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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下设的四个团。也大多是敷衍其事,反正就这么着吧,这里又没有政绩考核,也别指望升官发财,一切……一切都是这样的随意,所有人都已经把他忘了。
甚至是秦少游拿着委任跑到河南府,自称是孟津团结营校尉的时候,那位负责招待的河南府佐官一头雾水,这是什么鬼,没听说过这号官职啊。于是心急火燎的去查文书,终于在文海之中寻找到了蛛丝马迹。
他掸着身上的灰,一面道:“果然是有,嗯……孟津骑团,有团勇一百七十四人,刀九十七柄,枪一百一十三副,马四十七匹,羊九只……”
九只羊。这是什么鬼……
秦少游越来越觉得有点荒谬了。
这佐官继续道:“还有……食三千户……”
他抬头,很同情地看着秦少游,却还是捋着须道:“朝廷还是很看重骑团的,府尹对骑团。也是时常放在心上,秦校尉如今到孟津骑团任事,大有可为啊……”
若不是看这个家伙的脸色还算真挚,多半是在安慰自己。秦少游估摸着也要骂这孙子是王八蛋了。
他现在火气很大,反正现在自己就是走走过场,这什么团结营。连他娘的都尉都跑得不见踪影,自己还也得跑,老老实实卖自己的茶叶去才好。
于是他勉强扯出一点笑意道:“是,是。”
……………………………………………………
新官上任,多少要去看一看,这团据说是驻在孟津港,不过到底是也不是,怕也只有天知道,秦少游问了大营的位置,骑着马,晃悠悠地经过孟西,再往前行几里地,孟西港也就到了。
看这港口,竟是远远看到旌旗招展,有一处营房连绵一里,人声鼎沸。
秦少游心里不由想,居然小看了它。于是加快了马速,还未靠近营地,便见前方有穿着绢布甲的彪悍武士飞马而来,大喝道:“军营重地,前方何人!”
秦少游虎躯一震,竟也被这豪气所感染,于是中气十足地道:“本官乃昭武校尉,奉命视营。”
这武士听罢,不敢怠慢,娴熟地控着马,道:“原来是校尉,请入营。”
二人一前一后,飞马入营,待到了营地,便见里头的营帐错落有致,曲径分明。
这里的兵卒武士,个个都是虎背熊腰,腰间挎着长刀、陌刀,气势如虎。
秦少游看得热血沸腾,心中澎湃。
他忙是下了马,此前那斥候道:“校尉少待,某这便去请主将出来相见。”
过不多时,便见一个穿着光明铠的武官匆匆出来,此人神采飞扬,精神奕奕,年纪也很轻,同样是虎背熊腰,眉宇之间却带着几分温文,他朝秦少游行了个礼,道:“某乃左千牛卫中候崔健,却不知校尉是谁,奉的是南衙之命,还是兵部之命。”
“千牛卫……”秦少游笑脸僵住了。
不对劲啊,莫非走错了……
他猛地想起,自己可能当真走错了,南衙十六卫,奉旨镇守京畿,这孟津港乃是津要之地,驻扎一支禁军也是情理之中,自己见到军营,就以为是团结营,果然……走错了。
“额……”秦少游尴尬了:“其实……我是奉兵部朱郎中之命。”
“哪个朱郎中?”
“职方司的。”秦少游心里说,姓朱的是个龟儿子、王八蛋。
这青年武官猛然想起,道:“职方司的朱郎中,倒是有过几面之缘,只是巡视禁军各营并非是他的职责所在,这倒是蹊跷,不知校尉可有手令吗?”
秦少游就更加尴尬了,自己没有手令,可若是没有,就不免有擅闯军营的嫌疑,这些禁军,谁晓得会不会把自己拿起来当做是细作处置。
他便打了个哈哈,道:“哈哈……这个……你叫崔健?却不知和崔公什么关系?”
崔健狐疑地看着他道:“正是家祖,请校尉拿手令一观。”
他不上道啊……
秦少游想哭了,忙道:“噢,崔中候果然与崔公有关,哈……果然是少年英雄啊,老子英雄儿好汉,这孙子就更是人中龙凤了,佩服佩服。”
崔健的眼眸掠过一丝冷意,猛地要伸手去握刀,大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秦少游叹了口气,幽幽道:“事到如今,只好吓一吓你们了,本来我是不愿表露身份的。”他拿出委任出来,道:“本官,团结营孟津校尉秦少游是也。”
崔健先是一呆,然后忙是接过委任,确认无误后,才道:“哦,原来是误会,呵呵……呵呵……呵呵……”
秦少游冷笑道:“你呵呵什么。”
崔健挠挠头道:“某情不自禁而已。”
无端被人鄙视,秦少游的心情很坏,他恶狠狠地道:“莫不是你瞧不起团结营?”
