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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表达来的真突然,实则不突然,如果董伟川不是得知左琛和顾暖分局两地,且是跨国,他不会来夺人所爱。从相识的城市,到海城恒科,也是一年半时间,说董伟川对顾暖没有感情,那是骗不了每一个同时接触过她和他两人的人的,比如,旁观者,文远。
董伟川这番话,便是带了诚意的背着左琛来挖他的墙角。
可是,你说你可以有能力将一个人藏起来,那么知不知道,这个面前人藏在左琛的心里,早已和左琛的心合二为一,若是将面前这人藏了起来,左琛,如何去找到自己的心?
那个沉默的,只靠着看她近况视频,和听那段录音思念度日的男人。
一个在医院中,无暇跟护士攀谈一句,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回忆回忆她在视频中一颦一笑的摸样的男人。
董伟川离开的当天下午,顾博惹祸了,把一个男人给打伤了。
顾暖吓了一跳,顾博因为什么打人?
还好这事情没有闹大,顾博的学校也不知道这件事,原因是那个挨打的男的,是林路的朋友,从海城来看林路,美其名是非要当面跟林路谈谈酒吧出兑的事,实则是来看林路。
顾暖听林路说的意思,是这个男的对林路有想法,而两个人走在一起时,那男的要突袭亲林路,顾博每天站在那里等林路,看到这一幕,不知这么大的火气从何来,不问青红皂白把人揍了一顿。
顾博是不讲道理的,他看见的认为是错的,就是错的。
林路一边觉得挨打的朋友真可怜,一边拉开人,还兴奋的笑着对顾博,心里欣喜的感觉要溢出来了,说明,顾博在乎她的是不是?
林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林路只顾着看顾博的表情,忘记了看一看自己挨揍那个男性朋友的表情。
发生了这件事,林路不得不坦白。
跟顾暖说,她和顾博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顾暖听了,觉得不可思议,居然进展到了接吻的程度,而且同居过那么久,一直知道两个人走得近,但想不到已经同居。
林路撒谎的,以为这么说,顾暖会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了,就不得不同意了。
至于煮饭,顾博这个人应该挺好煮的,只要顾暖点头,她会加把劲。
“可是,顾博他懂得吗?不能因为他打人了,你就觉得……”顾暖慎重,不得不慎重,弟弟一辈子的幸福。
别的人可以一生选择几次,不断选择,但顾博不可以,别人可以选择他,他一旦选择的,要么天荒地老一辈子,要么被人抛弃后后果不堪设想。
林路怕是说不通顾暖,而她自己,也没底,不知道顾博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她无奈,辩驳不出什么,正无言地不敢看顾暖时,林路想起了顾博有一个日记本,是锁着的。
“姐,我去楼上。找一份他写下的证据,如果他对我也是喜欢,你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林路上了楼上。
林路的心里是忐忑的,怕日记中没有写关于她的任何事情,岂不是丢人?虽然楼下的顾暖没说什么的,可是她心急,借着这个机会,弄出一个结果吧,再也不想偷偷摸摸。她翻出顾博的日记本,递给顾博,让他打开。
顾博摇头,头枕着双手,躺在床上,眼神看向窗外……
“求你了。”林路急的要哭了。
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顾博盯着她看了半天,确定她眼睛里都要有泪水了,才蹙眉拿了过来,打开这个日记本。
“……”
林路接过来,出了房间,站在房门外,按照顾博标记的日子,找到了他跟自己认识的那几天,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那些修饰她的话。
如果不是看到自己的名字和这些哈,她没脸拿到楼下。
在顾暖的印象中,顾博养成写日记的习惯,大概是他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大小事情,习惯写一写,除了他住院治疗那段日子。
每次写完一本毁掉,顾暖都不会看,喜怒哀乐,弟知道就好。
她一篇篇地看。
顾博记下了,和林路接触的一点一滴,他说,人真的很有意思,为了欺骗我姐,她不断说谎,可为何,她说谎又要我一起说谎只欺骗我姐时,我是不生气的。
翻了几页,他还将她和林路的各种**也写在了里面,只是,像在说一个美丽的故事,用词唯美恰当,不会字句低俗。
好像,真的恋爱了一样。
顾暖眼睛潮湿,弟弟是正常的人呢,内心,第一次看到弟弟的内心,翻着翻着,有写到左琛的,‘左琛’这个名字,多好听的。顾暖认真地看,顾博说,左琛来见他,跟他说他的心里事情,他们说,这是属于男人之间的秘密。
顾博说起和左琛第一次聊天,是在什么时候,他说,他听,眼神交流便可。
顾暖记起来了,是顾博刚去恨厉害的美术教授那里去时,而在那次去学校,到银行中取钱发现里面有巨额钱款,当天,也知道了一切。
“姐,给我看看?”林路刚才只是看了几眼,就激动的拿了下来。
顾暖没动,认真地看着出国前一天顾博写下的日记,表情从错愕变成完全不相信,日记中,顾博写的详细,妈妈,杀害了爸爸。
他说……妈妈,杀害了爸爸。
她拿着日记的手发抖,眼泪在眼圈里若隐若现,整个人都变得不太好了,林路发现,抢过日记眼睛一行一行的看,就是这篇,写下的是……
“这……”林路牙齿打颤。
顾暖起身,皱眉说,“日记给我。”
林路也一起起身,把日记给了顾暖,顾暖拿着日记转身上楼,林路跟上去。
卧室里,顾博看着被顾暖摔在床上的日子,林路见情况不妙,走过去打开到那一页,然后给顾博看,“这个,你写的什么啊这是!”
