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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灵媒家有个很大的院子,房子也没少盖,看样子家境富裕,环境也相当不错,二大爷带着我径直进了屋,灵媒一家正在看电视剧,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按我的想象,灵媒肯定是世外高人,这种时候应该正是练功的时间?为什么看个《刘老根》还笑得这么开心,很是让我意外。
二大爷简单把事说了一遍,那灵媒就不再看电视了,而是把我们带进一间屋子,这屋子看起来就相当的诡异,所有的窗户和门都被红色的帘子挡的严严实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四面墙上挂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佛爷画像,还供着一座地藏菩萨,房子里的灯光是摄影师洗照片的那种昏暗的红色,要是有个穿丝袜的妹子坐在里面,估计十有八九,人会以为这里是红灯区。
房间里的摆设非常简单,但是却很杂乱,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很规整的摆在屋子正中央,但是四周围的墙壁上却靠着一蛇皮袋一蛇皮袋的黄豆、大豆、麦子,无非都是些五谷杂粮。
灵媒问我要过镇长的生辰八字,看了一眼,就示意二大爷要开始了,二大爷赶紧默默地站在一边,冲我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让我不要说话,然后用冲我一努嘴,让我坐在灵媒的对面。灵媒一改刚才看《刘老根》的农村妇女张嘴大笑的夸张表情,很严肃的对我说:“一会他要是上了我的身,有什么话你就赶紧问,时间不会多的。”
第二十四章肉身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灵媒就从身后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陶瓷碗,然后给陶瓷碗里倒满了水,又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铃铛,又在一个大信封里抽出一张纸符贴在自己的脑门上,我仔细一看,这符我还真没见过,看来并不是我们行里的。
她折腾了半天,又从抽屉的角落里找出一根筷子,对我说:“筷子要是立在水里,就说明正主来了。”我看她神神忽忽的,有点紧张,赶紧点了点头。
灵媒说罢就开始摇头晃脑,左手往水里插筷子,那意思是要让筷子在水中保持平衡,立在那里,我一看这还真是个技术活,她右手又开始摇铃铛,嘴里不断的念经,神神叨叨的我一句也听不懂,那张贴在她脑门上的符被她嘴里呼出的气吹得一扬一扬的,慢慢地,我觉得她念的经仿佛有催眠效果一样,让我的头晕呼呼的,两个眼皮不停的打架,头像捣蒜一样只想睡觉。
突然那铃铛声停了下来,我就感觉耳中清净了许多,再睁眼一看,她左手里的筷子立在了水中,看来正主来了。
由于灵媒的脸被纸符遮着,我只能从纸符两边看她,灵媒的两只眼睛都翻了白眼,但依然直愣愣的看着我,那样子不比鬼好看多少。我扭头看了眼二大爷,他对我点点头意思是有话就赶紧问,我就问灵媒:“您是镇长吗?”
灵媒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并不回答我的问题,我无法确认,就又问她:“你是镇长吗?是您母亲让我来找您。”
灵媒还是翻着白眼看着我,并没有任何表示,我这也是第一次通灵,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把目光投向二大爷向他求助,二大爷小声说:“通灵的法力只能一对一,你专心一点。”
我无可奈何,耐着性子又问了她一遍,她还是不答应。我心里顿时就没底了,这通上来的到底是不是镇长?别是灵媒找错人了。
我看着灵媒的白眼,心里有点怀疑,难道是镇长被恶鬼封了七窍,挑了手脚筋,不能说话也不能有动作?要是真这样我该怎么办呢?
机智的大脑往往就会在关键时刻卡壳,好在我还算沉稳,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拿出爷爷给我的小瓶,沾了点开眼水,往自己额头上一抹,是不是镇长上身老子开天眼看不就行了嘛?
果然,我隐约看见一个虚幻的影子笼罩在灵媒的身体上,和她的本身不断重合,就像水里的影子一样,随着波浪不断变化,看那模样,和被我埋在老太太旁边坟墓里的那张人皮一模一样,只是七窍流血,披头散发,几乎一点人形都没有了,而且好像这通灵也有信号一说,画面时断时无的,一会有一会没,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不稳定,该换路由器了。
总而言之,看这样子魂魄应该还在,只是非常虚弱,随时有元神俱灭的可能,我向二大爷点点头,表示我已经搞清楚了,这个时候那根插在碗里的筷子突然倒了下去,灵媒一阵剧烈的抖动,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缓了一会就问我是否顺利,我点点头说:“这次真是非常感谢您,要不是您,这魂是死是活我都搞不清楚。”
灵媒笑笑说:“我每次通灵后,都能感觉身体浑身酸痛,这次只是轻微的疼痛,看来这个魂魄也是命悬旦夕之内,阴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你们要救人的话一定要快。”
二大爷上前很恭敬的向灵媒做了个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以表谢意,我也赶紧照着二大爷的样子站起来给她做了个揖。
其实按照常理,凭二大爷和灵媒一家的关系完全可以分文不要,但行里也有规矩,灵媒每次通灵都要消耗本身很多阳气,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可以恢复元气,而且他们本身又是体质特殊的人,所以留点钱意思意思也是应该的,灵媒也不推辞,就拿起来装进了裤兜,我和二大爷随即就告辞了。
在车上,我们一言不发,双双陷入了沉默,我一路上都在想如何才能解救镇长他们这些冤魂,然后再一举灭掉恶鬼。
说实话,自从上次和恶鬼正面接触之后,我事后想了很多,鬼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起码我现在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心理,可能是我最近见鬼比较多,习惯了。
上次我和恶鬼对决时,手无寸铁,一张符就搞得他狼狈而逃,现如今我有了祖上传下来的铜钱剑,分分钟灭了他应该不成问题。
但可恶的就是这孙子手里有那么多条魂魄,我还得想办法先把魂魄的事搞定,怎么才能救出这些魂魄呢?需不需要和这个恶鬼谈个判什么的?跟他说,让他交出魂魄,我饶他不死,顺便再给他超一下。
但转念一想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恶鬼绝不可能给我这个面子,何况他霸占了那么多魂魄,图谋肯定不轨。
我又挠了挠头,脑里就浮现出一个卑鄙的想法,他会不会有什么软肋能让我威胁一下呢?例如说:他的肉体。
想到这,我就豁然开朗,食堂里的棺材还在,但始终没有看见他的尸体,而且上次他披着镇长的人皮,逃跑时全身上下血花花的,感觉也像是被谁扒了皮,那么他自己的皮和肉身上哪去了?如果能找到恶鬼的肉身,那我就算有本钱了,我把心中的想法赶紧告诉了身边开车的二大爷,二大爷一听也是啧啧称奇,说:“没看出来,你小子脑袋现在越来越活分了,有想法。”
但话说到这,恶鬼的棺材都被我找到了,他的肉身能上哪去呢?老刘头告诉我说,恶鬼是打破了棺材底和肉身一起逃出来的,按理说,他肯定会找个地方把肉身藏起来才能出来作恶,然后在修炼成功之后还要回到肉身才能成正果,肉身这东西对他来说绝对是重中之重,他能藏在哪呢?
