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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要在医院中陪妈妈,数着手指,还有几天就是新年,给顾暖打了电话,让顾暖在跟左琛去国外过年之前,把顾博带回家,跟他妈妈一起过年。
顾博的脸伤完全好了,中间也给董琴打过电话,用的不是海城地方的手机卡,林路说自己是顾博的同学,我们很快就回去。
考虑到顾暖近日没跟母亲联系,林路只好这样做,大家都不为难。
左琛准备和顾暖去接顾博,顾莱一直说董琴病了,如果真的是病了,应该回去看看,顺便商量安排一下过年的事,左琛要陪在身边,否则担心董琴的言辞,一不小心,已经不再是伤了她女儿的心,是刺穿了她女儿的心。
人的心,一次两次可以称作是伤,伤若多了,那么小的心脏,就刺穿了,刺穿后,离死还远吗?心若死了,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难以想象的是,亲人怎么想都不理解,却固执地要去想的苦。
顾博出国的行程一直在被耽搁,手续也就还没办完,如果年后就要动身,起码年前要把出国的手续都办完。
吴哥要来别墅里取顾博的证件,别墅里的人都被放假回家了,只有顾暖一个人,刚好左琛不希望她跟着他去,坐在车上也辛苦。
错不开时间,林路今天只有这个时间,稍后还有事情要办。
左琛开车去接顾博……
到了林路家的楼下,左琛没有下车,林路打开车门,跟左琛打了照顾,让顾博上车。
左琛没有询问林路妈妈的事,没有询问林铮的事。
林路望着左琛车开走的方向,今日有风,车经过的道路,卷起一阵阵清风和着白雪……转身,林路的鞋子踩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想,左琛已经知道了这事是她做的吧,只是不说破,毕竟,是不好的事情。
女儿伤害了父亲,做的再无痕无迹,也不是值得骄傲的事。
左琛是给她留了面子,不想戳穿林路做的这事,毕竟,林路是顾暖的朋友,日后,是否会成为顾暖的亲人,都是未知,也不无可能。
……
乔东城31日才会离开海城,在接完顾博回去的路上,乔东城的电话打了过来。
左琛很少会接到乔东城的电话,除非有特别的事。
“乔东城?”左琛扶了扶蓝牙耳机。
顾博坐在副驾驶,左琛从不避讳顾博,起初认识顾暖,他便在帮助顾博,也经常在无奈时,跟顾博讲讲心里话。顾博以前,是顾暖生活重心里的一个压力,现在,不是。
乔东城说,“黎我在里面跟人发生口角,打了起来,她把人差点打死。”
“什么时候的事?”左琛蹙眉,红灯了前方。
黎我在里面跟人发生了口角是事实,但是跟一个人发生口角,还是跟几个人发生口角,没人清楚。黎我是新进去的,其余的都是在里面呆了很久的犯人。除非别人是眼看着黎我打人从头至尾不帮忙拉下来,否则黎我是没机会和条件把人打得半死的。
乔东城讲述完,想问的是,“我以为是你派人这么做的……”“不是。”左琛跟乔东城不避谈这类事情,也许乔东城会以为是左琛想斩草除根,可他若是想除,早在黎我威胁他收养那个孩子时,就除了。况且,那份录像带还在黎我狱外亲戚的手中,左琛怎么会敢下手除掉黎我呢?
乔东城又问左琛,“那你了解吗,黎我还有什么仇人?”
左琛更是不清楚了,“黎我这个人,我以前只听过名字。在我对付林铮时,需要安全员董国盛的帮忙,董国盛出国前,三番五次进去警察局,都是因为董国盛身边被我的人安排了给他惹事的女人,就是这个黎我。但在小胡同那次之前,我从没见过黎我这个人,黎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人,甚至名字都不知道。那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会知道黎我还的罪过什么人?”
