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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汉这一下,用力极狠,刺刀刺穿手掌,直接将手掌连着桌子钉在了一起。
“真痛啊!虽然是英灵化的意念聚合物,可是这具身体还是要适应这个世界的唯物主义法则!”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林汉还是痛得皱起眉头,好在他从前已经有两次被“船”操的经历,忍痛能力大增,手掌被洞穿的痛还算能忍得住。
林汉边说边把桌子横过来,让与会的众人看清楚他的手掌被钉在桌面上的情形,然后咬牙拔出了刺刀。受了如重的伤,被刺穿的伤口,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拔出刺刀后,众人从透过手掌的洞里,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而后手掌上的洞以肉眼可见的方式迅速愈合。
伤口虽然快速愈合了,林汉的身体象受伤似地,立刻产生了强烈的虚弱感。先前刺穿手掌的那一击,瞬间令其构成身体的信仰之力流失了百分之五有余,身体的素质,也由此下降了一截。
周围有人想要发问,却被伍豪示意噤口,而后当着一干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面,林汉开始慢慢地询述自己来历、身世。
林汉对众人道:“我要说的事,得先从我的来历,我的出身,还有我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开始说起。”
停顿了几秒后,林汉这才慢慢地道:“首先,我要告诉你们的一件事是,我出生于1981年,我来自未来的中国,在来到这个时代前,我所处的时间是2014年,也就是说,我是来自八十三年后中国,我是一个穿越时空的未来人。”
伍豪:……
李润石:……
朱总司令:……
虎帅、石帅、刘帅:……
会议室里的众人:……
林汉接着道:“穿越时光的洪流时,我的身体发生了异变,变成现在这种披着一层虚假的人类外壳,实质上应当是由人类的意念和信仰组成的英灵状态……”
现场所有人,一地的石化状态。
……
来苏区之前,林汉无数次地想过,面对那帮老一辈革命家时,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方式登场。
装神弄鬼跳大神?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立刻被否决了。开始什么玩笑,那批人个个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视战天斗地为理所当然的唯物主义者。在一群坚信“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更不靠神仙皇帝”的无神论者革命家面前跳大神,这简直和自杀没有什么两样。就算是林汉有能力不受本体距离的限制展现自己的神威,林汉相信这帮前辈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拿他这个“装神弄鬼跳大神”的神棍当成BOSS来打,直接“屠神证道”,用“屠神”的方式来证明世间无神。
隐藏自己的来历,根据需要编一堆的故事?
这同样是个馊主意,会议室里的这批人,可以说是集中了这个时代中国的最精英的人物,尤其是那两位,哪怕是放在中国三千年的历史上来比较排行,那也是可以轻松进入前十坐望前三的英杰。越大的谎言破绽越多,在他们面前撒弥天大谎,最后骗的人只会是自己。
所以从一开始,林汉就抱定了“基本”坦白一切的想法——除了汉娜的存在不能说外,其他的能说的他都会一句不假的全说出来。
当林汉告诉众人自己是穿越者后,马上就有人问了他一个他们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革命胜利了吗?”
林汉点头道:“胜利了,十七年后,李润石主席站在天安门的城楼上,向全世界宣布,共和国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喜,但有心者,却听出了其中的异常。
李润石,怎么会是他,会是这个刚刚被解除职务的他,为什么不是别人,不是“待”在苏联“请病假”的王明同志。
伍豪对林汉叹道:“林汉同志,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多人在场时,才肯说明你带来的这些情报资料了。你接下来要说的东西,会很沉重吧?”
作为会议的主持者,他挥手止住了下面所有人的窃窃私语。
林汉心中暗叹,不愧是被人称为这个时代的中国仅次于李润石的“最完美的男人”,只是从一句话里,就判断出了许多东西。
林汉站起来,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众人焦点中心,李润石身上,他对他鞠一个大躬,然后才继续道:
“从今年开始,在接下来的三年里,由于采取了错误的路线和错误的政策,全国的革命力量,将损失接近百分九十!在场的诸位,你们中的许多人,将在这三年里,因为那些错误白白地牺牲成为烈士!在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后,大家痛定思过,中国革命才重新回到李润石同志所坚持的正确路线上来。在我们那个时代,历史的评价是,在1949年前,李润石同志所坚持的路线,才是中国革命唯一正确的路线……”
四周一片哗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随后,由四面八方涌来的无数质问、询问,海潮一般地将林汉淹没。
历史,在这一刻,又一次地被林汉粉碎了。
第45章皇帝的新衣
林汉泄露历史产生的混乱持续了一分钟,直到接伍豪同志猛拍桌面,连呼“同志们静一静”,这才会议室里才安静下来。
他对林汉一伸手,示意道:“请你继续说下去。”
林汉扫了屋里另一个人一眼,在刚才的混乱中,作为屋里的另一个焦点,李润石却显得很镇静,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那么一直静静坐着。刚才这种情况,他什么都不做,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这样子泄露天机,会不会将他架在火上烤呢?”
