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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刚道:“差不多,毕竟咱们这也没有什么别的风景名胜,就是背靠大山。也是靠山吃山了。”
蓝晓又道:“听说这附近有不少老资历的向导,他们要进山的话,也很容易了?”
陈刚到底还不算太迟钝的人,当即一笑问道:“你想要进山啊?”
蓝晓露出笑,脸上干脆露出一副认同的样子,点头就说:“是啊,所以这不想先了解了解。”
陈刚点头道:“你放心吧,这里的向导对山路都是极熟悉,只要跟着他们走,绝对能在山里绕几个来回。”
不得不说这话让蓝晓通体舒畅,她露出一个极真心的笑:“我知道了,过两天我一定找个向导进山。”
倒是轮到陈刚奇怪起来:“你是一个人来的?”
蓝晓顿了顿,看着他:“对啊,有什么不对么?”
“不是,”陈刚倒有些吞吐,“很少有一个姑娘家,自己出门旅游的。一般都会有伴,朋友啊什么的。”
陈刚话里的意思,其实是觉得蓝晓应该有个男朋友之类的。毕竟这年头,哪个姑娘家身边没个围着转的跑腿工,况且还是蓝晓这样标准的大美人。这样的大美人,放出去都不止一个男人肯围着转。
蓝晓是多聪明的人,当即就明白了陈刚的意思,她也不接话,就吹了吹飘在杯子上面的热气,就一口一口的喝着茶。
等了一会儿,她才又开始出声,眼睛凝着陈刚说道:“刚哥,来过这里的客人,你都还记得吗。”
陈刚一杯茶也都喝下去过半,听见这问话一愣,却是摇了摇头:“这太笼统了,要是说蓝小姐你这样的客人,有过几句话交集,可能还会记得。”
陈刚的话蓝晓明白,其实这样的答话就应该在意料中,没有几个酒店工作人员,能记住从这里走出的客人,除了是那些极特别的人。
蓝晓的双眼里,仿佛罩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浓雾,她凝望着十几个小时前还是暴雨如注的山脉,此刻却是无与伦比的静谧。她再次将目光看向陈刚的时候,就多了一丝坚韧:“刚哥,你跟我说,前头的山里,有客人失踪过吗?”
陈刚含了最后一口苦茶在嘴里,毫无征兆地听见这句问话,他很诧异地看向了蓝晓。
可是蓝晓却从这诧异,和陈刚反常的沉默中,读到了些许她想要的东西。她的目光依然不放松地盯着陈刚,在眸子里流出极真切地恳求出来:“刚哥,你告诉我,我是真的想知道。”
陈刚这时候看着这姑娘这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几乎沉默地放下纸杯,看着蓝晓,第一次对蓝晓改了称呼问道:“妹子,实话说,你是来找人的啊?”
蓝晓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波动,仍然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极为恳切:“刚哥,听你这句话外的意思,是真的有人,曾在那山里失踪过?”
陈刚又沉默下来,在蓝晓焦急的目光中,他才仿佛回过了神,开口说的却不是蓝晓想听的话:“你看看外面,那里是几千米的雪线,妹子,你知道在安全区以外的山脉,都是未知的险境,如果有人要在险境里活动,那后果是谁都预料不到的。”
蓝晓知道陈刚想表达什么,但她已经从话里感觉到了一点眉目,又怎么愿意放弃,她继续看着陈刚:“刚哥,如果人是在这片山里失踪的,那他一定就是住在这家酒店里的人,你在这里好几年,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应该是在刚哥你的记忆中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山里的故事
听了蓝晓的问话,陈刚的表情是极为平静的,他只是抬起头,就那么看着蓝晓:“妹子,听我的劝,别打听了。你要是想进山观光,就找个老向导带着你,你要是想往这山脉深处走,那是不行的。”
陈刚一句话就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了,陈刚外表粗糙,可实际上也是个明白人。
蓝晓听着这话音,虽然跟陈刚现在就是几句话的交情,但她也能感觉出陈刚这话中的实实在在,也是含着一丝好意。
蓝晓其实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换了平时她绝对不会抹杀别人对她的一番好意,但她已经来了,她现在站在桑海的土地上,她千里迢迢过来,是怎么都不可能放弃的。
她于是也看着陈刚,想别人待你真心,先要显露你的真心。蓝晓说道:“刚哥,不瞒你说,我确实不是来旅游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打听,曾经在这一片失踪过的人。”
蓝晓说完后,脸上就流露出了明显低落的情绪,可以看出这情绪绝不是作伪,而且在银白的光照下,她的表情甚至显得有点哀伤。
这就让陈刚不好做反应了,陈刚可以继续坚持自己的说法,但是面对一个神色悲伤的姑娘家,不知道她究竟想找的人是谁,陈刚却有些忍不下心。
这个她要找的失踪的人,莫非是她的什么亲人朋友吗?
陈刚很自然地就这样想。
陈刚说道:“妹子,你独身一人来这,我得说你胆子真大,我就说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有闲情一个人来到这山里,就算是旅游,也不兴来爬山的。原来你真是有别的缘故。”
话一说到这里,蓝晓就知道,她有希望了。她立刻再看着陈刚,言辞恳切地说:“刚哥,那失踪的人,真的就是住在这家酒店中?”
陈刚终于叹了口气:“妹子,你就说、你想打听谁吧,说出个名字,我看我这脑袋里还有没有点印象。”
蓝晓心底几乎一松,她低头看着她的水杯,她的水杯里还剩着些水,她伸出自己纤长的食指,在水里沾了沾,这手就伸到陈刚面前,缓缓写起了字。
那也是没什么特别的三个字,沈书伦。
陈刚伸头看了,蓝晓显然很期待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却摇了摇头:“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可能来住过,我已经不记得了。”
蓝晓眼光黯了黯,却也没有露出明显的失望。这个结果显然也在她其中一个猜想里,她继续问陈刚:“那刚哥印象中,有没有比较特别的客人?”
