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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左琛了吗?”文远也一瞬皱眉。
“还没有。”董伟川说。
文远摘下眼镜,按了按眉心,再戴上,这几日很烦躁,又遇上这事儿,叹气,“早晚得告诉他。”
左琛把顾暖交给了他和董伟川,虽然外界安全上没出过什么事儿,可是万万想不到,还是没能避免马上要离开C城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公司里鱼目混杂,知心的人没几个,电梯故障按照董伟川说的短消息来说,明显是有人操控。
恒科公司新成立,规模也是大,这也是弊端,新成立,人员根基不稳,基层的人员皆是来路不明,要搞小动作,只要有心,都能搞成。
规模大,部门多,不好细致管理,这又是因为公司新成立导致,人与事都还在磨合期。
被人钻了空子也在所难免。
董伟川给左琛这个电话打的晚,是在顾暖打氧气醒来之后经过顾暖允许打的。
左琛是在天边的黎明破晓之时,以最快速度到达的C城。
从未在一个月之内,从那个城市奔波到这个城市,不眠不休的折腾几次,只为对一人的牵挂。
文远和董伟川离开了医院,这两日是恒科搬家的日子,他们得去负责起来。
醒来后她感觉很累很累,浑身无一丝力气能动,轻轻抿着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闭着眼睛继续睡……
有些无力的手指在左琛的手中,被他握住,她不舍得拿出来,哪怕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还是把睡前的最后一点力气用在了手上,让她的手别累,支撑着,别从他的手里滑落。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了。
睁开眼睛,凄楚的目光定在自己的手上,还好,还好没有从他的手中滑出来,可是,他就这么从太阳还没升起,一直陪她到月亮出来的吗?
她睡前,他是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她醒了,他是两只手牢牢握住她的手。
就算有过放开,也是去下洗手间,回来后,又重新握住?
“不累吗?”她问,眼睛里笑出了零星点点的闪烁泪光。
她觉得活着,真好,太幸福了。
左琛一句话未说,嘴唇在她被他捧着的手上亲了亲,移开了目光,疼的心揪在一起,垂首黯然。
不说话就不说话吧。顾暖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有点累,她也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内容很深骇的发红的疲惫双眸。
医生进来安排顾暖吸氧,住院的这些天,都要按时间来吸氧。
她头疼,很疼,需要多休息。
深夜里,左琛在另一张后加的舒适床上住下,单独的病房陪同她一起。
总觉得该跟他说点什么,他始终沉默,这不行,她心疼他的不言不语。
“左琛……其实,我当时在想,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儿子怎么办,我母亲和弟弟怎么办。关心我和我关心的朋友……”带着哭腔,夜深人静,情绪也有力气去崩溃了。
左琛的声音带着感伤,“我,大概会努力活着,不及有你的时候。照顾好儿子,不及有你的时候。照顾你母亲和你弟弟,不及有你的时候。尽我所能帮你关心的和关心你的朋友,全部不及有你的时候。”
顾暖眼睛里是泪水,悬着没流出来。
“左琛,你来我床上躺一会儿行吗?”她说。
左琛下了床,到了她这张上来,动作很轻,将她搂在怀里,也不敢用力,他把一条手臂伸过去,她自然地枕着他的手臂,脸埋在他的心口。
不知何时起,她不喜欢隔着衣服抱着他的身体睡觉,喜欢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大概,是从他说裸。睡有益身心健康那时养成的习惯吧,习惯肌肤与肌肤相碰。
左琛伸臂搂着她的身体,向外望,却望不见一点光亮。
哑着声音问她,“这次,是真的感到疲惫了吧?”
