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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再多给一分。
左琛下午四点回到公司时,第一个要见的人是陆展平,陆展平跟随左琛的脚步一起走进办公室,“左天超妈妈的身份已经经过了准确确认,叫田蓉蓉,在海城某夜总会坐过台,十年前认识了一个大款,顺理成章辞掉工作被包养。每天打麻将或购物,好景不长,三两年后那个大款对她失去兴趣,她倒有心机,怀了左天超。”
左琛点上一支烟,蹙起眉头,“看来,这个包养她的人才是关键?”
“宾果!”
陆展平打了个响指,继续说,“这个大款就叫林奇,居住在法国。”
“林唯唯的二叔。”左琛淡淡地笑了起来,“司马昭之心。”
左琛揣摩过,左天超的身份会和林家有密切的关系,甚至血缘关系,否则不值得林父这些人当年如此大胆的折腾。
可是,林家的亲属,并没有那年那月产子的,林奇和林父林铮属同一类人,野心勃勃,不择手段,幸而兄弟二人生意涉及的并非一个领域,否则必然上演两虎相争戏码。也是林奇把跟情人有私生子这件事藏的太深了,左琛从没怀疑过跟这个人有关系。
事情交给了陆展平跟进,左琛与吴哥出差,又是特殊的一次出差,顾暖都不清楚左琛具体去了哪个城市,如同前几次刻意隐瞒她的一样,不过,护照什么的他没带,就不是出国。
左琛并没有如他所说般两天就回来,辗转去了三亚,接着去了香港,回来时已经是十六天之后。
这十几天里,顾暖和林美啬在部门里相处算是融洽,有事情需要跟秦安森汇报的,秦安森也以上司的架子命令林美啬,由她带资料去医院,林美啬本是极度不服气,可是看见顾暖行动的确不方便,便只好去了。
林美啬心里其实还有点顾忌左琛,不敢嚣张,也是怕自己惹事,左琛会把她赶走。
医院里,秦安森看着图纸,转着手上的笔头,问,“和顾暖相处看上去很不错?”
“就那样!”林美啬骄傲地道,“看左琛的面子,她也得照顾照顾我。还有,也是因为她真可怜,一个女的,把自己弄成那摸样。”
秦安森皱眉,“也不是她想的啊!就像我,我想把钢筋扎腿里,接着手术住院?”
林美啬无言,“反正我不喜欢她,姓林的估计都不喜欢她。”
“为什么?”秦安森问。
林美啬憋得慌,这个圈子里的人就只有秦安森算半个置身事外的朋友,林美啬打量秦安森好几眼,说,“我对你说的事情你可别告诉别人,尤其左琛。”
秦安森蹙眉,诧异,“说。”
林美啬把顾暖给左琛生过一个孩子,代孕的,林唯唯也知道顾暖是谁,也怀疑过顾暖和左琛有不正当关系,所以才针对过顾暖,这些事情,都说了。
秦安森听了之后装作惊讶,“那你姐还不把她赶走?”
“她不敢啊,再说了,左琛一定会娶我姐,就是十个顾暖也挡不住。况且顾暖好像跟左琛并没有那种暧昧关系,我都没见这两个人说过话。”林美啬摇头。
秦安森试探地问了一句,“没说过话不代表就没有不正当关系,不过,顾暖的人品不错,你如果真的想历练,跟她手下没错。”
林美啬手支着头,说,“前天下班,我跟踪了她。”
“跟踪?”
秦安森心里觉得不妙,顾暖和左琛住在一起,在克拉公馆,以顾暖的情况,根本住不起那种地方,林美啬虽楞装聪明,但处处透着傻气的单纯,可是也会起疑啊。
“跟踪,一连跟了三天。”
秦安森心里越听越惊怕,“……三天。”
“嗯。我跟她进了她家小区,破死了,那偏僻的地方她晚上也敢自己回家?有一天她没回家,去了她爸爸家?她管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叫爸。”
林美啬这些话,说的秦安森心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林美啬皱着眉头又说,“我爸前断日子打我,就因为我跟我姐对着干了。从小到大,我怎么做都不如我姐!我真不知我爸在想些什么!”
