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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很心疼瞎子烧掉自己多年的心血,不过他执意烧掉,我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书稿燃成灰烬。
烧完了手稿,瞎子好像异常高兴,对我道:“以后我可是解脱了,很多事情就要靠你了。”
“靠我?我没什么本事啊?!”我一点底气没有道。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等你做好了准备才来的,这就是人生。”瞎子拍了下我的肩膀道。
我想起了以前王伟给我讲过的关于他的事,不知道有没有那么神奇,今天既然见着本尊,肯定要问问,于是笑道:“瞎爷,我听到过有关您的很多传闻,不知道真假,您能给我说一下吗?”
瞎子笑了笑:“我正要跟你说呢,没想到你主动提出来了,那我就解释一下,当年我救过老村张的孙女,那丫头本该命绝,可是她却养了一条好狗,那狗五百多年的轮回都是忠心护主而死,所以有了投胎做人的一次机会。
本来丫丫死后,那狗就可以投胎做人,可是它感念那丫头的悉心照料之情,放弃了自己做人的机会,换回了丫丫的命魂。我只不过是从中牵线搭桥罢了,真正救了那丫头的是那条狗。”
“真的有轮回投胎这么一说吗?”我好奇道。
“呵呵,你若信,它就有。”瞎子淡淡道。
“那华阴村地下三阴泉的事?”我追问道。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瞎子有点意外。
“呵呵,道听途说,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
第八十二章活死人(一)
我瞧见瞎子陷入了深思。
瞎子沉默了一会,开口讲道:“当年我和村长还有钟叔下了村里的天坑,在下面我们掩埋了三阴泉,用刀砍断了连接三阴泉和井里的根须,化解了村里的一场劫难,可是关于钟叔的事情,我和村长这么多年来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
既然你是注定的那个人,告诉你也是应该的。三十多年前的那晚,我和钟叔还有村长背着绳子,扛着大刀和铁锨,拎着煤油灯下了天坑,到了坑底后,为了防止村民发现绳子,也跟着下坑,我们烧了绳子。
因为钟叔说过,三阴泉会吸收阳类的一切东西,所以我们只点燃了一盏煤油灯。钟叔带头走在最前面,我在中间,村长在最后。坑下面很阴冷,我们走的很慢。
我能感觉到脚下的青石板上镌刻着很多铭文,只是字体好像是梅花篆文,我不能读出其中的意思,钟叔也不认识。
走了一段时间,村长在后面轻扯我的衣角。我有点意外,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村长欲言又止。
钟叔也回头问道:‘怎么了?不会是害怕了吧?要是害怕的话,你在这里等着,我和瞎子下去。’
‘不不不……,我不害怕,我和你们一起下去,人多力量大,呵呵’村长连忙回道。
走了一会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刚才村长欲言又止,肯定是有话没好意思当着钟叔的面讲出来,我悄悄地将手掌伸到后面。
村长立即用手指在我手掌上写下几个字:老钟没有影子。
虽然钟叔给我说过,他的影子在坑底的青石板上消失过,并且可能是由于光线的原因,可是现在村长的意思是只有钟叔的影子不见了,我的和他的还有。那么问题就来了,钟叔的影子呢?
我不怀疑钟叔的为人,打算问问他,刚要开口,钟叔突然转头向我们道:‘我上次就是在这个青石板下面发现女尸的,上面有我做过的记号。你们要不要看看。’说完钟叔敲了敲石板。
‘哦,好吧。’我回道。
我听见钟叔和村长俩人合力搬开了一块石板,接着一股脓臭味扑鼻而来。
村长后悔道:‘臭死了,臭死了,早知道不看了。’
我蹲下来,用手里的拐杖,轻轻地触碰了下尸体,感觉软软的,像熟透了的柿子。我转向村长问道:‘尸体什么摸样?’
‘是个女的,长的还可以,穿的衣服是民国时期的旗袍,不过就是尸体没有腐烂,通体呈半透明的**。对了,肚子里面好像没了内脏,全是黄水。’村长回道。
村长的描述和钟叔在破庙里告诉我的一样。
我疑问起来:‘没有腐烂,那臭味是从哪里来的?’
听了我的疑问,钟叔和村长也蹲下来仔细的嗅了起来,闻了一会,俩人都不说话。
我有点奇怪:‘怎么了?’
村长有点腼腆道:‘这个,这个……’
钟叔打断了村长:‘别这个这个了,我来说,臭味是从女尸的大腿根部传出来的,我们要不要看看?’
‘还是不要了吧?这样会不会犯什么忌讳?’村长征询道。
我也点了点头:‘既然她和我们的目的没有关系,还是不要看了吧,以免引祸上身。’
‘好!’钟叔说完和村长一起用石板将女尸盖了上。盖上的瞬间,我感觉后面有阵阴风迅速的掠过。
钟叔和村长也意识到了,大喊道:‘谁?’
可是空静的坑底一点声音也没有,静的可怕。
我转向他们:‘刚才你们有没有看见是什么?’
