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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虔大骇,不觉倒退一步,但见眼见一花,展昭如松身形已然护在身前,尖锐嘶鸣突然从巨阙剑尖迸发而出,寒光大盛间,展昭身剑合一,剑芒飙射而出,与众黑衣人剑刃相击,刃鸣剑颤,精光四射,下一刻,众黑衣杀手频退数步,竟是展昭仅凭一己之力拦下第一阵攻击。
“展大人,属下帮你!”
金虔猛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药袋,抓出一把五颜六色的药弹就抛了出去。
轰轰轰!
霎时间,但见大厅之内七彩烟雾呼啸升腾,酸臭辣苦味道掺杂融合,当真是刺鼻刺眼熏肉熏心。
“走!”展昭一把拽住金虔向门口急冲突围。
岂料还未奔出半丈,就听数声破空风响,展昭身形一滞,手中巨阙顺势环舞,光华耀眼,但听锵锵锵数声器响坠地,金虔费力从烟雾中辨认,发现竟是数根羽箭被展昭击落。
浓浓烟雾之中,苍姓总管张狂大笑:
“金校尉,你不会以为你的药弹当真是天下无敌吧?!”
话音未落,就听暖阁四周窗扇被砰砰砰打开,湖塘夜风狂掠而过,不过几息之间就将屋内烟雾气味吹得干干净净。
啧!难怪非要在这湖面上四处漏风的暖阁中设宴,原来是早有预谋。
金虔暗道不妙,忙闪目观望阁内境况。
苍直和孟氏父女皆用面巾蒙住口鼻,虽然面色有些难看,但总体来讲受影响不大。
黑衣杀手身形停滞,动作僵硬,显然还留有凡接触金虔药弹便会失控僵硬的后遗症。
幸亏药弹对这帮僵尸还算有效!
金虔正在暗自庆幸,不料那萧声骤然鸣响,僵直黑衣杀手眸中血光猝闪,霎时抄起兵刃又向展、金二人急攻而来。
咱的姥姥诶!咱的药弹居然失效了?!难道这僵尸军团还能进化不成?还真是生化危机啊啊啊啊啊!!
还未等金虔将心中所想哀嚎发泄出口,眼前一花,自己已被展昭扣在怀中,巨阙寒光如光似电将二人护住。
金虔背后冷汗淋漓,微一抬眼,但见展昭剑眉紧蹙,薄汗覆额,黑烁眸子如嵌入天山寒冰,杀意凛冽。
手指触及肌肉紧绷如铁,双耳听得是杀气腾鸣,放眼望去,血色杀眸如影随形,金虔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唯有几个字在盘旋不断: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忽然,耳边“刺”一声将金虔拽回现实,一道血光从金虔眼前溅起,金虔转目一看,竟是展昭护住自己的手臂被利刃削割,血肉模糊,每动一步,便有刺目鲜红点点滴落。
金虔只觉心肝脾肺肾同时揪紧,紧的自己几乎呼吸停滞血脉倒流。
“展大人,他们要抓的是属下,您先走,属下断后!”
待金虔缓神呼吸顺畅之时,已将这句豪言壮语喊了出来。
展昭身形一顿,下一瞬反倒更将金虔护紧几分,万分熟悉的寒气愤愤扫过金虔头顶,可与之相反的却是展昭近乎轻喃的暗哑嗓音:“放心,有展某在……”
“噗!!”
展昭一句话未说完,金虔就觉耳侧一热,一股赤浆从展昭肩窝喷涌而出——
竟是一名黑衣杀手从展昭身后刺入展昭肩胛。
“展大人!”金虔眸中红光迸射,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猛子挣脱展昭手臂,掏出两枚青绿药弹,口中哇哇大叫,“咱跟你们拼了!”
“轰——轰!”
突然,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打断了金虔举动。
金虔顺声一望,悚然大惊。
但见院墙之外,遥遥南北方向之处,同时腾起两道赤红烟雾,直冲天际——竟是金虔特制信号弹才能发出的红色预警烟雾。
而且看那方向位置,俨然就是颜查散所在客栈和白玉堂所囚县衙牢房。
金虔呆住了,展昭剑光停住了。
“二位想必对这红色烟雾十分熟悉吧。”苍直掸了掸袖子,悠然道,“实不相瞒,苍某还特意多派两队人马前去招待颜大人和白玉堂,看来时间刚刚好啊!”
