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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谦简直都要笑了,是绝望的笑。
这叶家人阴阴鬼鬼,总感觉与常人不太一样。这么多人很显然不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看他们的面孔,依稀可以辨认得出都是之前在酒店中遇到过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互相之间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任何交流,也给别人认为,他们是普通的住客。
张老太在那一瞬间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忽地笑起来:“难怪这叶小畜生之前总对人姑娘献殷勤,原来果然是对人家有企图。”
说着,不知为何她看了一眼张彩儿,那神色之中充满了嘲弄。
白夜忽然就挡在了蓝晓的面前,手上抓住了什么,嘴里念着东西。
其实他只是嘴巴在动,并不曾发出声音来,距离他最近的李哲谦看到他这样,脸上立刻就白了一片。
就在白夜嘴里快速翕动的时候,面前像冰山一样挡着他们的人,忽然身上飘出奇异的腐味。这腐味就是类似与臭味,随着白夜念得速度加快,这种腐味越来越浓烈,开始不仅限于面前的人身上飘散,而是整个天台上,那些分布在各处的,穿着黑衣的男人身上都开始传出了这种气味。
李哲谦嘴唇都颤了,“老白,你可不要害死我们。”
白夜已经朝着面前挡路的人踢出了一脚,抓着蓝晓二话不说朝着缺口冲了过去。
李哲谦也豁出去了,一咬牙,就给了前面的人一记左勾拳,自己也撒丫子往出口处奔。
叶丹墨脸上一阴,就在这时,本已经毫无气力的张彩儿,忽然发难跳起来,再次直扑向他,两只手臂像是游蛇一样紧紧箍住了叶丹墨的脖子。
从白夜有变化,到现在也就是顷刻之间的事情,白夜他们已经拉开了大门,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张老太眼露失望之色:“太天真了。”
叶丹墨不理会缠着他的张彩儿,冷冷吐出一个字:“追。”
一冲出天台的大门口,白夜他们就知道出问题了。应该说,整个儿都是不对劲的。
李哲谦看着黑洞洞的眼前,情不自禁说出了一句“出不去了,老白。”
应该灯火通明的酒店,此时连一盏灯都没有亮起来。就在刚不久前,他们走进来的时候,这里还是金碧辉煌,可是此刻看着,就是在黑暗中抹黑。
白夜一咬牙,再次扯着蓝晓走。“我知道楼梯的路。”
李哲谦只得跟着他后面,白夜的眼镜能在黑暗中视物,在这种突发状况下,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蓝晓颤抖的声音终于响在身边:“你们,究竟是谁。”
白夜咬着牙关,根本不知如何回答她这话。
李哲谦也沉默了。因为眼前的情况,根本无法向她解释。
蓝晓在那一瞬间,真的很想挣脱手。但是她到底还有理智,身后那些人那么诡异,非要在这种情况下两权相较取其轻,明显还是白夜这里要更信得过。
可是她再也无法真的相信任何人。
她甚至都有怀疑,这些事,是不是都跟母亲让自己来这里的事有关。
在白夜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楼梯口。但是,这里的安全门,却是锁上的。
李哲谦马上道:“让我来。”
他上前,在自己手腕上摸了一把,他手上始终戴着手表,这时候也看不见什么一闪,那琐就被他扭了下来。
几人拉开了门,在那一瞬间,李哲谦回了一下头,看到黑暗之中,竟有几道影子,就像电一样朝他们闪过来。
那种速度,不如说是,飘过来。
就他这种心理素质,都抖了一下。白夜厉喝:“不要回头!”
