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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平和顾暖知道秦安森的自私,却不能跑去跟佟亚楠说,那是个gay。秦安森是纯的gay么?在顾暖和陆展平,甚至左琛眼中,他不是纯gay,他男女都行,他让佟亚楠怀孕了。
现在,只有秦安森自己知道,他几乎就已经是个纯gay了,已经风魔到了一定的程度,若不是靠吃药,他不行。
他和张栋健不一样,张栋健是从懂情感的事那天起,就对女孩子提不起兴趣,到了大学才有喜欢的同性,一直,张栋健是个纯gay。
陆展平在秦安森的婚礼上遇到认识的人,过去打招呼。
左琛落座,蹙眉深思着,他在想什么陆展平不知道,有些担心。
有人要过去跟左琛打招呼,但左琛目视前方,不知何处,叫人打招呼都不能过去,怕是会被晾在一旁。
这样的场合,左琛一般很少来,即使来了,也是拒绝与任何人交流的姿态。否则,应付不完的面孔,有些,他根本记不得是谁,做哪一行的。
婚礼开始时,佟亚楠一袭白色婚纱,很幸福很开心的样子,手捧着花,佟亚楠这一刻,甚至婚后的一小段时间,都在傻傻的想,即使爱不多,一辈子还那么长呢,就慢慢来吧。自己的丈夫,能跑儿哪儿去?爱上自己还不容易吗?
总有一天,在爱情中,佟亚楠会长大。她会知道,爱情就像一个机器,不是你不停的工作,转动,就可以。也需要主人来维修,保养。不然这机器的寿命会是多久?一个月,三个月,一年,五年?
直到婚礼结束,左琛未说一句话,未看任何人。
秦安森知道左琛在,但并未过去,他想完成这个婚礼,他想尽他所能,满足这个小妻子,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这是他仅能做的,无关爱,一点都不关。
他想,婚后的生活,大概也就像今天这婚礼一样,尽所能,伪装成为一个丈夫。
他和左琛是有些话要说清楚的,婚前,他找过左琛,可他在医院陪着林唯唯。而后,秦安森没有勇气再找左琛,他很怕,怕自己接触了左琛,会狠心抛弃佟亚楠,弃了那个自己的孩子。
这世上,存活着的,除了父亲,最重要的,是左琛吧?是吧?
婚礼结束后,宾客都在,秦安森让人带佟亚楠去别的房间休息休息,怀孕一个多月最危险,不能劳累,婚礼已经够折腾佟亚楠了。
这些人吃吃喝喝的时候,秦安森去见了左琛。
陆展平的那一桌,就在那间左琛所在包厢的对面,隔着一个宽阔的走廊,隔着开着的酒店厅门。陆展平边喝酒边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秦安森推开包厢门,与回头的左琛四目相接,秦安森在那一刻,无法明了自己到底回忆起了什么,可是,他清晰听见自己心里,在惨烈的疼痛。
秦安森关上
包厢的门,他问左琛,“如果没有顾暖,我会是什么?”
左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复杂的情绪纠缠着他,此刻喘气,喉咙都疼。
秦安森喝了酒,没少喝,他是半清醒的。
他眼中有泪水,他对左琛说,“是不是,除非有另一个世界?”
“……”左琛闭上眼眸,喉结动了动,从裤袋中摸出烟盒,打火机,他点了一支烟,让自己平静下来。
秦安森的眼睛里好像进去了刺,他同样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手指间夹着,“你好奇我为什么娶了那个小女警。”
那个沉默稳重的男人左琛,点头,他怕这婚姻和他案子有关。
秦安森笑,仿佛在说一件很好笑的事,他身穿新郎的礼服,站在左琛面前,皆是一只手夹着在燃烧的香烟,垂在身侧,秦安森眼中依旧带泪地说,“小女警帮我拿出来对你有利的证据,不是为别的帮我,是我做了让她怀孕的事。在那个肮脏的胡同里,我做了一件让我自己恶心了很久的事!我利用了她,拿到证据,然后,她怀孕了!左琛……没有任何人能把我变成这样,变得行尸走肉都不如!”只有你,能。
秦安森闭上了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左琛猜到跟案子有关,但没想到,是他让那个小女警先怀孕了,秦安森的描述情绪,说明秦安森对和小女警发生关系是极其厌恶,极其恶心的。
秦安森是用尽了一切在付出,可是,左琛自问,能给他什么?
