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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哭喊一边顺着她离去的方向找,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看见妈妈脖子卡住树枝,才知道她无颜面对爸爸,上吊自杀了……”
“禽兽不如!”我怒火中烧的道,当一个十二岁小孩的面,寨主强奸了他母亲,这次梦魇般的阴影极有可能伴随终生。难怪龙妹七说寨主总色眯眯的盯着龙妈妈,看来此人没少作恶,外加他一寨之主的身份,搞的寨人敢怒不敢言。
老蒋脸上像挂了乌云,静静地听齐铮讲完,他大步迈入关押龙塘寨主的屋子,将之如拎小鸡般提在手上。老蒋右手捏住龙塘寨主脖颈,左手一个大巴掌,“啪——!”响亮的耳光仿佛平地惊雷,龙塘寨主被抽翻在地,血吐沫横飞,嘴巴子都扇歪了…
林慕夏抬起中跟鞋,狠狠一脚跺在龙塘寨主的背脊,她嗔怪的道:“蒋男神你下手太轻了,小铮,想出气趁现在,姐姐全当没看见。”
齐铮微微摇头,死死的盯住间接害死生母的凶手,偏瘦的身材不停地颤抖,并没有伺机报复,他冷眸相向道:“我不打,一时的快感无法抹去心中的恨意,我们开始审讯把。”
“知忍,而后谋。”断命老人横插一言,旋即闭上眼睛,他的手指轻轻地把玩三枚铜钱。
关好大门,我将龙塘寨主扶起身,斜靠在院墙,感觉他脸歪的很不和谐,索性攥紧拳头,道:“还我漂漂拳!”反方向蹂了一拳!“砰!”他吐掉两颗槽牙,非但没恢复其扭曲的五官,右半边脸竟然肿了!我抬起头冲林慕夏歉笑道:“小失误。”
连遭重击,龙塘寨主神志有些模糊,脑袋晃晃悠悠的望向我们。为了使他清醒点,我端了盆凉水浇在其头顶,看向齐铮说:“你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齐铮眼神犹如一柄锋利的剑,字字如电的问了句。
吓得龙塘寨主以为又要挨打,答了几个单词,又神色惊恐的补了串苗语,意思像是在求饶。
“龙塘寨主叫邰大方,想问问你们为什么抓他。”齐铮翻译道。
“邰大方。”林慕夏点了点头,她了然的道:“问他知道不知道龙塘苗寨藏着一个草鬼婆,必须实话说,不然立即处决!”我们并没这个权力,她这话显然是虚晃一枪,想另对方恐惧、如实坦白。
齐铮将原话翻译给邰大方听,对方立即摇头,表情很真诚,不像在说谎。我决定试试水,掏出电击剑,满脸坏笑的控制剑尖触向邰大方,他猛地向后挪动,后脑勺撞上了砖墙,再无退路。我猛地将手探出,闪烁电弧的剑尖点在邰大方耳侧,惊得他一头冷汗,吱吱唔唔的道出一堆苗语。
林慕夏疑惑的道:“他说的什么?”
“草鬼婆,有,住旧址所在山的另一面斜冲坡。”齐铮翻译完,他想了想,道:“邰大方说的旧址,是遗弃的古屋那边,而山后,我小时候去过,遍地的坟墓,葬着龙塘苗寨所有死去的人,除了客死异地他乡的。”
“有意思。”
断命老人捋动胡子,他淡笑道:“一座矮山分两侧,前边给活人住,后边给死人住。”
“坟墓,死人……”我嘀咕了一嘴,疑惑的道:“小铮,你再让他把意思说清楚,草鬼婆为什么住在后山,死了吗?又是什么时候?”
