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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拉萨,一次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金马大草原。”
“这么巧你这次又来这儿?那你给我说说这个金马大草原的情况嘛!”蒲英也有点好奇了,因为这个地方可没有拉萨、康定、香格里拉这些地方出名,怎么梅医生之前就会来过呢?
“说起来,我能去金马大草原,还就是因为第一次去拉萨的时候,认识了一位藏族朋友……”
梅骅骝见蒲英很感兴趣的样子,便像说故事一样说了起来。
那还是他在上大学的时候,某个暑假,梅骅骝和外号“土鳖”的某死党,一块去拉萨自助背包游。在离开拉萨的川藏线上,他俩在一家小客栈住宿。当时很多人都在店堂里吃饭,有个外表粗犷的藏族大哥正和人用流利的汉话吹牛。
他说,他的家乡金马大草原上的神山圣湖,才是美得像仙人居住的地方一样,可就是路不好走,一直没多少人去,不被世人知晓。
梅骅骝和土鳖一听就感兴趣了,便和他打听怎么去,路好不好走。
那个藏族大哥说,跟我走就好了。
两个小伙子也是年轻,没想那么多,一口答应了。
约好第二天在哪儿碰头后,那个藏族大哥就出去了。客店里的人,包括老板,都劝他二人:那个藏民长得那么凶,就凭一句话,你们也敢跟着他走?
两人一想也有道理,何况之前也听说过藏民抢劫杀害单身驴友的案件。
到底该不该信那个藏族人?
梅骅骝的意思还是不去了,明天继续按原计划回川就是了。反正这藏区的风光美是美,但也都差不多;而且,那个金马草原如果有他说得那么好,怎么没听人提起过呢?
土鳖兄却认为可以去看看。一来,他们是两个人,不是单身少女,也没有多少钱物,就连相机都很普通,没有值得别人铤而走险的财色,应该是比较安全的;二来,那位藏族大哥说话豪迈,也不像奸邪之徒;三来,土鳖曾在什么书上看到过,似乎是说金马草原和格萨尔王有关,想来还是值得一去的。
最后,他们还是跟着藏族大哥去了金马草原,不但无惊无险,还受到了藏族大哥一家的热情款待,也确实看到了大哥口中如仙境一般的美景。
梅医生一路说着那次的见闻,车队在茫茫的高原上继续飞速向前。
渐渐地,路边的民居多了起来。
“金马县城快到了!”梅医生忽然抬手指着窗外,“看那边,那是天葬台!”
蒲英放眼望去,在一片山岭的苍穹之上,几十个黑点盘旋着。
“这么多鹰啊?”蒲英有点被震撼了,又回身去推苗苗:“快起来,你要看的天葬台!”
“哪儿?”本来睡得昏昏沉沉的田苗苗一下子精神起来。
路佳佳也坐了起来,“我也要看!”
是啊,藏区独特的天葬,在她们心中都是很神秘的,自然充满了好奇!
当看到了几十只鹫鹰在天空翱翔时,苗苗和佳佳也震撼了:“难道是正在举行天葬?”
“应该是结束了,鹰才飞起来的。”梅骅骝说。
“怎么会这么多老鹰呢?”苗苗问。
“因为这个天葬台旁边有一家佛学院,藏民们认为这里离天堂很近,连拉萨和九寨沟那么远的地方,也有人愿意来这儿天葬。”
“梅医生,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是看过天葬?”佳佳问。
“没有。其实天葬也没什么好看的,对我们学医的来说,更没什么可好奇的了。”
三个女兵可没学医,就是路佳佳也不过刚刚跟着卫训队学了一点皮毛。她们对天葬还是有点好奇,但也知道这种仪式在藏民心中是很神圣的,不喜欢被围观,所以也就不多讨论了。
有了这么个插曲,苗苗和佳佳的精神好了很多,看着前路,兴奋地问梅医生:“县城还有多远?”