顾暖与他几乎心灵相通,懂得他心中在想什么。
枕着他手臂,轻轻摇摇头,“累不累不重要了……记得小学的时候我们考试,我都会先瞄一眼10分20分的大题,也会先去看一眼分数多的作文题目是什么,那几十分钟之内的纠结不比现在少……那时候我才多大,年纪小,承受的能力也不强,就只是被老天安排着承受考试的难题而已。”
她动了动,在他唇上浅浅的亲了一下,又凝视他的眼眸,手指抚摸他的唇说,“现在长大了,一道一道这个年龄能承受的难题又出来了,老天就不会再安排我去解答小学的试卷了,于是就开始解答人生的试卷了。可能……你就是我人生中最难解答的一道题?但我知道,得分一定很多,如果我耐心点,多付出点,解答的好,以后会考前三名么?老天会给我一张奖状么?”
她笑了。
“会的,顾暖,一定会的。”左琛不知作何保证才能安抚她荒凉过的心。
他清楚,她现在坚强是因为他此刻在身边,在电梯里窒息那一刻,到底后悔过认识他没有?会也无妨,他甚至不敢去想象那种窒息的疼处。
若是在当年记者会上美好一瞥过后,让他亲眼看见她今日电梯内会窒息,那次电梯内流产,等等遭受的痛苦,他绝不会招惹她,放任她们母子二人过普通的幸福生活,她不必承受母子分离的痛苦,不必饱受这些折磨。
虽然,她在别人的怀里笑,他现在想来,会在她怀里哭……
“你怎么了?”顾暖问他。
他捧住她的脸,热切地亲吻,他说,“顾暖,我在努力,在努力。”他的声音哽咽了,想必痛苦极了,不比她少一分,折磨在她身,最痛在他心上。
顾暖伸手抱住他的身体,虽然她的手臂无法全部抱住他的男性身躯,却淡淡地语气安抚他说,“左琛,一起努力吧。命数……命数由不得人。这个世界给了你一片天空,有阴还有晴,你给我的生活,就不许有甜也有苦吗?”
左琛一直认为这份爱难得,他从未碰见过这样一个让他爱并欣赏着的异性灵魂。
。。。
在恒科顺利迁到海城的时候,顾暖才准备出院。
左琛陪她到她彻底好起来,各方面都已经无碍,顾暖催他回去,不要耽误了正事才好。
自从吸氧之后,她闻不得香烟的味道,左琛这几日吸烟都在外面,吸烟的量也少了许多。
那条短消息的事情,顾暖没让董伟川和文远对左琛说。
他们觉得不妥,是否该让左琛知道的好?
顾暖不那样认为,摇头,也不解释,有些女人间的无聊幼稚战争伤害是很大的,但偏偏是男人参与不好的,也参与不明白,因为女人的心思尤其难懂,尤其林唯唯心智扭曲的心思,现在是关键时刻,怎好让左琛分心?
知道是谁跟她玩的这个把戏,便罢。记住在心,下次提防,也要懂得什么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董启瑞开车去海城的路上,顾暖一直在车上睡着,车后座很宽敞,她可以舒服地蜷缩着而躺,文远在副驾驶,两个人聊天,交换着开,他累了换成他,就这样。
顾暖闭着眼睛躺在车后座,在车上坐不住,后遗症是经常恶心,她想起左琛,每次他来C城,那么久的路程,他是一个人开车,路途只有寂寞,那寂寞想必寒冷的。
“把车窗打开行吗?”顾暖说。
董伟川把车窗放了下来,自然的风吹了进来。
顾暖闻不得太久时间的空调冷风味道,会让她恶心,有晕车的感觉,尤其是前些天窒息住院过后,对这个味道更加敏感。
董伟川从后视镜看顾暖,她的眼睛乌突突的,睫毛微颤,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沉思状,不知道在一个人的世界想什么事情?