陈刚叹了口气,说道:“六年前的时候,没有现在管理那么规范,也有可能你要找的人,当初没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那我肯定就不知道了。”
蓝晓心里动了动:“刚哥的意思是,有可能没用沈书伦这个名字?而是用了假名?”
陈刚摆摆手:“不是这意思,当时酒店刚落成的时候,当时桑海有许多散客拼的团,住的都是一个屋子,可能当时这个人是跟别人一起住,那么房间的登记上,也许就漏了他的身份证。”
这属于酒店管理上面的疏漏,却也是一种可能性。
蓝晓低着头想了想,却在这时忽然听见“叮”一声,是旁边的电梯门开了。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蓝晓只是略略扫了一眼,只觉得是个挺斯文面善的人,还穿着深蓝睡袍,手里拿着个杯子。
她也没有在意,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这个人在窗口的一个位置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频频侧目看着外面的夜景,还伸手打开了一扇窗,很是吹了吹夜风。
约莫十几分钟后,这人就起了身,端着他的杯子,慢慢又走向电梯间。
“房间里真是闷。”陈刚和蓝晓听到这人说道。
那人很快就进了电梯,然后再也没有人下来。
蓝晓沉默了会,继续看着陈刚问道:“那像那样没有登记身份的客人中,有没有刚哥你多少还记得的?”
陈刚反倒奇怪起来:“妹子,你为什么这样确定,你要找的人,一定是在桑海这座山不见的?”
本来陈刚以为,蓝晓出来找人,必然是个十分熟悉之人,不然不至于千里迢迢来找。可是他发现跟蓝晓的几句对话中,蓝晓自己似乎也是在不停地问,有没有这样特别的人,有没有人进过山,她的关注点,似乎都围绕着特别的人这个中心。可是,如果她自己都对这些不很清楚的话,那她又怎么确信人就是在桑海失踪的呢?
所以想到这里,陈刚就狐疑了。
他有些试探性的问蓝晓:“你问名字不一定有用,你有没有那人的照片,拿出来看看,也许会认得。”
蓝晓真的怔了怔,她有些黯然地垂下眉眼:“我没有照片。”
陈刚这时候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而蓝晓的反应,也在表面她并非虚言,她是真的没有要找的人照片。
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不知为什么,蓝晓忽然又抬头盯着陈刚,并且伸手在自己的眉毛处比划了一下:“可是,我知道那个人眉间,是有一道长条形疤痕。”
她这话一出,陈刚的面色就变了变,而蓝晓,也正是看见了这一变化。她立刻眼睛眨也不眨看着陈刚。
陈刚脸色变了变,却也只是瞬息就平静了下来。
蓝晓在楼下,谈天不知时日过。可是身在房间里的白夜,却没这么好过了。他听到了蓝晓下楼时的动静,差不多一直等着,只是觉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在楼下待的时间似乎太长了。
白夜当然不禁狐疑,究竟为了什么蓝晓竟然会这么久都不再上来?
他当然不能够预知蓝晓在做什么,而以他的想法,难免又会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上去。
毕竟,现在的这家酒店,不太平。
白夜体味到几丝坐立难安的感觉,然后他听到了走廊上传来的声音,是开门声,可是这门声,却不是他右边隔壁蓝晓的,而是左边隔壁。
他几乎毫没有犹豫,就上前把门拉开来。就看见李哲谦气定神闲地捧着杯子,从他面前走过。
白夜面无表情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李哲谦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去欣赏夜景啊,你不知道雪线上的夜景多好看。特别是这种雨后初晴的天气。”
李老板十足的演技派,脸不红心不跳的。
白夜不理他这些,单刀直入冷冷道:“你见到蓝晓了?”
李哲谦就笑了笑:“看着了,她显然对我没印象,只是扫了我一眼就算了。”
其实白夜听到这句,知道蓝晓其实在楼下,心里就已经松了大半了。他看着李哲谦:“她在楼下那么久做什么?”距离蓝晓下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李哲谦叹道:“她正跟新来的那个楼管聊得不错,似乎在打听什么事。我一下去她就不说了,呵,戒心还挺强。”
打听事?白夜愣住。
陈刚只是又给蓝晓和自己倒了两杯茶,润了一口之后,就叹气说道:“妹子,我这儿是知道个事,但是确实不知道是不是跟你要找的这个沈书伦有关系,你既然非要打听,我就给你说说,听完后,你自己做个判断吧。”
蓝晓知道今晚不会白来了,她立即点头:“放心吧刚哥,你只管说给我听。”
陈刚就抹开嗓子说了:“眼上有疤痕的人,我是有点印象的。你说的这个人,大概有四十多岁吧,个子挺高的,其实他眼上的疤痕并不是很影响他的外貌,长得挺有精神的人。当时这个人还的确是一个人来的,只不过他到这之后,就跟本地的一个观光团拼了一处。这个人当初只跟人住了两晚上,就提出要住单间。那个时候,我们酒店刚起步,主要是跟旅行社挂钩,想让生意好一点,所以多数都是推销双人间或者多人间,一见这人要住单间,自然是成本很高。可是这人似乎不在乎,坚持要了一间自己住,后来就发现他总是进山,而且,这个人进山,会找很多的向导,不是那种一次找很多,而是每一次都换不同的向导,有跟他合作过的向导想继续带他,他都坚决不要,一定要换一个新新向导。山路险峻,大家都是知道的,进山找向导,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是从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