“只有几公里了,不到十分钟就能开到吧。”梅医生也微笑了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前方开始出现了楼房。
梅医生拿出手机看了看,“有信号了!”
车台里也传来了潘队的声音:“同志们,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前面马上就要到金马县城了,我们会在这里歇两天。副队长已经联系好了食宿,他现在正在前面,等着迎接我们呢。”
各车都发出了欢呼声。战士们即使是铁打的身子,在路上颠簸了几天,也有点累了。
不一会儿,路上迎面跑来了两位骑马的藏胞。他们头戴牧民最喜欢的巴拿马草帽,身上的宝蓝色锦缎藏袍也很是富丽堂皇。銮铃声声,夕阳的余晖又给二人矫健的身姿镶上了金边,更显得威武不凡。
田苗苗马上抄起相机,调整长焦,准备抓拍。
她一边拍一边嚷嚷道:“哇塞,好帅的帅哥啊!”
梅医生的眉头不禁耸动了一下: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蒲英不屑地说:“这两天,你见个藏族男的,就喊帅哥!”
路佳佳也笑了:“就是!虽然康巴的帅哥是多,但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真的,真的!这两天看到的都不算,这个才是真的帅!不信,你们看!”田苗苗把相机推到蒲英手里。
前面的梅医生也从自己的相机取景框里看清了来人的脸,不禁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有那么帅吗?”
苗苗执着地说:“就是帅嘛!英子,你说呢?”
梅骅骝情不自禁地转过头,想听听蒲英的评价。
蒲英慢慢放下相机,随手塞给了佳佳:“你看吧!”
“我说的没错吧?那个藏族阿哥很帅吧?”苗苗激动地问。
“你说错了。”
梅骅骝听蒲英这么说,不禁微微一笑,转回了头。
不料蒲英又补上了一句:“墨尔多神山,怎能用‘帅’来形容?”
、032章 犹如故人归
田苗苗和梅医生同时一愣。
路佳佳却举着相机说:“咦?他们拦下了头车,潘队还下车和他们说话呢?”
同时,整个车队都靠边停下了。
蒲英奇怪地问前座的二人:“怎么回事啊?”
梅医生闷声答道:“你们欣赏的大帅哥,就是咱们试训队的副队长啊!”
“真的啊?太好了!”苗苗立刻眉飞色舞起来。
蒲英微微一愣,又自作聪明地说:“原来副队长是藏族人啊!怪不得让他来打前站呢!”
“什么啊?他是地道的汉人!也不知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打扮得这么骚包?”梅医生说着说着,还不耐烦地重重地按了一下汽车喇叭。
蒲英和苗苗、佳佳等人对视一眼,互相吐了吐舌头——梅大医生,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看你的样子,才像是吃了炸药吧?哎,有失您一贯温文儒雅的医生风度啊!
被喇叭声吸引,那位身穿藏袍的副队长将马头一拨,胯下的藏马向着救护车这边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苗苗的星星眼一下子亮了,迅速趴到前后车厢交接处的窗框上,压低着声音说:“快看,帅哥队长要过来了!好激动啊!”
蒲英跟上去,趴在她肩上,却又拧了拧她的脸蛋,“注意素质!矜持一点!”
苗苗把她往旁边拱了拱,给动作慢的佳佳让出了半个身位,同时嘴上还不忘鄙视了蒲英一下:“你还不是想看?”
“嘘——”蒲英不和她斗嘴,把她的脸一下拨向前面,“要看就好好看!”
梅大医生将女兵们“不矜持”的笑语听得清清楚楚,再看到对面那张越来越近的熟悉的脸,不知怎么觉得他特别碍眼起来。
毫不知情的副队长走近后,低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还伸出了右手,“老梅!”
梅骅骝也伸手出去,和他重重地一击掌,“土鳖!”
