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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了我?”彼得咳出了几口海水。
“对,从鲨鱼的口中救的你。”WHITE的语气散漫,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但是话里的内容却在抱怨彼得:“你这人也真是,要跳海还顺带割腕,结果把鲨鱼给引来了。这倒好,把我这个无辜路人也给殃及了……要知道,跟鲨鱼抢食物一点也不好玩……”
“你可以不用管我。”如果WHITE当时扔下彼得,他可以毫发无伤的逃走。
“不行,你要是死了,我这怨气找谁撒去?”WHITE仰天长叹“我美好的假期啊……都泡了海水了……”这短暂的假期是跟威廉打赌赢来的,想必威廉这个时候已经被繁重的事物压得没时间睡觉了,至于WHITE,他剩下的时光也得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疗养了,因为他的手臂可伤得不轻。
“……我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你?”彼得怪不好意思。他也没想到自己寻死也会连累到别人,一时间想到死于非命的三位同僚,他就觉得心痛难当。
WHITE偏头一笑“什么都可以么?”
“嗯,只要我能做到。”彼得坐起来,郑重的点头。这点担当他还是有的。
“那就,好好活着吧。”WHITE爽朗的笑了起来。
彼得微微失神,落日的阳光洒在金色海滩上,一寸寸光辉绚丽夺目,可彼得却只看见那双渗透灵魂的眼中流动的光华……他,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吧……
彼得低落的情绪也感染了阿哲,他蠕动嘴角,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WHITE么?”
“嗯……”彼得挂在唇角的微笑带着一丝凄苦:“所以,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他重新活过来……”
“这不可能。”阿哲说什么也不信。WHITE都已经死去一年多了,怎么可能复活?!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几百万年的人类祖先也不敢想象人类会拥有今天的繁华,可是我们做到了,因为我们的大脑……它就是一张隐形的藏宝图。就算我们现在的科技能制造出每秒几十万亿次的计算机,那也远远比不上我们自己的大脑。”彼得耐心的说:“虽然WHITE的生命迹象已经完全消失了,可是我们还是有办法让他再次回来……”
“……怎么做到的?”彼得演讲的功夫还不错,阿哲被他忽悠得晕头转向。
彼得故弄玄虚的说:“他其实已经回来了……不过好像出了点问题,毕竟第一次尝试,能做到这个地步也已经很艰难了……”
听到这话,阿哲突然见激动起来:“他在哪里?他出了什么事?”
彼得把食指放在唇中间,吹了一口气:“嘘,你小声点,别打扰到他。”
“他就在这里?”
“不,准确的说,他曾经使用过的大脑就在这里。我们靠它来搜集他散布在空间中的脑电波——那是他过去的记忆。然后我们会将它们集中整合,再发送出去,希望能有合适的身体接纳它们。不过,因为WHITE死前大脑受到了损伤,所以信息收集很混乱,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下去……反正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
怪不得BLACK说什么也不同意冻结生命实验室。在方才的集体会议上,大家几乎吵起来。生命实验室是最费钱又不挣钱的部门,除了威廉,欧阳穆和阿哲,其他四个人都建议将它舍弃。Omar倒是没说话,大家都知道他除了WHITE什么也不在乎。
“我能去看看他么?我是说他的大脑。”
“不行。”彼得果断的拒绝:“他的大脑到底在哪里只有我和BLACK知道,这是个秘密。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明白,让你的MARK进来这里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弄不好就会连累到WHITE。”
“可是……”阿哲艰难的说:“BLACK答应了……”
他的声音很低弱,显然内心也在挣扎。
“我知道BLACK的意思,他现在麻烦不断,幽的内部意见也不统一,所以他很需要你的支持,”彼得拍了拍阿哲的肩膀:“就算是为了WHITE,也请你一定要支持他。”
“那MARK的事……”
“我会救他,但是你必须以性命做担保。”
“好,我答应。”阿哲坚定的点头。
镜片下目光微微闪烁,彼得笑着问:“他就这么重要?”
阿哲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是回答说:“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我明白。”彼得摊手道:“其实我们都一样。”
彼得领着阿哲往外走去。
“我可以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阿哲突然问。
“谁?WHITE?”
“恩。”
彼得低声叹气:“不行,他没有恢复记忆,他就不是WHITE,也就更加不可能回来。”
“那我们只能等待奇迹?”
“对。可是不是谁都可以拥有奇迹的……那东西比钻石什么的珍贵多了。”
“我相信他能回来。”
彼得回头一笑:“呵呵,这么巧,我也相信。”
因为,他是WHITE!
第 50 章
这是一处偏僻的小教堂,浑厚的白色穹顶渗透着文艺复兴时期的典雅庄重。就算是在几百年后今天,依然难掩风华。
走过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斑驳的砖墙上摇曳的树叶的影子。
小道的尽头立着一位身着红衣的教士。
“亲爱的孩子。”他微笑着吻了吻威廉的面颊。
“爸爸。”威廉亦是面带笑容。
“怎么会突然来罗马?你母亲还好吗?”