说到这,又是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道:“颜大人行事自是十分缜密,只可惜比起苍某还是棋差一招。”
阁内一片死寂。
金虔双眸泛红,颤颤望向展昭。
展昭面色白中隐青,紧攥巨阙手指骨节青白。
苍直将二人神色看在眼中,灰蒙眼球泛出诡异光华:“金校尉可否再考虑一下苍某的提议?若是金校尉能归顺主人,苍某自会向主人求情,饶这几人的性命。”
言罢,便用一种咄咄逼人的目光死死盯着金虔。
数滴冷汗从金虔额头滑落。
这姓苍的意思是——要么颜书生白耗子他们死,要么咱去和襄阳王同流合污——搞屁啊,这不就跟老娘和猫儿同时掉到水里咱先救谁的问题一样坑爹吗?无论选哪一边,咱这个货真价实的旱鸭子才是最早死翘翘的那个吧!
“金虔。”清澈嗓音传入耳畔。
金虔转头,但见展昭身形韧直若竹,黑眸清澈坚毅,立刻就感觉自己有了主心骨。
没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自乱阵脚,最应谋定而后动……所以,此时此刻——
“锵”巨阙宝剑跌落地面。
金虔细眼瞬时绷大如斗,直勾勾看着将巨阙扔出做出一副束手就擒姿态的御前护卫大人。
喂喂喂,此时不是应该誓死不从同归于尽吗?!
好吧,就算咱们应该识时务为俊杰,那起码也要喊两嗓子表示一下对原领导的依依不舍之情顺便为自己讨价换件一番才符合叛变人士的风格吧,猫儿大人这二话不说就弃械投降也太跌份儿了吧?!
苍直显然也未曾料到展昭如此举动,愣了一愣,才挑眉一笑:“还是展护卫识大体。”顿了顿,“来,给二位大人绑上。”
随着箫声时高时低,两名黑衣杀手上前将展昭和金虔同时五花大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捆绑展昭之时下手颇重,更恰有两根绳索紧紧勒住展昭受伤肩胛。
金虔觉得自己甚至都能听到皮肉绽开的声音,眼睁睁看着滴滴血浆顺着绳索淋漓流下,衬得展昭泛白脸色、泛青双唇愈发触目惊心。
金虔只觉一股无名火灼烧心肺。
苍直面带笑意,慢步穿过黑衣杀手阵走到展、金二人面前,摇头叹息一声,朝二人抱拳作揖:“展大人这伤……唉!还望莫要怪罪苍某,实在是二位艺高胆大,苍某才出此下策啊。”
一句话说得金虔心头无名火顿时窜起三丈高,直烧脑门。
“展大人,”金虔瞪了一眼苍直,望向展昭,“属下以前常听到一句话,对其意思不甚理解,今日见到这位苍总管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说得就是苍总管这种人啊!”
“哦?什么话?”苍直却是对金虔的无礼毫不在意,还饶有兴致提问。
展昭眸光定定望向金虔,却未回话。
“这句话就是: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啊啊啊啊!”金虔扯开嗓门喊了一句。
超大嗓音在屋内绕了个圈,又冲到屋外激起阵阵回音。
孟氏父女目瞪口呆,苍直脸皮眼皮乱抖。
展昭黑眸中华光一闪,唇角浮出一抹笑意。
这一笑,如冰雪初融,春花绽放。
孟氏父女呆了,苍直愣了,而金虔——则是惊了。
一丝嫣红从展昭勾起唇角滑下。
“展——!!”