他爱上顾暖,他喜欢女人。秦安森爱上他,不知喜欢女人男人,只知喜欢他。
左琛不停问自己,他安能做到每个人都如意?
“我后悔,后悔当年对你坦白后还对着镜子告诉我自己,我他妈绝对不后悔!这辈子毁在你手里那是你太强了,我撑着,我笑,都是我一个人的事!”秦安森低吼着,他喝酒了,否则怎敢这样在左琛面前发泄?!
“别说了——!”左琛额上的青筋凸起,他粗喘着,喉结上下滑动,那不是怒意,那是心力交瘁无处宣泄的东西在作祟。
秦安森舔了舔嘴唇,他继续对左琛说,“我没跟男人做过,不知那是什么滋味。我自己的身体在变化我心里清楚,我只对你有感觉,从认识到我喜欢你那天开始,这感觉让我变成了再也碰不起女人。碰小女警的时候,我吃了药!我吃了废物男人吃的药!不吃药我根本不行……那时候我在心里问你,左琛——你到底拿什么把我毒害的如此地步?”
秦安森已控制不住理智,他的渴望已被酒精麻痹的在肆意疯涨,他想拥有这个男人,他想尝尝阔别已久的滋味!
仅有的一次亲吻,发生在曾经,如果老天可怜他,替左琛答应,十年给他一次亲吻,秦安森想,他愿意,十年等一瞬……
旁边的墙壁上就是包厢的灯,秦安森伸手果断的关上了灯,包厢没有窗子,黑暗中,秦安森想拿出命来放肆一次,有桌椅碰撞打翻了的声音,不断的……
他说,“我只要一次……”
左琛说,“要我的命吧……”
秦安森在这样大喜的日子,只有想哭的感觉,他也的确哭了出来,像很多年前左琛的身影消失在机场,说再这样,便永生不见那次。
突然,在左琛说出拒绝的话时,秦安森很后悔是关了灯,他想知道,左琛那双迷人的眼眸,是否也一样有为他渗出泪痕……
最后,那些桌椅碰撞的声音像是都怕了,在左琛掀翻包厢里直径将近三米的桌子时,桌子上那层玻璃桌面碎裂在地时。
左琛从黑暗中站起身,紧攥着拳,从胸腔内发出一声沉重的咳声,开了灯。
秦安森站在左琛身后远处,苦涩着嗓子低喃,“有那么难吗。”
左琛背对着秦安森,秦安森看不到左琛的五官上是什么,只是,左琛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痛苦,他胸前被砸的不轻,他一字一顿地说,“秦安森,你又让我,想亲手杀了我自己。”他几乎不能站立。
秦安森怎么会舍得他死呢?所有认识他和左琛的人,都这样觉得,可在左琛毅然离开时,他红着眼睛打给顾暖,他对顾暖这个得到左琛的人嘶吼,“谢谢你今天的成全!我都说了,他拒绝我。他那么美好,沾染后,我如何能明白?如何能足够?顾暖,我多想让他开车时发生严重车祸!他死在某一个地方,我不松开他的手,
放弃这辈子的生命跟他下一生!”
秦安森发出嘶吼痛哭的声音,顾暖就觉得眼泪悄悄离开了眼眶……
陆展平看到左琛从包厢里出来,推了一杯酒快步走过去。却被左琛喝止,“别跟着!”
秦安森在里面,陆展平硬着头皮进去。
左琛的脖颈右侧被碎了的玻璃划伤了一条,出了红色的血痕,他离开婚礼酒店。他的胸腔内骤然疼痛起来,圆的厚玻璃桌面推翻时,砸在他的身体上,恰好胸膛。
陆展平让秦安森不准哭,新婚的日子哭什么,喝多了耍酒疯么,一定是的!
