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章 吃个人都这么费劲
这病秧子府台得意洒洒、一步三招手走出丽春院的大门,没有上轿子,遣散了侍卫,独自走出鸣玉坊大街朝西去了。包厚道与吴六奇二人不远不近的尾随,喇嘛与乞丐同行,反惹来不少好奇的目光,路上的人纷纷指着二人像争口评姥姥似的。包厚道顾不上这些闲言淡语,心说:“这府台三孙子,八成是个怕婆姨的玩意儿,不怕婆娘,干么慌慌张张往家跑?瞧这模样就知道是被娘们打的!”
夜,越来越深。
包厚道与吴六奇二人刚跟着走出扬州城。
城门便关了。
遥见那病秧子府台上了个四抬大轿依旧一路向西。
吴六奇身为丐帮八袋弟子,露宿城外没啥合理不合理的,只要能杀的了鞑子便是好事!
包厚道可纳了老闷。
就说这大明王朝也好,大清王朝也罢,从古至今都是换汤不换药。要论这当官的三孙子,不论西瓜大、芝麻小,哪一个官员要是在城里没个七八处宅子,三五个婆姨,说出来不单单让人笑话,还敢朝你家祖坟上唾尿,你这当的是官么?头都抬不起来。当官为了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不就是为了方便捞俩银子么!啥?为民造福,那只是个传说,仅限于《天下大同》的书本上出现。
大明朝没有败的时候,包家为了与太原的道台巡府打好关系,没少送宅子、银子。
决不可能把城外不值钱的宅子相赠。
世上除了道士、僧人居于深山老林的寺庙里,还会有谁?
其他人这时间往城外赶。
只有一种可能。
粪吃多了。
要说这病秧子府台离开丽春院去城外赶场,这地方根本没人烟,路越来越难走。
说不过理!
包厚道原本想,到了僻静无人处,让吴六奇把这病秧子给喀嚓解决了,回家该吃肉吃肉,该喝酒喝酒,该找韦春芳忙活儿出汗是怎么地,跟着跟着便觉的不对劲。吴六奇自从出了城早按奈不住了,几次要上前结果了这鞑子,早点去吃狗肉、喝酒。包厚道拦了下来,要仔细瞧瞧这三孙子到底要干么?这天夜里月亮不圆,天上云头多,温热非常,根本分不清到了哪,只知道一直往西。
大概走了二十里。
包厚道心底开始替抬轿的鸣不平了。
这一路走来吴六奇比划了十几次,都给拦下来了,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吴六奇咂摸可能是包厚道怕二人轻举妄动,容易中埋伏,暗暗佩服包厚道有智有勇。
自从冒出个天地会后。
这短时间,各地的鞑子官兵行事都非常小心。
来在一个山头。
只见那病秧子府台从轿子里下来,独自一人往前走,四个轿夫傻了吧唧在后面干等。包厚道的心里反而暗暗佩服这位病秧子府台的胆色,这三孙子敢独自一人来这荒郊野,这份胆色就证明不是一般人!包厚道头一次盗墓还与包实在比划筹备了好几天,头七才把胆子装满。说句打不着的话,这世上的人不论男女,晚上敢一个人到荒郊野岭去的,都是好样的,胆小的别说去,就是想想也一头胖汗。
吴六奇这回不听包厚道的了,悄没声的接近抬轿子的人,直接结果。
连屁的声音没有。
包厚道在龙眼寺外见识过陈近南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