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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不乏有很多这样的小店匿藏在各个胡同中,很多吃货愿意扫街的自然不会放过,有心的人会找到比大饭店还要正宗的口味,例如在北京就有很多的胡同私房菜馆,不是有心人找不到,等找到的时候会发现其实已经需要预约了。
这家店就是这样,每次经过都似乎人满为患。
庄暖晨最开始不爱吃爆肚,她在南方长大,吃不惯那种东西。
顾墨也吃不惯,却经常被同学拉着到市区在这家店一吃就吃到大半夜,后来他就爱上了这口,愣是节假日的时候就拉着她来这家店吃。
渐渐地,她也喜欢上了这家店。
喜欢的原因不是爆肚,而是顾墨。
原来,这家店还在。
庄暖晨远远地看着那家店,似乎又看到了她跟顾墨进进出出的身影。
她和顾墨是这家店的常客,每次来市里一准儿就到这家店吃吃喝喝,老板也自然弄得脸熟,每次见他们来都多给上那么一些,有时候他们时间来不及了,便带上一碗边走边吃,那时候的他们,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看着看着,庄暖晨的眼眶红了,风吹过身上的羊绒大衣,轻轻摆动着衣角。
半晌,她才走上前,进了这家店。
店里的摆设一切如初,连桌椅板凳的摆放位置都是一样,只不过,老板老了,他的女儿倒是长大了。
老板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人爽快乐观,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还是认出了庄暖晨,惊喜地赶紧上前上下打量着,“呦,老主顾了,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嗯,长大了,也变得更漂亮了。”
庄暖晨轻轻笑着,看了周围一眼,人很多,空气中还是熟悉的气味。
“留在北京了?”老板让女儿招呼着其他客人,热情洋溢地看着她。
她点头。
“结婚了没?”
她又点头。
老板笑得更开心,“当初看见你们两个就知道是天生一对儿,多好呀,你们可不够意思了啊,就算不来吃东西咱都算是认识这么多年了,来看看我总行吧。”
“这不是来了吗?”庄暖晨心底动容,又有点酸楚,她知道老板误认为她和顾墨结了婚。
“真是的,咦,你老公呢?怎么没来?”老板问。
庄暖晨轻轻敛眸,“他这阵子很忙。”
“来来来,坐下边吃边聊,别站着怪冷的。”老板赶忙拉过她。
“不了,我今天……打包带走。”她原本也只是想在门口转转就走。
“行,你等着马上。”老板赶忙命人去做。
“你男朋友……啊不,现在要叫老公了,那人啊真不错。”老板亲自为她打着包,“小伙子一看就是有出息。来,拿着。”
庄暖晨心头泛酸,赶忙掏钱。
“嘿,嘛呀?这段算我请你吃的。”老板赶紧压住她的手。
“不行不行,您这开门做生意的——”
“你和你老公多来我这儿几趟就行了,一份爆肚能多少钱,拿着拿着,要不下次不让你们进门。”老板心热嘴快。
庄暖晨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
——————————
冬日温暖的时段不长。
庄暖晨却像个魂魄似的在街上溜达个不停。
周围人纷纷回头张望。
也难怪,一个身穿奢贵大衣的女孩子手里却捧着一份爆肚,边走边吃,走到哪里自然都成了焦点。
在一处长椅旁,庄暖晨终于停住脚步,越吃心里越堵得慌,越吃就越想哭,心里闷闷的,眼眶红红的,一次次想哭一次次又被她强行压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
为了一份再也找不回感觉的爆肚?
还是为了一份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绝望?
更或者是,为了这种强烈的,对原本执着却在现实生活中悄然改变的逝去?
