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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晚上有事。”
“别走啊……是不是生气我这两天没来找你?这不老爷子让我帮他办事。还有滕清华的案子,也要和警察打交道,实在抽不开身嘛。”
“是是是,小太子大忙人。”
“嗳,别这样。那个,今晚你跟我出去吃饭。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什么好东西?”
“你不是要前河南博物馆的资料吗?这几天呀,我趁着爷爷在外面忙,去了他老人家的书房翻了翻。你猜我翻到什么东西了?”
她立即凑了过去:“翻到什么东西了?”
宋琏得意了:“跟我吃饭,我就告诉你。我保证这饭啊,不是白吃的。”
她答应了,吃饭不是重点。重点是套到手博物馆的消息。但这边宋琏还在献殷勤个没完,那边谢文湛也过来了。推开玻璃门,不轻不重地往他们跟前这么一站。脸色不太好,皮笑肉不笑:“宋先生,找白汐有什么事情吗?”
“我找她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白汐的哥哥和我是好朋友,我有必要照顾她。”某人开始说谎不打草稿:“再说了,我这次来河南,也是为了她。”
哈,董明堂和谢文湛是好朋友?她可以肯定这是有史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话了。但碍于面子,不能揭穿。只能轻轻一笑掩饰过去。但都是男人,宋琏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其中的内涵。当即也来了脾气:“她不需要你来照顾!”
“为什么?”
“我在追她,你懂不懂?”宋琏倒是直白的少年:“你碍着我们了,知不知道?”
“那很巧,我也正在追她。”
“……”
“……”
闹剧不想收拾,最后她把这两个争风吃醋的男人都了赶出去。真是的,好烦。要是当初穿到一个老太婆的身上,就没这么多麻烦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男人,都是相当执着的动物。尽管执着的对象是错的。
但自己今晚不能监视那片草地了,得想个办法。
解开胸前的铜豌豆挂件,从中拿出来之前淘到的那一枚中统元宝,系了跟红绳子悬挂在窗台下面:“今晚帮我盯住那片草地。”
“好的,你是等什么样的人?”铜钱摇摇晃晃的,觉得很好玩。
她想到了那个谷仓罐的梦:“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个老人。”
安排好了以后,赴了宋琏的约。本来以为是简单的吃饭,直接穿着白领装去的。却没想到宋琏带她去的是一个高档的交际场所,一进门就看到男男女女的站在舞池中央跳舞。到处都是富丽堂皇的景象,尤其是女人们身上的装潢——
钻石戒指,玉镯子,翡翠挂件,黄金耳环。样样璀璨十足,价值不菲。
游荡在舞池里面的,恰如一场场美梦。
宋琏也邀请她跳舞,但她一个古代人,哪里会跳这些交际舞。直接拒绝了。宋琏也不在意,说那就直接上楼去吃饭吧。
结果说是吃饭,但感觉更像是来认人的。周围不停有人走过来:“小荣太子?这是你女朋友吗?”
“还没成呢,别乱说。”
“哈哈,还有小荣太子搞不定的女人呐。”
她也笑了笑,这就是年轻人的交际啊,还真的是一代比一代脸皮厚了。
稍微吃了点东西,宋琏又拉开了话匣子。说白汐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个地方吃饭吗?其实啊,这是我爸妈认识的地方。我妈告诉过我,如果遇到心仪的女孩子搞不定,就把她带到这里来。这一块地,兴旺咱们宋家的后代。
她切牛肉的手一抖。
宋琏复添了杯酒:“当然,我是个绅士,不会赶鸭子上架的。但是我要你知道,和我在一起不比那个谢文湛差。他有的,我全都有。”
她反问了:“他没有的呢?”
“他没有我脸皮厚。我就直接告诉你我喜欢你,怎么着,他管不着!”
说的好有道理,竟然无言以对……切切切,切下一块肉。吃了:“对了,那资料呢?”
“当然带着了。”宋琏双手奉上资料,她翻了翻。居然是一份机密的人员招聘资料。盖的章是河南博物馆,签字的人还是程璋。数了数,当时博物馆内部工作人员一共有百来位。其中保安三十来位。副馆长三位。还有研究员数名。
顺着人名一层一层看下去,头都大了。宋琏在一旁提醒她:“这些人现在都死了。”
“我知道。”七十多年了,也该做土了。
但他下一句是:“其实我太爷爷也在这份名单上面,我指给你看。”说着,手指一点,点到了研究员“宋磊”的名字上。
白汐如遭电击,一动不动。
第031章 报仇
宋磊,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七十年前,她被程璋放在收藏室。一墙之隔是程璋的办公室。河南沦陷之前,办公室里经常人来人往的。她听得到他们的声音,却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而“宋磊”,是程璋经常提到的一个名字。他是博物馆的研究员,副馆长的有力人选。
程璋十分欣赏宋磊的才华,多次说要提拔这个后生晚辈。
但,宋磊的年纪轻轻,职称又不高。按理说,起码熬个十几年,才有可能评上副教授。
临去四川前的一晚,程璋开始整理家什。把她和另外几十件珍藏的古董,托付给朋友保管。等去四川回来之后取。于是乎,她被装进了箱子里。放在门口的一隅,听到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纷沓。每个人搬东西都匆匆忙忙,像逃命似的。
“看守博物馆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会写信给委员长,委托他派一支警卫连守护博物馆。务必使此地不要落入日本人的手里。”
这是程璋说的最后一句话。
但她并不知道,程璋到底是把看守空了的博物馆的任务交给了谁。但也明白此人只是“看守”,并没有买卖土地的权利。后来博物馆旧址归属了宋家,她以为是土地买卖的结果。却没想到,这块土地的继承人可能是程璋认识的人。
许多年后,宋琏却告诉她。自己的太爷爷宋磊就是那个人。
一连串的线索连起来,就是:程璋把博物馆交给了宋磊,本来是要他看管博物馆不落入日本人手里。却没想到,宋磊成了博物馆的主人。
那么:“你太爷爷是买的这块地的吗?”