‘没,太快了,一团黑影,看样子不像是人。’钟叔和村长回道。
我们都默不作声,不知道那东西对我们来说会不会是危险。
沉迷了一会,钟叔开口道:‘我上次也是在这里发现了那团黑影,不过它好像没有敌意,并没有伤害我。’
‘既然是这样,我们先不管它了,继续往下走吧。’我建议道。
我们顺着青石板又走了一段时间,感觉有点饿了,坐下来啃起了烙饼。
我正吃着,感觉后面有人在我背上写字:村长没有影子。我想一定是钟叔写的。
我有点迷惑了,村长在几个小时前说钟叔没有影子,现在钟叔又说村长没有影子,他们俩人到底是谁没有影子?谁在撒谎?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索性当他俩都没有影子,都有问题。
啃完饼我们歇息了一会,继续向前赶路,走着走着,我听见地上的脚步声不对劲。由于先天失明,所以我耳朵异于常人灵敏。地上的脚步声明显不是三个人,而是两个人。心想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我听错了。
为了验证,我故意止步了几秒钟,这下明确了,我驻足后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意识到出事了,钟叔和村长肯定有一个人不见了,我喊道:‘钟叔,村长。’
‘怎么了?’俩人一起回道。
咦,真么回事?俩人都在啊!难道?难道有一个不是人?我心里凌乱起来,没料到会遇见这样的事。我必须分辨出到底是谁出事了?想到这里,我向钟叔试探的问道:‘钟叔,你那把短刀在徐州花了多少钱买的?’
‘这不是买的,是祖传的,我给你说过的啊。’钟叔自然的回道。
看来钟叔没问题,应该是村长了,他肯定是假的,不过为了保险我也试探的问了句:‘村长啊,丫丫的女儿应该比你儿子大吧?’
‘什么啊,她连婚都没结,哪里来的女儿?阿瞎你是怎么了?这些你都知道的啊。’村长不解的回道。
我听后算是彻底乱了分寸,俩人的回答都没有问题,那到底是谁出了问题呢?我正想着,突然前面的钟叔停了下来,害我撞在了他的背上
村长好奇的问道:‘怎么了钟叔,为什么不走了?’
钟叔缓缓道:‘前面的青石板已经被根须的运动给破坏了,我们要走土路了,可能不好走,要留点心。’
我心想既然辨不出他们到底是谁出了问题,那就先不管了,等着那个人主动露馅吧。
我们继续向下走去,踩在软软的泥土上,深一脚浅一脚的。突然,我脚底下踩到了一根硬硬的东西,我停了下来,用手抠出来一摸,是一根烟袋管子。
‘钟叔,这不是您的烟袋管子吗?怎么会在土里?’村长在后面叫道。
第八十三章活死人(二)
‘哦,是是,是我的烟袋,我上次下坑的时候把它弄丢了,没想到丢在这里?’钟叔好像有点意外的回道,说完从我的手里将烟袋管子抽了过去。
我们继续向深处走去,脚下的泥土越来越松软,每一脚都深入膝盖,我们走得很吃力。村长在后面时不时的扶一下我,防止我摔倒。
其实比脚下的泥土更让我纠结的是钟叔,如果说钟叔刚才对烟袋的解释还算合理的话,那么钟叔自从河底出来后到我们这次下来,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没有抽过烟。对于一个烟不离嘴的人来说,没有烟就是煎熬,可事实上钟叔刚才发现自己烟袋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惊喜,也没有将它擦净。
我意识到钟叔有点不对劲,可是仅凭烟袋这一点还不能证明他不是钟叔。我一心想着钟叔的事情,一不小心,脚下一崴,人抢到地上,弄了一脸的泥巴。倒地时我本能的用手向前一抓,轻轻的碰了一下钟叔的脚腕,碰到后我迅速的将手收了回来,因为我感觉到了一点异样。
钟叔的脚腕硬硬的,没了皮肉,只有一根腿骨。钟叔好像并没有发觉我刚才碰到他的脚腕,转过身对我关切道:“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说完和村长一起将我拉了起来,帮我拍打身上的尘土。
‘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我笑着回道,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三人又继续艰难地走着。我心想应该想办法提醒一下村长,于是向后面伸了根手指头。村长很机灵的将手掌伸向前,触碰了一下我的手指。
我赶紧在他的手掌上,写下了:老钟已经不对劲,脚腕上一点肉都没有。写完后,村长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在我后面走着。
路上我一直在提防着钟叔,防止他突然向我和村长动手,可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钟叔一直很正常的在前面带路,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
我们正走着,突然听到很多‘哧溜哧溜’的声音向我们迅速的靠近。
‘赶快贴在土壁上,那些根须来了!’钟叔向我和村长喊道。
我们赶紧侧身靠在旁边的土壁上,一动不敢乱动。那些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我感觉脚旁有无数条根须飞快的掠过,带起阵阵冷风。
过了有十来分钟,那些声音好像停止了。村长向钟叔开口道:‘刚才的那些根须是不是伸到下面的三阴泉喝水去了?他娘的,这么多!’
‘不错,比我上次看见的更多了,看来我们必须得赶快了,要不根须太多之后,我们根本就砍不过来了!’钟叔感叹道。
‘那好,我们快点。’说完我就要迈步前行。
钟叔一把拦住我:‘现在不行,必须等那些根须喝饱了收缩之后,我们再往下走,要不然待会它们收缩时会把我们缠住。’
我们贴在墙上焦急的等待着。我心里一阵纳闷,如果钟叔有问题,为什么对我和村长没有任何敌意,还帮助我和村长,是不是我自己判断错了。正思索着,感觉身子后面的土壁动了一下,我以为感觉错了,没有在意,没想到又动了一下,这次动的很剧烈,像什么东西在蠕动。
‘什么鬼东西?’村长喊了起来。估计他也感觉到了。
‘是块根在蠕动,看来我们应该去另一边了,要不然待会它动起来很麻烦。’钟叔拉着我向另一边挪去。
脚踩在地上的根须上软软的很有弹性,估计是我们压疼它们了,感觉脚下的根须轻微的扭动着。
走了一会我摸到了另一边的土石壁,后背靠在上面停了下来。四周很安静,只有我们三个的呼吸声。
过了一小会,对面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是很多石块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根块蠕动抖落的土块。’钟叔解释道。
一