她不知道。
身上的这款大衣是在苏黎世江漠远买下的那件,手中的爆肚是她跟顾墨的回忆,有点可笑啊……
爆肚剩下大半碗,终于还是吃不下了,眼泪顺着眼眶落在碗里,一滴滴的尽是苦涩。
凉风吹干了爆肚的热,她像个无助的孩子,哭得茫然。
回头张望的人不少,围观的人没有。
现今社会,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像她这种有时间大哭的人很少。
十几分钟过去后,庄暖晨才缓缓起身,用力擦了下眼泪,走到街边的垃圾桶旁,一脸落寞。
手里的爆肚已经凉透了,如她的心一样。
手指轻轻一松,整份儿爆肚跌进了垃圾桶里。
再见了,她曾经的爱……
收回手,庄暖晨的眼角已是疲惫,哭过痛过后只剩下深深的无助和麻木。
眼角不经意扫到那辆不知从什么时候就跟着她缓慢行驶的车子,低调奢华的光和熟悉的车牌令她没由来地呼吸不畅。
在狠狠伤害过她之后这算什么?
补偿吗?
还是在默默看着她出丑?
庄暖晨深吸了一口气,仰头转身,不再理那辆车子。
————————
咖啡馆,温暖的气流犹若早春。
考窗前,她静静坐在那儿,大衣搭放在对面,身后是占据了整面墙的书架,摆放着各类的书。
咖啡馆侍应生端了一杯玫瑰热茶过来,轻轻放在她面前。
清新的香气引起她的注意,看了一眼后抬头刚要跟侍应生手上错了时,侍应生身后站着一道伟岸的男人身影,她便住口了,不用问也知道,是他换了她的咖啡。
侍应生离开后,男人坐在了她的对面,将她的外套放到了旁边。
“喝完这杯茶回家吧。”他的语气温和如初,像是在宠溺着一个孩子。
庄暖晨眼睛没抬,看完一页书后又翻了一页,淡淡道,“你不打算喝点什么吗?跟在我身后跟了那么长时间该累了。”
江漠远无奈笑了笑,抬手叫了一杯咖啡后看着她,“我以为你见了你的新婚丈夫能有惊喜。”
“惊吓大于惊喜。”她不动声色说着,抬手拿起杯子喝了口玫瑰茶。
茶香四溢,满满尽是玫瑰的馥郁芳香。
很快,一杯咖啡上桌,是他一贯喝的黑咖啡。
“我跟着你只是担心你。”他搅了搅咖啡的热度,放下小勺后温柔说了句。
庄暖晨头也没抬,“如果没有昨晚上的禽兽行为,我想我会相信你的这番话。”
江漠远见她态度冷淡,忍不住伸手阖上她的书。
她抬头,与他对视。
“我是太爱你了才会那样。”他微微蹙眉。
“你的爱,还真是变态啊。”她依旧平静。
江漠远低叹了一声,眉梢没有泛起不悦,伸手拉过她的手缓缓攥紧。他跟了她很长时间,多少次有下车将她拉住的冲动,但有忍住了。
他看着她从医院里出来,看着她在街上闲逛,看着她进了一家很小的爆肚店抱着一碗爆肚出来,看着她边走边吃,边吃边哭。
他看着心疼。
她的眼泪,看在他眼里比拿刀子杀了他还疼痛。
“你去见顾墨的母亲了?”他低问。
庄暖晨目光一怔,下意识说了句,“为什么不认为我是去见顾墨了?骨科就在楼下。”说完这话的时候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无奈轻笑,“我知道了,在医院的时候你就跟着我,就算你没跟着,许暮佳也会给你打电话。”
江漠远攥了攥她的手,摇头,“你错了,我不在医院,许暮佳也没给我打电话。”
她狐疑地看着他。
“我相信,你不会去见顾墨。”他一字一句道。
庄暖晨的手指轻轻一颤。
“为什么相信?”良久后她才问。
江漠远拉过她的手,薄唇轻贴在她的手指上,若有所思轻吻,“不知道,就是很想去相信你。就正如你如果问我,我为什么会爱你,我也同样不知道出自什么原因,但就是爱你。”
手指,从他的大手中抽回。
庄暖晨拉过玻璃杯抱在手心之中,敛下睫毛,遮住眼底浅浅淡淡的忧伤。
江漠远也没再说什么,耐心等着她喝完玫瑰茶,然后默默地为她穿上外套,牵过她的手共同离开咖啡馆。
———————
夜色,娇媚。
两人在外用了丰盛晚餐后回的家。
江漠远上楼打了个电话。
庄暖晨窝在沙发上给父母打了通问候电话,二老在姑妈的安排下玩得很好,一听声音就是乐呵呵的。
家常唠完后,江漠远也正好下了楼,手里拿了两张卡。
“暖暖,过来。”在另一头沙发上他坐下,冲着她一伸手。
庄暖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走上前。
他伸手将她拉坐下,挨着他。
“这两张银行卡你收好。”
她低头一看,眉心疑惑。
“这张是给你办的金卡,以后想买什么就用这张卡里的钱,另一张你也收着,是用在家里一切花销的钱。”江漠远将两张卡塞进她手里。
庄暖晨拿起来一看,更是不解,“什么叫家里一切花销的钱?”