徐铮和邰大方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审讯大概持续了四十分钟。邰大方说草鬼婆从老梁家女儿外嫁,不久便死了,他亲手送入坟墓的,论相貌和特点,与孙大圣描述的几乎一致,手腕戴了一对银手镯,脖子挂了条金项链。再怎么逼供,他大小便失禁也没再改口,令我们想诧异的是,草鬼婆为何去年出现在天南市!但邰大方饶是身为寨主,对于青衣蒙面人这个拥有暗蛊师的团伙,他一概不知。该问的都问过了,邰大方死不肯承认对于苗族妇女的禽兽行为。
草鬼婆的存在,乃是龙塘苗寨的秘辛。每代龙塘苗寨的寨主,背后均有一个草鬼婆扶持,以蛊来摆平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这个草鬼婆共服务了三代寨主,本想把梁月培养成下一代草鬼婆的,但因为太宠爱“孙女”,任由梁月外嫁。草鬼婆最终没能将衣钵传承,把一身精妙的蛊术带入了坟墓。
“小铮,你不是有话想和邰大方说嘛,现在问吧,但我们有知情权。”我哈欠连连的道。
“好!”
齐铮蹲在邰大方的身前,通过神情可见其内心不断的挣扎,约过了五分钟,他平静如水的说了句话。紧接着邰大方如捣蒜般猛地点头,态度堪比路人赏了一万块钱的乞丐。
众人不禁发愣,审讯时也没见邰大方如此配合,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怎么齐铮冷静的像旁观者,邰大方像转了性呢?
林慕夏莫名其妙的道:“小铮,你和他说了什么?”
“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过的。”齐铮语气平缓的道。
竟然又是这句!它出现的频率,高的离谱,凡是说过这句话的人,究竟是意有所指还是巧合?
老蒋憨乎乎的道:“你为啥那么说呀?从哪儿听的这句话?”
“妈妈临死前,手指甲在树皮上抠的。”齐铮叹了口气,仇人即将送走,他无心再多留,便告辞道:“审完了,没事我先走啦,免得看见这狗屁寨主伤心难过,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杀了他。”
我点头默许,虽然心底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人家去意已绝,于情于理无法强留。
“小伙子,且慢。”断命老人得瑟的挥动化天碗,笑呵呵的道:“老朽的化天碗失而复得,一时手痒,给你占一卦可好?”
齐铮犹豫了下,他歉然的拒绝道:“抱歉,我是无神论者。”
“老朽亦是无神论者,但信的……是命。”断命老人并没介意对方的话,他唏嘘不已的叹道:“我眼睛看不见,但能感受到笼罩在每个人头顶的运势,实不相瞒,你的运势,一个字,凶。与我见识过的绝大多数人,绝不相同。”
“哦?这位是……”齐铮不解的望向林慕夏,他低声道:“怎么神神叨叨的。”
“半路捡来的。”
林慕夏呵呵一笑,她介绍道:“不得不说他算的卦,准得惊人,至少给我们算的,都灵验了。听他讲,很少主动给人占卜,要不然你试试?反正也耽误不了几分钟。”
“好吧。”齐镞到断命老人旁边,他半信半疑的道:“帮我算一下家父的命。”
断命老人手指弯起弹动化天碗,约过了数秒,他有些气愤的道:“小伙子你诚心打趣老朽?算人算物,我不算已死之人,你,还有一次机会。”
“对不起,老先生。”
齐铮脖子一紧,他低下头道:“我不该怀疑您,他的确在我妈妈自杀后,酗酒过度而身故。嗯……既然您说我运势凶,那就算一算凶到什么程度。”
“小姑娘,你让这院子里的人退到大门外。”断命老人叮嘱道,我们深知容易影响齐铮的卦象,便拉着卜笺箪、沈羽夺门而出。与此同时,断命老人无名指肚叠摞的三枚铜钱,跃入化天碗,它们与碗底清脆的撞击声持续了近六秒,猛然静止!
