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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阵以待!”雨墨在旁边冒了一句。
“对对对,严阵以待。”艾虎连连点头。
“话说我等从护卫府出来都快一个时辰了,为何还未到开封府?”丁兆兰僵着一张笑脸道。
“因为路都被百姓塞住了!”智化长叹一口气,“幸亏我们早有准备,提前出门了一个时辰,否则这走到晚上也到不了。”
“这磨磨蹭蹭的,急死人了!”丁兆蕙呲牙道。
“你急什么?最着急的,估计是——”智化目光遥遥一指最前方的笔直红影。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显出憋笑表情。
“俺听说展大哥今天一早天刚亮就穿戴整齐在正堂候着了,是真的吗?”艾虎一脸好奇问道。
“这个啊……嘿嘿嘿……”丁兆蕙掩口偷笑。
“没有。”雨墨硬邦邦开口,“是天未亮。”
“啥?”艾虎一愣。
“雨墨是说,展护卫天没亮就在大厅候着了。”颜查散忍笑解释道。
“什么天没亮……他干脆一晚上都没睡……在隔壁翻来覆去一晚上,吵得在下一晚上没睡好……”一枝梅长长打了一个哈欠。
“真的假的?”
“没有吧!”
“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南侠展昭也有坐不住的时候。”
“什么坐不住,根本就是猴急吧!”
迎亲团一阵哄笑。
“啊,好了好了,终于看到开封府的大门了!”丁兆蕙抬手遮阳一望,突然,面色一抽,“哎呦我的乖乖,我没看错吧!”
众人一怔,皆伸长脖子向前方望去,然后,都愣住了。
只见队伍正前方三丈远的开封府正门之前,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还有天下第一庄少庄主裴慕文一字排开,摆出“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肉墙架势。
而在这堵肉墙的最前方,白玉堂白衣飘舞,玉树临风站在最前,一脸嚣张笑意。
在白玉堂左边,放着两口巨鼎,而在右边,则插着一双高耸如云的竹竿,竹竿上皆高高挂着一朵红绸系成的彩头。
“展昭,今日若想迎娶我六妹金虔,须得过三关!”
白玉堂清声朗朗,响彻街巷。
四周围观百姓哗的一声就炸开了窝。
“哇,居然是陷空岛五鼠和天下第一庄少庄主‘拦门’啊!”
“哎呦呦,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诶!”
“哈哈哈,莫不是展大人娶亲还要过五关斩六将?”
“嘿嘿,这赶上武林大会了啊!”
那边百姓看得热闹,这边迎亲队伍的一众头都大了。
“喂喂,五弟这是搞啥啊!”丁兆蕙嚷嚷。
“迎亲拦门不过是图个喜庆,这五弟咋搞得好像要来一场擂台大战啊?”
“问题是如今金护卫是陷空岛五鼠的结拜妹子,陷空岛就是娘家人……”智化挑了挑眉毛,看了身边的颜查散一眼。
颜查散一脸苦相,望向马背上已经笔直的有些诡异的红影,轻咳了一声:“展护卫……要不先听听他们的规矩?”
展昭俊颜上笑容丝毫未改,可一身融融春意已经开始向腊月寒风转换,薄唇轻启,清朗嗓音敲动众人耳膜:“不知五弟这三关的规矩如何?”
白玉堂灿然一笑:“简单!咱们都是江湖人,这迎亲自然也要按江湖规矩走。三局两胜,你方若是先胜两局,立即大开府门迎新娘,但若是我方先胜两局……”
“如何?”展昭声音一冷。
白玉堂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那展大人和六妹成亲后,六妹可就要先回陷空岛住个一年半载的才行!”