崔健耸耸肩道:“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很看重自己的袍泽的,秦校尉……呵呵……不成了……我实在忍不住了……让我笑一会儿。”随即,他捂着肚子开始大笑起来。
秦少游气得牙痒痒,崔家的人果然没有素质啊,如果换做是自己,才不会这样随意贬低、嘲笑别人。
崔健笑出泪来,其他的官兵也是忍俊不禁,这崔健总算稳住了情绪,才道:“秦校尉……你是要去团结营吗?不如这样……呵呵……呵呵……我不笑了……不笑了……某带你去吧。”
他叫人牵了马,翻身上去,秦少游也跟着上马,其实若不是对方人多,而且崔健又长得彪悍,他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遏制住冲上去把这家伙掐死的冲动。
崔健领着秦少游出了营,不免旁敲侧击:“不曾想你竟是昭武校尉,按理是不该去领团结营的。”
“我哪里知道,也可能是我平时仗义执言,不畏强暴,得罪了很多人吧。”
“哈哈……”崔健又开始大笑。
秦少游绷着脸,懒得理这个逗比。
这里离团结营其实并不远,只花费了一炷香功夫便到了。
大营很残破,像是被盗贼劫掠过几次似的,还没进营,就已是臭气熏天。
这倒也罢了,几个懒洋洋的家伙,莫说是绢布甲,就算是木甲、竹甲都没有,就一件土布的衣衫,歪歪斜斜地在营口盘地而坐,一个家伙撮着牙花,另一个拿着满是油污的手掐着蚂蚁,第三个躺在地上,打着呼噜。
老树昏鸦。
若是再来点哀乐,门口放几个破碗,倒是齐活了。
崔健又开始笑了,而秦少游则是下了马去,直接上前,对着一个家伙的屁股便是猛踹:“敌袭,敌袭!”
只是……那打呼噜的汉子张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
其他两个汉子倒是打起了精神,面如土色,惊恐不安地大叫一声:“敌袭……敌袭……好多贼人,跑啊……跑啊……”
卧槽……
秦少游彻底傻眼,还有智商吗,两个人‘敌袭’,你们就跑?
他一把将那打呼噜的家伙拉起来,怒喝道:“本官乃是孟津校尉,是你的上官,狗东西,就知道睡睡睡,快给我张开眼睛来,我告诉你,立即告诉营里的那些家伙,给本官开门迎接,从现在起,你睡觉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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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真心难写,好吧,总算写出来了,老虎太累了,希望今晚能睡个好觉,也希望明天起来能多几张月票,嘿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男儿志在四方
一排人歪歪斜斜的站着。
秦少游是不肯和那崔健一道入营的,丢不起这个人啊。
他像做贼一样,等到那崔健走了,这才昂首阔步进去。
看着这群‘叫花子’,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走到一群叫花子中间,秦少游突然驻足,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左右开弓,就是往其中一个团勇脸上煽去。
“谁也别拦我,我打死你这个混账,站着你也能睡,卧槽,站着也能睡……”
其实没有人拦秦少游,大家依旧懒洋洋的,仿佛被打的这个家伙十恶不赦,或者是,大家早该把这家伙挖坑活埋了,现在有秦少游这个家伙主持公道,实在是太好了。
这团勇被打醒了,打了个哈欠,他浑身肥嘟嘟的,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立即大叫一句:“敌袭……敌袭……”抱着头,就要鼠窜。
秦少游一把抓住他的后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老半天,发现这家伙皮糙肉厚,自己的手都已经打肿了,好像有点划不来。
总算有人过来解了围,一个看上去很忠厚很老实的人上前,笑呵呵的道:“秦校尉,某孟西团结营左旅旅帅方静,校尉要打,吊起来用鞭子抽就是,何必脏了自己的手,王二这家伙,就是这样的,秦校尉熟悉了他,自然也就晓得了。”
秦少游托着下巴,觉得吊起来抽人确实很有吸引力,他看着队伍,恶狠狠的道:“不是说,团里又一百七十余人么?怎么好像少了几个。”
方旅帅笑呵呵的道:“朱三家里的驴生了,昨个儿赶回去……”
“他家驴……”秦少游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方静看着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秦校尉,道:“他家就这么一头驴,还指望着驴下了崽子,卖了娶媳妇。还有陈狗。陈狗也没来,他娘病了。”
秦少游忍不住道:“这营中,军纪为何如此松散,莫非前任一点管教都没有么?”
方静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前任……秦校尉说的是周校尉?他呀……没见过啊,打从建团开始,就没有看到过人,从前他都是让人来传话的,要团里按时把他的一份钱粮,送去。”
“还有钱粮……”
方静苦笑:“咱们团食户三千,咳咳……”
秦少游明白了。虽然不练兵,可是校尉却有征税的权利,所以那位仁兄倒不像是个校尉,更像是个地主。
熟谙了这个潜规则,秦少游更加傻眼,他总算是明白了,这里其实就是个田庄,颇有几分欧罗巴骑士领主的风范,领主们食户。然后招募一些扈从进行一些操练,保卫田庄,其余的人则负责对他们进行供养。
可问题就在于,欧罗巴那儿战乱不断。一个不合格的领主,可能早就被盗贼或者其他的武装给打死了,而这里,却是天下承平。骑士退化成了地主,毕竟……练了兵出来,也是然并卵。就算天下大乱,也有个高的顶着,不是还有禁军,有府兵?
秦少游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只得进了营房,两个旅帅忙是小心翼翼的跟上前去,那方静笑呵呵的道:“校尉放心,该有的钱粮,一分一毫,某等都不敢怠慢的,前任是多少,秦校尉就是多少。”
他当自己是叫花子了,秦少游冷笑。
其实秦少游也知道,某些人把自己安排在这里,多半,就是想让自己乖乖在这儿混吃等死。
本来嘛,秦少游也不是个喜欢弄枪使棒的人,自家有一千亩的永业田,如今又能以团结营的名义食户三千,混吃等死,确实是足够了。
只是偏偏,让他先去了一趟千牛卫的大营,崔健那个家伙的笑声,现在还在他的耳边回荡着,太他娘的刺耳了。
秦少游于是冷冷笑道:“谁说本官要钱粮来着,本官要练兵。”
“练兵……”
两个旅帅吓着了。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