李哲谦赶紧踏入了楼梯,白夜反手带上门,几个人开始飞快下楼梯。
这种情形似曾相识,以前也发生过。
楼梯间给人一种压抑的氛围,就算白夜自己能看见,但是带着蓝晓和李哲谦,他们不可能像在平地一样奔跑。所以他们只能慢下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摸索。
李哲谦又看了眼蓝晓,居然没有吓得六神无主,也没有尖叫,实在很不一般。
要知道现在的她,记忆中并没有曾经那些险境,她脱胎换骨,应该是和任何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
“老白,那姓叶的身上飘出腐味,他到底是什么。”李哲谦又补充一句,“这种东西,怎么没被张家收了。”
张家世代除魔,那所谓叶家身上,在白夜的咒语下现行,显然不是正道。那张老太如此自负,怎么住在这酒店这么久了,连人家的影子都不知道?
白夜慢慢往下走,声音却像浸了寒风冷意:“那叶家,和张家是一样的。”
李哲谦没懂,还反问:“什么和张家一样?他们这种秽物,怎么会跟张家一样?”
白夜的呼吸在楼道间飘散:“他们本来也是驱魔世家。”
李哲谦愣住了。
半晌,他才有些显得艰难地开口:“那种东西,怎么会是……驱魔家?”
白夜沉沉道:“叶家起源比张家还要早,和张家是阴一路鬼一路,叶家就是鬼一路。他们走鬼道,张家是立于阳光下的,包括你在内,都只知道张家的存在。”
(很久之前就在想,如果有一对相爱的人,其中一个人忘掉了一切,他们还会不会在一起。这个故事的构思就起源于这里,不管悲和喜,希望都是让人铭记的一个故事。)
第一百九十九章真相大白
黑暗中白夜的声音尤为冗长,李哲谦陷入在震惊当中,显然他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然而白夜的话,是从来不会无根据说的。
他良久才不真实地开口:“刚才你一念咒,那些人身上的味道如此恶臭,显然是造过杀孽。这样的人,怎么配称驱魔人。”
白夜在黑暗中皱了皱眉:“就是因为后来的罪孽太重,所以他们家族更加隐秘,也成了张家的死敌。”
本来是两个互不干涉的驱魔家族,却因为叶家的走偏,而成为了世代死敌。
李哲谦低低道:“照你这么说来,张家应该是正路。可依我看……那张家的老太太,也算不得什么正道人。”
白夜沉默了,似乎是若有所思。就在这时,蓝晓骤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叫声极为尖利,显然是极为恐惧的状况下才会发出的。先前她虽然默不作声,但还算镇定,此时突然之间的一声叫唤,倒像是灌注了极大的惊恐。
李哲谦当时脸色就变了:“不好,这声音会把他们都引过来的。”
两个人的脚步都生生定住了,白夜推了推眼镜,就看见了蓝晓惊叫的源头。
李哲谦抬着手腕子一扫,他手表上有微弱的光亮,但是在黑暗中这点光亮也足够了。
他们看到了一个模样恐怖的人躺在楼梯上。
而蓝晓,刚才就是因为踢到了他。
那人浑身都泛着黑气,眼睛睁大着盯着他们,脸部扭曲成一个可怕的表情,也不知道,已经死去了多久。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楼梯之上。
尽管这人已经有点面目全非的样子,但是李哲谦和白夜还是把他认出来了。
白夜吸了口气:“是那个人。”
酒店第一次停电,他们曾经在六楼的电梯前,看到的那个人。现在这个人,又再次出现了。
白夜道:“他身上附着的障形术已经消失了。”
不然也不会被蓝晓看到,还受到严重的惊吓。刚才不管叶家看着怎么诡异,蓝晓都可以不怕。但骤然踢到一个死去多时的人,那种恐惧几乎是蔓延到头发丝的。
白夜脸色也苍白:“别管了,我们继续走。”
那个人几乎是横躺在楼梯上,把去路都堵死了。蓝晓怎么都不敢跨过去,身子都在发软了。
白夜狠了狠心,一抬手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抬步就跨过去。
见状,李哲谦也赶紧跟上。
