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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穿宅过院终于来到了一处大殿前,这次,张弛轮到感叹这片恢宏建筑上来,这建筑可太讲究了,竟然与自己魔罗谷星侯府风格迥然不同,精美绝伦到了极点。
三匪同张弛对这座大殿现出满意之色,心里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本来还想给张弛一些穷人乍富的惊慌,这次却变成了小心翼翼。
看完大殿,三匪请张弛与三祖这才进入到大殿之中,一路走来,后花园中竟然查无人迹,只有莺歌燕舞,这让张弛十分满意。
大殿里面十分的典雅,但却并不豪华,一切都随其自然,一花一草、一桌一櫈,一杯一盏似乎都浑然天成,仿佛本就应该摆放在那里一样。
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独孤问天等人对修星一途感悟非同常人,而且有一定的认识。
大殿里一应摆设与设计十分合理,有议事的前殿,还有待客的后殿,两侧还有修练室,卧室一应俱全……
“主公鞍马劳顿,先请在这里休息,小李探花会在大殿前的房舍里服侍主公主母,有事叫他就行,我们就此告退……”三匪小心地说道。
“问天大哥,你也不必如此客气,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居礼,之前因为大陆几位太子与公主与我太客气,我差点赶他们出门。”张弛开口说道。
听了张弛的话后,三匪差一点没感动哭了,心中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只要是社会,就一定存在尔虞我诈,天宿大陆也不例外,不过,天宿大陆是一个讲忠义礼仪的社会,一生为奴,世代为奴的思想十分严重。
如果出现家臣背叛主人的事情,那将受到大陆人的唾弃,就因为如此,三匪才会有这样的表现,所以也是正常的事情。
“主公……”三人感激不已。
“千万别这样,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是兄弟,甘苦与共,说的不是空话,不然我真不能在你这里呆下去……”张弛开口说道。
“是……”三匪深深感觉到了什么叫知遇之恩,当初张弛将独孤问天打败而不杀,后来他们知道张弛的身份,这才在感激之下不投,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问天大哥,如今我们已经来到了都城,此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张瑶而来,你们在都城之中比较熟悉,如今张瑶应该就在皇宫之中,所以,我想请你们想办法去打探一下她的消息……”张弛开口说道。
听了张弛的话后,独孤问天瞬间迟疑起来,接着抬头看了一眼祖巫,眼中似有询问之意。
“独孤问天,有什么就说什么吧!”祖巫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原委,因为他的那些守护者早已经暗中把张瑶的消失报了过来。
三祖与因为这惊人的消息迟疑过好长时间,可是最后,她们还是决定让这件事情任由自然发展,她们无法参与进来……
而独孤问天之所以向祖巫等人投去求助的目光也是因为他们以自己在都城中的能量,打探出了这个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所以这才不知该不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独孤问天也知道事体太大,所以让主母做好思想准备,在事情说出来之时,也好有人能劝阻张弛一下……
第0648章戏说庄周
独孤问天可并非如同表面看上去那样的粗俗,真正说起来,独孤求魔的后人可非一般人可以相比,身体中流淌着魔性的血脉,他同样是一名学究天人般的存在。
因此,在得到了祖巫的同意之后,他并没有直接把情况说出来,而是沉吟了一下之后,开口对着张弛说道:
“主公,属下曾在一本上古典籍孤本中看到这样一则故事,请主公允许属下说上一说可好?”