风吹进车里很大,这会儿天有时一会儿阴了一会儿晴,太阳这功夫又躲进了乌云里,这风就显得有点凉,董伟川又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闭上了眼睛。
拿过自己的外套,回手递给她,“这一路吹风盖上点。”
顾暖睁开眼睛,没接,其实朋友的外套接了也没什么……
顾暖的想法董伟川一样有,懂得避嫌,怕被人议论这方面的是非。
他很会做人,眼神示意文远,文远眼镜片下的眼神永远没人窥探的清楚,他只是拿起董伟川的外套,回身盖在了顾暖的身上,“盖着吧,一个衣服,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挨冻,这是夏天。你是病号,这刚住院可要注意身体,左琛心上疼的那道口子大概现在还没愈合,谁知道是溃烂了还是化脓了……”
董伟川跟着文远一起笑。
顾暖没说话,有时候神经会抽一下,比如看儿子的作业本,会想一些很幼稚的事儿,这会儿就恨不得自己化作药水,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洒在左琛的心上,治愈他的同时,永存在他心间。
刚出院,没有办法坐飞机去海城,飞机起降的时候是她出院后根本受不了的,也许最近离开亲人和熟悉的环境一个月,把自己的身体又祸害的弱了,很虚很虚。
没有告诉董琴她今日回来,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左琛。
入住在酒店,彻底放松休息一天,打起精神后再回家。
员工都来了海城三天了,公司的新址装修在一个月之前就在策划,现在已经完成,这三天,大家动手,已经把公司布置的进入正轨。
夜里,顾暖想想就扯动嘴角笑了,在海城了,距离近了,距离每个人都近了,最辛苦奔波的那个左琛,不用来回跑了。
次日清晨,顾暖去了公司。
新址比左氏的风格更加严肃,也有国际企业的范儿。
从管理上抓起,一层一层,员工是公司的主心骨根基,每一个看似不重要的部门都是在真实的为公司效力,缺一不可。
她经过一楼时,员工看她的眼神很复杂,都是知道她因被困在电梯里而窒息急救。
这几天顾暖的身体在恢复期,无法下去到处走,只能在办公室做准确的指挥工作。
“按照监控录像来看,在我前一次乘坐那部电梯到最后一次乘坐那部电梯之间,产生的时间差里,凡是进入过电梯房的人,全部辞退,无论是哪个部门的。”顾暖想了想,说。
秘书问,“顾总,不用调查出是谁做的吗?”
“不必了,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值得,进去的这三个人根本看不出是谁做的,杀一儆百调查起来有难度,那就简单的杀三儆全部,谁指使的我心里有数。”顾暖没想过调查,显而易见是林唯唯,这次,捡回一命是幸运。
不敢说这种事情提防了就不会再发生,她的视野开阔,转眼望见无数身影,如此,无数身影也许也都在注视她一个,这种灾害,除非是神仙,否则**凡胎不能避免,总不能进一次电梯检查一次。
秦晴一直在顾暖的办公室,站在文件柜旁边整理分类。跟在左琛身边时,秦晴对左琛又敬又怕,跟在顾暖身边的日子,是又敬又喜欢,也从这个新主子身上学到了许多。
秦晴发现,新主子做任何事,从不喜欢绕弯路,会站在几个角度考虑好,走最直接最快的那条,且计划周详!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顾暖用自己这个C城用的手机号码打给乐乐,“乐乐,明天来我家吃饭。”
“我滴妈——突来的惊喜,暖暖,你明天就回来了是吗?”乐乐似乎在那头笑的攥拳锤桌子了。
“差辈份了,叫姐就行啦……”
顾暖跟她聊了一会儿就挂了。
秦晴敲门,进来办公室,“顾总。”
“嗯,说吧。”顾暖站在文件柜旁,在熟悉资料的位置,秦晴整理的特别好,按照她最近的习惯整理的,秦晴也是个细心的人呢。
“左氏的左总今晚在天华大酒店会有应酬,喝完酒后,一定会去天华的地下舞场消遣。”秦晴汇报给顾暖。
顾暖回头朝秦晴笑了笑,“他们陆总这是在卖主求什么呢?”
秦晴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顾暖接到陆展平的电话,她还没张口,陆展平说,“顾暖,快七月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