他脸色发白,“这叶家公然取了张家人姓名,那张老太居然毫不做声。”
在李哲谦心里,张家此等姑息做法,更加和正道无关了。
白夜下了几节楼梯,才将蓝晓重新放下,蓝晓浑身发冷,仿佛僵了一般。
白夜回首,看定了李哲谦:“刚才那个人,并不是张家人,而是叶家的。”
李哲谦脑子嗡了一声,就算在黑暗中,他也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白夜的声音一点感情也听不出来:“死的是叶家的人,所以张老太不会吭声,因为那个人,本身就是张家除掉的。”
李哲谦呆了,面对形势的分析,他似乎永远都不如白夜看得清楚。
白夜直接说下去:“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根本是叶家混进张家的,张家以为除掉了奸细,给了叶家的下马威。所以整个张家都被冲昏头了,张老太面对叶丹墨,才会掉以轻心,因为她也以为,这整个酒店,叶家只来了一个人,就是叶丹墨。实际从你收到请帖起,来到桑海,就是叶家的阴谋。这整件事情里,大概只有蓝晓,是个意外。”
蓝晓本来还在发怔,听见这句话,她颤声问白夜:“你到底在说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还有点激动,质问之后呼吸都顺带不稳。
若非在黑暗里,白夜脸上的痛苦简直一清二楚,他指着楼梯的门:“来不及了,我们先从这里出去。”
李哲谦吃惊:“这里出去?我们不是要到楼底吗?”
白夜近乎冷静的指挥:“不,我们不去楼底,我刚才算了一下,我们大概下了三层,这里就是我们住的九层。我们先到蓝晓的房间,把她的东西全部拿走。”
李哲谦听到这里,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他看了一眼蓝晓,可惜她仍是蒙在鼓里。
白夜拉着蓝晓手,近乎强硬地把她往楼梯口拽,一双眼睛发出光亮:“信我。”
蓝晓被他拽的根本不愿走,可是听到他的话,却又不由自主鼻子一酸,几欲要哭出来。
白夜也顾不了那么多,已经上前拉开了门,拖着蓝晓走出去。
这里果然就是九层,因为触目所及也是熟悉的走廊,李哲谦不再保持沉默,来到白夜身边低低的说:“你看到的那个,拍卖的最后一样东西,和她有关?”
眼神下意识递向蓝晓。
蓝晓一震,目光也看过来。
白夜只顾闷头走,对两人也不做任何回应。忽然他停下脚步,伸手去推了推一扇门,原来已经到了。
蓝晓平顺了一下呼吸,颤抖着拿出房卡将门打开来。
房门一推开,里面就有一种陈旧的气味飘出来,仍旧是一片漆黑,好像连窗外的月光,此刻都隐去了。
蓝晓呆呆地望着,仿佛一瞬间不认得自己住了这么多天的房间了。
她慢慢走进去,四下环顾着,她看到自己的背包就放在写字桌上,可是此时,却有一种古朽的感觉。
白夜催她:“马上把你的东西全部拿上,我们走。”
蓝晓缓慢转向他,她的嘴唇都在发颤:“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白夜咬着牙,自己走上前,来到桌前开始收拾蓝晓的东西。蓝晓扑过去,一下把他的手抓住,目光近乎逼视地看着他。
李哲谦幽幽叹了叹:“我也去隔壁拿一下东西。”
说着消失在了门口。
白夜凝望着蓝晓许久:“蓝晓,你母亲遇见的那个书伦,在你母亲第一次问他的时候,他不愿意说自己的姓,因为,他也姓叶。”
蓝晓抓住他的手腕差点一抖,她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白夜看着她,眼神有些哀伤。“他应该不叫沈书伦,而是,叶书伦。”
蓝晓无知觉地摇着头:“不会的,我母亲遇到的沈先生,是个正常人。怎么,怎么可能是刚才那样……”
叶家人身上最后散发出的那种恶臭,简直让人退避三舍。
白夜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大胆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