“美啬,听说了么,左琛有个私生子,不知道跟谁生的?”秦安森玩笑地问。
林美啬突然愣住,无疑,她知道,左琛有个私生子,但是她一直不知道是跟谁生的,怀疑过是顾暖当年生下的那个,但是,如果真的是顾暖生的那个,左琛和顾暖因为这个孩子,应该会有交集吧?为什么那么平静?
林美啬想不通,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在她想事情这会儿,完全忘记了回答秦安森的问题,秦安森也不问,心里都有数。
顾暖接到秦安森的电话,听完了秦安森说的,微微一笑,“第一天她跟踪我,我真不知道。左琛出差之后我就回了我家住,一直都没去过克拉公馆。第二天我在公交车上,不经意我就看到了林美啬的车,她跟踪也不专业,挺有意思的。”
既然无事,秦安森也不担心了。
不过,这件事顾暖心里放不下,这次跟踪没发现,可是下次呢?她总会是跟左琛在一起见面的,母亲也要回来了,各方面看,都不能再跟左琛住一起了。
左琛出差回来这天,陆展平带给他一个消息。
从机场回来的车上,左琛刚结束和顾暖的通话,陆展平就说,“田蓉蓉本来人在日本,不是居住,是去旅行,据了解,田蓉蓉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左天超了,一直吵着要见儿子。也威胁过林奇,要是见不着儿子,就把这事捅出去。林奇一直砸钱堵这个女人的嘴。可是这个田蓉蓉不知是胃口太大,还是真想念儿子。总之后来给钱也不行,还去林奇家里闹过一次,气的林奇妻子进了医院。”
“然后。”左琛问。
“然后,前阵子因盗窃数额巨大,不过初犯,被很快速的判了两年有期徒刑。”陆展平说。
左琛双腿交叠眉目不动,“田蓉蓉一直吵着见儿子,这么多年得到林奇的封口费可想是不少,会去盗窃?入狱,偏偏是在她非要见儿子,给钱都不行的时候?”
“你怀疑这事有蹊跷?也是,田蓉蓉没有亲人,出了这事儿朋友也没了,树倒猢狲散,也没个能帮她出头的,还不是任林奇怎么折腾。”陆展平说。
“林铮和林奇的行事作风,让我无法往简单了想。你联系一下张栋健,在上诉期内,查清盗窃这件事的原委,别暴露,也许真的只是单纯盗窃。但若不是,想尽任何办法上诉期内把田蓉蓉弄出来。”
如果顺利,田蓉蓉缺钱他给,只要在林家人面前指认真相便可,缺的,就是这个左天超的亲生妈妈现身在林家人面前!
左琛想过,在时机成熟时带回左天超用事实证明并非亲生父子。但最终还是沉住了气,不能明着跟林家作对。若是能让田蓉蓉亲自来闹来要孩子,那这件事就无关他左琛,静看这场戏林家要怎么收场,怎样给他一个说法?
林父逼着林美啬去法国,林美啬不想走,无论如何都不想走,私下找林唯唯商量,事情起点在林唯唯这儿,可是,林美啬怎么说,林唯唯就是无动于衷,只说还有事,就从餐厅离开了,好似,从来不是姐妹过一样冷。
有时候林美啬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林家亲身的?捡来的吗?
想了一天,本想给林唯唯一个机会,但是她不仁,她怎么义?林唯唯挤兑她,那她就要给她种下一个祸根!等待发芽,成参天大树无法拔除那天!
“……阿姨,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关于那个私生子妈妈身份的。”林美啬打给左母。
林美啬去了左家,左母和左父意见不一致,左母就刻意带着林美啬上楼了,只说林美啬是来给她送保养品的,左父看到了林美啬手上拎的袋子,保养品。
左母听了后不相信,“这些你从哪儿听的?”