“我怎么忘了这茬。”乔东城开腔,“先这样,我的朋友刚才通知了我,我想着先问问你,没事就好,有事我这边好想办法。对了,我明天准备出国去过年,你也要走了吧……董阿姨那边,你费心了。”
顾暖再次挨打这件事,乔东城始终担心左琛太过气愤,会让顾暖出于两难境地。
路过奶茶店,左琛只是眼神一晃,看到了。
停了车,让顾暖在车里等,他下车去买了一杯奶茶,许是他这样的男人在奶茶店门口站立显得特别奇怪,不过无妨,很快,奶茶做好了。
这种东西左琛不敢让顾暖经常喝,冬天她却喜欢这东西。
这么多年,没这样买过东西,拿出一张一百元的,找零回来九十二块,放进大衣口袋里。
左琛走向路边的车,手机响了,他仍是戴着蓝牙耳机,手中拎着一个小塑料袋子,里面是一杯奶茶。他接听,“妈。”
“顾莱给你打电话不管用是不是?”董琴的声音有气无力,“你非要看着我哪天死了,才让顾暖回一趟家?”
“妈……今天带顾暖回家,她的身体不好,这几天在养身体。她后背上的伤,愈合需要时间。”真的面对董琴的质问,左琛还是选择了压抑着情绪,缓和的语气。
董琴在那头冷笑,这会儿没了刚才那会儿的虚弱声音,对左琛说,“你对我这个当妈的有意见,朝我这个当妈的来!你扣着顾暖不让她回家是什么意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相中的是我们家顾暖,表面上对我和我儿子好,其实心里巴不得我们都死了干净,就剩下我女儿顾暖一个人儿你才高兴!”
左琛蹙起眉头,望着车里的顾博,不想上车后跟董琴通话让顾博听见。
“妈。”左琛瞥了一眼远处,顾博在看过来,他侧了身,不愿让顾博看到他这时愤怒的五官,他面朝东而站,“您的自私,有意或是无意,我不深究,也没有权利。从前您对暖暖做的,您是她母亲,我无话可说。现在……她是我妻子……我是她的丈夫,是否有权利护她?”
董琴半晌答不上来半句话,不是她觉得自己没理,是认为,现在左琛和顾暖完全统一战线,左琛不待见她董琴,亲女儿就也一样不待见自己亲妈了!
左琛站在街上,那边没人说话,被挂断了。
顾博的微笑,到何时,都是好看的。左琛,真羡慕他,那世界太干净。
……
左琛开车,顾暖和顾博在车上,回去董琴那边的路上,顾暖很紧张,不知道心里是怎么了,不可思议的,恐惧着。
左琛问她,“怎么了?”
顾暖看向左琛,摇头,“没事。”
其实,右眼皮,一直在不停地跳……
顾莱不在,回家了,晚上还会来陪董琴,顾暖不知道,顾莱这么献殷勤,图的是什么?母亲身上,有什么是值得她这样做的?如果说是顾莱护着婶婶,这是不可能的,整个顾家上下,都知道,顾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到了好些日子没回过的家里,顾暖攥紧了左琛的手指,左琛深呼吸,攥住了她的手,除了给她力量,任何事任何话,都多余。
很想转身让她们母女聊聊,他在一旁,又怕董琴认为他是摆架子。左琛没有应付过长辈,父母也不是这样的。最艰难的,不是董琴为难他,而是,他自己为难自己。
董琴差点就哭了,顾暖见母亲这样,所有的怨,都消散了一多半,扶住向她扑来差点摔倒的母亲,扶起来说,“妈……”
“妈对不起,对不起……妈真是该死!”董琴闭着眼睛,万千忏悔在口中重复,伸手要打自己巴掌,却被顾暖抓住。
顾暖扶着董琴,左琛要护着顾暖,董琴劲儿大,一推,顾暖很容易跌倒。左琛实在是怕董琴一个寸劲儿就把弯着腰的顾暖拖在地上,伸手去扶起董琴,“妈,坐下说吧。”
顾暖也说,坐下说。就和左琛,还有顾博,一起把董琴扶向了沙发那边。
顾博如同以前一样,回到家中,不见得跟母亲亲近,转身,进了他住过的那间卧室。
董琴口中一再重复的,无外乎就是对不起顾暖,那天不该控制不住打了她。又要看看顾暖的背上伤好了没有。
今天回来,顾暖是来看看母亲的身体状况,还有安排一下过年的事情。对于母亲清醒的情况下对自己殴打,顾暖恨不到彻底,毕竟是母亲,可是要说一点怨恨没有,那也是不完全的,也许有一天会一点都不恨了,但一定,不是现在能百分百做到的。
说到要和左琛去国外,认识他家中的亲戚们,董琴的表情,似乎是太意外,问顾暖,“不在海城过年?”
