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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十几年后,这老?的儿子会打洞,潘小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爸还混蛋上几分,坑蒙拐骗偷无所不沾,吃喝嫖赌更是样样精通,还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被人天天跟在后面要账,而高叔叔之所以说见过他们,也正是这个原因,这潘小军和他爸爸十几年前无论是长相还是秉性,都是一个揍性。
冯龙虽然平时什么缺德事都干过,但也念及潘小军的爹和自己往昔里的感情,又想起当年在山丹出事时,有一些珠宝被他埋在了729的墓地里,这才打扮成两个旅游的观光客,回来看看。
谁知道一住进宾馆里,就又接到了十几年前那个熟悉的电话,那人威胁他们,让他们在山丹待一段时间,听自己的调遣,否则就把这事捅到公安局,冯龙无奈,只得留下来,就在今天早上,他们接到电话,说729墓地里的尸体被别人发现了,让他们赶紧来毁尸灭迹,这火还没顾上点呢,就被我们给打成猪头三了……
我、我爸和高叔叔听完都傻眼了,只有那疯婆子还在那自顾自地玩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冯龙的这一番话搞得我们完全乱了方寸,我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抽丝破茧地调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可是听完冯龙的话,我们却感觉自己更像是受制于人的木偶,丼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就连高叔叔什么时候出车祸,这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看样子高叔叔当时在公路山看见无头尸也是被这人安排,话句话说,这场车祸完全就是有预谋的。
但令人不明白的是,这人要高嫂的尸体有什么用?而且为什么还在上面挂个金锁?想到这里我就问冯龙说:“这尸体上的金锁是怎么回事?”说罢我就走过去,把上面残留的布料拉开,下面露出的金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高叔叔显然不知道这金锁是何物?而冯龙更是震惊不已,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金锁,他怕我们不相信他,还说:“都说贼不走空,我要知道有金锁,哪里舍得一起烧了?”
我一听冯龙说得也有道理,看来这金锁肯定是在事后被人挂到高嫂脖子上的,老爸一脸的沉重,高叔叔更是彻底陷入了沉默,看样子大家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到底是谁安排了这一切,那个给冯龙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操纵者,高叔叔夫妇的车祸拜他所赐,冯龙几次三番来墓地也是拜他所赐,疯婆子出现在我们面前应该也是拜他所赐,至于无头尸和白马估计也是拜他所赐,而潘小军爸爸的死或许也是他安排的,否则他哪里能有那么灵通的消息,用那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可以操纵的人?
突然我的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假如说,有人能预料到这一切,那这个人势必非常熟悉我们的一举一动,换句话说,这个人肯定是我们身边的人,想到这里我连忙问冯龙:“那个给你打电话的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应该是个男的。”冯龙又想了想,“我估摸着年龄不小了,听起来丼乎是个老头。”
是个老头,能知道我们每天的行踪,也能知道冯龙和潘小军的行踪,还有能力控制疯婆子、无头尸和白马,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我爸。
我爸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思议,也看了看我,看来我爸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想到这里,我赶紧跟我爸说:“爸,你们先看着他们,我回去看看!”说罢我就玩命地往回跑!
我爸在我身后大声喊道:“儿子,小心,爸爸马上赶回去!”
很明显,能在这几日做到这些事的老头,只有一个,那就是——褚常福。
此前我跟踪他发现了白芸奶奶莫灵的所在,此刻回想起来,或许自己上了个大当,被他们玩转于手掌之中,此前我就对褚爷爷多有怀疑,现如今如果我猜的没错,设这个局的人必然是他,否则怎么可能做到这一切。
想到这里,我脚下的步子迈地更大了,因为我意识到,如果是他让冯龙将高嫂的尸体毁尸灭迹,八成已经知道自己的真面目隐藏不住了,所以才打算销毁一切证据。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这一切的主使人,八成和幕后黑手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此外,白芸虽然是他一手带大的,但是白芸善良单纯,他会不会加害白芸也尚未可知,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阵的发虚,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误会一场
可是这里距离宾馆少说有小十公里,我一路都是百米速度,很快就吃不消,逐渐放缓了脚步。我心中又开始思考,假如这个真凶真的是褚常福,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酿造这么一场车祸,还把高嫂的尸体埋在729的墓地里,还给她拴个金锁认干亲,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脚步越来越慢,心中却越来越乱,等我到了宾馆的楼下,已经累得跟狗差不多了,更操蛋的是,电梯居然一直停在3楼不下来,无可奈何我只有耐着性子爬楼梯,等我到褚常富房间的门口时,浑身上下跟洗了个澡没什么区别。
我赶紧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关,妈的,难不成真让他跑了,我冲进去一看,还好,褚常富还没走,白芸也在,两个人正在叠衣服,往他们的旅行包里放。一看这架势,我就暗自庆幸,幸亏我回来得快,要不然还上哪找他去。
白芸一看我满脸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就问我:“小正,后面有狗撵你吗?你咋跑成这样了,赶紧去卫生间洗把脸。”
我对白芸的话置若罔闻,一脸严肃地看着褚常富说:“是不是你干的?”
褚常富一听我问他,就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摇了摇头说:“什么事是不是我干的?”