秦安森,轻轻地叫了一声‘左琛……’
他怀念年少时的时光,全部视线都在那个叫左琛的少年身上,然后,那个少年什么都不知道,不知另一个少年的心动。
每个人都有青春期,秦安森在懂得男女情爱之事的时候,也是在少年中。他将目光肆意地放在左琛这个迷人少年的身上。哪怕那个少年习惯沉默,他也一样沉默着认为,这并不寂寞。
这么多年挺过来了,秦安森起先觉得,左琛爱不爱他,这都没什么要紧,可是今日,他人生中的婚礼上,他体会了前所未有的凄凉。眼泪是爱过一回的证据,也是祭奠这该放手的人。他终究是舍不得左琛心伤的,这永恒的伤口,他将留在他自己的心中,溃烂,流血,没有结痂日,直到感染的,整个人走向死亡……
顾暖对秦安森的话心有余悸,听不得那种话,她打给左琛,问他在哪,左琛说在回公司的路上,顾暖听出他声音中的不对,没有多问。一切,都装作不知道。秦安森,是左琛心上的一个精神负担,若她再问,这负担,变得会更沉重了。
她说,让他专心开车……
顾暖在乐乐家里陪左左,工作没有心思。是信任免去了很多矛盾。
现在林铮的公司没有了,秦安森可以随时离开左琛的公司。因为美啬的关系,秦安森起初一直假受制成是林铮那边的人。
林铮要左琛公司的项目大楼的设计图,秦安森既然表面跟林铮是一伙的,就要把设计图给林铮,也是这设计图,导致林铮法国那边的楼盘无法出售,不能出售,资金就被套死。
那设计图涉嫌抄袭了美国一著名楼盘的设计,对方追究,这是要吃官司的。在打官司中,美国那边楼盘的负责人,打压着林铮这边,也是导致林铮这边楼盘一直未能销售的原因。左琛再有能力,也无法认识熟悉法国那边政府相关单位,但被抄袭的美国楼盘方,会用尽办法,左琛只是派人从中周=旋,做了一次渔翁,得了一次利。
抄袭设计这事,秦安森不会吃官司,秦安森是只把设计图给了林铮,那设计图冠上的设计人名字,是林铮公司聘请的设计师。
婚礼上很多人已散去,佟亚楠也在找秦安森,她不觉得累,也不是什么娇娇女,平时出任务那辛苦都吃得,现在这简直太小菜一碟了。不过她是懂得照顾肚子里的宝宝的。
乔东城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烟盒里终于没有烟了,烟盒被他捏扁搁在桌子上。
美啬很久没见秦安森了,是哥哥,表面上挺恨这个哥哥,但能否认,心里想要一个哥哥这感觉吗?
她想跟秦安森和嫂子说声‘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乔大少忍着怒火没出言埋汰美啬,这哥哥不要也罢,你这热乎的来了,贴了人家的冷脸,好歹你是他妹妹,怎么来了一趟,像是寻常宾客一样的地位?
乔东城费解,被姓乔的一大家子各路人马从小就惯着重视的大少爷,觉得这样的美啬真可怜,可怜虫。
秦安森和佟亚楠过来的时候,美啬立刻站了起来,乔东城只是瞥了一眼,没动。
秦安森的脸上有些红,是他那会儿喝多了作的闹的!佟亚楠问他了,脸色怎么这样?秦安森说是喝多了,洗完脸就这样了。
佟亚楠没在意,以为秦安森被他父亲骂了呢,刚才秦父可是找他找了半天。
“新婚快乐,百年好合。”美啬说着准备好的八个字。
“谢谢。”秦安森说。
佟亚楠笑着对秦安森说,“这位是?给我介绍一下。”
“林美啬。”秦安森淡淡地说。
佟亚楠无语,这
是介绍吗?
美啬也心里有点不舒服,似乎也觉得今天不该来,被邀请,不来不好,可是来了,就这个态度,既然不愿意看见,邀请干嘛?
没人再说话。
该站着尴尬的尴尬,该站着走神的走神,低头的低着头,乔东城早就看秦安森不顺眼,翘着二郎腿坐在那,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打火机搁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