她的疑问引起江漠远的低笑,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我们现在是过日子,家里的柴米油盐这些需要钱、亲亲亲戚朋友走动应酬需要花钱、这套房子要前前后后做清理总不能你一个人或总是请零工吧?春天很快来了,花园也需要有人打理,这也要用钱雇人。”说到这儿,他搂过她,“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家里的一切都要你来说的算,或是找固定的小时工或者请保姆,又再者雇个管家等等这些事情都你说的算,钱从这个卡里出就行。总之就是一句话,我们的家交给你来打理,赚钱养家养你和养咱们的孩子,这些都是我的事。”
庄暖晨低头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听着他的话,心头突突窜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很怪。
“这卡里有你全部的身价?”强忍着忽略这种奇怪的感觉,她轻声问了句,可问出这话的时候才觉得是个蠢问题。
江漠远果不其然被逗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想要我全部身价?”
“我没说。”庄暖晨皱了皱眉,一脸不自然。
他却笑着将她搂紧,“想要的话我给你,我的就是你的。”
“我不要。”庄暖晨吓了一跳,一把推开他。
眼佳人晨。他被她再次逗笑。
“一张卡就够了,这张金卡为什么给我?”
“老婆娶回家是来养来疼的。”江漠远才不会放她走,再度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在她耳畔坏坏落下,“每次你生我的气,出去消费也是一种发泄嘛。”
她愕然看着他。
“我是指,每当你要抱怨我的欲求不满时可以这么做。”他眼眸泛起坏笑。
庄暖晨怒瞪着他,脸却红了,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一把将银行卡收好,“好,那我就收着!你可别怪我花得你破产!”
“放心,我真有破产那天也不会放你走。”江漠远笑得更炽烈。13481975
“神经!”她不搭理他。
“难得啊,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所以准备了一大段的话呢。”他箍住她,低头亲吻她的发丝,又沿着发稍落在她的耳畔,张口,轻轻咬住柔嫩耳垂。
男人炙热气息落在脖颈,痒痒的,她全身轻颤一下却不敢挣扎,经过几番较量也终于发现越是挣扎就越能激发他的征服欲望,倒不如乖乖地任由他腻了。
“我干嘛要拒绝?有钱花谁不要?”她赌气说了句,“我不花你的钱,难道便宜别的女人来花吗?”
“是啊,外面的小三那么多。”江漠远不怒反笑,轻吮她的耳骨,低沉笑着,“有时候看好老公的钱包比看好老公的胃更立竿见影。所以江太太,有没有考虑一下做我的全职太太?如此一来就可以一心一意打理我的全部身家。”
“没兴趣。”庄暖晨毫不客气给出了三个字。
江漠远挑眉,扳过她的小脸,故作不悦,“庄暖晨,这个回答很令我受伤知不知道?”
“管我什么事?没事了吧,没事我要上楼了。”庄暖晨拨开他的手,淡淡说完起身。
“没说完呢——”江漠远忍不住抿唇,拉住她,又塞给她样东西。
手心微凉,她低头一看,是把钥匙,有点面熟。
“那套四合院我已经转到你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