听了独孤问天的话后,张弛瞬间心中一凉,不过,他还是微微点头:“好了,问天大哥,你们坐下说吧……”
“是……”
这次独孤问天并没有拒绝,带着武状元与小李探花在张弛等人的对面坐下,而后一个来自于上古的故事被他讲述出来……
话说上古有一个朝代叫周,在周末时,有一名大能,姓庄名周,字子休,是当时周的诸候国宋国蒙邑地方的人。
庄周曾在周任漆园吏,他的师父是一个大圣人,是当时一个大教派的鼻祖创始人,姓李名耳,字伯阳。
伯阳一生下来便发白如雪,所以,时人都称呼他为老子。
庄生最喜欢白天睡觉,睡去,梦见自己化成一只蝴蝶,在园林花草之间自由自在地飞翔。
那种感觉让他如醉如痴,仿佛灵魂都在颤抖,醒来时,尚觉臂膊如翅膀飞动,心中十分奇怪。
以后不时有此梦。
庄生一日在老子讲《易》这本神书间休时,就将此梦告诉了他的老师老子。
老子可非等闲之辈,乃是上古那个大世界中的一个大圣人,晓得人的三生来历……
听了庄生的话后,老子掐指算来,脸上便已是一片了然之色,而后也不隐瞒,便向庄生指出夙世因由。
原来,那庄生本是混沌初分时一个白蝴蝶,天一生水,二生木,木荣花茂,那白蝴蝶采百花之精,夺日月之秀,得了气候,长生不死,翅如车轮。
而后游于瑶池,偷采蟠桃花蕊,被守花的青鸾啄死。其神不散,托生于世,做了庄周。因他根器不凡,师事老子,学清净无为之教。
今日被老子点破了前生,这才如梦初醒。自觉两腋风生,有栩栩然蝴蝶之意。遂把世情荣枯得丧,看做行云流水,一丝不挂。
老子知他心下大悟,便把《道德》五千字的秘诀,倾囊而授。庄生嘿嘿诵习修炼,遂能分身隐形,出神变化。
自此,庄周弃了漆园吏的前程,辞别老子,周游天下。
他虽宗清净之教,却没有绝了夫妇之伦。一连娶过三个妻房。第一位妻子,得病夭亡;第二妻,犯了大过被休了。
如今说的是第三个妻子,姓田,乃是田齐族中之女。庄生游于齐国,田宗重其人品,便把女儿嫁给了他。
那田氏比先前二妻更有姿色。肌肤若冰雪,绰约似神子,庄生不是好色之徒,却也十分相敬,真是如鱼似水。
当时诸侯之中,楚国十分强大,楚威王听说庄生之贤,遣使持黄金百镒,文锦千端,安车驷马,聘为上相。
庄生叹道:“做祭祀用的牛,全身被纹上了花纹,有专人细心喂养,如同宠物一般,他看见耕牛劳作辛苦,便对其它的牛夸耀自己。
可等到他被赶到太庙,刀俎在前,做了三牲祭品之时,就是想成为耕牛都已经没这个资格了。”
庄周说罢,并不受上相之职。挈妻逃回宋国,隐于曹州之南华山。
一天,庄生下山游历,见荒冢累累,心中感叹道:“‘老少俱不辨,贤愚同所归。’人归冢中,冢中岂能复为人乎?”大大的感慨了一回。
再行几步,忽见一座新坟,封土未干。一位年少妇人,浑身缟素,坐于此冢的旁边,手持一把齐纨素扇,拼命地扇着新坟上的湿土。
庄生感觉很奇怪,就上前询问:“娘子,冢中所葬何人?为何举扇扇土?”那妇人并不起身,依然卖力地扇土。口中莺啼燕语,说出几句不通道理的话来:
“冢中乃妾身的拙夫,不幸身亡,埋骨于此。生时与妾十分相爱,遗言教妾如要改嫁他人,要等到葬事完毕,坟土干了,方才可以改嫁他人。
在妾身想来,新筑之土,要到何时才干呢?因此拿扇来扇,让它快干。”
庄生心里好笑,想道:“这妇人好性急!亏他还说生前相爱。若不相爱的,还要怎么?”
