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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芸摇了摇头说:“平叔这阵子身体不好,现在还输液呢,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他才输完一瓶。估計起码还得1个多小时。”呆助他血。
我低头看了看表,已经下午5点多了,1个小时后估计天就黑透了,二大爷说:“既然他在输液,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吧。”我和东方峻点點头表示也只能这样了。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得到了缓解,我不知道能从蒜鼻头嘴中撬出些什么线索,只好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张杰和刘六强此刻会藏身在哪里?
手不由自主地插進了口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到了我的手,咦,支票已经给银行了啊,这是什么东西?
我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昨晚在工地门口。梁静给的那张名片,对了,除了蒜鼻头外,还有这个线索啊,这个梁静虽说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她是被张古平包养的,搞不好她还知道点内幕。
我把头扭向东方峻就要说话,东方峻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就是:终于还是被你想起了。
我记得他刚才在银行门口欲言又止,难道心中所想就是梁静?既然如此,不如派他去使个美人计。
我刚要张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东方峻就偷偷给我做了个眼色,拿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瞥了眼旁边的白芸,我一想这种事还是别让白芸知道,要不然非得醋意大发不可。
二大爷和褚爷爷为了消磨时间。坐在那里下起了象棋,连下好几盘,都因为二大爷棋臭的厉害,几步下来已经陷入了绝境。
这时。我透过寿衣店的窗户终于看到了远远往回走的蒜鼻头,弓着个腰,没有了以前的精神。
我招呼了一声,二大爷就和东方峻都站了起来,寿衣店的生意虽说冷清。但是偶尔还是来三两个人,这里明显不是问话的地方,我记得上次来时,知道这寿衣店后还有个仓库,就让白芸想办法把蒜鼻头骗到仓库,这样我们可以直接堵住他,免得又要大动干戈。
褚爷爷点点头,示意白芸听我们的,于是白芸就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对蒜鼻头说:“平叔,你回来了啊,正好,我仓库里有个东西放的太高拿不着,您帮帮我。”
蒜鼻头怎么也想不到整日相处在一起的白芸会骗他,就点点头跟着白芸进仓库了。
我们三个赶紧蹑手蹑脚地跟着后面,我小声跟东方峻说:“小心点,这老头功夫不错,是个练家子。”
等我们出现在蒜鼻头的眼前时,蒜鼻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我们堵住了去路,他脸上神色一变,知道无路可走,干脆就苦笑了下,把从高处拿下了的一样东西递给白芸说:“你先回去,我和他们有话说。”白芸一看气氛紧张,接了东西就赶紧回去了。
几日没见,蒜鼻头的身体佝偻着,没有了那日和我们扭打在一起的精神头,头发也白得更彻底了,脸上也白里透黄,看样子确实是病得不轻。
我回首把仓库的门关上,想掏出根烟给蒜鼻头递过去,但举目一看,四周都是易燃的纸扎,就又把烟塞了回去。
蒜鼻头索性靠在了墙上,吸了吸鼻子,微笑着对我们说:“我知道你们迟早要来,刘六强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二大爷一听蒜鼻头既然知道我们的来意,就笑着说:“那天死的那个张老板的儿子你认识吗?”
蒜鼻头似乎也不想隐瞒什么,张嘴就说:“不认识,但是我前天刚见过他的灵魂,一直觉得挺面熟,刘六强经常上我的身,可能是被上身的时候见过吧,具体我也不清楚。”说完还咳嗽了两声,看样子身体确实很不好。
我们三个一听他说在最近刚见过张杰,心中就是一紧,我就接着问:“你前天见过他?怎么见的?”
蒜头鼻子一听,苦笑了一下说:“这家伙现在也当了鬼差,刘六强上次和你们冲突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现在都是把抓来的鬼直接交给张杰。”
大概他知道当鬼差不是什么好差事。就又说:“每个鬼差都有每个鬼差的地盘,现如今你们也看到了,工厂和区医院这片是我在管,那张杰是否有自己的地盘我也不知道。”说着又咳嗽了两声,“我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大概是鬼差做久了,对身体损害很大,过阵子,我也不打算干了,再这样下去,老命就保不住了。”
我知道老赵当初就是因为当鬼差才死了儿子,这蒜鼻头虽然没那么严重,但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和前阵子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很有可能就老命不保了。
我听他终于说出点有价值的线索,就又追问下去:“平叔,那照你这么说,刘六强现在不再来收灵魂了?”
