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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把我们三个迎进屋,指着一楼大厅沙发上一个被捆得跟粽子似,道士打扮的人说:“就是这人,我也不知道,他说自己是什么张天师的第二十六代传人,刚要给我儿子超度,就跟疯了似的,到处咬人。”说完还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子,果然一个牙印都渗出血了。
那个道士40多岁的样子,瘦骨嶙峋,尖嘴猴腮的,穿得跟林正英似的,看那衣服还真能把人唬住,但长相太难看,有点像〥地下交通队〤里的贾队长,还一个劲地在那摇头挣扎。
他旁边坐了三个身材魁梧,穿黑西服的人,看样子八成是张老板的保镖,里屋断断续续还传出点女人的哭声,听动静是张老板的老婆。
张老板解释说:“我儿子的灵就停在里面,这不他妈都哭了几天了。”
二大爷一看就说:“这道士发疯,八成是遇到脏东西了,不过你把这人捆成这样,你就不怕人家回头告你?”
张老板用手揉着脖子,估计是捆绑的时候扭伤了,一脸怒色地说道:“这要再不捆上,我得被他咬死,就这动作慢了,都被他下嘴了呢,我也没报警,毕竟这种事还是要靠你们。”
说到这里,二大爷?我?东方峻三个人都警戒了起来,搞不好脏东西就在这屋里,我记得那天在医院,我看见张老板儿子的魂魄已经慢慢飘远了,按理说不会出事啊。
我刚想掏出开眼水看看周围的情况,就发现站在身旁的东方峻从兜里盘出一个很眼熟的东西,定睛一眼,这不是我的罗盘吗?啥时候到他那去了,我赶紧摸摸裤兜,咦,我的还在裤兜啊,我赶紧掏出来看了看,还真他妈和他手里那个一模一样。
我就问东方峻:“那啥,你这罗盘咋和我的长得一样啊?”
东方峻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说:“这是我爷爷给我的,怎么了?”
这时我就发现一边的二大爷又开始把眼睛往四处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罗盘可是他当初给我的,我一直以为这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至尊帝王级别法器,怎么也没想到东方峻居然也有一个,看样子他那个都上包浆了,比我的还高级几分,我就板下脸来问二大爷:“这怎么回事啊?”
二大爷挠着头说:“那啥,这是当年咱行里批量做的,各家都有不少存货。”
我一听都傻了,敢情我这罗盘还是批量生产的?亏我隔三差五就擦擦它,生怕它坏了,原来尼玛这么不值钱。
我就问我二大爷:“那照这意思,我那铜钱剑八成也是你们批发的了?”
二大爷赶紧摆摆手说:“那可不是,那是货真价实的法器。”
东方峻听我说铜钱剑,竟然破天荒地和我主动说话:“你们祁家的铜钱剑在行里可都是数一数二的法器,你爷爷可真舍得,居然传给你了?”
我一听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又一想:不对啊!什么叫居然传给我了?难不成我还没资格使?
我刚要发飙,东方峻突然示意我们安静下来,低着头看手上的罗盘,轻声说:“有脏东西。”
我一听不敢怠慢,赶紧从裤兜里拿出开眼水给自己额头上抹了一把,又递给二大爷,他也抹了一把,刚要给东方峻,我就发现站在旁边的张老板不大对劲,他的脖子上居然骑了个人,刚才他一直梗着脖子,还不停地用手揉,我还以为他是受了伤,原来脏东西居然骑在他的脖子上!
第七十七章鬼骑脖子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我張大了嘴,“哇”地一声就喊了出来。
。二大爷这时也看到了骑在张老板脖子上的东西,也被吓得一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东方峻虽然还没来得及开眼,但看我们的表情就猜到有问题,顺着我们目光也朝張老板头顶上看去。
这时我才看清,一个白衣白裤的白胡子老头手里拿着一个白拐棍,一脸怒氣地骑在张老板头上,时不时还用屁股扭上两下。感觉在不断调整坐得很不舒服的姿势,只见他一脸愠色地看着我們,那眼珠子白多黑少,看上去不由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以前听过一些有关鬼骑脖子的故事,其中有一个印象很深,是一部电影,叫什么名字我记不清了,就是一个男人总觉得脖子疼,后来用相机拍到原来自己的脖子上骑了個鬼,那电影诡异十足,因此我一直有印象。
后来爷爷也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家人。父亲死得早,孩子娶了媳妇后,一点都不孝顺,经常和媳妇一起对老太太連打带骂,生了孩子之后,经济紧张,更加变本加厉地虐待老太太。
等到小孩长大会说话后,老太太终于熬不住虐待,自己搭了根绳子就上吊了,他儿子一看自己亲妈上吊了,居然高兴地在村子里奔走相告,到处说还是老妈对自己好,看见家里穷,就自杀给他们省口粮,村子里的人都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他。
过了没多久。他和媳妇两个人就觉得自己脖子疼,贴了很多副膏药都不管用,后来有天自己的孩子就对爸爸妈妈说:“妈妈,怎么这几天奶奶老骑在你的脖子上。爸爸的脖子上怎么也有个老头骑在上面。”
原来那老太太死后,气愤不过,就去阴间找到老头子,把遭儿子儿媳虐待的事说了,老头气得火冒三丈。就带着老太太回来收拾自己的儿子儿媳。
这对夫妇一听,知道小孩眼睛没长开,能看见脏东西,就赶紧跑到老头老太太的坟前磕头赔罪,又找了个法师给他们超度,那钱真是花得海了去了,就差没把自留地给卖掉了。
后来似乎是超度起了作用,两个人的脖子就不再疼了,但是自那以后,儿子脖子上每年都起大脓疮,经常疼得龇牙咧嘴,那儿媳则彻底变成了歪脖子,一辈子都没直起来。
看见眼前张老板脖子上这位老头,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可能是张老板的爹,十有**是张老板不孝顺,但是再一看,这老头长得和张老板没有一丝一毫的想象,估计大概是张老板得罪了人家。
二大爷赶紧把手里的开眼水递给东方峻,东方峻立马就给自己的额头上抹了一把,脸色也是一变。
张老板看见我们三个人都跟看见鬼一样看着他,顿时就慌了神,连他那几个保镖也赶紧站了起来,那老头发现我们能看见他,却根本不屑一顾,连我们怕都不怕,还一个劲儿地那眼角瞥我们。
就在这时,原本在里屋的张太太大概听见外面有动静,也走了出来,还被一个保姆模样的女人搀扶着,张太太虽然哭得死去活来,但是由于胖,每走一步,脸蛋上的肉都“突突”地动,看上去居然很搞笑,那保姆看上去20多岁,一看就知道是附近农村来打工的,穿着工作服,小心翼翼地扶着张太。
张太看见我们都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问张老板:“你们是怎么了?”