想到这,我脑子中又浮现出了一个人,对了,女神经病从一开始就知道鬼的存在,恶鬼却一直不伤害她,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我看看表,还不到10点,就让二大爷开车去学校,二大爷似乎很想利用这次的事锻炼我,就把车停在学校门口,让我自己去,借口说家里有事就颠了。
好吧,学习全靠自用心,老师只不过是指路人,自己去就自己去。等我敲开楼管在宿舍楼里的小屋后,他们一家三口也乐呵呵的看《刘老根》呢,电视里正演刘老根得了神经病,感觉自己身上长铁丝,拿个剪子到处剪。
神经病指着电视骂道:“这刘老根真是个神经病。”卧槽,那骂人的画面真是无比喜感。
我怕吓着孩子,就让楼管把孩子抱出去逛逛,楼管知道我找她老婆肯定又是为了学校闹鬼的事,他平时被他老婆也唬得够呛,早都烦透了,巴不得这事赶紧解决完,但是他又想看电视,说能不能看完这集再出去,我哪有心思等他,就让他上老刘头那接着去看。
楼管三步并作两步,抱着孩子就出门了。他前脚刚一出门,我就问神经病:“你上次找鬼找到了吗?”她边看电视边摇头说:“鬼不见了,好久都没见他了。”
我看她回答的很干脆,就又问她说:“你上次告诉我鬼住在食堂,我去见过他了。”
她一听我说见过恶鬼了,立马来了兴趣,扭过头来也不看电视了,看着我说:“是吗?他最近好吗?”
我冲她笑了笑说:“挺好的啊,不过他说他把自己的身体弄丢了,找不到了。”
女神经病一听就笑了说:“他的身体不是一直放在标本室吗?”
哎呀妈呀,总算是破案了,我真是太机智了。
我拿起电话就给校长家打了过去,不一会儿,校长就一路小跑着来了,接着我们又把楼管和老刘头叫过来,让他们几个人呆在一起,毕竟楼管家还有个小孩,别回头出什么事。
然后我和校长去保卫科叫上梁科长,三个人就一齐去了学校的标本室,几乎每个学校都有标本室,这里是生物老师专用的地方,一些医科学校里,还有那种大水池子,用福尔马林泡着些死人。
我们是普通高中,因此标本室里只有一些动物的标本,但是这个标本室也很少启用,里面的情况除了几个老生物老师外没人知道,而且里面阴森森的,也没人进去看,好在梁科长历经千幸万苦找到了标本室的备用钥匙。
标本室在学校科技楼的负一层,学校太抠门,这些标本又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老师怕损坏,几乎舍不得给学生看,因此一般很少有人去,我感觉这次去搞不好会有危险,就利用他们找钥匙的时间回家拿了我的铜钱剑,有个法器在手,也算有备无患。
我让梁科长和校长在外面等着我,反正进去估计也帮不上忙,搞不好还添乱,他俩也吓得肝颤,点点头说:“反正也帮不上忙就不进去裹乱了。”我之前已经在灵媒家开了天眼,狗日的恶鬼上次也算输给我一次,多少有点心里优势。
我心中暗下决心,今天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他的肉身搞到手。
第二十五章标本室
科技楼里空空荡荡,满楼道都回荡着我的脚步声,楼外的树影被月光投在地上,风一起就在地上张牙舞爪地舞动,我咽了口唾沫,打着手电慢慢把地下室的门推开,由于地下室潮湿,那木头门板都有些变形,一推之下吱吱呀呀的响,听得我骨头里都发痒。
那科技楼里本来就空旷得厉害,一推之下,整个楼里都回荡着木门的吱呀声,伴随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听起来真是销魂得紧啊。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来标本室这种地方,要不是神经病告诉我,我都想不起它的存在,地下室虽然平时没什么人,但看样子应该经常有人来打扫卫生,地上还挺干净,我慢慢走下去,一看面前是个小楼道,有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上都安了铁门,其中有几个应该都是配电室,里面有类似于电流的声音嗡嗡的响着。
楼道里的声控灯大概只有30秒的长度,因此我过一会就得咳嗽一声,在黑暗中,我老是怕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自己面前就站一个满脸鲜血的恶鬼,因此每次咳嗽都是鼓起勇气,好在始终没有什么东西出来吓我。
这些房间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