蒜鼻头点点头说:“看这样子,是把收灵魂的事都交给了这张杰,我知道刘六强不是什么好人,你们看我这把老骨头,如果再被他折腾下去,恐怕我死了都没人抬啊。”
我们一听,既然刘六强把收灵魂的事交给了张杰,那我们就不愁碰不到他,这样顺藤摸瓜再找到鬼差老六应该也不是难事,我想张杰一定会把灵魂给鬼差老六送去。
蒜鼻头一看我们找他问了这么多,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就问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起初其实并不信任他,但是看他和老赵一样,也是一个苦命人,心中的那种戒备感就慢慢松懈下来,大概二大爷和东方峻也有这种感受,站在边上一言不发,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而关于李家阴阳地的事我则绝口不提。
蒜鼻头长吁一口气,笑着对我们说:“cpu有个病人可能不行了,我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到时可以帮你们把张杰勾出来。”
我一听,这再好不过了,为了表示诚意,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鬼屎对蒜头鼻说:“平叔,我这可都是好东西,你回去吃吃补补身体。”
就这样,我们约好了,只要张杰来收灵魂,就让蒜鼻头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忙活到现在,晚饭还没吃,蒜鼻头说自己也累的厉害,谢绝了我们的邀请,白芸和褚爷爷还要忙生意,再加上白芸看见东方峻就直犯花痴,所以我们把仓库的门关上后就悄悄走了。
找了家客人不多的饭馆,三个人要了点菜,我拿出梁静的名片问东方峻是否愿意牺牲色相去套出点话来,东方峻瞥了我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试试也行,也不知道那梁静有没有线索。”
我虽然也不知道梁静的底细,但是一般来说,小三通常都掌握着巨大的内幕,你看那些贪官污吏,什么都不怕,就怕小三捅娄子,所以我猜,梁静八成掌握着许多内幕。
再说了,这张氏父子俩阴奉阳违,没一个好东西,还是从侧面彻底了解比较好,别回头又出什么差错,让我们猝不及防。
想到这里,我就掏出手机,给那梁静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一个娇滴滴地声音含糖量太高:“喂,您好。”
我一听这声音,就感觉自己蛇精病要犯了,身体都跟着酥软起来,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二大爷用一种特别不正经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小声说:“正经点。”
我一听才回过神来,对着电话说:“梁小姐您好,我是东方先生的朋友,东方先生想约您出来聊聊。”
那梁静一听是东方峻找她,笑得花枝招展的,我都能想象她的表情估计都笑抽了,只听她特别着急地说:“那您把电话给东方先生吧,我要跟他说话。”
我一听就把电话按到免提上,然后放在桌面上,给东方峻使了个眼色,东方峻很不情愿地说:“喂。”
那梁静跟打了鸡血似的,在电话那头说:“哎呀,东方先生,真的是您啊,您给我打电话,我真的是太开心了。”那说话腔调嗲得快把我们融化了。
东方峻一脸嫌弃的表情,好像对这种女人一点都不感冒,我倒是没那定力,差点被这女的声音给整得有了反应。
东方峻不紧不慢地说道:“梁小姐,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咱们能不能约个时间见个面?”
谁知道那梁静在电话那头笑得前仰后合,估计是她做梦也没想到东方峻这冷冰冰的小鲜肉会主动找她,其实说实话,这梁静确实长得不错,这发起情来,一般男人根本招架不住,就听她在电话那头娇滴滴地说:“东方先生,我现在一个人在家,您来我家找我吧,人家刚买了件新内衣……记得一个人来哈……”
我和二大爷正在喝水,梁静更是不知道电话在免提状态,她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和二大爷给活活呛死,看来东方峻这送上门的小鲜肉要羊入虎口了。
第九十章铁蛋表姐
挂了电话,很快就來了一个短信,我拿起手机一看。正是梁静发来的地址,在短信中她还再次强调,一定要让东方峻自己一个人去,看来梁静这女人真是太风骚了,我不禁为东方峻担心起来,恨不能替他去。
正当我准备义正言辞聲讨梁静的时候,东方峻用他那冷冰冰地眼神看了我和二大爷一眼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今晚就不回去睡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还真打算去献身嗎?”二大爷一听就有点着急。
东方峻笑着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祁大爷。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罢就抬起身来,走出了饭館,剩我和二大爷愣在原地。
我对二大爷说:“算了,咱也撤吧,这几天都累得够呛,就别担心他了,反正他一大男人,也吃不了亏。”
二大爷喝完最后一杯啤酒,吧唧吧唧嘴说:“那倒也是。”然后我们就分道扬镳。
我看看表,时间不早了,枺骄庑∽咏裢砜隙ㄋ嵬帷;拐媸侨萌讼勰剑还八祷乩矗庑∽佣σ踩肥稻耍饪囱右20多岁的人了,怎么和我一样,还是个雏兒,不过那梁静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估计今晚上他难逃魔爪了,想到这我又想起白芸来,如果她知道今晚东方峻的去向,不知道作何感想。
正往回走着,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马路对面喊我,转头一看,这人可真是久违了,原来是铁蛋在马路对面看见了我。招着个大手招呼我过去,我看他西服革履的,要不是主动喊我,我还真认不出来。
此前铁蛋告诉我和校花。他开了个酒吧,也不知道现在开业没有,看见他我也很高兴,走过去和他拥抱在一起,问他最近怎么样?
铁蛋说还算不错。酒吧方面都挺顺利,眼看着没几天就过年了,等过了年他就打算开张营业了,我这才想起我们这里有个规矩,腊月里是不开张不搬新家的,只有到了正月才算是一个新的开始,才可以开门大吉。(。)
铁蛋非要拽我去叙叙旧,我说我这阵子忙得厉害,头晕眼花的,得回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铁蛋还是那么没头没脑,站在大街上就问我:“怎么着,这几天又去抓鬼了?”话一出口,街边好几个人就把目光投了过来,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们。
我赶紧说:“铁蛋,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这种事咱能别那么大声吗?”
铁蛋挠挠头说:“不好意思,你看我也真是糊涂,这事哪有在大庭广众下聊的,咱要不还是找个地方坐坐。”
其实老同学见面分外亲,我也想和铁蛋叙叙旧,但是这两天身体疲乏的厉害,走在路上都打盹,更别提熬夜了,何况我这心里都在为东方峻操心,稍不留神,遇到的可就是腥风血雨。
铁蛋看我不说话,还以为我默许了,一把就把我搂住说:“走,这大晚上的我也回不去,我带你上我表姐家去,咱俩好好聊聊。”
我一听他要带我去他堂姐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