顾暖就知道母亲会不高兴。
左琛目视董琴,说道,“妈,四月,是我们的婚礼,婚礼之前,我要带她见见左家的亲戚朋友。”
这是左琛的单纯目的,如果不是必要,他会不带顾暖出国过年,就留在海城,这样,免除了董琴找话题做文章。但是,见亲戚朋友,很必要。
“……”董琴坐在沙发上,松开了顾暖的手,也不看左琛,转头看向了别处,要哭了,“我养大了女儿,头一年,不在我身边过年。”顾暖听这话,以为母亲是不舍得,说,“妈,很快就回来海城。”
董琴还是没有转过来,也不说话。
左琛心中叹息,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妈,如果您方便,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法国玩玩。”
“明知道我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董琴不客气地说。
左琛无言。
若是以前,会去顾暖的卧室,或者是出去到楼下车里等,现在不行,顾暖怀孕,经历了上次进门看到的一幕,再也不敢单独扔下顾暖一个人。
顾暖看了左琛一眼,眼神安抚他的情绪。顾暖印象中,母亲对于左琛的提议,从来都表示赞同。以前,左琛说有机会安排母亲出国去玩儿,董琴当时笑呵呵的说,‘我这女婿就是有能耐!行,妈借了女婿的光儿了,必须得出去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现在,完全是两种态度。难道,只是不舍得女儿出国过年,情绪不好么。应该也不是的,很久之前,母亲和左琛就有了各种意见上的分歧。
最后董琴同意了,不同意能怎么样?
送左琛和顾暖下楼的时候,董琴说,“妈那天是太生气了,左左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妈都不知道那是亲外孙。一时间接受不了,都是妈的错。”
纵使心里有恨意,听着亲妈一口一个认错,也是受不起的。
怎么好说,不原谅的话?
到了楼下,左琛打开车门,让顾暖上车,顾暖说,“妈,美啬二十九白天回来。”
“好了,妈知道了……”董琴让她上车,别冻着了。
董琴挥手,一直目送左琛的车开远了。
到了家中,左琛让顾暖回楼上休息休息,他从车里拿下一个大的空行李箱,放在一楼客厅中。
顾暖在楼上,脱了外衣,蜷缩在暖暖的厚地毯上,望着门口的方向,担忧的,是怎么让母亲不再针对左琛。
楼下,左琛坐在沙发中。十指交叉,搁在额头前,两拇指按着太阳穴处。闭着眼眸,深呼吸,看着沙发下的地毯。
晚上,左琛开车将顾暖送去了左茵家中,左茵做了菜饭,要顾暖过去吃饭。当然都是骗婷婷的。左茵今晚要加班,当妈的知道女儿处了男朋友,左茵反对女儿婷婷跟这个不正经的男孩子来往,怕婷婷今晚会出去,左茵让顾暖过来。
刚好今晚左茵有酒局应酬,便可以把顾暖送过去,等到左茵晚上忙完回家,左琛也忙完了,也可以接顾暖回家。
左琛走后,左茵和顾暖开饭,婷婷下来吃,吃晚饭左茵就走了,婷婷跟顾暖聊天,问,“小舅妈,早恋的感觉你知道吗?”
顾暖点了点头,“大概,能感受到一点,不过感觉不浓了。”
“小舅妈,我喜欢小我一届的人。”婷婷嘴角弯弯的说,“我一直梦寐以求的,是找一个像我舅舅那样的成熟男人,我发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