话音未落,一股寒气瞬间从展昭周身旋起,呼呼啦啦旋飞而出。
迎亲队伍的一众队员们同时一缩脖子。
“咳咳,展大人,莫急,我们这边人才济济,定不会输的。”智化干笑。
“对对对!我们丁氏双侠打遍天下无敌手,绝不会怕什么陷空岛五鼠,天下第一庄……”丁兆蕙越说越没底气。
“好!怎么比?”展昭豁然提声。
白玉堂顺手一指旁边的巨鼎;“第一关,双方各派一人,谁能最快举起此鼎,便算赢。”
此言一出,四周立时一片哗然。
“开玩笑的把,这两口鼎一看就是青铜的。”
“这么大,起码有上百斤!”
“这谁能举起来啊?!”
“这根本办不到啊!”
白玉堂一扫众人,挑眉一笑,回头大喊一声:“三哥!”
“来嘞!”穿山鼠徐庆蹭一下跳到大鼎旁侧,啪啪啪一顿乱拍胸脯上的腱子肉,“俺先来!谁来对阵?!”
众人目光在徐庆波涛汹涌的胸肌上顿了顿,都觉背后有点发凉。
“怎么?怕了?”白玉堂一脸挑衅看着对面迎亲队伍一众。
迎亲团队员们看了一眼大鼎,皆暗暗抹汗。
展昭眉头一紧,回头看向众人。
众人齐齐一缩脖子。
丁兆兰:“谁去?”
丁兆蕙:“开玩笑,那可是徐三哥!”
房书安:“妈呀,俺可不行!”
智化:“在下乃是吟诗弄月之雅人……”
颜查散:“颜某一介书生……”
一枝梅:“在下一介偷儿……”
雨墨:“……”
艾虎蹭一下出列,一拍胸脯:“俺去!”
无数期待的目光立即射到了艾虎身上。
“艾虎(乖徒儿),就靠你了!”
艾虎郑重点头,紧了紧裤腰带走上前,抱拳:“徐三哥,请了!”
“好!早就耳闻断刀客艾虎天生神力,如今俺徐庆也来会一会。”徐庆击掌高喝。
“请!”
“请!”
徐庆和艾虎双双上前站在两口铜鼎之前,皆是一脸凝重。
这边,艾虎双手捏拳,沉腰下跨,稳扎马步。
那边,徐庆哗啦啦一脱衣服,露出上身纠结肌肉。
这边,艾虎身形一沉,整个身体探入铜鼎之下,肩扛铜鼎,豁然大喝“起”。
那边,徐庆一双铁臂抱住铜鼎,手臂青筋暴跳,仰首大喝“升”!
众人屏息凝视,连大气不敢出一声。
艾虎肩上的铜鼎慢慢上升,徐庆抱着的铜鼎缓缓上移,连带着众人的心也一点点吊上了嗓子眼。
突然,就听徐庆骤然大喝一声,魁梧身形骤然一沉,下一刻,双臂骤然高抬,竟是将铜鼎高高举过了头顶。
一瞬间的宁静之后,便是惊天的欢呼声。
“好!”
“好力气!”
“好英雄!”
徐庆一脸得意,高举铜鼎在场上稳走几步,一脸挑衅看了那边还在沉腰蹲马的艾虎一眼,轰一下扔下铜鼎,砸起一阵烟尘。
“俺也行!”岂料那边的艾虎也突然大叫一声,身形慢慢直起,竟是也将铜鼎扛了起来。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之声。
“厉害!”
“小小年纪,力气可不小啊!”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在一片欢呼声中,艾虎终是力竭不敌,一脸不甘心放下了铜鼎。
“你小子,真是不错!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哈哈!”徐庆上前拍着艾虎的肩膀笑道。
艾虎瘪着嘴,向徐庆一抱拳:“俺这次是技不如人,可是俺还小,以后俺每日多吃一碗饭,定能将力气涨上去!徐三哥,待来日再战!”
“哈哈哈哈,好好好!”徐庆一甩大胡子,高声大笑,“俺徐三爷随时奉陪。”
艾虎露牙一笑。
“猫儿,这一场,可是白五爷这边胜了。”白玉堂施施然走到徐庆和艾虎的身边,啪一声展开折扇,挑眉笑道。
展昭俊脸笑意如常:“不急,还有两场。”
说着,黑烁眸子轻轻扫过场上的艾虎。
艾虎顿觉身后一阵恶寒,忙一溜烟奔到了智化身后。
被徒弟当成挡箭牌的黑狐狸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强展笑意道:“下一场比什么?”