张老板做出了一个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我刚想对他们说“小心”,突然就发现,刚才张太走出来的门里,晃晃悠悠地又飘出来两个女鬼的影子,看样子,她们年龄也就20多岁,头发在空中散乱着,也是一身的白衣白裤,只不过两腮处红得厉害,感觉像是画上去的红耳团,让我想起前山村的纸扎女。
哎呀妈呀,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走进鬼窝了,还好这段日子以来我吸取了教训,随身都带着法器,由于铜钱剑携带不是很方便,这几天我都是把百福印揣在衣服兜里,我刚要出手跳上去给那白胡子老头盖个戳,那两个女鬼就飞速地飞到我们的面前,看样子是想率先对我们发起攻击。
我和二大爷配合过几次,在实战方面有着一定的默契,他冲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一人解决一个,我赶紧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我就感觉身边一阵疾风吹过,再一看,东方峻已经从我们旁边飞快地窜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左手和右手的食指分别按住那两个女鬼的额头,那女鬼万没想到东方峻的速度如此之快,被他这么一按之下,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看那样子似乎已经被他给制服了。
别说那俩女鬼来不及反应,我和二大爷也没反应过来,被他这一出招唬得直接愣在了原地,心里直嘀咕:这算哪门子功夫?
这时骑在张老板脖子上的那个老头,突然发力,使劲用腿夹住张老板的脑袋,张老板被一夹之下,疼得厉害,腿上一软就跪了下来,这么一来,老头距离东方峻的距离就很近了,只见他抄起自己的白拐棍就要给东方峻的大腿来上一下。
东方峻还没等那老头出招,就一声大喝:“跪。”
那俩女鬼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就老老实实给东方峻跪了下来,这个时候,那老头的白拐棍正好打了过来,东方峻一个后抬腿,就把那拐棍夹在了后膝盖,接着用小腿一扭,那老头的拐棍就被他生生地甩了出去。
这身手愣是把我和二大爷看傻了,只听东方峻又大喊一声:“赶紧出手,还等什么?”
听到这我和二大爷才反应过来,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朝着张老板的头顶就是一个飞脚,那张太还以为我要打张老板,和小保姆一起吓得哇哇大叫。
我哪里还顾得上她们,只见我的脚径直飞向那老头的面门,眼看着43码的喜得龙就要踩在他39码的猪腰子脸上了,那老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就抓住了我的鞋底,然后手腕一扭,我就觉得脚上一阵剧痛,整个身体被他活活在空中扭了个圈,“啪”地一声摔倒了地上。呆名坑才。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厉害,刚才看东方峻那么容易就把他的白拐棍甩到一边,我还以为他不是多么难对付的角色,看来是托大了。
二大爷一看我吃了亏,大概觉得自己老胳膊老腿可能禁不起这么摔,就从口袋里超出一张纸符,也向那老头冲了过去,果然,那老头看见我二大爷手里拿着纸符,再也不敢造次,骑在张老板的头上不停地腾转挪移,身体柔韧性好得简直像练艺术体操的,但他胯下的张老板却被扭得满脸鼻涕泪水,张着个嘴却喊不出任何声音,看样子已经彻底被吓傻了。
张太在一边杀猪一般的尖声嚎叫,还以为自己的男人中了邪,那几个保镖大概也没接受过什么正规的训练,这个时候居然还没有张太胆子大,一个个居然全部躲到了沙发的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看着我们这边的情形,那个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道士依然在不断挣扎,看样子也是被我们的举动给吓坏了,嘴里咬着的毛巾都快被他嚼碎了。
二大爷和老头打的不可开交,我刚想冲上去帮忙,就听一边按着女鬼额头的东方峻叫我,还问了我一个很**的问题:“祁正,你是处男吗?”
这么紧张的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问我这个,怪不得你对你那些粉丝团的美女们无动于衷,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我被他问的脸上一红,虽然我并没有兴趣和他搞基,但是这年头,18岁后还是处男貌似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况且我还有女朋友,被人知道我现在还靠自己撸,不得让人家笑掉大牙。
反正我一直对东方峻这个拽拽的样子很不喜欢,就特别不屑地对他说:“你管我!”
没想到东方峻居然说:“看你这样子八成就是处男。”说完很迅速地腾出一只手,把我拉了过去,然后又用奇快地速度把我的手朝他衣服下侧突出来的一块铁片一划,我就感觉手上一疼,紧接着血就出来了。
就在这时,不再被按住额头的那个女鬼突然间就像失去控制一样,猛然间站来了起来,冲我大嚎一声,看样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