金虔刚叫出一个字,就觉眼前煞气翔舞,滚涌扑面,展昭一身真气澎湃暴散,一声裂响,缚体绳索齐齐崩断,断绳带着凌厉劲力,向外飚射,同时飞射而出的,还有展昭手臂、肩胛伤口处的浓稠血浆。
鲜红迸射,激密连丝,一时间,竟好似在展昭周身罩了一层血雾。
两枚锐利袖剑从血雾中破空而出,瞬时击中孟氏父女面门,二人满面喷血,应声而倒,断萧从孟秋兰口中跌落地面摔裂数块。
修长手指化为虎爪,迅突重雾而出,瞬锁苍直喉颈,五指狠力,立时在苍直咽喉处捏出五个青印。
“放人!”展昭厉声喝道。
“咯……咯……”苍直灰眸漫上红丝,半晌才挤出一句,“展昭,你竟、竟不顾自己,妄动内力,你就不怕血流尽而死……”
“放人!!”锁喉手指又是一紧。
“呵、呵——”苍直双手慢慢上移,颤颤抠住展昭手腕,“难怪主人说,展昭不可留,杀无赦,果、果然不可小觑……”
“姓苍的,你若再废话下去,恐怕最先死的是你!”虽然眼前形势对己方十分有利,但一触及展昭惨白面色,金虔不知为何就觉胸口阵阵发闷,声线明显高了一个八度。
岂料苍直听到这句话,却是勾起一抹冷笑:“若是能以苍某一条烂命换钦差大人、白玉堂二人之命,倒也划算!”
几声诡异笑声从苍直嗓中挤出,但见其表情扭曲变形,双手双脚剧烈抖动不止。
这是干嘛?
金虔只觉不详预感更胜,细眼死死盯着苍直,生怕他出什么幺蛾子,突然,但见一道精光在苍直手中一闪而逝——竟是一枚翠绿欲滴的断萧从袖口掉入苍直手中。
“展大人!”金虔急呼,“他手中有异!”
展昭另一只手如电向那断萧抓去,不料却带动了肩胛处伤口,剧痛袭来,展昭动作不禁一滞,就这一滞之间,苍直便将那断萧扔了出去。
“吱——”
断萧划空破风,发出刺耳鸣叫,宛若阎罗催魂。
金虔瞪目环顾,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但见刚因孟秋兰断萧被毁而停住动作的一众黑衣杀手,此时眸中红光如探照灯乱闪,身形剧抖,竟是又要大开杀戒。
展昭错身闪挡金虔面前,另一手仍死死扣住苍直咽喉。
“杀!杀!”被制住咽喉的苍直还在癫狂乱叫。
展昭松腰笔直,煞气凝沉,左肩血洞凌乱滴红,染透半衫长袖。
金虔浑身冷汗浸透,眸光乱颤,惊惧瞠目,只觉映入双眼画面就如慢镜头一般——
数名黑衣杀手缓缓举起手中钢刃,刀光寒凛渗人,一格一格向展昭头顶劈下——
果然是快死了吗?所以脑细胞已经开始哀悼,眼球捕捉也开始减速,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回忆咱这短暂而充实的一生了……
等等!
金虔眨了眨眼皮……又使劲儿眨了眨眼皮。
额?!
不是咱的脑细胞出问题了,而是这些黑衣杀手的动作真的变慢了!而且,还暂停了?!
诶诶?!!
但见围攻展、金二人的所有黑衣杀手动作都停住了,好似被灌了泥浆一般僵硬原地,最近的一把钢刀距离展昭的头皮甚至不过半寸。
“吱呀……”
万分耳熟的钢丝牵拉之音在耳边响起。
金虔定眼望去,但见半空中数道钢丝密密麻麻织成一张蛛网,将一众黑衣人动作全部牵制。
一人宛若影子一般从屋顶翻下,表情僵硬若石,手中钢丝缕缕泛出光华。
“雨墨?!”金虔惊诧。
“咚咚咚咚……”
又有数颗圆润石子从黑衣人背后跌落地面——竟是数颗飞蝗石。
“哎呀呀,五爷我若是再晚来半步,猫儿和小金子你们可就要变成肉馅了!”一道人影伴着嚣张嗓音从屋顶落下,白衣凌破,渗染血迹,肩扛画影宝剑,虽然身上略显狼狈,可俊脸之上的嚣张笑意却是未减半分“白五爷?!”金虔惊喜过望。
“白兄,快去救颜大人!”展昭急声道。
“放心,颜大人他们没事,正在赶来的路上。”白玉堂向二人挑眉一笑,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