“噗——”后车厢立刻有些骚动。
梅骅骝也很快觉得后背有点异样,好像是芒刺在背的感觉。他忍不住回头,见那三个小姑娘都用鄙视、甚至是控诉的目光盯着自己。
梅医生一下子明白了,这三位是在不满自己对她们心目中的美男子使用了土鳖这样的蔑称啊。
他不禁脱口而出:“怎么啦?他的外号就是叫土鳖啊!”
刚说完,自己的后脑勺就挨了一下,一个声音威胁道:“梅花鹿,你别太过分哈!”
女兵们先是一愣,很快又笑了起来:“哈哈,梅花鹿,梅骅骝,好贴切的外号啊!”
梅骅骝揉了揉脑袋,回过头伸手反击了一下,“我怎么过分啦?”
那位副队长扭住梅医生的胳膊,不再理会他的打岔,眼睛看向旁边的司机和后车厢里的女兵们,笑着打招呼:“你好!你们好!”
“副队。”惜言如金的司机点点头。
“帅……”苗苗刚发了个音,就被蒲英捂住了嘴巴。
“你好,副队长!”蒲英抢在了苗苗之前答话,避免她冲口而出“帅哥你好”这种丢脸的话。
副队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你是蒲英?”
蒲英微微一愣。
她感觉,这位副队长的眼神,深沉却不冰冷,而且隐隐透着某种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她明明从来没见过此人啊?
副队长的眼神又一一落在另外两人脸上,“路佳佳?田苗苗?”
田苗苗趁着蒲英分神的机会,用力掰开了她的手,把自己的嘴巴解放了出来,“副队长,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啊?”
“她们两个,我之前就看过队员的资料,里面有照片。昨天听潘队说,队里临时加了个记者,那肯定就是你了。”
“原来是这样。”
蒲英也在心里暗暗点头。看来,这个副队长比较细心,至少比潘队长强多了——那位正队长一开始可是连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呢。
苗苗又继续问:“副队长,听说你是军区作战部的参谋?”
“嗯,我叫冯??,??是三个土叠一块。你们就叫我冯副队吧。”冯副队长脾气很好地解释着。
“冯副队,你怎么不穿军装,穿藏袍呢?”田记者的问题是一个接一个地连绵不绝。
冯??指了指身后的那位藏民说;“我和藏族老乡租马,赶上他们的转山会,一身军装太不协调了,他们就借了我一身藏袍穿。”
“冯队,你穿藏袍都这么帅,穿军装一定更帅了!”
蒲英来不及阻止,还是让田苗苗“没羞没躁”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不过,她也很同意苗苗的话。
其实,这位冯队不仅是面目英俊、气质硬朗,更难得的是举止之间既干练又不粗俗,待人接物既热情又很稳重。
听了苗苗的赞扬,冯??颇有风度地笑了一笑:“是吗?谢谢你的夸奖了!”
一直冷着脸的梅医生,终于忍不住发话了:“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还要不要进城了?”
冯??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奇怪:老梅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阴阳怪气的?莫非是旅途劳累,或是高原缺氧?
他不在意地拍了拍老友的肩,应承道:“行了,这就走!我去前面带路!”
临走前,他还冲着车中众人点点头,挥了挥手,“一会儿见!”
等他和那位藏民一起策马跑到在头车前面,实在看不清身影之后,三名女兵才坐回到后座的长椅上。
刚才一直没好意思说话的路佳佳,这时也忍不住对两位女伴小声地说:“冯队长看上去人很好的样子。”
“那是,他长得那么帅,肯定很好啦。”田苗苗应道。
“你又以貌取人!”蒲英重重地拍了苗苗的脑袋一下。
“干嘛啊,老欺负我?”苗苗不依地揉了揉头,“把我打傻了,你负责啊?”
蒲英不理她,却微皱着秀气的眉头,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冯队长呢?”
路佳佳连连摇头:“不可能。”
苗苗却说:“哎,你别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呢,原来你也这么觉得?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哩。”
“你是什么感觉?”蒲英问。
“就是——冯队长看我那一眼的时候,我感觉他的眼神在说,‘是你啊!’……一点都没有生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