我一看,这老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时候了还他妈给我打马虎眼。我上前一把就揪住他的领子,喝道:“好啊。之前我还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还傻兮兮地替你瞒着,现如今那俩人贩子可把什么都交代了,你不承认也没用!”褚常富一脸的错愕,被我揪着领子满脸的慌张。
一旁的白芸赶紧上来拽住我的手,焦急地说:“小正,你这还是咋啦?你中邪了吗?赶紧给我把手松开,爷爷年?大了,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我扭头看了看白芸,对她说道:“芸姐,你别替他说话了,你知道他瞒着咱们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今天不管他承认不承认,我都饶不了他!”
褚常富看我满额头都是青筋,赶紧推住我说道:“小正,你这是干啥。你都说什么呢,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这家伙实在是太能装蒜了,我骂道:“好啊,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你说,那俩人贩子是不是你指使的?那高嫂是不是你害死的?”
旁边的白芸不知道我再说些什么,愣着神看着我,一听这里面还死了人,也一脸焦急地看着褚常富,希望能听见他的解释。
褚常富摇了摇头说:“我和你们一样,也是第一次见那俩人贩子啊,我能指使他们什么?还有,你说这高嫂是谁啊?”
这老家伙还在隐瞒,我揪紧他的衣领,接着说道:“你十几年前是不是来过一次山丹,当时是不是派那人贩子埋过一个死尸?”
褚常富听完摇了摇头说:“十几年前我确实来过山丹,但是你说的什么死尸我完全不知道啊,小正,你是不是弄错了?”
白芸也在一边说:“小正,你是不是这几天没睡觉,脑子坏了,我爷爷怎么会去杀人,你赶紧给我把手松开,我爷爷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和你没完!”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朝白芸解释,只好不顾她的话,这时褚常富接着说:“小正啊,你再查查,是不是搞错了?”
就在这时,我爸爸一把推开了门,看着我揪住褚常富的领子,就快步走了进来,又转身把门关上,白芸一看我爸来了,赶紧告状说:“祁叔,你看看你们家祁正,怎么一进屋就揪着我爷爷的衣领不撒手!这是干嘛呀!”
我爸不苟言笑,也是一脸的严肃,瞅了瞅我和褚常富,又瞅了瞅白芸,掷地有声地说道:“我和小正在戈壁滩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我们觉得这事可能和你爷爷有关系。”
白芸一听,我爸居然不向着她说话,一下子就坐到了床上,都快急出眼泪了,褚常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爸,缓缓说道:“既然你们认定了,我解释也没用,这样吧,你们不是说我和人贩子有勾结吗?干脆你们带我去和他们俩对质,咱们面对面把话说清楚!”
我一听,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又怕他耍什么花活儿,就看了看爸爸,爸爸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这样最好,褚大爷,我敬重您是长辈,但是口说无凭,咱们最好还是去和人贩子对质一下,这样事情是真是假自然就明白了!”
白芸一脸的怒色,显然在怪我们不相信他爷爷,其实褚常富一说要去对质,我心里已经软了三分,难不成真是我们搞错了,我瞅了瞅我爸,我爸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不要担心。
老爸对我说:“我和你高叔叔把那俩人贩子和疯婆子已经带回了包子铺,门都是锁着的,咱们赶紧过去,我怕你高叔叔一个人应付不来。”
说到这里,我就把手松了,反正我和我爸都在,褚常富已经是个老头了,要逃跑要打斗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就这样四个人直奔包子铺。
路上白芸对我们爱搭不理,嘴撅得能挂油壶,我一说话就对我瞪眼,看样子非常生我的气,我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否和褚常富有关,但是我可以确定白芸绝对和这一切没有丝毫关系,而她奶奶莫灵的事,此刻我还装在心中,如果对质后,一旦确认褚常富就是杀死高嫂的真凶,我再腾出手来去对付莫灵。
说话间就到了包子铺,门口的卷闸门已经从里面拉了下来,四周围汽修店里的过夜车都已经开走了,只是时不时有几个修车的师傅跑到远处的白杨树下撒尿,我敲了敲门喊道:“高叔叔,我回来了,开门!”
只听卷闸门“哗啦”一声就滑了上去,紧接着我们就推门而入,高叔叔一看我们居然来了四个人,满脸的错愕,我爸回身把卷闸门重新关上,接着就给高叔叔介绍了一下。
我再一看,那俩人贩子正蹲在墙角,低着头,估计是挨了不少揍,一句话都不敢说,而那疯婆子则是一口一个小笼包吃得正爽,看见我们来了,还挥舞着双手和我们打招呼,只是因为嘴里被小笼包填满了,支支吾吾地也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这疯婆子可能是唯一见过真凶的人,就指了指褚常富问疯婆子:“你见过这个人吗?”
疯婆子摇了摇头,又使劲鼓了下脖子,这才把嘴里的小笼包咽下去,只听她说道:“你们不是说要给我找魂儿吗?一转眼都不见了,这下好了,你们都回来了。”
我一听这疯婆子真是答非所问,就耐着性子又问道:“我是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那疯婆子似乎这才听到我的问题,抬起头瞅了瞅褚常富,仔细看了半天,摇了摇头说:“这老头是谁啊?他知道我的魂儿在哪吗?”
我一听难不成是我错怪褚常富了,于是我快步走到那俩人贩子的旁边,一把揪起冯?,把他的脑袋朝褚常富一扭说道:“你瞅瞅,这是不是让你埋尸体的人?”
那冯?双手本就被绑着,此刻被我一扭,脖子都快抽筋了,只听他说:“小哥,你别这样,我又没见过这个人,我只是和他通过几次电话而已,我哪看得出来他是不是!”
我一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