林汉想了想,有了一些主意,然后冲着伍豪一点头,站起来,继续道:“在我们那个时候,做为后来人,回头看中国的革命史时,党内的一切意见冲突,无非就是围绕着革命重心、中心是哪里而争论不休。是学习苏联同志的城市中心论,还是李润石同志主张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革命政权的农村中心论。关于这个话题,我想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党内各方已有多次讨论甚至争论。”
林汉说着把目光投向伍豪。
伍豪点点头:“关于这个话题,党内确实争议极大。”
林汉也点头道:“以城市为中心,还是以农村为中心,两方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这个未来人,虽然我是根据历史上成功的经验,站在以农村为中心这一边,但是我想,我赞成的理由,说出来的道理,在你们听来也绝对不会太新鲜,不过是主张农村路线的同志,说过无数次的陈年旧饭罢了。所以……”
林汉顿了顿,接着道:“所以在这个事上,我不多说,我只告诉你们,在常凯申没死,还活着的三年里,这里会发生什么事,苏区发生了什么事,中国的红色革命,发生了什么事,何去何从,由你们自行判断……”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林汉站在会场中央,从历史上的这个时间点开始,中国尤其是瑞金苏区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件开始讲,一直讲到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红军被离开苏区进行长征,蒋军在苏区进行的大屠杀,湘江战役,直至改变中国革命命运的遵义会议为止。
这过程中,时不时地有旁听者愤怒地摔杯子,拍桌子,不过在伍豪的压制下,会场所有人的都自觉地充当旁听者。
讲完遵义会议的那一段后,林汉这才拿出自己的私货,总结道:“关于城市与农村,这二者的区别,我们这些后世的人,用后马炮的方式,也有另一种看法,从生产和消费的角度看。”
伍豪道:“生产与消费的角度?”
“是的……”
林汉猛咽了一口口水,今天围绕了这么多历史上的名人牛人,当着他们的面在“耍宝”,林汉这个未来穿越者,同样也感到压力巨大。他对他们讲历史时还好,和他们讲自己的看法见解,总是会本能地生出一股子班门弄斧的感觉。
“三十年代的中国,嗯,也就是现在的中国,城市,其实几乎都是消费型的城市——所谓的消费型城市,就是说城市本身能生产出来的东西很少,城市不能生产粮食,不能产棉,不能生产矿物,除了上海等极少数大城市外,一般城市的工业品的产出,极其稀少。对于现在的中国,从生产的角度来看,城市其实是负担而不是资源。而从阶级矛盾的角度看,城市由于缺少工业,缺少工人,资本家与工人的阶级矛盾并不尖锐。”
“至于农村,农村的情况在座的诸位都心里有数,产粮,产棉,产矿产资源,是生产基地,农村的阶级斗争矛盾,远比城市要激烈得多。所以这里我就不多说了。我在这里要谈的,其实是苏俄城市与农村和中国的不同。”
“按后世的观点看,十月革命时,沙俄的城市虽然也象中国一样,离开不农村粮、棉、和矿产的支持,但苏联的前身沙俄毕竟是一个年产几百万吨钢的资本主义国家,城市里拥有大量的工厂,能生产许多农村无法提供的物资。加上城市拥有大量的工人,嗯,其实也是老话了,因此苏俄的革命以城市为中心是正确的。而苏联的农村,人少而地多,其农村的阶级矛盾并不象中国这么激烈。所以,在苏联的国内革命战争时,革命的中心是在城市,相反其在农村进行土改时,反而因为农民的抵制而遭遇了极大的困难……咳,我这个未来人其实水平很有限,其实我想说的是,中国的国情和苏联不同,城市与农村的矛盾和苏联很多地方是相反的,硬要套用苏联同志的成功路线,是不正确的……”
其实说到这里,林汉说得并不是太通畅,远没有从前在在学生们前潇洒自如。在吴小雨一干懵然未知的学生们面前,林汉可以利用未来人的先知大谈阶级斗争忽悠得他们晕头转向,但在这一屋子的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家面前,尤其其中还有一位可以堪称是“宗师”级别的人物面前卖弄那一套,那种心理上“班门弄斧”的感觉,让他说着说着,压力也越来越大。
不过,林汉想表达的意思,他的立场,说到这里时,在场的所有人现在都清清楚楚了。
好在这时,伍豪同志出来圆场。
“叙述未来的历史,就先说到这里吧。接下来你休息一下,吃过午饭后,我们继续谈……”
发生在苏区瑞金的这一次会议,始于一月十号正午,却一直开到晚上天黑都没有结束。午饭过后,则是林汉回答身边这些红军领导们的问话。他只说了未来三年的历史,而这些红军干部,追问他的也是这三年里各种历史背景的问题,他们问得极细,有军事上的问题,有人事上的问题,幸好林汉在穿越前对这段历史有过研究,加上汉娜那儿共享过来的历史情报,倒是还能勉强应付。
这些红军军官最关心,也追问得最多的,不是他们自己在这三年里的命运,而是那个胡乱指挥的外国顾问是谁。
林汉在讲述“未来的历史”时,有意地漏过了他的名字。在众人追问不休的情况下时,他拿过一张纸,写上人名,还有那人的真实身份以及他是怎么从一个送钱的人员,滑稽地变成了“共产国际特派员”的过程,然后递给了朱老总、伍豪二人看。
之所以不说明那人的身份,来历,是林汉为博古为首的那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留的坑挖的陷阱。历史上,这伙人假传共产国际的“圣旨”,把一个押运员的李德当成特派员送入苏区胡乱指挥,这么好的一个抓住二十八个半的小辫子可以上纲上线以“篡党夺权”的罪名坑死他们的机会,怎么能这么浪费了。在朱老总也看过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