五分钟后,我们走入院子,想听听断命老人怎么解卦。
“老先生,您倒是开口说呀。”齐铮催促的道,毕竟还嫩,他观断命老人良久不语,有些心急。
“卦属性为凶,第一百九十九卦,狱火三熄。”断命老人皱巴巴的嘴唇蠕动,收好化天碗和铜钱,他站起身拍动齐铮的肩膀道:“你心向善,但注定有三次牢狱之灾,最近的一次,再迟……不过三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年轻气盛,忍得常人能忍,方可转运。人双肩和头顶共有三盏灯火,你前两次入狱必灭双肩的两盏,第三次入狱将是你命理的转折点,忍,则脱困,灭灯重燃,此生将顺风顺水。反之,三火则永熄,卒于牢狱。”
第三百七十五章:洞葬,六百年!
断命老人并没有告诉避难与化解狱火三熄的方法,齐铮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时,我狐疑的道:“断命老人,你为什么主动要求给他占卜运势?感觉他运势凶的程度,很一般呐。”
“你懂个球球,老朽还不是想试试化天碗能否继续占卜?”断命老人嘴角扬动,他吐沫横飞的道,“起初不那么说,怎么能引起他的好奇心,这用到现代来说,是营销策略!好在化天碗没有太大的损伤,不然我拿针线把邰大方的屁眼缝住!”
太霸道了!仅因为邰大方把化天碗砸入粪坑,就想封死人家菊花……
双腿间一道莫名寒意飘动,我摇头笑道:“心黑,腹黑。有个事我迷惑一晚上了,为啥拿您的化天碗装鸡食喂鸡,全毒死了?”
“老朽的碗,化的是天,家禽等任人宰割的命,岂能消食?”断命老人鼻孔朝天,臭屁的道。
一看他就不想说实话,我懒得再纠结,凝重的道:“现在您能推算出什么不?”
“老朽大伤初愈,处于恢复阶段,今天开了一卦,得过十二个时辰。”断命老人站起身,拄着新削的竹拐杖,向房门走去。
你直接说一天不就得了!我心中忍不住吐槽道,转身瞅了眼如坐针毡的邰大方,提议道:“林大脚,我和老蒋开车送他回龙塘苗寨吧。寨主无故消失一天,恐怕那的人都急了。另外,他犯的强奸罪怎么算?”
“蒋男神,你和凌宇先把人送走。”林慕夏收好手机,她若有所思的道:“我把这事告知当地警方,他们的辖区,自行处理。咱的手伸不了这么长,万一不小心暴露了冒充军方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麻烦。之前审讯的过程我都录了音,待会你拿我手机给龙妹七听听,我特想知道齐铮有没有隐瞒什么,尤其是他最后与邰大方说的话,总感觉怪异。”
“行,齐铮心里肯定藏着事,他的青涩不是装的,但得知邰大方在此时,却显得格外老成,换我指定忍不下这口恶气。”我结合齐铮的表现与“狱火三熄”的卦象,分析道:“断命老人在解卦时说齐铮近期不到三日必有牢狱之灾,你说他会不会明忍暗发,当咱们面不好发作,等没人时,他针对邰大方做出啥不理智的手段?”
林慕夏打了个哈欠,她挂着两枚黑眼圈道:“不清楚,断命老人不是说齐铮心本向善吗?各忙各的吧,昨晚到现在我一直没睡着,姐姐我这就去派出所,回来得好好补一觉。”
“女神一夜变女屌,奔三了就是经不起折腾。”我点了根烟,打趣的道:“你赶紧睡,派出所我和老蒋顺路去趟就行。”
“不像你,矮富锉。”
林慕夏扬起手,她将手机砸向我道:“脑袋越长越欠削了。”我笑而不语的接稳手机,她返身折回房间。
老蒋发动了车子,我把邰大方绑好塞入后备箱,准备出发时,忽然蹿出一道人影,原来是卜笺箪,她的大胸顶住车门,挤压的变了形状。于是乎,老蒋的军用越野,荣幸的成为年度最幸福的车,我按下车窗道:“卜姐,你有啥指示?尽管提。”
“上次去龙塘苗寨,没来得及欣赏便被驱逐。”卜笺箪的手伸入车内打开门,她钻了进来,“为了弥补我的遗憾,决定随你们再去一次。”
我满心好奇的道:“为什么你对苗疆之地这般执着?”
“因为我爷爷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