想到这里庄周问道:“娘子,要这新土干燥容易。你手腕娇软,举扇无力。不才愿替娘子代一臂之劳。”
那妇人这才起身,深深道个万福:“多谢官人!”双手将素白纨扇,递与庄生。庄生行起术法,举手照冢顶连扇数扇,水气瞬间尽去,其土立干。妇人笑容可掬,谢道:“有劳官人用力。”
将纤手向鬓旁拔下一只银钗,连那纨扇送庄生,作为相谢之礼。庄生只收了纨扇。妇人欣然而去。庄子心下不平。回到家中,坐于草堂,看了纨扇,口中叹出四句:
“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相聚几时休?
早知死后无情义,索把生前恩爱勾。”
田氏就在庄周背后,听了庄生慨叹之语,上前相问。那庄生是个有道之士,夫妻之间也以先生相称。
田氏道:“先生有何事感叹?此扇从何而得?”
庄生将妇人扇冢,要土干改嫁的事讲述了一遍。
“此扇即扇土之物。因我之助,她以此物相赠。”田氏听罢,忽发忿然之色,向空中把那妇人“千不贤,万不贤”骂了一顿。
而后,对庄生说道:“如此薄情之妇,世间少有!”
庄生听后,又出口说到:
“生前个个说恩深,死后人**扇坟。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田氏听了大怒。
自古道“怨废亲,怒废礼。”那田氏大怒,不顾体面,向庄生脸上一啐,说道:“人类虽同,贤愚不等。你为何轻出此语,将天下妇道人家归为一类?连累好人!”
庄生道:“莫要说嘴!假如不幸我庄周死后,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年纪,难道可以挨得过三年五载去?”
田氏脸有怒色道:“‘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那见好人家妇女吃两家茶睡两家床,若不幸轮到我身上,这样没廉耻的事,莫说三年五载,就是一世也休想让我变节。梦里也还有三分的志气。”
庄生摇头笑道:“难说,难说!”
田氏口出詈语道:“有志妇人胜如男子。似你这般没仁没义的,死了一个,又讨一个,出了一个,又纳一个。只道别人也与你一样不成?
我们妇道家一鞍一马,到是站得住脚的。怎么肯把话与他人说,惹后世耻笑。你如今又不死,怎么来冤枉了人!”
田氏说罢,劈手就从庄生手中夺过纨扇,扯得粉碎。
庄生也不动怒,一脸淡定的说道:“你不必发怒,但愿得你能如此争气才好!”。
过了几天,庄生忽然得病。日加沉重。田氏在床头,哭哭啼啼。庄生道:“我病自家知道,永别只在早晚。可惜前日纨扇扯碎了,留得在此,好留与你扇坟!”
田氏哭道:“先生休要多心!妾读书知礼,从一而终,誓无二志。先生若不信,妾愿死于先生之前,以明心迹。”
庄生道:“娘子何须如此,足见娘子高志。我庄某死亦瞑目。”说罢,气绝身亡。田氏抚尸大哭,少不得央及东邻西舍,制备衣衾棺椁殡殓。
田氏穿了一身素缟,朝朝忧闷,夜夜悲啼。每想着庄生生前恩爱,如痴如醉,寝食俱废。
山前山后庄户,也有知道庄生是个逃名的隐士,来吊孝的到也不少。
到了第头七,忽然有一少年秀士,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俊俏无双,风流第一。穿扮的紫衣玄冠,绣带朱履。带着一个老苍头,自称楚国王孙,向年曾与庄子休先生有约,欲拜在门下,今日特来相访。
见庄生已死,口称:“可惜!”慌忙脱下色衣,叫苍头于行囊内取出素服穿了,向灵前四拜道:
“庄先生,弟子无缘,不得面会侍教,愿为先生执百日之丧,以尽师徒之情。”说罢,又拜了四拜,洒泪而起。便请田氏相见。田氏初时推辞。
王孙道:“古礼,通家朋友,妻妾都不相避,何况小子与庄先生有师徒之约。”
田氏只得步出孝堂,与楚王孙相见,叙了寒温。田氏一见楚王孙人才标致,就动了怜爱之心。只恨无由暗中接近。
楚王孙道:“先生虽死,弟子难忘思慕。欲借尊居,暂住百日;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