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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圆冷笑:“怎么,又想报警是不是?报啊,我告诉你,无论你搬到哪里,老娘都能找得到你,见你一次踩你一次。”
“你……”王莺气的浑身发抖,她和陈白的事关这个女人什么事?为什么她就是不放过她,隔个三岔五日就找上门来寻她麻烦?
“我怎样?要是你敢逃跑,除非你有本事带着你这两个野种逃出国,否则,全国这么大,就算你跑到深山里去,老娘隔个三五个月,就来一次人肉搜索也把你们搜出来,隔个半年,老娘就飞过去踩你泄愤。”
王莺被吓住了,本能的搂紧了怀里的婴儿,婴儿不舒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坏人,八婆,不许你骂我妈妈。”七八岁的孩子尖厉的嗓子很是刺耳。
金圆愤怒的面色在王莺怀里的婴儿大哭起来时有些不自然起来,她怎么觉得自己有欺负幼儿寡妇的感觉?
可……听着这小女孩尖着嗓子骂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该死的心软,她应该在蓝芸出院之前,彻底的解决掉王莺这个贱人以及这两个贱种才是。
蓝芸望着她怀里大哭的婴儿,微微一笑,竟然伸出手去逗弄,王莺吓的一缩,让她的手落了个空。
突然,王莺扑通一声跪在蓝芸脚下,苦苦哀求:“陈太太,不,蓝小姐,我知道是我和陈白对不起你,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现在陈白也死了,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子吧,来世我做牛做马偿还对你的亏欠。”
金圆听的是火冒三丈,半辈子的修养和风度都再度暴走:“这世上有你这么恶心的贱人吗?相爱?你和别人的老公相爱?”
她要是和陈白是真心相爱,陈白死了,她怎么不去死?
她要真带着这两个贱种离开也就算了,可是她妈的这女人竟然找上了陈白的父母,竟然怂恿陈白那对狼心狗肺眼里只有孙女孙女的父母找麻烦,闹的满城风雨,虽然事情她想办法压了下去,但事情毕竟还是曝光了,蓝芸是瞒不住了。
陈白的父母竟然有脸来找蓝芸要属于陈白的那一份财产?
呸,陈白的一切都是蓝家才给予的,钱财权势,都是蓝家的,关陈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王莺生的是陈白的种,那又如何?
关蓝芸什么事?蓝芸不追究,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不许你骂我妈妈。”小女孩张牙舞爪恨不得扑上来咬金圆两口。
“小艾,你回房去,妈……妈妈可以应付的。”王莺抽泣着。
“妈妈,这个巫婆经常来欺负我们,要不,我们回爷爷奶奶家住吧,爷爷奶奶说过会保护我和弟弟的。”
“王莺,你嘴里哭求着让蓝芸原谅你,可你妈的B欺人太甚了,你真当我们没法子收拾你了是不是?”金圆暗暗咬牙切齿,本来以她的修养,她实在是做不出来这样有如泼妇骂街一样的行径,可是对付这样无耻到了极点的人,她就恨自己这泼妇做的没能彻底,她该要冲上去撕烂她们的嘴才是。
蓝芸垂眸,没有人察觉到她垂眸掩去的是一抹戾气沉沉的阴冷双瞳。
她自诩聪明,却败给了眼前这个女人和陈白联手织的一张网里,这个女人和陈白带给她的屈辱,就是用陈白的血都洗涮不了。
这个女人,还存在着!
她以为让她从天堂跌进地狱,为生活所迫而挣扎已经是对她的教训了。
可是她竟然对她说,她和陈白是因为真心相爱?而且,欺人太甚了,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硬要闯。爷爷奶奶?也难怪王莺拼死拼活要给陈白生一个儿子了,原来是在这里,这么说来,这么多年以来,就连陈白的父母都对陈白的行为心知肚明了?
难怪,无论她对他们有多好,两个老人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就算她拼死生下女儿,对两个眼里心里都只认孙子重男轻女到了病态地步的两个老人来说,她的棋棋就算姓陈,也是别人家的,不是自己家的,而王莺生的两个杂种就算不姓陈,也是他陈家的香火……这些人都不可饶恕!
“蓝芸,你别听这个贱人放屁。”金圆生怕蓝芸会受刺激,心里很是后悔自己竟然因为冲动而把蓝芸带了过来。
陈白死后,蓝芸就病发了,她好害怕好友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谢天谢地,她坚强的挺了过来。
一想到好友遭遇的这些,她就心揪的想杀人。
说起陈白,金圆恨不得将那个人面畜生的贱男人千刀万剐,他竟然费计心思布出这样一个局,把自己的情人嫁给自己的司机,最后还为了替王莺生的这个贱种出气也为了杀人灭口犯下杀人罪,再加上他贪污的钱,没有立马枪毙真是便宜他了,也难怪他判了死缓都还是自杀了(官方公布,刘东多次性侵小刘艾,陈白却敢怒不敢言,还得满足刘东对金钱的索欲一而再再而三的贪污行贿,最终,陈白挺而走险杀了刘东,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陈白机关算计,最终还是落网……)
“走吧,圆子。”蓝芸抬起头来,淡淡的道。
“蓝芸,你没事吧?对不起,我该忍住的,不让你亲眼看见这些肮脏糟心事。”金圆担忧歉疚的扶着她,她今天带她来,一方面是因为心里气愤不平,另一方面也是想让蓝芸死心,就怕她会因为顾念对陈白的旧情而宽待陈白的父母,真把钱给他们,然后让王莺这贱女人得逞了。
蓝芸摇了摇头:“我累了,送我回去。”
“好,我们回去。”金圆扶着她心疼的道,她不是没能力解决这事,只是毕竟陈白的父母还是她的公婆,她怕蓝芸会不经过她就擅自主张。
……
半年后,清晨的光穿透厚实的窗帘落进卧房内,宽大的床上被子整整齐齐的,空无一人。
临床前的老人椅上,半躺在上面的蓝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完全不似是睡了一夜的人,清明幽深的让人不敢直视,她看了一眼天色,伸出手关掉了小圆桌上的台灯,书房内的光线有些暗淡下来。
掀开膝上的软毯,她起身来到窗前,掀开窗帘。
窗外的世界,已进入初夏时节,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不对,还有她憎恨的人,只是不知道等她解决了这些令她憎恨的人,她是不是真的能放下?
