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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军区总院,但不是c军区的。我终于拗不过我妈,她让人把我调动到n军区了。毕竟家里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一个人在这边,他们都不放心。”
“哦,那也可以理解。”蒲英沉默了片刻,忽然问:“梅医生知道了吗?”
“他还不知道。等调令来了,我再说吧。”
蒲英犹豫了一会儿,又问:“如果梅医生挽留你,你会留下来吗?”
“说什么呢?”池军雁微嗔地白了她一眼,随即又摇头道:“总院还会派医生来接替我。他没必要挽留我。”
蒲英握住了她的手,“军雁姐,你明白我的意思!”
池军雁皱了皱眉尖,“怎么?你看出来了?”
“我猜的,你一直掩饰得很好。”
“都被你猜出来了。还叫掩饰得好?”池军雁似恼非恼地拧了一下蒲英的脸蛋,“我就说你是只小狐狸嘛!”
蒲英让开了她的手,正色地说:“军雁姐,我觉得你不该放弃。”
“好了,别说了。你难道非要让我说出来,老梅喜欢的一直是你吗?”
“不是的!”蒲英着急地解释,“梅医生虽然对我很好,也许也有些特别的感觉,但我相信那只是一时的错觉,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池军雁戏谑地说:“你个小丫头,和冯垚的分手闹得满城风雨的!你自己还没搞懂什么是爱情呢,就敢对别人的感情指指点点了?”
蒲英对她已经熟不拘礼,对她用自己的事情开玩笑,也不生气。
“我当然懂了。其实,我觉得你和梅医生很有共同语言,工作上的配合很好,生活中也能有说有笑的,你们俩真的很合适!梅医生这个人,医术上是很厉害,感情上就比较迟钝了。他现在只是还没感觉到他和你很合拍而已!”
“是吗?那你觉得我迟钝吗?”
“当然不了!军雁姐,你很聪明,就是有点太敏感了。”
池军雁叹着气点点头。
她的父亲仕途顺畅,一直不乏巴结奉承的人围绕在她们一家人周围。池军雁被逼得小小年纪就要去揣摩那些接近她的人的意图,猜他们会不会有求于父亲。
这样的她,不敏感才怪呢!
池军雁紧接着说道;“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敏感的我,会和那个迟钝的梅医生,合适呢?”
“这,这……”蒲英一时被问住了。
“呵呵,看吧,你也答不出来了!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因为梅医生的医术好,渐渐对他有了好感。但是,我也观察了很久,他的心里除了医术,就只对你有感觉了——我了解老梅,像他这样的脾气,一旦认准了某个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所以,我要趁自己陷得还不深的时候,及时抽身。回到父母身边,是个不错的选择。”
池军雁的话让蒲英无法反驳,只能很抱歉地看着她,“军雁姐,对不起。”
“别傻了,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从来没有鼓励过老梅——感情的事,谁也没法强求的。”
“那你就这么走了,以后还会不会跟我联系?”
“当然要了!”池军雁拥抱了一下蒲英,笑着说:“你忘了,我说好了要给你化新娘妆的啊!”
“我没忘,那我们说好了?”
“嗯!”池军雁最后和她握了握手,“小妹妹,多保重!后会有期!”
话已说完,池军雁起身,推着蒲英慢慢走向停车场。
等候在车内的靳明,忙下车来帮着收轮椅。
蒲英扶着车门,正要上车的时候,几声尖利的汽车喇叭声突然传来。
两辆越野车像一阵风似的开过来,“嘎吱”“嘎吱”两下刺耳的刹车声,它们一前一后地挡在了靳明这辆奔驰房车的车道上。
很快车门打开,数名校尉级军官陆续下车,直直地向着蒲英走来。
“请问,你是蒲英吗?”
“我是。”
“我们是中央军委特别调查组,这是我们的证件和介绍信。”来人亮出了凭证。
蒲英看到为首的两人一个是军事法院,一个是军事检察院的,那介绍信的公章上也的确有中央军委和总政治部的大印。
这些人的来头不小啊,可是自己没干过什么违反军纪国法的事啊?
她交还证件时,尽量平静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案件,需要你协助调查,请你收拾一下,跟我们走一趟。”来人说完,又指着身后的大校说道:“不用担心,这事我们已经和特战旅的政委打过招呼了。”
政委有些抱歉地看着蒲英,“你别害怕!他们找你去,也就是谈谈话,了解一些情况,应该很快就能放你回来的。”
蒲英虽然疑惑,但也看出来自己是不可能拒绝的,便问道:“我能不能回别墅,换了衣服再跟你们走?”
为首之人看了看她的汉服,终于点了头:“可以!但你必须坐在我们的车上。”
正在停车场另一角落的某辆车里,坐着说话的冯垚和梅骅骝,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他们诧异地看到蒲英上了陌生军官的越野车,然后那两辆越野车跟在靳明的房车后面开了出去。
“这什么情况?快跟过去看看!”
