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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铭压下不满,还极度有涵养的对着归老头点了点头:“有劳。”
他是有身份的人,不会跟这样的势力小人计较。
陈永铭自认为风度极佳的走进了办公楼,哪里会之后,在他离开传达室之后归老头嫌弃的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嘟哝着:“真是一个伪君子,就这样还当天师?”
当然这样的话,陈永铭可是没有听见,进了办公楼之后,立刻看到了群魔乱舞的景象。
从楼道两旁的房间里不停的有人穿墙而出又匆匆的跑到对面的,直接穿墙而入。
明晃晃的灯光下可是照不出半点影子来,随便一看就知道,这些工作人员有多不正常,更别说还有那些在半空中飘来飘去的。
陈永铭看了一眼周围的工作人员,大步的往前走,他根本就不知道伊帆的办公室在哪里,只能一边走一边看办公室门口的牌子。
只是……有牌子的办公室不多啊。
正在陈永铭不知道该去哪家屋子,想着是不是拉住一个“工作人员”问问的时候,一间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陈永铭一看,顺势走了进去。
一入内,办公室的门立刻从他背后关闭,抬眼一看,正好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伊帆。
“陈先生来了啊。”伊帆笑得客套,只是说话的时候,连动一下都没有动,更别说站起来了。
“刚刚查清楚就过来了。”陈永铭也没有在意,走了过去将陈永雅交给他的荷包交给了伊帆,“里面有人弄了这么一个东西,招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已经处理了。”
伊帆接过了荷包,打开一看,果然是民间所谓传说的戏法,有生辰八字还有朱砂符纸什么的。
“现在还有人相信这个?”伊帆好笑的问道。
“有些人就是比较麻烦。”陈永铭无奈的说道,然后报上了一个公司的名字跟人名,“这个人也挺倒霉的,上次还住院了。”
伊帆一听,正是那个被清洁工当做拖把的女职员,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伊帆唇角忍不住抖动了两下,这得是多极品的一个人啊,竟然连这种陷害人的方法都想出来了,太奇葩了。
“一点小意外而已,陈家处理的很及时。”伊帆笑着将东西收进了抽屉里,“麻烦陈先生了。”
“不客气,作为天师家族,应该要配合特别行动部。”陈永铭客套的笑着,“若是以后还有什么问题,请随时联系我。”
“好的,那就不送了。”伊帆直接的下逐客令。
陈永铭也没打算在这里待多长时间,顺着伊帆的话,直接告辞。
出了特别行动部之后,上车,快速的离开。
楚子豫推开了伊帆的办公室门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个情况?”
“这种东西你信吗?”伊帆把刚才陈永铭交给他的荷包甩在了桌上。
楚子豫拿了起来,看了看,微微一笑:“要是说招惹上一些残魂,这种东西足够了。”
“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伊帆斜睨着楚子豫。
“所以,你监视陈家的人还是不能撤掉。”楚子豫笑着说道,显然,他说的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乍一看这种东西招上点不干净的东西很正常,但是,哪有那么巧合?
“真是麻烦,陈家老实待着不行吗?”伊帆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陈家的老爷子可是一直想要回到陈家嫡系一脉去。”楚子豫笑着说道,对于为数不多的几个天师家族,他还是很清楚其中的势力分布的。
当然了,太内部的消息肯定是得不到,但是外在的他还是清楚的,这也是工作需要,省得日后真的跟天师家族有交集,被弄个措手不及就不好了。
“陈兴滨根本就是有毛病。”提到陈家,伊帆不屑的冷哼,“当年,他不就是因为灵力不足,所以才被排挤出陈家嫡系吗?都成了旁支了,还折腾什么?”
不管是在哪里,都是遵循着自然法则优胜劣汰,天师家族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活多少年,瞎折腾。”伊帆就想不明白,那个陈兴滨都这么大岁数了,虽说身子骨还硬朗,那能活到多少岁?
有这个精神头,好好的养老,安度晚年不好吗?
楚子豫轻叹一声:“正是因为陈兴滨老了,他才想方设法的让自己的后代回到陈家嫡系里去。旁支……终究会没落的。”
不管是在天师家族的威望来说,还是天师家族的资产,嫡系跟旁支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哪个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后代生活得更好?
别看陈兴滨是个天师,他也是父亲,自然不能免俗。
“他愿望是好,可惜了……”伊帆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陈永铭跟陈永雅灵力是有,但是跟嫡系的一比,可不算是什么天赋了。”
陈兴滨想要回归嫡系的愿望是好的,问题是,那也得要自己的儿孙争气,不争气有什么用?
“其实,当年陈萦生的父亲陈永晗似乎灵力不错吧。”伊帆想了想说道,那个年代离他太久远,再加上陈永晗还没有崭露头角就已经跟陈家断绝了关系,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太多。
“陈永晗的灵力没有别人说过,应该是有灵力的,具体怎么样……不清楚。”楚子豫摇头。
当年的事情谁知道呢?