书房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的同时也传来管家的声音:“小姐,陈先生陈夫人在大门外叫门。”
蓝芸嘴角淡淡一勾,他们还是来了,这就怪不了她了,让他们过了一个喜庆的年,胃口是越来越大了,可是,她却要开始收网了。
“让他们进来。”
客厅里,陈父陈母都有些唯诺拘谨的坐在那里,他们还是头一次来到这里,蓝家的老宅,外面炎热无比,屋里却沁爽凉气。
听见脚步声,两人都回头。
蓝芸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没有出声。
陈父轻咳了一声,手肘暗暗碰了一下陈母。
陈母脸上挤出一丝笑:“这……这个,阿芸啊,我们最近手头又有点紧了。”
见她丝毫没有面部表情,陈母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硬着头皮继续说:“你……你看你和白宝也……也不是离婚了,我和你爸都岁数大了,七老八十的……”
见陈母半天说不到点上,陈父按捺不住了,粗声粗气道:“无论是情理上还是法律上,阿芸,你得管我们两个老人。”
蓝芸淡淡接话:“我也没说不管你们啊,这半年来,你们的生活费我不都是准时打你们卡里?”
两人面面相觑一眼,陈母期期艾艾的道:“可……可是这一次,我们想让你多给我们一些钱,老……老家有个亲戚病了,需……需要钱治病,你看……”
蓝芸嘴角淡勾:“陈白谋杀,这事我能理解,只是陈白贪污受贿这事,不仅仅是触犯了法律,身为我蓝家的女婿,他还丢尽了我蓝家的脸面,我蓝家祖辈积累下来的钱财虽算不上顶级富,却也绝对算家境殷实富贵,自我们结婚后,这十余年来,他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也离奢侈不远了,可是,他却贪污,他,置我于何地?置我蓝家于何地?这些日子,我,还是管吃管喝管穿管用给你们,你们还真当我是提款机了?”
两人面色都乍青乍白,最终,陈母气不过的道:“如果你把钱全都让白宝作主,他又怎么会犯事?”
蓝芸笑了:“难怪……”
“难怪什么?你别岔开话题,你以前既然答应了给钱,可不能反悔。”陈母急道。
蓝芸面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冷冷的盯着两人:“我蓝家的钱,为什么要给你们?我和陈白婚前,可是作了财产公证的。”
陈父陈母两人都急了,医院还等着钱救命呢。
“法律上,你还是我们儿媳妇呢,我们找你要钱,天经地义。”
蓝芸拧开手里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水,面色冷淡了下来,按开了电视。
电视里,是她录好的新闻。
“……昨日午时,城湾广华老区旧街一住户家中怀疑发生煤气爆炸事故,冲击波和火苗将房间内物品几乎全部摧毁,不少物品甚至被炸飞至楼下,周边其他住户的房屋也不同程度受损,屋内的母子三人均全身多处被烧伤,记者从市一院获悉,受伤的王姓女士35岁,事发时正在做饭,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面部、双手、双脚均被烧伤,尤其以双手较为严重,达到深二度烧伤,其中9岁大的大女儿是某实验小学四年级学生,事发时,正在卧室看护还不到一岁大的弟弟,姐弟二人着重烧伤处都在面部,据悉,事故的具体原因,警方仍在进一步调……”
蓝芸关掉了电视,客厅内的气氛寂静无声。
“你们为了你们的宝贝孙子来找我要钱,我,凭什么给钱给你们?而且,你们不觉得,这天,是睁着眼睛着,瞧,这就是报应,如果你们不来找我,我依然会管你们,但是现在,从此刻开始,我断掉你们每个月的生活费,你们的房子是我出钱购买的,明天我会售卖,请你们立刻搬出去。”
“你……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你赶走我们,我们住哪里?”陈母一双眼睛欲瞪裂了,不是说有钱人都爱面子,她就不怕她去找媒体报道她?
陈父喘着粗气的看着面色讥诮的蓝芸,突然手指头指着幽黑的电视道:“说……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蓝芸扬眉:“什么?”
“王莺母子三人被炸伤,是不是你派人弄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要是拿钱收买了煤气公司的人,指不定真有这回事呢。
不得不说,陈父真相了。
蓝芸笑了:“你当我是神?还是说你们以为煤气瓶是电视机,我可以遥控的?”
“你要是不给我们钱,我一定会让警察来查你。”陈父威胁道。
蓝芸眉眼一冷:“从今天起,你不会再给你们一毛钱,要如何闹,我拭目以待。”
“你……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棋棋的弟弟,你就算不看在我们两个老的面上,不看在陈白的情面上,也看在棋棋的情面上,救救……”
陈母的话突然噤声了,不敢直视蓝芸的眼睛,可一股寒气依然从脚底直窜心上。
蓝芸盯着她,轻声道:“送他们出去,刚才我说的话,立即执行。”
管家恭敬的弯腰:“是,小姐。”然后挥了挥手,四名保镖大汉架着两人出去了。
☆、【凤惊天番外】蓝芸之死
蓝家的客厅里,落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