白玉堂嘿嘿一乐,向后倒退一步,一指身后插在地上的两根高耸如云的细细竹竿:“就比——谁能最快取到这上面的彩头。”
众人顿时恍然。
原来是比轻功啊。
迎亲队伍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
“哈哈哈,这次五弟可失算了,轮轻功,天下谁能比得过神偷一枝梅啊!”丁兆蕙拍手笑道。
“没错、没错,一枝梅老兄啊,这差事非你莫属啊!”房书安扯着大嗓门嚷嚷道。
“可是……麻烦……”一枝梅一脸不情愿,可在瞥到新郎官寒气四溢的目光后,立即变成一张笑脸,“没问题,包在在下身上。”
“好!大哥!”白玉堂回首一笑。
“五弟放心!”卢方上前,站到左侧竹竿旁,抱拳向众人致意。
“卢岛主,请。”一枝梅站到右侧竹竿旁,向卢方一抱拳。
“请!”卢方一笑。
“那么……”白玉堂后退数步,抬起手臂,“一、二、三……走!”
话音未落,就见卢方和一枝梅同时拔地而起,犹如两股青烟一般顺着竹竿直飞而上。
周遭顿时响起一片加油叫好之声。
“师父,卢岛主的轻功很好吗?”艾虎一脸紧张向智化问道。
“卢岛主外号钻天鼠,轻功自然是不俗的。”智化眯起凤眼,“可惜,比起一枝梅,还是稍逊一筹……”
“嘿嘿,小艾虎啊,你往后看就明白了。”房书安笑道。
艾虎点头,定眼望去,但见二人几乎在同一瞬间升到了同一高度,距离竿头的彩头皆仅剩半丈之遥。
“此时才是关键!”智化定声道。
果然,下一刻,但见卢方和一枝梅足尖同时点在那细细的竹竿之上。
两根竹竿同时一动,却是幅度大不相同。
卢方脚下的竹竿,晃动犹如疾风掠林,而一枝梅脚下的竹竿,却仅是微微一颤。
而这一轻一重的颤动,便是天壤之别。
下一瞬,但见一枝梅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扶摇直上,竟是在倏忽之间甩出卢方两身之距,距离彩头仅剩一身之距。
“好!就差一步!”迎亲团齐声高喝。
岂料就在此时,胜券在握的一枝梅突然脚下一滑,竟毫无预兆从空中坠了下来。
“怎么回事?!”众人顿时大惊,定眼仔细一看,顿时大怒。
但见一枝梅的那一根竹竿最尖端部分,在阳光下泛出灿亮光芒,显然是被涂了滑油。
“太过分了!”
“居然作弊!”
迎亲团立时一顿嚷嚷。
“兵不厌诈!”白玉堂咧嘴一笑。
再看场上,卢方身形已经遥遥领先一枝梅一身距离,抬臂就可取到红花彩头。
而一枝梅——
一枝梅竟是已经到了地面,手里还捧着一个彩头。
“诶?!”
众人皆是傻眼。
明明一枝梅比卢方落后,怎会先取了彩头?!
“是衣带,一枝梅刚刚坠落之时,用衣带勾下了彩头!”裴慕文高声叫道。
“这不合规矩吧!”手举彩头从半空落下的卢方看着一枝梅,一脸苦笑。
“兵不厌诈!你们只是说谁先取到彩头便是获胜,又不是说谁先抵达竹竿尖顶方为获胜。”一枝梅笑得很无辜。
“说得好!”
“是你们作弊在先,我们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迎亲团一阵欢呼。
“五弟,这一场是你们败了。”展昭高坐骏马,轻笑道。
白玉堂眉头跳了几跳,唇角一勾:“也罢,这一场就算你们赢了!不过,下一场——”
白玉堂桃眸猝然一亮,从卢方手中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