“她好不好,你打个电话给她不就知道了?”威廉调皮的歪了歪脖子,“我是来看看你,顺道忏悔一下我的罪孽。”
希尔笑而不语,看向威廉的目光温柔如水。
有道是知子莫如父,他当然明白他的儿子为何而来。
“进来吧,孩子。”他牵起威廉的手,亦如威廉小的时候。虽然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次希尔都会牵着威廉的手领他散步。这种短暂的温馨成了威廉儿时最愉快的回忆之一。
“这座教堂跟两年前一模一样,就连摆设都没有变。”威廉微微感叹,时光在这里仿佛已经静止了。可是这两年对他来说却改变了许多,沙尼亚的突然去世,然后变成了现在没有记忆的单宁……想起来都觉得像是一场梦。
红色宽袍下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古老的桌椅,希尔喃呢着说:“它们都是教堂的回忆,怎么可以轻易舍去?几百年了……有数不清的人带着失落坐下来,又带着希望从这里走去,他们或许早就不在人间,但是这些桌椅却记录了他们的曾经。”
威廉随意的坐下,英气非凡的脸上显露出几许疲惫。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气:“虽然我不算什么信徒,但是坐在这里也觉得心神宁静,很舒服。”
希尔微笑着注视着威廉:“喜欢就常来坐坐,就当是散散心。”
“嗯。”威廉点点头,忽然睁开眼睛问道:“爸爸还记得我跟你提到过的沙尼亚么?”
两年前,亚历山大为了维护Omar,自作主张杀了他们的合作人。结果威廉和他大吵一架,气冲冲的就离开了幽。
来到这座小教堂时,天空正下着小雨,而威廉没有撑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爸爸……”
当希尔出现在雨中的刹那,威廉终于哽咽了,好在雨水淋湿了他的身体,和泪水混合在淌下来……分辨不出彼此。如果是别人惹他生气,他一定有办法三倍的还回去,可是面对亚历山大,他做不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对于亚历山大来说究竟算什么。兄弟么?还是……他实现理想的必不可少的伙伴?
“孩子,你怎么来了?”希尔抱了抱威廉,好似看不见他的悲伤。
“……路过……”他动了动嘴角。
“进屋来吧,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希尔一如既往的温柔。
“嗯。”威廉没有多言。
教堂里生着中世纪留下的壁炉,熔融的火光照耀这围炉而坐的父子两人。
他们面对面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威廉和亚历山大的故事太多,因为情绪不稳的缘故,他讲得丝毫没有章法。但是希尔始终仔细的聆听着,是不是问上一两句。
直到听完威廉简述的故事,希尔终于呵呵的笑了起来。
“傻孩子。”橘红色的火光照映着希尔温和的脸庞,他伸手摸了摸威廉湿润的头发,“他其实很爱你……就像你爱他一样。”
“不。”威廉苦笑着摇头:“他亲口说过我们只能做兄弟,而且他已经有了他的爱人。”
“威廉,爸爸见过很多想你这样的孩子,他们就像是井底的困兽,兜兜转转也找不到出路,却忘了抬头看一眼自由的天空。”希尔低声叹气:“沙尼亚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甚至比你聪明。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也是最傻的孩子。”
“为什么这么说?”
“简单来说就是他为了追求他的理想和事业,放弃了自己的感情。”
希尔侧身拿起身边的玻璃茶壶,到了一杯红茶递给威廉,白瓷杯里的琥珀色液体荡漾着柔和的波纹:“喝吧,暖暖身子。”
坐稳后,希尔又讲起了一个故事:“古希腊有位伟大的帝王——他叫亚历山大大帝,他和同性恋人赫费斯提翁之间的故事流传至今,他们并肩作战,相互帮助,成就了千古佳话。可是,他们的结局却并不美满,在他的恋人因病去世之后,亚历山大抑郁成疾,不久后亦随他而去。而他们辛辛苦苦建立的辉煌帝国也如同昙花一现,随着亚历山大大帝的离世而凋零。”
“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这个历史故事威廉也知道。亚历山大一直爱着赫费斯提翁,他们的爱如此之深,以致于超越了肉体上的情爱。亚历山大也曾有过男宠,但赫费斯提翁与亚历山大的情感却并没有被影响。
“傻孩子,听我把话说完。”虽是责备,可希尔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从你的叙述中我可以感觉道他对你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可身处其中的你们并没有意识到。所以,我大胆的猜想:你的沙尼亚之所以只跟你做兄弟,不是因为他不爱你,而是因为他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亚历山大大帝,更不希望你们共同的事业成为第二个分崩离析的马其顿。于是,他在一开始把可能造成这个结果的因素全部都封杀了。”
“可他为了Omar……”威力一拳砸下去,扶手“咔嚓”断裂。想到不久前的争吵,他不由的怒火中烧。
“他越是宠爱Omar就越是证明他爱你。”希尔却与威廉的看法截然不同。
“为什么?”想他威廉也是个高智商的人,可惜对于这个问题他一直看不透。
“为了拒绝你。”希尔坦然的笑:“他宠爱别人或是与其他人纠缠不清只是他寄托感情的一种方式,你不也是这样做的么?不同的是,他选择了同性而你选择了异性。”
似乎……有些道理。
“……”父亲的话给了威廉极大的鼓舞,就像是濒死的人被注射了一支强心剂。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对Omar……”亚历山大对Omar的宠溺有目共睹,威廉不敢相信这只是他用来拒绝自己的盾牌……如果真是如父亲所说,那么亚历山大也太残忍了,对自己,对威廉,对Omar都是……
“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希尔耸肩,转过话语道:“你愿意的话可以自己去考证,不相信也可以当我在开玩笑。”
就算他是红衣主教,他也不肯能说,孩子,你一定得相信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