“不是,我太爷爷本来就是前博物馆的负责人,程璋走了之后,就是我爷爷在全权负责。那一块地,也是归属到了我爷爷名下。”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太爷爷的家族可是那时候河南数一数二的富商……说不定连建博物馆的这一块地,也是我宋家出钱买下的。”
这就更胡扯了。但是得到了这个重要消息,接下来探案就有突破口了。但凡是这类案子,必须牵扯到什么利益相关。宋磊既然是这块地的转让人,或许从中牟取什么好处也说不定。这么一来,那么宋磊就有很大的嫌疑……
告别了宋琏,她抱着一大堆疑问回到了家。却看到家门口有人在等。是谢文湛。呵,那边的事情刚解决完,这边还等着一个。
好福气呀,她。该不该笑一笑呢:“找我有什么事?”
“这么晚才回来?”
“跟宋琏谈了下程璋的案子,有收获了。”
“什么收获?”
“还没搞清楚,先不下结论。”毕竟她不想把事情想得太坏。但是看到谢文湛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是百年老红木制成的:“你拿的什么东西?”
“一幅君子棋,隔壁的陈爷爷送给我的。”
“他为什么送给你这个?”
“或许是投缘,”谢文湛笑了笑:“我连输了他三把,最后一把吃了他的炮,赢了回来。陈爷爷说,这盘棋和我投缘,不如送给我。”
“这样……那再见了。”
“白汐。”
“嗯?”
“下次不要跟宋琏约会了,要不然,我吃起醋来。还是会对昌荣阁采取一些手段措施的。”他的笑容,神秘莫测:“希望你记住了,这是你和他最后一次吃饭。”
莫名其妙的,几句简单的话,令人心里又冷又热起来。白汐点头应付了下,就进屋子睡着了。这一个晚上,又是辗转反侧。自从那天的事情之后,她偶尔会梦到一些谷仓罐出土的片段。似乎是那个大将军在天有灵,想要告诉她什么。
今晚,她又梦到了那一天。
当刚出土的谷仓罐,从盗墓者的手中,转交到另一双手上时。一个略沧桑的声音响起来了:“这,这是!不行!这东西太邪门了!周围的地势是九龙抱水,这是水中泉眼之地。本来该用玉器来吸收阴气,却埋了一个谷仓罐。日积月累,恐怕这罐子里的东西吸收了阴气,不是成冤鬼,就是成了孤煞!”
那老人咯咯地笑,笑声仿佛从喉咙中发出来的:“顾老弟,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这毕竟,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呀。”
“哎,希望如此吧。”
但是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老人把它拿在手里端详:“再不报仇,就晚了……”
然后,梦就没有了。她也睁开了眼睛,原来已经是大早上了。毫无疑问。这就是谷仓罐出土的全过程。原来不仅仅是那个老人在场,还有一位擅长风水的顾先生……顾先生?怎么感觉耳熟呢?不管了,先去上班再说。
她去得早,先收那一枚铜钱。这都一周过去了,其实也没报什么希望了。解开绳子,把铜钱提了起来:“昨晚有看到什么人吗?”
“有啊,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在下面挖着什么。风一吹,把我吹到了天上,她就不见了。”
“什么?!她长什么样?”
“没看清楚呢,她走得好快。不过围了一条米白色的围巾。”
米白色的围巾?她没见过谁围了一条米白色的围巾。但是走进了大楼,却一眼看到苏瑜站在收纳柜前,正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换一身工作装。不经意间,她瞄到苏瑜的储物柜里面露出白色的一角——错不了,是一条围巾。
走了过去,简单开场:“苏瑜,昨晚你去了什么地方?”
“啊?我,我昨晚在家呀。没去什么地方。”苏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匆匆忙忙地走了。恰好谢文湛也来储物室。苏瑜走得急了,差点撞到他,手中的资料也散落一地。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头也不回就出了办公室。
“她怎么了?”
“大概有麻烦了。”她悄悄道:“你不是在前台吗?帮我盯着点苏瑜。”
谢文湛没有多问:“那好,有什么消息,我通知你。”
但苏瑜今天一天都表现平常。倒是宋琏那边说,滕清华的案子有了突破。说是滕清华的家底子被翻出来了,此人炒股,但是今年股票一线走绿。欠下不少债款。加上根本没有录像记录记录他出过办公室,所以自杀的可能性更大了。
她还是不明白:“自杀可能做到自己往自己心口开个洞吗?”
“怎么不可能,你看过名侦探柯南没有?里面的杀人手法,五花八门。光是回形针,就有一百零八种用法。”
“现场没有发现回形针。”
“但是现场也没发现别人啊,”宋琏倒是笃定的很:“还有,之前滕清华还差点收了一批假的古董。他可是博物馆研究员出生,连宣德炉的铜胎有错都看不出来了。这人呐,心思根本没有放在生意上,大概就是放在负债上。”
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