顾博看了一眼日记,看向顾暖,眼神顾暖太熟悉了,那是他说‘姐,是真的’这样的意思。从小,便多少了解弟弟的。
林路也了解顾博,深呼吸,张口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闭嘴不说话。
好久,真的好久,顾暖吸了吸鼻子,问林路,“左琛什么时候见过他?”
这事儿林路不敢撒谎,实话实说,“就是写日记的这天,他知道你要来法国,叮嘱了我一些事,也单独上楼见了顾博。”
顾暖来法国后,第一次,打通吴哥的电话后,问,“吴哥,左琛呢?”
左总没反应过来,居然是顾暖打来的电话?吴哥说,“左总在外面吃饭,顾小姐,怎么不打左总的手机?”
“打了,无法接通……”顾暖说完,跟吴哥说再见,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她失声痛哭。
心跳一直没平稳下来。
虽然那么荒唐,那么不敢置信,可是,左琛和母亲的摩擦等等原因,顾博的日记里,写的清清楚楚。
正因为顾博是这样的一个人,沉默的态度不会过分表达什么,情绪有起伏很难,所以左琛有些事,从来只跟顾博倾诉。
然后,左琛为了她的情绪,忍下了母亲的任性脾气,无理的任性,这是幸福到……越发觉得悲哀的事情。
如果一个高傲的男人,宁愿放低自己的自尊,也在为你考虑,这是一件世上真的不好求的事情。
他应该也想过,若是她固执地跟他闹,闹的不可开交,爱人如果因此分散,那么,他怎么办?她呢,知道了真相后若他已经远去,她该如何喊冤?
庆幸的是,没有发生那样的事。
顾暖也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精神受不得刺激的,不是一开始就受不得刺激,是经历了诸多不好的事情之后,变成了这样,会时常陷入苦闷抑郁中。
顾博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左琛说的,他都记得住,然后,记着在日记本里,顾博跟顾暖说,左琛从不知道他有记日记的习惯,也每次都会特意微笑着对顾暖说,不准告诉你姐。
顾暖似乎可以想象,他疲惫的五官,然后吸着烟,举起一只手指在嘴边,轻声地,‘嘘,不可以告诉你姐知道。’
是这样的吧。
顾博说出去走走,就在家门口外面附近……
林路不放心顾暖,就留在家里陪着顾暖,蹲下身问顾暖,“姐,左琛瞒着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不会是小事。所以,别让自己太难过,你父母的恩怨,现在,都不存在了,一笔勾销为零了……”
有一种悲伤,叫‘哀大莫过于心死’顾暖觉得自己的心就是死了,哭了一会儿,发泄出了一点情绪,可以顺畅呼吸了。
“他怕我情绪控制不住,所以,我得控制住,控制住……”顾暖说着控制住,却再次泣不成声,不停地抽泣,双手捂着嘴巴,哭的站起身干呕起来。
林路照顾在旁。
如果左琛当时说了,顾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看待已经离世的母亲,站在母亲的墓碑前,会是作为一个女儿的孝顺摸样吗?眼神中,会有憎恨吧?会随弟弟来了法国后,真心的对接触过的人都真心的笑过吗。
不会,这个事实,是个有魔力的事实,缠人思绪的魔鬼。如果用百分比来计算世上一心为儿女好的母亲,那算不出准确的数据,大约,在顾暖心中,该是有99。9%以上只多不少的。可是,那0。01%中,就有一位是自己的母亲董琴,不论父亲是何种死法这个事实,光这0。01%,已经叫人悲哀。
顾博出去散步回来时,挨了打,鼻梁受伤最严重,不知道伤的什么程度,林路问他跟什么人打架了,顾博不说。
林路多聪明,想了想,一下子就猜到了,立刻拿出手机打给自己那位男性朋友。
结果一问,对方爽快承认!
“妈的!我废了你!”林路放下手机后就准备往门外跑,顾暖扯住她,“先跟我把他带医院去……”
顾博恼了,不想去医院,顾暖自己扯不动,林路又是求又是哄的,总算可以了。
顾暖拉着林路一起去,害怕林路自己去找人算账吃亏,毕竟顾博说,刚才他一个人出去散步,是遇见了五个人,堵在没人的地方把他打了。
林路要是去了,别看以前是朋友,生气的时候指不定就是什么了,吃了亏,后悔药谁也买不到。
但这笔账,顾暖记着,最宝贝的,从小到大,就是自己的弟弟。
由于顾博不来医院,脾气很倔强,顾暖和林路把他送去医院的时候,手机忘记带了。顾暖没有接到左琛打过来的电话。
弟弟的伤情转移了顾暖的注意力,没有在为父母的事情掉一滴眼泪,在医院中,林路出去病房,顾暖单独跟弟弟说了一些话,沟通沟通,说说心里的想法给弟弟听。
然后,渐渐的,逼着自己,为了自己的情绪不要陷进去,硬是把日记中的,未在左琛口中得知的,事实,藏在了心底。
顾暖很晚回家,看到了数个未接来电,是左琛打来的。
她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多,打过去,那边接听了,吴哥说,“左总在忙,外面招待重要客人,怕里面太吵听不到来电,手机放在了我这儿。”
顾暖跟吴哥说了几句话,让吴哥看着左琛喝酒,别喝多了让他开车,说完后顾暖就说先睡了,今天特别累,不用叫左琛了,等他完事,转告他一声,她没什么大事,回去见到了再说也不迟。
吴哥只好点头。
顾暖不敢听左琛的声音,怕听了后一夜睡不着,不如思念。
……
清明这天,乔东城和乐乐去机场接顾暖,一如送走她那次一样,只有这两个人。
顾暖下午一点多到的机场,可是乐乐和乔东城打电话来,说有点事儿耽搁了,要晚一点到,让她在那儿找个地方安心等着,挺着个大肚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