“我听我同学说的,她们是海城本地人,刚好有一个跟那个顾暖住一个小区。传的对不对,去小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顾暖现在是我半个上司,也在公司。”林美啬说。
顾暖,左母只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又记不起来了,当年代孕人名字左母没注意,那阵子她人在国外,左琛办事,她这个当妈的也非常放心,所以印象不深。
次日,左母和林美啬去了顾暖住的小区,那天林美啬看到了顾暖住在哪一栋,跟邻居打听,大家都知道顾暖有个儿子,主要是都跟董琴认识,平时在楼下一起晒太阳打牌。
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左母直接去了公司,林美啬撤了,左母也不能把她供出来。
顾暖对于左琛的母亲找上来,非常诧异,不知见面的原因是什么。
“小名儿叫左左,六岁了。你倒是心系我们家阿琛,给儿子取个名儿都这么内涵。怪不得阿琛跟你有过关系,怎么着,现在你在公司,阿琛也知道。你们之间是怎么打算的?瞒着所有人背地里干什么?他就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左母一番话说得顾暖不镇定了,左母还没见过顾暖的儿子。
先前左琛说这件事都是半个月多之前了,左琛前些日子出差了十几天,也是平安无事,顾暖以为,这事儿能搁浅,没想到今日就摆在眼前了。
“阿姨,左琛的情况我了解,我不会给他找麻烦,至于其他的事情,您跟他说行吗?”顾暖指的是儿子左左这件事,左琛会站在她这边,而此刻,她却无法不理智的跟左母硬碰硬,她不知道左母知道多少,但不管知道多少,也没必要捉迷藏了,早晚败露,狡辩是愚钝的。
左母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见她已经默认给左琛生了儿子,便说,“阿琛?如果他有心,早把在外面有个私生子这事告诉我了,至于瞒着藏着?我不会找他,你找他也没用,我也不废话,确认了是左家血脉之后。你也请律师吧。”
左母起身离去,顾暖坐在那,突然,还是怕了。
晚上,林美啬找了朋友出来聚餐,吃完东西唱歌,心情很舒畅,她把顾暖这条线索透露给左母,这样左母势必去找顾暖,要孩子,到时候会被发现是代孕生下的孩子吧?这样,左天超不是左琛的儿子这件事,一并露了出来。
林美啬非常期待左琛知道这件事之后,怎么对林唯唯!
被掉包了儿子,这件事不是能被原谅的。
顾暖把这件事告诉了左琛,左琛料到了,早晚母亲会盯上顾暖,也会知道左左的存在,只是,除了安抚母亲,暂时还不能做什么。
安抚母亲之前,左琛知道,先要安抚顾暖惶惶不安的心。
顾暖信任左琛,可是却对从来不了解的左母没有把握,一夜没有睡好,这两天就得回家去住了,还没有张口对左琛说。
早上起床准备上班,顾暖发现生理期似乎到了,左琛以为,生理期的女人会非常脆弱,所以就坚持把她送来了吃营养早点。跟他在一起日子不久,顾暖却胖了八斤,一天三餐被看的很紧。
可是到了总工办,顾暖去了洗手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卫生棉上一点红色都没有了,怎么回事?早上明明有一点的。怎么无端端就一点都没有了?
顾暖没在意,上个月吃过避孕药,生理期难免絮乱。
早上送完顾暖去早餐店,左琛便离开,回了家。
人依旧很齐,这是第一次就左琛和林唯唯的婚事摊开来,甚至左琛不愿便会撕破脸的架势拿出来谈。
“阿琛,你说,算命的说你今年结婚会影响项目,这些不可信,都是迷信……找来一个算命的一个说法,都是胡扯。”林父态度还算说的过去。
林母也开口,“你也31岁了,事业有成,还不结婚等什么呢?唯唯也都28岁了,男人无所谓,女人可不能再等了……趁着今年两家长辈都不忙,就把这事儿办了吧。”
“是啊,阿琛,不管你怎么想,我的确等了你十年多了。”林唯唯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