梅骅骝刚刚发话,冯垚已经发动好了汽车,并拿出手机,给苗苗打电话开始了解情况。
得知蒲英是被军委调查组带走,冯垚自然很担心,立刻动员在京的人脉,打听这个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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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章 失火殃池鱼
第二天下午,梅骅骝以医生的身份,终于申请到了探视蒲英的机会。
他带回的消息是,蒲英已经被隔离了,就住在军区招待所被调查组包下的一栋小楼之内。
出入都有从北京秦城监狱调来的女武警陪伴,也就是说,她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不过,那里的吃住等生活条件还算不错,看蒲英的样子,倒也没受什么苦。
蒲英自己也说,她已经把当时的情况都说清楚了。调查组的组长表示,等情况核实之后,过两天就能放她回去了。
所以她让梅医生转告大家,不必为她担心。
但是,所有关心她的人,却没有不为她担心的。
因为事情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池军雁从父亲那里打探来的消息,应该最为准确。连他这位大军区正职的政委,都提醒女儿不要趟这浑水,可见当前的形势不容乐观。
这是一次全军的大地震,蒲英只是被无辜波及的最外围的小卒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是也。
事情的起因,是她在春节前夕和来视察工作的军委副主席许上将的那几张合影。
当初,有多少人羡慕蒲英捞到了一个难得的政治资本。
谁又能想到,春节过后没多久,总后勤部的副部长因违纪被查办,从而揭开了一起震惊军内外的贪腐大案,许上将也因此受到了牵连。
众所周知,总后勤部负责军队的后勤保障,掌管土地住房、财务物资等项目,一向是军内油水最大的一个机构,也是*现象最普遍最严重的机构。
数年前,号称“军中第一贪”、因包养情妇被拉下马的某海军副司令员,就曾担任过总后基建营房部部长。
巧合的是,新近落马的这位后勤部副部长,正好是接任那位前海军司令的下一任基建营房部部长。
不过这一位的贪腐程度,仅仅是在调查初始阶段发现和暴露出来的问题。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前任,把那个“军中第一贪”的称号当仁不让地抢了过来。
据说,这位副部长利用权力,在北京二环黄金地段的军队地产内侵占离退休老红军们的利益,非法拥有30多套住房,每套面积都在170平米左右。在上海,有一块估价为两千万元一亩的军用土地,被他以二十亿元一亩的高价卖给地方老板,其中大约有6%差价回扣落入了个人荷包。这样的事,他在全国十几个省都干过。
另外。他还在老家修建了占地二十余亩的将军官邸。里面有三座别墅群。到处雕梁画栋、铺金盖银,奢侈程度胜过了皇宫。
调查组率领武警部队的战士,从这个“将军府”的地下室,查抄出了黄金、名酒、名表、象牙、虎皮、字画等巨量财物。整整装了四大卡车。
这是建国以来军内发生的最严重的贪腐案,“数额特别巨大、*性质特别恶劣、社会影响特别坏”,受到了军方和中央的高度重视。
其实,如果事先没有高层的首肯,这个大蛀虫也是不可能被挖出来。
因为他不同于一般高官巨贪——自身保持低调或当裸官,钱财多通过妻子儿女转移到了海外;这位农民出身的副部长,有着浓浓的封建土豪味儿,从他对黄金的偏爱,无所顾忌地在家乡公然建造奢华的将军府就可以看出来。
他这么无法无天、目空一切。倚仗的是什么?
当然是多年来四处钻营、上下打点,营造出的一个靠山强大、后台很硬的政治圈子。所以,每次他一有事,军中的某大佬就会为其撑腰,不但保其一直不倒。还青云直上,做到了总后中将副部长的高位。
过去,中央和军委高层也不是没有耳闻过这位副部长的劣迹,但是牵一发就会动全身,到时候不但整个总后可能“洪洞县内无好人”,就怕那位军委大佬也会被牵扯进来……而且当时又正值高层交班的非常时期,确保军队不出乱子的稳定,是国内政治的重中之重,所以这个蛀虫竟然越养越大了。
不过,当时的一号首长听了总后政委的汇报后,就已经表示,这样的人调到什么地方都是祸害,必须下决心惩处,将其绳之以法。
从那时起,高层就已经布局,开始搜集他的罪证。终于在新任领导人平稳接掌权力之后,以“老虎和苍蝇都要打”的口号和决心,开展了反腐倡廉运动。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这位副部长和他背后的保护伞,开始受到了调查清算。
许上将作为主抓军委常务工作的第一副主席,和这只大老虎的关系,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所以,在春节之后,他就闭门谢客,不再出现在公开场合。
对于他的问题,高层自然会更为慎重和谨慎,所以一切和他有关的、受到过他扶植的人员,都会受到暗中调查和甄别。
蒲英很不幸,就因为打枪打得好,和许上将合了几张影,竟然也被调查组列入了需要说清楚的人员名单之中。
梅骅骝、池军雁,还有方霖天、滕春等人,聚在一起商量此事时,都觉得此事虽然影响巨大,但是蒲英毕竟除了和许上将合过影之外,就没有任何交集,而她本人又有军功傍身,把事情说清楚了,大概也应该就会没事了。
这种时候,冯垚一般只是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对于反*,他当然举双手赞成。特别是军队内的*现象,已经不仅仅是影响到了军队的声誉,让军队失去了部分民众的爱戴和支持,而是严重到了影响军队战斗力的地步。
自从改革开放之后,国家为了重点发展经济而大幅度裁军,军队的军费因此严重不足,为了生存上级也默许军队可以搞副业经营。
事实证明,把开放搞活那一套市场经济的东西引入军营,只能把军营的风气越搞越坏。
这二三十年来频频曝光的军队搞武装走私、借土地开发敛财,还有高级军官充当间谍出卖国家机密,军内买官卖官实行明码标价等事件,都充分说明解放军內部的*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和当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旧社会军队已经不相上下了。
有人说,军歌里的唱词“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现在完全可以改成“向钱、向钱、向钱,我们的队伍只捞钱”了。
像冯垚这样的少壮派军人,没有不对腐蚀军队的这一毒瘤深恶痛绝、深感忧虑的,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