更何况那个时候,陈兴滨不过是被陈家嫡系放弃的旁支罢了。
谁闲着没事干,去研究一个天师家族的旁支的里面的一个孩子。
“估计应该跟陈永铭陈永雅差不多,也许会更不好。”伊帆推断着。
不是他看不起陈永晗,而是陈萦生的实力摆在这里了。
陈萦生的灵力几乎等于零,就算是去寻找一些灵魂,一些线索,也是要靠着罗盘。
不过,就算是没有灵力,也不可否认,陈萦生是一个相当刻苦,相当认真,相当有实力的警务人员。
只是……作为灵师来说……很失败……
正确的说,陈萦生根本就不算是灵师。
“先看着他们想干什么吧,只要别惹麻烦就行。”楚子豫随意的说道,陈兴滨想要回归陈家嫡系,没有问题,只要不是给他们增加工作量,那就都没有问题。
“你说这个真的可以引起残魂?”伊帆也把注意力从对陈家的八卦上转移到最近的案子上。
楚子豫看了看手里的荷包,这种小小的把戏法术,其实民间也有流传,问题是,很多民间做出来的所谓符咒、护身符什么的,并没有任何效果,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这个还是有点磁场的。”楚子豫捏了捏荷包,“制作很粗糙,但是,佩戴荷包的人,气场比较强,所以,会产生一点效果。”
听到气场比较强这几个字,伊帆忍不住唇角抽搐了两下。他真的很讨厌那个写字楼里的女职员,这样的人,就算是不带着这种东西,估计也会惹鬼上身吧。
不是因为她招鬼,而是因为……她太讨厌了。
总是欺负别人,招揽怨气,不要小看怨气,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也是很恐怖的。
不然的话,世上的厉鬼是怎么出现的?
就算抛开鬼神之说,一个人生气,有怨念的话,会对自身的身体有伤害。
很多疾病的发生也是跟心情有关系的。
一个人心里积攒了太多的怨气,尤其是对某个人的怨气的话,时间长了,总被这样的负面磁场盯着,那个人周围的气场也会发生变化。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现世报。
只是,这种现世报可大可小。
当然了,抛开所谓天师所谓气场的说法,用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来说。
一个人被欺负久了,压抑时间长了,说不定哪天就受刺激反抗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感觉,残魂可能跟陈家没有什么关系。”楚子豫想了想说道,“你没看陈永铭一副急于撇清的关系吗?”
伊帆不是说给他们三天的时间来处理吗?这才多久,马上就把结果给拿出来了。
“你说不是陈家。”伊帆沮丧的半趴在桌子上,恨不得用头撞撞桌子。
“你不也知道吗?”楚子豫好笑的看着伊帆,他自己本来就知道答案了,有必要这么沮丧吗?
“我是知道,但是我……我还存着一份侥幸不行吗?”伊帆真的是想挠墙,为什么不是陈家,为什么啊?
要是陈兴滨他们做的,他立马就可以直接去对付陈家,跟陈家交涉。
然后,什么残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解决掉了。
现在对于残魂的事情还是没有一点线索,这……这就是又要从头再来啊。
好不容易有陈家的一点线索,可是,知道了真相之后,真的是……让伊帆很头痛。
敢情这么折腾一通下来,不但残魂的事情没有半点线索,而且还多了陈家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陈家捣什么乱啊!
好好的当他们的旁支不好吗?
不知道他们的工作很忙很忙吗?
不知道他们处理的案件都是没有头绪的吗?
伊帆无比的怨念,怨念太过强大,让其他工作人员一愣,有的鬼被那股怨气吸引,情不自禁的就要往伊帆的办公室飘。
要知道,怨气这种东西对鬼来说,可是无比美味的“食物”。
只是那几只还没有飘过去,立刻就被同事一把抓住,大骂着:“疯了,伊帆的怨气你也想吃?想再死一次吧?”
被拉住的鬼立刻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噌的一下飘远,远远的躲开了伊帆的办公室。
就算是鬼也是爱惜生命的,再死一次也是很痛苦的。
伊帆在办公室里放怨气,楚子豫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回他的办公室继续去忙。
至于已经回家休息的周部,则是不耐烦的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头来,怒问一句:“你晃来晃去干什么?想当阿飘啊?”
“要不我还是回去看看那个小鬼吧,他自己待在我屋子里是不是会害怕。”苏琰找了一个理由。
周部微微一笑,笑得极为的好看,甚至还带着浓浓的女人的媚态。微卷的乌黑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半遮半掩的无法完全挡住她雪白的香肩。
明明是一副相当有诱惑力的美女图,但是却看得苏琰心头狂跳不已,胆战心惊的。
“没事,你做的阵法正好是让他休息的,不会有事。再说了,已经是鬼了,他还能害怕什么?”周部微微的歪头,对着苏琰笑,“你不是害怕吗?别过去了,就在这里待着。”
苏琰真是欲哭无泪。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仅仅一夜之间,周部就变得这么的“豪放”。
好吧,其实也不是多豪放,不过就是在家里穿了一件吊带的居家服嘛。
这样的吊带别说是在家里穿了,现在夏天了,大街上满是比周部穿得还清凉的女人。
问题是……问题是,那些女人在他面前晃荡没有问题,他对那些女人都不感兴趣。
他对周部有兴趣啊!
更为关键的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穿了裙子,散开长发的周部这么有女人味。
介于青涩的女生与成熟的女人之间,这种成熟中带着青涩的味道,青涩的果实快要成熟的感觉,真的是……太考验他的自制力了。
苏琰深深、深深的呼吸,他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部穿得很暴露?
错,一点都不暴露。
就算是吊带,不该露的是一点都没有露,问题是……那半遮半掩的诱惑,只会让他顺着往下继续遐想……
越是遐想,越是让他……
好吧。
这次交锋,他完败。
苏琰干咳一声:“周部,咱们能别这样吗?”
他真的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化身为狼,直接把周部扑倒了啃干净。
当然了,扑倒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他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